在江易朗的执意之下,阮粟还是出席了颁奖典礼。
他坐在黑色轿车里面,当车子缓慢停在红地毯中间时,他就从后车位下车。
当晚他挑了一件louisvuitton秋冬新款男装。
深蓝色高档面料塑造,纯手工立体裁剪,精致的磨砂纽扣点缀其间,奢华中泛着高贵的味道。阮粟的面容向来俊朗内敛,在这一身优雅如贵族般的衣服装饰下更加让人沉醉。
“啊啊啊——阮粟,看这里看这里!!!”
“阮粟!阮粟!我们爱你!!!”
骤然,粉丝疯狂的尖叫声震耳欲聋的钻入耳朵,他本在车子里昏昏欲睡的精神也被迫清醒了一点。
红地毯不长也不短,阮粟边走边向两侧狂按快门的记者、高呼他名字的粉丝招手,得体的微笑洋溢在脸上。
而他的心里,却正在为此震惊。
上辈子“同性”事件爆发后,他的粉丝团惨遭崩溃,在这次颁奖典礼来应援他的粉丝更是寥寥无几,堪称他大红之后最冷冽的一次走红地毯。
没想到重生之后,一切全部不同了。
他走在这条红地毯上,相机发出的白光连续闪烁,粉丝的尖叫声一波又一波,这让他无法适应的感觉仿佛所有都没有发生过,他还是天王巨星。
很快,他到达红地毯末尾,签名墙台上,一位女主持走来迎接他。
“阮粟,特别高兴见到你!”女主持向他伸出手。
阮粟笑得迷人,“我也是。”
这时,红地毯那边再次传出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阮粟回过头,席慕光从黑色轿车出来走向红地毯,他吹了一头狼奔造型,露出饱满的额头,气质明朗阳光,身上所穿着的giordano英伦风简约双扣西装令他在清朗当中又包含一丝大气,秀出了他个人独特的年轻魅力。
与此同时,女主持把话筒凑在阮粟的唇边,“听说你再次入围了最佳影帝奖,有信心获得吗?”
“这要看评委怎么选,我说不准。”阮粟回答的很谦和。
女主持灿烂地笑出来,“阮粟你实在是太谦虚了,我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的!”
阮粟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笑了笑,抽过签名墙旁边架子上的大头笔,在签名墙上划下自己的字迹。
接着,席慕光也走上签名墙台,女主持见与阮粟交谈无果,往席慕光凑过去,“哎呀,慕光真是越来越标致帅气了!”
“是吗?”席慕光露出笑容,走在签名墙前和阮粟并肩。
“慕光这次也入围最佳影帝奖了,对自己有信心吗?”女主持继续问。
“当然!”席慕光在签名墙上签字,突然扭过头嚣张地问阮粟,“你觉得呢?”
阮粟被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怔,随后沉声道:“不清楚。”
在旁边的女主持也是一惊,她没想到席慕光敢这么大胆自信,还直白地询问竞争对象阮粟,席慕光虽然是最近两年急涌而上红得使人惊叹的大势新人,但比起阮粟还差上好一大截!
前段时间,阮粟闹出“同性”门事件,众人都以为他大红大紫这么久是时候下台了,没预料te总裁竟会出面帮他澄清,这让阮粟原本持续下降的人气霎时反弹彻底节节高升,地位也变得让人重视,成为这圈子里最传奇的大逆转,没有人能在出事后比他更站得住脚了。
随后,阮粟和席慕光同时签完名,两个人转过身让记者拍上几张照片,一块儿下台。
阮粟是走在面前的,只是席慕光突兀地一个箭步,挡在了阮粟的前头。
阮粟冷下脸,“别挡道。”
只见,席慕光的目光上下打量阮粟,挑了挑眉,“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该不会是为影帝奖操心吧?”
这种明显藏着嘲讽的话,对阮粟来说简直无聊之极,他当即沉着一张俊朗的脸绕过席慕光,连一个眼神也不给他。
“喂!”席慕光瞪大眼,又跟上去,难缠道:“你无视我?”
阮粟猛地停下脚步,“一个被一吓就不敢来拍戏的人,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他这话说得语气轻蔑,包含不屑的眼神还轻慢地扫了一眼席慕光。
“你!——”席慕光气结。
阮粟不再管他,继续往前走,拐弯进入后台休息室。
那里有江易朗正在等待他,他踏过去,江易朗就递了瓶矿泉水给他,“喝口水,别紧张。”
江易朗的声音里还有着一丝颤抖,阮粟好笑,“是你紧张吧?”
“我这是激动好吗!”江易朗反驳道。
“有什么好激动的。”阮粟喝了口水,显得淡然。
“不激动就不是人好吗?!”江易朗情绪特别不稳定,声音高亢,“要是你能蝉联影帝,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阮粟喝着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我绝不喝酒!”
“嘿!怎么这么恐惧啊?”江易朗调侃道:“以前我不让你喝,你还偏要喝呢!”
那是年少无知,还没惹出过大事!
阮粟默默地连续再喝几口水,解解发自喉咙的渴。
江易朗看了一下腕表,“还有十分钟就可以进场了,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前台检查一下位置!”
“好。”阮粟把矿泉水放在椅子上,江易朗就离开。
阮粟刚要往椅子上一坐,旁边又有了一个人影,他不由问:“怎么了?”
“您就是阮粟吧?!”
听声音不是江易朗,阮粟回过头,见是一张陌生面孔,迟疑问:“你是?”
这人笑容满面,“我是慕光的助理季杰,很高兴认识您!”
“有什么事吗?”尽管季杰举止得体,但他仍有防备。
“没事!”季杰的长相是属于让人看起来比较舒服型的,笑容也暖洋洋的,“就是久仰您的大名!”
“你好。”阮粟本着礼貌表示。
“可总算见到您本人了!”季杰异常高兴,“《烟瘾》试镜的那天我刚好有事,没跟慕光一起去试镜,他一向独立,我以为会很顺利,没想到他回来时脸色苍白,问话也不回答,只让我收购您出道之后的所有电影碟片。”
“慕光是从来不看电影的,我认识他很久了,他只喜欢自己演,不喜欢看别人演。这次是我第一次见他观察别人的电影,而且连续好几天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就像入魔了一样劝也没用,安排好的通告全部推辞了。以前我也试图推荐过他几部电影,他除了臭骂之外没别的好话,可昨天他愿意从房间里出来后,我问他电影怎样,他一句话也没回应我,感觉还在失神,连魂魄也没有一样!”
“所以,我特别想来认识一下您,慕光肯定是很崇拜你!”季杰说得很感叹,“他那么心高气傲,难得也会为一个人折服。”
“他崇拜我?”阮粟听完这些话只有稀奇,“这是他说的吗?”
“不是。”季杰说,“我猜的。”
阮粟噗嗤笑了出来,“那你肯定会错意了。”
席慕光刚才对他的态度跟之前一样趾高气昂。
“怎么可能会!以我对慕光的了解,他一定是……”
“阮粟,可以过来了!”
季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易朗的声音打断并覆盖,江易朗在前台入口的地方朝阮粟招手。
“好。”阮粟应着,随手拍了拍季杰的肩膀,“不然,你就是认错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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