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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强宠,嫩模皇妃太诱人 【24】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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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以牙还牙

    赵怀薇抓他的脸,尖尖的指甲划破了他的脸皮。

    他停了下来,手指轻触被她划伤的地方,目光阴沉。

    她愤恨地推开他,顺手取了掉在枕头边的簪子,抵在脖子上,“还不滚?”

    他的眼眸眯了又眯,终于离开寝房,融入浓黑的寒夜里。

    她知道,若想逃走,只怕没那么容易。

    两个侍婢名为服侍,实则是看守她,房外还有侍卫把守、巡夜,以她一人之力,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

    如此,她相当于被软禁了,直至除夕这日。

    家家团圆的除夕之夜,那座饱经沧桑的皇城,迎来了再一次的宫变、血腥杀戮。

    这一次,谁主宫阙?

    ————

    新皇登基不到半年,因此,新皇决定在旧年的最后一日,即除夕夜,在宫中设宴,君臣同乐。三品以上官员皆列席。

    金殿上歌舞助兴,纤腰款摆,舞袖徐转,君臣一边饮酒一边赏舞,或低语交谈,或欢声笑语,或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昔日的庆王,如今的帝王,穿着喜庆的帝王衣冠,多了五分王者之气,方正的脸庞亦多了几分威严。对于臣下的敬酒,他来者不拒,笑呵呵地饮酒。坐在一旁的萧太妃,时不时地劝他少喝一点,却被他当作耳边风。

    萧太妃是先帝妃嫔,且先帝新丧不久,不应该在宴饮上露面;但她根本不惧流言蜚语,也不怕文武大臣犯言直谏,就是堂而皇之地参加宴饮,与新皇俨然是鹣鲽情深的帝、妃。而且,她脱了丧服,内穿桃红宫装,外披紫红羽缎斗篷,美艳动人,雍容华贵,令人侧目。

    虽然大多数大臣觉得萧太妃此举太过大胆,视伦常于无物,但她博得了新帝的欢心,她想怎么狂就怎么狂。虽然新帝新纳了数名妃嫔,不过品阶低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回京后便册封为怀王的燕惊洛,自斟自饮,眼底眉梢皆是落寞,那袭羽白的斗篷仿佛也染了落寞与惆怅,与这喧闹、欢乐的宴饮格格不入。

    舞伎退下,忽然,一支利箭从殿外笔直地射进来,直射新帝。

    沉醉在佳肴美酒中的君臣皆大惊,坐北朝南的燕皇看见利箭时,利箭已逼近,根本避无可避。他唯有迅速地侧身闪避,才险险地躲过。

    萧太妃吓得尖叫,花容失色。

    顷刻间,“有刺客!”“护驾!”等诸如此类的喊声此起彼伏。文武大臣纷纷站起来,身怀武艺的人站在中间护驾。

    没有侍卫进来,闯进来的倒是一批黑衣人。涌进金殿的大批黑衣人分散开来,将君臣团团围住,手中长剑银光闪烁,好比他们的脸膛,杀气腾腾。

    燕惊洛早已站起身,做好护驾的准备,却猜不透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接着,两个身披墨色大氅的男子踏进金殿,众人一见,莫不震惊。

    前太子,燕天绝。

    他身旁的人是消失多时的中郎将啸西风。

    这二人面目冰寒、满身戾气,仿佛挟世上所有的戾气而来,势要将所有人杀光。

    众人震惊,前太子……竟然没有死……

    燕惊洛眉宇骤紧,燕天绝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受了重伤,手筋断了,竟然还活着,竟然还敢回来复仇,竟然还能找到这么多人帮他。

    奢华的金殿弥漫开凛冽的杀气,喧闹的宴饮变得鸦雀无声,双方对峙,局势一触即发。

    燕皇见该死的人还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不由得心慌气急地喊:“来人!将逆贼拿下!”

