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少南的话让我很是愤慨,我注视着他俊逸的脸孔,漫不经心的表情,一股无名火起:“你和你们家的人有什么区别?同不同意只是你的态度,你真心为严颜为小乖着想了吗?”
“海星,我正是为她们母子俩着想啊,如果她愿意把小乖给我们家,她得到的财富是相当可观的,她以后还能有自己的孩子,而小乖呢,他将来能受到良好的教育,得到我们全家人的宠爱,等他成年以后会代替我大哥成为吉氏企业的掌舵人——这些是严颜不能给他的。”
“所以,你们就要活活把她们母子俩拆散?”我冷笑着说,“你们全家人和刽子手有什么区别?自私,残忍,冷血,你们懂不懂什么叫骨肉亲情?懂不懂什么叫舔犊情深?为了钱卖儿子的事严颜是坚决不可能答应的,要打官司是吧?行啊,回去告诉你们全家人,我和严颜一定奉陪到底,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让你们夺走小乖。”
吉少南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响后他捂住嘴咳嗽了几声,小声说:“你不用把我一起骂上吧?我刚才只是站在理性的角度去分析问题,与其劳神费力,倾尽所有和我们家打官司,不如退让一步算了。”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如果打官司的话你们一定能赢?”
“小乖是在香港出生属于香港公民,如果去香港打官司的话光律师费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你和严颜能负担得起吗?说句心里话,我完全是为了她们母子俩着想,你劝劝严颜,退一步海阔天空,非要闹上法庭的话,结果只能是——人财两空。”
“呵,你们家的动作还真快,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我怒目圆睁,指着他的鼻尖说,“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严颜着想,其实呢,你是跑来当说客,他们唱白脸,你唱红脸,软硬兼施双管齐下——”
“海星,你别误会,我真不是来当说客的。”吉少南急巴巴地辩解,“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吃饭的,严颜的事我只是顺带提醒你。”
我不客气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今天之前我还把你当朋友,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势不两立。”
“海星,我们家是我们家,我是我,你不能连我一起恨上啊。”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今天生日,想和你一起庆祝。”
“不去。”
“记不记得有年你过生日,我带你去海边放烟花?”他带点儿哀求的意味儿,“算是我们礼尚往来好不好?今晚陪我过生日。”
“不去。”口气没有刚才坚决了。
“我改变不了我们家的决定,可是他们有什么最新动向,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好不好?”
“——”
“海星,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不好?至少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自个算算看,自从房交会以后,我多少天没有来找你了?我就是不想逼你太紧了,想给你考虑的时间,今天我也不是来逼你做决定的,只是来请你陪我过生日的。”他几乎是低声下气。
“你真的能说到做到?”我狐疑地问。
“当然,我早说过不会逼你。”
“我说的不是这个。”
“什么?”他一头雾水。
“你刚才说你们家有什么最新动向,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当然,我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吗?”
“行吧,只要你言必有信,我秦海星还当你是朋友。”
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站在那儿,于是说:“走啊,我给你庆祝生日。”
他惊讶后是掩饰不住的欢喜,走上来揽住我的肩,笑得开怀:“今天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今天你是寿星公,一切你做主。”
“真的假的啊?”他眉眼含笑,“算了,今晚我把自己交给你,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他的语言和表情都暧昧极了,我挣开他径直往前走。
他追上来再一次揽住我,这次是揽我的腰了,我不客气地打掉他的手,凶巴巴地说:“别动手动脚的,如果荷尔蒙太过盛了,今晚我出钱给你请个妞儿。”
“再美的妞儿我都不要,我就单恋你这一支花。”他笑眯眯的。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本小姐早就心有所属了。”我施施然地说。
“谁?”他一本正经地问,“本少爷今晚就去和他决斗。”
我忽然就意兴阑珊:“走吧,你说去哪儿。”
“去水晶宫吧。”他想了想说,“里面的会所虽说是公开营业的,可门槛高,一般人也进不去。”
“行,就依你。”我咬牙说。
水晶宫集休闲娱乐美容spa健身为一体,算是海市最高端的消费场所了,会所的消费更是贵得离谱,出入的客人不是富豪就是高官。
掂量了一下荷包里的银子,买单肯定是不够的,幸亏带了银行卡,不管今晚消费多少钱,我一定要抢着买单。
为了严颜和小乖,我豁出去了。
一进会所包厢,我立马喊来妈妈桑,说我要会所里最漂亮的陪酒小姐。
“海星,你干嘛啊?”吉少南惊讶地问。
“你今天生日,我送你一份大礼啊。”
“你能陪我过生日就是送我最好的礼物了。”吉少南冲妈妈桑摆摆手,“我不需要陪酒小姐,你走吧。”
“是你自己不要礼物的,以后可不许说我小气。”我心安理得地往沙发上一坐。
“真想送我礼物?”他坐在我身边睨着我。
“你自己不要的,怨不得我。”
“要不把你自个当成大礼送我吧。”他笑得风流无限,“隔壁就是五星级酒店。”
“死开。”我恼了。
吉少南的确不如从前单纯简单了,他现在已经是一名成熟的男性,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扯着嘴角呵呵地笑,大喇喇地一手搭在我肩膀上:“别紧张,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紧张个屁,把你爪子拿开。”我瞪他。
他坐开倒了两杯洋酒,递了一杯给我:“喏,陪我喝三杯酒,喝完我们去大厅看表演。”
我接过豪爽地一饮而尽,空酒杯向下晃了晃:“我喝光了,该你了。”
“别喝这么急,小心喝醉了人事不省。”他端了一盘鱿鱼丝放在我面前,“吃点东西。”
“喝酒你还真不一定能喝过我。”我拈一根鱿鱼丝在嘴里嚼,含糊地说,“快点喝,别耍赖。”
他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亦真亦假地道:“你多喝点,你不喝醉我哪儿有机会啊?”
“喝酒吧你。”我没好气地将酒瓶往他面前一墩。
三杯酒喝完,我和他一前一后去了演艺大厅。
会所的表演是不带任何**的,算是比较有品位,很合我意。
倒不是我的品位有多高雅,只是和小吉祥这种对我有男女之情的热血青年在一起,还是处处小心为妙。
如梦如幻的舞台上,一名白裙曳地的长发美眉正声情并茂地演绎着《红楼梦》的主题曲枉凝眉,这首经典的老歌多少年没有听到了,我不禁听得入了神。
“海星。”吉少南忽然用胳膊肘碰碰我。
“干嘛?”
“遇到熟人了。”
“谁啊?在哪儿?”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隔着我们几张台子,我看见老魏和沈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男人,他们似乎在谈事,时不时的头凑在一块儿。
我莫名的失落,他是什么时候回海市的?
“去打个招呼?”吉少南问我。
“好。”不去太不礼貌了。
和吉少南刚往那边走,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坐到沈晖的旁边。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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