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阮粟的脑袋一下子死机。
等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要、怎么做?”
“你没帮别人处理过?”历琤问道。
阮粟尴尬无比,“没。”
他唯一交往过的对象只有唐渝,不过他对*一向兴趣不大,也只跟唐渝做过几次,每次都是唐渝主动邀请,事后唐渝也很自觉的去洗澡,没要过他帮忙。
历琤低笑,“你家有药膏吗?”
“有。”阮粟弯身打开桌下的抽屉,拿出药箱,随口问:“你平常擦哪种?”
“我是第一次。”历琤表情非常严肃。
阮粟刹那间讪笑,“我没这个意思。”
他快速地打开药箱子,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药膏瓶子,各种品牌齐聚一箱。翻了几张说明书出来观察,介绍的全是常识用法,他看得眼花缭乱。
历琤随便捡了一瓶,“就用这个。”
“确定?”阮粟往历琤手中的药膏看了一眼。
“嗯。”
历琤连踏几步,走入附近的浴室,又探出头对一动不动的阮粟道:“不进来吗?”
“哈?”阮粟还颇为迟钝。
“来洗澡。”历琤郑重其事,“要洗干净才能上药。”
“喔……”阮粟挠挠头,“好。”
他埋头跟上历琤的脚步,登入浴室里,这间屋子的浴室很大,四面是晶莹光亮的大理石砖,不管是地砖还是墙壁干净得没半点灰尘,闪闪烁着白光。
历琤不禁问道:“你经常打理?”
“是我经纪人。”阮粟无奈道:“他一见这屋子有地方脏,非得洗干净才行,我家他比我还清楚。”
“他对你很上心。”
阮粟笑了笑,同意道,“是呢,他很会照顾我。”
“唰——”一声,历琤骤然蹲身开了浴缸里的水龙头,里面的水喷涌而出,流满整个浴缸。
“你喜欢他吗?”历琤的手伸进水里试探温度,随口就问。
“是啊。”阮粟也回答的很随意。
历琤当即站了起来,迅速脱下黑色西装,里面白色透明衬衫让他的皮肤若隐若现,接着他又解除衬衫的纽扣,让上半身彻底袒露,直接了断。
阮粟憋住了呼吸,立马撇开头。
瞬间历琤把裤子也脱了,淡淡地问:“不过来吗?”
阮粟又扭头过来。只见,历琤已经坐在浴缸里面,由于有长期良好健身的关系,全|裸的身体线条流畅到如同希腊雕像般优美,皮肤不黑不白,恰好顺眼,而那张冷漠庄严的脸孔此时此刻懒懒散散,让整体淡然禁欲的气质变成异常性感。
阮粟倏地僵直身体。
历琤又问:“怎么了?”
“……没。”阮粟两步踏成一步,马上到达浴缸前,头低地不能再低。
“看路,别撞着。”历琤叮嘱道。
阮粟在浴缸前站地格外笔直,注视着地面目不转睛。
历琤低笑,“拿着。”
他把药膏递给阮粟。
阮粟快速接过,“擦哪儿?”
“进来。”历琤用手拍拍双腿中间的浴缸地面,激起一*荡漾的水花。
阮粟听到水声,条件反射地望过去,正巧就看到历琤手伸在双腿中间,而双腿敞开的画面。
他骤地脑袋一嗡,“你——”
“快进来,水冷了怎么办?”历琤直接催促道。
“……好……”
阮粟缓缓脱掉拖鞋,准备跨入浴缸,历琤又道:“衣服脱掉。”
阮粟停住动作,“衣服不碍事。”
“从早到晚,灰尘太多。”历琤正义凛然,“放心,我吃不了你。”
“我没担心这个!”
“都是男人,你还怕什么?”
……可是也不能这么大方吧……
阮粟一眼瞥过去,历琤的双腿全敞开着,私密处一览无遗。
而相反下面的春光无限,历琤的脸面无表情,大有阮粟不脱掉衣服就不妥协的气势。
最后,阮粟只能脱掉衣服。
历琤的嘴角总算勾勒起一丝笑意,“进来吧。”
阮粟跨入浴缸,水的温度刚好,他坐下来,历琤张开着双腿私密处全袒露的画面彻底印入眼帘。
阮粟马上别开头,打开手中药膏的盖子,将药膏抹上手指,速战速决:“擦哪儿?”
“里面。”历琤低柔含性感的磁音道。
“……”
“你不看,准得对吗?”历琤反出另外的问题。
阮粟止住动作,好一会儿才默默正过头。
下一秒,历琤猛地抓住阮粟的手,用力往自己下面扯去!
“别!”阮粟惊道。
“别什么?”历琤慢悠悠地瞥过他一眼。“你这么慢,我忍不住了。”
“……!”
不要用这么淡定的表情说那么令人遐想的话!
