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呈在第二天下午去了新西兰。沈一恒百般无聊便去公司加班。他并沒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有薛灵在他可以放心的当甩手掌柜。随手翻看着柏正新这段时间的通告安排。他决定给薛灵加薪。太给力了。
“薛灵。进來一趟。”
“好的。老板。”挂断内线。薛灵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起身往沈一恒的办公室走去。路过水房时顺便洗了一个手。翻了一下午的资料她早就乏了。
“老板。你找我。”礼貌的敲了敲门。薛灵走进沈一恒的办公室。
沈一恒见她來了。笑道:“來得挺快的么。柏正新最近是不是要推出新专辑。”
薛灵揉着眉心点头。问:“老板对于新专辑有什么意见吗。”
沈一恒摆手。笑道:“有几首歌作为主打。”
“四首主打歌。配上mv正在做后期处理。”薛灵专业的回答令沈一恒很是满意。
沈一恒摸着下巴想了一会。缓声道:“那专辑我看过了。其中有两首歌配的mv意境不对。你可以安排他去西藏拍那首佛曲。这个季节去漫天飞雪意境很足。”
薛灵满头黑线。无语的提醒道:“老板。柏正新的档期抽不出时间去西藏。还有这个季节去西藏艺人的身体会吃不消西藏寒冷气候的。”
沈一恒一愣。有些呆萌的望着她。问:“西藏现在很冷吗。”
薛灵点头。诚恳的解释道:“老板。有时间你也可以出去走走散散心。总是在香港待着也不好。要劳逸结合。”
沈一恒摆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禁不住打开电脑搜索天气。西藏的冬天很冷吗。那小满以前都是在什么季节去的西藏。禁不住被网站上驴友上传的照片吸引目光。一张又一张的往下翻。最后目光突然顿住。再也挪不开视频。
他激动。怎么能不激动。他竟然在照片上看到了那熟悉的的小身影。似乎越发的瘦了。逆着光站在夕阳下那般耀眼仿若要与这太阳融为一体。伸手抚摸着电脑上的小身板。仔细阅读照片下的那一行小字:我在天尽头刻画你的容颜。想着你是否又瘦了。
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落下。沈一恒咬着嘴唇任由眼泪肆虐横行。她这句话是对他说的。既然沒有点名道姓他也是知道的。他的小满在想着他、在惦记着他。他确定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
熟练的在代码里面寻找。找出这张照片的來源。之后破解了古小满新注册的博客。里面有大量的旅行照片。她似乎偏爱上了拍摄自己的背影和侧面。沈一恒将所有的照片都翻了一遍竟然一张正面照都沒有看到。
禁不住有些失落。失落之后却是愤怒。这些照片都是谁给她拍的。难不成她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是谁。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惦记他老婆。。
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张古小满与拍照者的合影。竟然是赵毅然这个混蛋。这混蛋小子竟然一直都跟着古小满。越想越气越想越沒有信心。愤怒的准备拨打赵兴然的电话抱怨。手机一阵跳吓了他一大跳。
“兴然。我正准备打电话找你呢……”沈一恒的话还沒有说话。赵兴然的声音便隔着电话吼了过來。
“一恒。我老婆生了。是个儿子。我有儿子了。哈哈哈。我有儿子了。我要去报喜。挂了啊。”
沈一恒无语的看着手机发呆。贺媛为兴然生了一个儿子吗。孩子么。他也好想要个孩子。只想要小满给他生的孩子。可惜他还有机会吗。继续点开照片。每一张照片下面都有小字说明。点点滴滴记载的都是他。他不由得感叹古小满的文字功底又进步了。
沈一恒心里难受想给莫呈打电话。捏着手机响起來莫呈回新西兰了。说是要回去娶莫家人为他准备好的新娘过门。唉。世人只看到豪门的风光无限。哪里看得到背后的无奈和悲哀。或许有人会说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有什么好悲哀的。有钱并不代表就会有幸福。而对于幸福的理解。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又是一阵狂跳。沈一恒不悦的接通。电话那头传來了久违的声音。愣愕好久他都不敢相信那个人竟然搞到了他的手机号码。“找我有事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比冰水还要冷上三分。
对方显然也沒有料到他对自己还是如此冷淡。略带无奈又有些期待的问:“一恒。莫呈结婚你回來吗。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你一定会高兴的。”
沈一恒冷嘲。不屑反问:“是你得了绝症快要死了么。如果是喊我回去见你最后一面。我不介意给你找个面子。”
沈傲天被他的话气得快要吐血。原本看他这两年來过的很痛苦。他到底身为父亲还是心疼儿子的。却不料眼巴巴的找到一个父子见面和谈的好机会。他倒好上來一句话就是问他是不是快要死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不死。我不会回去看你的。
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深深的悲哀。他不觉得他们父子关系差到只能见最后一面。“一恒啊。爸爸有话要对你说。其实你和古小满的孩子他还……”
“闭嘴。你知道些什么。你懂什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來说了。。你给我滚。”怒吼着挂断电话。沈一恒气得将手机砸到了墙上。畜生。他有什么资格现在装出慈父的面孔來面对他。他有什么体格提起他和小满的孩子。他有什么资格当爷爷。他有吗。他根本不配。
沈傲天望着嘟嘟嘟的手机一阵无语。管家陈伯担忧的望着他。问:“老爷。小少爷的事情说了吗。”
沈傲天很是无奈的将电话放下。叹气道:“我还沒说一恒就将电话挂了。应该是将手机砸了。”
“唉。”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会是一个他们父子和好的好机会。看來又是空欢喜一场。管家的无奈何尝不是沈傲天的无奈。这小子恨了他二十年。他难道还有下一个二十年來承受他的怒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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