    “外面的侍卫不会来,因为他们是啸西风的下属,只听命于我们。”燕天绝的嗓音沉厚而森寒。

    “燕天绝弑父杀君,乃罪大恶极的逆臣贼子,人神共愤,理当处斩。”燕惊洛镇定道,以此鼓动殿中的武将护驾,“取其首级者,连晋***。”

    萧太妃见形势不妙,悄然往后退,却被黑衣人发现,剑架在脖子上,赶回原处。

    燕天绝清减了些,下巴瘦削了,使得五官更为立体,仿似陡峭的绝壁,凶险得令人惊怕。他的黑眸里寒气森森,语声如洪,“我没有弑父,是萧贵妃和皇叔狼狈为奸、合谋诬陷我。他们为了谋朝篡位,精心布了一个局杀父皇、杀我,如此,他就能如愿以偿地夺权、登基。”

    “逆贼含血喷人,不甘心太子之位被先帝所废、不能坐上帝位,回来夺权夺位,给朕编派莫须有的罪名。诸位爱卿莫听此等弑父逆贼之言!”燕皇重声道,字字咬得清晰,颇有威严。

    “诸位文臣武将是我燕国的肱骨良臣,耳聪目明,定能明辨是非,绝不会被谋朝篡位的逆贼所蒙蔽。”燕天绝正气凛然,“诸位听我一言。父皇早已跟我提过,太后在世时宠爱皇叔,一心想要皇叔继承帝位,兄终弟及,数次要求父皇立皇叔为皇太弟。从此皇叔便对帝位有觊觎之心,太后薨逝后,皇叔见父皇没有立他为皇太弟之心,便起了谋逆之心,与萧贵妃合谋,处心积虑地害死父皇。”

    这番话,震惊四座。

    众臣窃窃私语,对前太子这番话半信半疑。

    燕皇的眼眸剧烈地收缩,道:“朕不否认,确有此事,但朕对帝位从未有过觊觎之心。母后薨逝,皇兄有立太子之心,朕便立志辅佐皇兄、匡扶社稷。没想到,逆贼前太子太不争气,强逼左昭仪行苟且之事,淫乱宫闱。皇兄亲眼目睹,气得吐血昏迷,这才废黜太子。此后的事,诸爱卿皆知,逆贼弑父,拒捕逃亡,朕奉遗诏登基,顺应天命,朕对得起天地良心、家国社稷。”

    他抬起手,指天立誓,一副若有虚言、便遭天谴的正义模样。

    众臣得知前太子被废黜的真相,不禁大为惊讶。

    燕天绝从怀中拿出一封诏书,“父皇临死之际联想起前前后后的事,觉得事有蹊跷,便又写了另一份诏书,命元芳保管。还请诸位亲眼看看皇叔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数名文臣将信将疑地拿过诏书,展开来看。

    诏书中陈述了先帝自龙体欠安以来的不安与怀疑,本想命人去查,但已无心力。先帝怀疑自己的膳食被人落毒,以至于无法处理国事,事事听从萧贵妃。后亲眼目睹废太子与左昭仪苟且,气血翻腾,一怒之下废黜太子,却事后懊悔,然已追悔莫及。之后倘若他暴毙、庆王对废太子赶尽杀绝、庆王登基为帝,那么便证明庆王与萧贵妃合谋弑君等等云云。

    这遗诏的确是先帝的笔迹,字迹略有歪扭,可见他当时龙体非常不适。

    看过后,数名文臣鉴定这遗诏不假。

    燕皇仍自镇定,大声喝道:“这诏书是假的,诸爱卿莫被逆贼所蒙蔽。”

    燕天绝眼中的杀气大盛,陡然抬臂,那些黑衣人迅速出击。

    顿时,金光璀璨的大殿变成了刀光剑影的战场。

    文臣纷纷躲在墙角,武将与黑衣人打斗,燕惊洛持剑与啸西风缠斗在一起。燕天绝看着这乱糟糟的大殿,忽地看见皇叔偷偷摸摸地贴着墙角想逃出去,便直往前去。

    燕皇看见了凶神恶煞般的侄子朝自己刺来,不得已捡了一把长剑迎战,抱着一抹希望——他的手筋断了,没有复原。然而,燕天绝凶猛、凌厉的攻势令他节节败退,他没想到燕天绝的手筋竟然好了!