历琤见阮粟又不动,又一把扯过阮粟的手。
阮粟急道:“我来,我来就好。”
“行。”历琤松开手。
双腿大大张开着。
阮粟炸红了脸,抹上药膏的手紧绷地抵在历琤私密处口边,手指抖动着,一直插不对口,在穴|口前磨蹭好几次。
越来越窘迫。
他的额头冒上了一点冷汗,他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去擦拭,结果这只手失控地一抖——
插了进去!
历琤的呼吸变得颇为急促。
“抱歉,疼吗?”阮粟忙问。
历琤双眼眯了起来,“不,挺舒服。”
阮粟猛地又是一抖!
“抱歉,抱歉——”阮粟满头大汗,急忙调整好姿势,手指带着药膏在历琤的里面抹了一圈,马上抽出手。
吐了一口气说,“行了。”
“……你就没感觉吗?”历琤突兀地问。
“什么?”
阮粟抬起头,正好看到历琤紧紧斜下视线对着他,他不禁顺着历琤的目光往下看,一看对象竟是他双腿中间的器官,它还很平静的沉睡着。
接着,历琤竟把手凑过来,向它一摸,又默默缩回来。
“……”阮粟目瞪口呆。
“昨晚它比现在精神。”历琤一本正经。
“…………!”阮粟瞬间条件反射地嗖嗖收缩双腿,掩盖住器官。在这个窄小的浴缸里,阮粟总有种无所循形的感觉。
特别是历琤的目光还是直直盯着他,深沉而危险,仿佛一触即发。
这时,门外传来“叮咚——”的门铃声,阮粟即刻站起来,连忙说:“我去开门!”
他急匆匆跨出浴缸,从衣架子拖下一件浴袍披在身上,快步去打开门。
外面是举着食物的江易朗,“怎么不等我去接你,先走了啊?”
“有事。”
“吃了没?我给你带了夜宵。”江易朗炫耀道。
“两人份吗?”阮粟立马问。
“是啊。一人一份,这家面条很好吃。”
“我帮你拿。”阮粟积极地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江易朗挑眉,“这么好心?”
阮粟没理他,转身走到餐桌前,江易朗也跟着过去,眨了眨眼:“台布呢?”
“丢了。”
江易朗惊问,“为什么?!”
那是阮粟最珍惜的,脏了也没换,他是知道的。
“唐渝来过,当着他的面丢的。”阮粟淡淡地道。
以两个人的默契,江易朗一下子就明白那其间一定有过争吵,他没多问,直接把垃圾桶拿起来,“我帮你把垃圾倒掉。”
“谢谢。”阮粟已经习惯他的积极。
江易朗边走边看地,回过头来问:“这多久没拖了啊?”
阮粟摇摇头,“不知道。”
“我等一下帮你拖一下吧,太脏不是人呆的。”
江易朗一出门,历琤就从房间里的门出来,还披着松垮的浴袍。
阮粟向他招招手,故作自然地道:“来吃点东西。”
历琤走过去,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个晚上闹腾到现在,空着肚子也饿了,吃起来也快。
江易朗再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吃了一大半了。
江易朗先是大吃一惊,“历历历总——?!”
历琤仰起头,非常从容,“嗯?”
“您怎么会在这里!”江易朗激动道。
阮粟抢答,“他来做客的。”
江易朗疑道:“你们很熟?”
“当然!”阮粟马上应道。
江易朗看了看历琤,历琤面无表情地点头。
江易朗颇为奇怪,又想起了来的目的,连忙道:“对了!这事可别给忘了,明晚的颁奖典礼你要记得参加,别乱搞消失!这届影帝我们非蝉联不可!”
阮粟一听就怔住。
上辈子遥远的记忆又涌入脑海里!
这年的颁奖典礼,他记忆尤其深刻,他入围的是年头和唐渝共同拍摄的《夜袭》,他入围最佳影帝奖,唐渝入围最佳新人奖,而席慕光年中也拍摄了一部电影,也入围了最佳影帝奖。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入围最佳影帝奖了,一开始人人都以为这次他会蝉联,结果他闹出了“同性”门的事,大家对他的期望略有减少,可江易朗还是信誓旦旦,认为这奖非他莫属。
他当时也认为,应该是有机会的。
席慕光还只是个新人,这年其它电影的好评也没比他好。
没想到,最后席慕光却获得了,一举成为了最年轻的影帝,一夜之间备受关注,彻底代替了他的位置。
唐渝也是,拿到最佳新人奖又用他做垫脚石,至此大红大紫。
而他,彻底被淹没。
这么一想起,阮粟脸色一变,“不去。”
“别闹!”江易朗斥道
“去也得不到。”阮粟阴沉着脸。
“乱讲!”
“你怎么知道?”历琤突然插话,撩起目光望向阮粟,语气坚定,“你得去,才知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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