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口不太好,喝了几口粥又勉强吃了两个虾饺就放下了。
“海星,再吃点,别把身体熬坏了。”沈晖把一盒肠粉放到我手里。
“我饱了。”我摇摇头,把食盒放在椅子上。
他不再勉强我,又拿了一罐咖啡打开递给我:“喝点东西。”
“谢谢。”
“傻丫头,我下午打电话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他抬手将拂在额前的碎发帮我捋在耳后。
“这是我们家的事。”
“就当我是一个朋友在你身边帮助你,不可以吗?”他黑眸亮晶晶地睨着我。
“晖,谢谢你。”我真心实意地说。
“别给我说谢谢,这话我不爱听。”他手臂伸过来揽住我的肩,“以后家里有什么大事别瞒着我,知道吗?”
“恩。”
“别光是嘴上答应,记住我说的话。”
他的胳膊紧了紧,我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好。”
他的肩膀宽厚坚实,足可为我遮风挡雨,在这一刻,我真想不管不顾地就这么一直依靠下去。
爸爸第二天转入了普通病房,是那种双人间,本来照沈晖的意思是要让爸爸住进高干病房的,是我执意不肯。
不是不想让爸爸有更好的医疗环境,而是不想欠他太多。
我不能一面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照顾,一面又继续纠结挣扎。
“你丫的就是矫情,是他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又不是你主动要求的,干嘛要拒绝?”严颜知道后用手指戳我的额头。
“吉少安说让你和小乖去住别墅,你去不去?”我反问。
“当然不去,我自个能把小乖照顾好,为什么要承他这个情?”严颜冷笑,“他想给我抢儿子,门都没有,住别墅有什么稀罕的?咱儿子不需要,最重要的东西给不了,用物质的东西来补偿,他吉少安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不在乎物质,那你想要什么?”
“如果真想和我们母子生活在一起,就拿出诚意来。”
“他要真的离了婚,你会嫁他吗?”
“离了再说,至于我嫁不嫁凭我高兴。”严颜骄傲地抬高下巴。
我明白了,严颜要的是吉少安的态度和诚心。
我内心一阵恻然,如果她知道了吉少安的真实想法,会不会气得吐血?
吉少安现在根本没有离婚的打算,他只是想要小乖的抚养权,如果严颜不介意的话,他可以安置好她和小乖,当成是他婚姻之外的另一个家。
也许凭他的能力,可以给她和小乖锦衣玉食的奢华生活,用之不尽的财富,无尚的享受……却不肯交出他最珍贵的东西。
要美人不要江山,这世上几个男人能做到?再加上一儿子的份量,也动摇不了吉少安的决定。
爸爸住进普通病房后,病情一天比一天稳定,我和老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海星啊,你爸这次发病总算是有惊无险,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老妈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削苹果。
“吉人自有天相,看咱爸这样子起码能活到99岁。”我心情很好地说。
“对了,海星,沈总怎么会知道你爸生病的?你和他这两年一直都有来往吗?”老妈忽然转眸瞥我一眼。
“没有,他两年前回天安了,最近才有联系的。”
“你和他没什么吧?”老妈明知故问,“我看你爸住院后他老往病房跑,又是送饭又是送花送水果的,有时候一天要来几次,他不用工作吗?”
“他在天安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时间上比较自由吧。”我避重就轻。
“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老妈揪住不放。
“你问我什么话啊?”我装傻。
“两年多前你不是说喜欢他要和他在一起吗?后来就没下文了,现在他又突然冒出来了。”老妈沉吟着说,“其实这人挺不错的,两年多不见性子越发沉稳了——”
“妈,我出去接个电话。”在她发表感概之前,我赶快溜出了病房。
在医院的小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后我坐在榕树下的长椅上发呆。
爸爸住院这段时间,他三天两头往海市跑,经常是住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又飞回天安了,我劝过他几次,如果工作实在忙就别来了。
他嘴里答应着,却依然照做不误。
他对我的付出我不可能做到视若无睹,更不可能不感动……
“海星。”熟悉的一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
循声望去,拎着行李包的沈晖正风尘仆仆地向我走来。
“你前晚才回天安,今天怎么又来了?”我迎上前去。
“和老魏谈合作的事,可能我和他会联手在天安开发一个商业项目。”他笑着解释说,“你知道的,很多事我不方便出面。”
我似懂非懂,只“哦”了一声便折回去在椅子上坐下。
“我刚才问过主治医生了,你爸术后恢复得不错,如果病情没有反复的话过几天就能出院了。”他把行李包放在椅子上。
“你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是啊,我去向医生问问你爸的情况,刚才我去病房看你爸爸了,他气色还不错。”
“你去过病房了?”
“怎么?有什么不妥吗?”他扬着浓眉笑。
“晖,你以后别老往我爸的病房跑了。”我迟迟疑疑地说,“我妈今天问我了。”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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