    燕天绝的眼中燃烧着滚滚的杀气,若非还要留他一命交代真相,燕天绝早就刺烂他的身躯。

    燕皇受了伤,垂死挣扎,最后被制住,生死捏在侄子手里。

    慢慢的,大殿停止了打斗,燕惊洛见父皇被擒,便不再抵抗,束手被擒。

    “皇叔,败者为寇,你还是从实交代罢。”燕天绝的睫羽阴戾地抬起。

    “朕乃真命天子,为逆贼所擒,无话可说。逆贼杀父弑君、残暴不仁,朕相信,先帝和列祖列宗九泉之下,必定唾骂你这个逆子、逆贼!你死了之后,先祖英魂也不会见你!”燕皇咬牙切齿道,纵然是死,也要给他戴上“谋朝篡位、残暴不仁”的罪名。

    “是吗?”

    这语气阴鸷无比,只是话音未落,燕天绝便手起刀落,一刀银光疾速闪过,几滴血珠子飞溅而出,一支手臂掉落在地。众臣见此,无不变色,满目惊骇。

    燕皇痛得惨叫,肩上的血窟窿汩汩地冒出鲜血,仿是泉眼。

    燕天绝喝问:“若皇叔还是不愿说,凌迟之行候着你。”

    “酷刑逼供,胜之不武。”燕惊洛讥讽道。

    “相比你们三人的蛇蝎心肠、蛇鼠一窝,我已属仁慈。”

    话音方落,燕天绝又是手臂一起一落,燕皇的另一支手臂也被砍断,血水在宫砖上流淌成小溪。

    燕皇忍着剧痛道:“要杀要剐,悉随尊便。”

    燕天绝露出一抹冰寒的冷笑,“皇叔不说,那便由那贱人说。”

    两个黑衣人将萧太妃押过来,燕天绝面对众臣道:“我已查知,这贱人乃歌姬出身,皇叔为她赎身,送她进宫,目的便是为了掌控父皇。这贱人媚术了得,将父皇迷得鬼迷心窍,父皇对她言听计从。她见时机成熟,便开始在父皇的膳食里落毒,致使父皇时感不适,后来更与皇叔联手杀了父皇。”他冷酷的目光笔直地射向她的娥眉,“贱人,你敢否认吗?”

    萧太妃冷冷一笑,“刀架在脖子上,你怎么说都是对的。”

    “你不愿说,我便将你扔到市井地痞流氓窝里,受尽屈辱,看你能活几日。”燕天绝森寒道。

    “哀家好歹是先帝妃子,你竟敢这么待哀家?”她怒目而视。

    “押出宫,找几个地痞流氓好好招呼她。”燕天绝面无表情地下令。

    两个黑衣人立即拖着她往外走,萧太妃一边喊叫一边反抗,挣扎无果,只好道:“我说!我招!”

    如此,她才又被押回来。

    燕天绝怒喝:“说!”

    她看向双臂已被斩断的昔日爱郎,知道大势已去,他们已经败了,而且败得一塌涂地。在性命、贞洁与情义之间,她只能选择自保。

    于是,她与庆王狼狈为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如何引起先帝注意,如何在先帝的膳食中落毒,如何杀死先帝,等等。最后,她指向燕皇,“我没有杀先帝,是他一掌杀死先帝,是他!”

    众臣听了如此真相,有摇头叹气的,有义愤填膺的,有怒斥燕皇的,不一而足。

    燕皇面如死灰,知道自己活不了,猛地往剑锋凑去,顿时,血染剑锋,血珠滴落,他软软倒在宫砖上,双目阖上。

    “父皇!”燕惊洛悲鸣。

    萧太妃亦心痛,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这条贱命,“恳请殿下饶我一命。”

    燕惊洛的手腕忽地翻转,长剑如灵蛇般疾速刺去,刺穿了她的身躯。

    父皇死了,她怎能不死?有她陪伴,父皇不会孤单寂寞。

    燕天绝倒没料到昔日的怀玉郡王会有此一举。

    护驾的武将纷纷扔了刀剑,有人有点儿不知所措,担心太子会一并算账。文臣倒是有惊无恐,等候太子开口。

    “诸位爱卿,皇叔谋朝篡位,你们未能及时知悉他的阴谋,被他蒙蔽,我不怪你们。但我希望,从今往后,尔等务必擦亮眼睛,分辨是非。”燕天绝站在御案前,脸膛紧绷,神色冷然,不怒自威,俨然威重天下的帝君。

    “臣等明白,谢殿下恕罪。”众臣齐声道。

    “方才动手的武将不知事情真相,我不予追究。如若日后有人心怀不轨,我绝不轻饶!”燕天绝又道。

    “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奏请,殿下继承帝位,以安民心。”一大臣道。

    其他大臣一齐附议,燕天绝不置可否,他们便纷纷下跪,尊他为帝,山呼万岁。

    他长身挺立,昂首挺胸,眉宇淡淡,受群臣朝拜。

    又有一大臣道:“怀王……应如何处置?”

    燕天绝双唇微启,“押入大牢,等候处置。”

    除夕之夜,本是家人团圆之夜,群臣却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杀戮。

    今夜之所以如此顺利,是因为,燕天绝事先见过朝中两位重臣,得到他们的支持,然后拿着他们的信物策反宫中侍卫、禁卫。庆王一党孤立无援,无兵无卒,落得个被杀的下场。

    而燕天绝带来的百来人黑衣人,是借来的,此为后话。

    ————

    宫中地牢。

    燕惊洛被锁在木架子上,俊美的面孔不再有往昔美若谪仙的神采,满是血污,身上布满了鞭痕,血痕累累。

    被鞭打三日,不算多,也不算少,可他只剩半条命。

    二人走进来,为首那人头戴金冠,身穿一袭绛红锦袍,袖缘、袍面皆用金线绣着龙纹云纹图案,泛着璀璨的光泽,仿佛一道强烈、璀璨的日光,照亮了阴暗、脏污的牢房。

    狱卒头子行了个礼,领陛下来到重囚前。

    燕天绝冰冷的目光审视木架子上的人,缓缓地问:“薇儿在哪里?”

    燕惊洛睫羽微动,却被凌乱的鬓发遮住了,旁人看不见。

    只要薇儿没有被他找到,自己就不会死。

    “薇儿在哪里?”燕天绝厉声问道,旁人听得出,这语声压抑着多少怒气与着急。

    仍然没有回应声。

    他的眼中迸出一抹戾气,“贯穿琵琶骨!”

    狱卒头子领了命,抬起手臂,那把铁钩即将刺入血肉之躯。

    在即将到来的剧痛之前,燕惊洛无动于衷,仿佛无所畏惧。

    顷刻间,铁钩穿过琵琶骨,血水瞬间染红衣袍,他仰起脸,痛得五官扭曲,嘶哑的叫声回荡在潮湿的牢房。

    这是以牙还牙!

    燕天绝早已猜到,他就是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神秘男子。

    那时,燕惊洛救走了薇儿,怎么会那么巧?如若,神是他、鬼也是他,就很好解释了。再者,也只有他,才会折磨自己。

    这一次,他会好好“招呼”燕惊洛。

    **惊洛将薇儿藏在哪里呢?绝啥时候才能找到她?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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