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色的锦衣,斜飞入鬓的眉,修长而极其精致漂亮的眼,高高的鼻梁,略显苍白的薄唇,面如表情,眸色沉沉冰冷无情,淡淡的月色和灯光朦胧而柔和地照射在他身上,映得他身姿笔直挺拔优雅如松,若是忽视他身上冰冷的杀意,完完全全一个气度雍容华贵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长得好的男人,姜容净认识的有温润如姜泊,俊朗如纪冉,风流倜傥如纪杭,还有丰神毓秀的杜睿,他们四个都是容貌出众风度翩翩的之人。
可眼前的男人,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左右与姜泊他们几个也相差不大,其气度却是姜泊等人望尘莫及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还是在她出来的时候,他就是已经在了?这后院怎么会有外人闯进来?
姜容净看着他没有动,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萧杀之气,还有他含着冰霜的眼睛,她想,只要自己做出什么动作或是发出什么声音来,他定不会留情的。
姜容净目光瞥了眼他右手里泛着冰冷光芒的匕首,没有动。
院墙下的男人也没有动,唯冰冷的目光里闪过了一抹审视。眼前的少女,大大的眼睛如是山间的清泉,肤白如雪,青丝如缎披在腰背上,身披淡紫色的披风,别无饰物,却如是枝桠上绽放的海棠花,娇艳动人,她就不怕?
院子里的安静得可怕,似是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对峙了好一会,男人身上的杀气依旧,姜容净抿了下唇,轻声道,“你,走吧。”
你,走吧,轻轻的三个字,要是不走的话,她就会不客气了吗?男人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身子往后一靠,薄薄的唇角突然上扬笑了起来,“你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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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笑,如大雪初霁,如春花初绽一般灿烂,令包裹在他周身冰冷的杀意柔和了不少。
“怕。”姜容净老实回道。
“我瞧着姑娘倒是不怕啊。”怕吗?淡淡打量了一番姜容净,那男人唇角的笑意加深了。
刚还带着入骨的伤心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不过是怕片刻功夫,就迅速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没有惊慌失措,就是惊叫就没有发出一声,这胆色倒是——不错!要是她刚惊慌失措,现在只怕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怎么能不怕?不过,我还不想死。”她也算是死过了一次的人了,老天爷既然厚待她,她当然惜福惜命。姜容净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说道,“但阁下要是居心叵测,我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说完,姜容净目光往他被鲜血浸湿了一片的腹部看去,他受了伤,应该是伤不轻,他要是杀了自己,自己只要叫一声,就可以惊动其余人。
这是威胁自己?男人随了她的垂眸瞥了眼,挑了下眉,自己特意挑了这偏远的院子,便是她叫,又能如何?不过……右手里的匕首没入了衣袖里,男人勾了勾唇莞尔,“聪明。”
“公子谬赞。”姜容净往前走了小一步,目光又往他已被鲜血浸湿了一片的腹部顿了顿,“受伤了?”
“嗯。”明知故问!男人悠闲地靠在墙上,笑道,“所以才会打扰到了姑娘的雅兴。”
“很严重?”
“有些棘手。”伤虽是重倒不棘手,棘手的是他中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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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院子里的下人会起来打扫,你最好是在那个时候前离开,你死了倒是不要紧,可别害我。”姜容净冷声提醒说道。在她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大男人,到时候她就是有两张嘴也说不清了。
男人有些意外,面上的笑容有一抹蔓延到了眼里,“你是姜家三姑娘,还是六姑娘?”
姜容净目光一凛,“你知道这是姜家?”她以为是落难之人,恰巧落到了她的院子里罢了。
可他却是一下就指出了这是姜家。
难道这人是世家公子?
“自然知道的,在下……。”他迟疑了一下,这才继续说道,“在下贺兰琤。”
姜家是名门望族,世代书香,没有想到书香门第的姜家能养出了这样沉着冷静的姑娘来。
“贺兰公子?”姜容净微微蹙眉想了想,貌似京城并无姓贺兰的世家,或公侯权贵。
“我和姜姑娘是初次见面。”贺兰琤似是看穿了她的疑惑。
姜容净有些不高兴,刚要开口说话,却见贺兰琤身子往下跌了跌。
“你……。”姜容净脚步往前跨了一步,又退了回来,“你怎么样了?”
贺兰琤摆手,“死不了。”
真是嘴硬。姜容净见得他愈加没有血色的脸,环顾了一眼,伸手指了指西边角落一道门,“那是杂物房,平时一般没有人进去的,你,暂且去那里面去歇一歇吧。”
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就这么放着他不管,明日被人看到了,自己可就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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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帮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你能自己走吧?”姜容净又问了一句。
“嗯。”贺兰琤微点了下头。
姜容净就转身进了屋。
一进屋,伸手一摸背上全是冷汗,姜容净倒了杯茶喝了两口缓了缓心神,然后走到窗口,见得贺兰琤慢慢进了那杂物房,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下跌在了椅子上。
生死一线,刚一开始自己要是叫了出来,那贺兰琤绝对会把自己给杀了,还有自己威胁他的,不过也是虚张声势罢了。海棠苑里就这么几个丫头婆子,都手无缚鸡之力,她相信贺兰琤就绝对有能力在惊府里其他的时候,都解决了她们!
姜容净坐了会,起身寻了平时常备的药出来,拿了金创药,又拿了些其他的药,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薄被子,悄悄去了杂物房,“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好了尽快离开。”
把东西放下,姜容净转身就回了屋,这才叫了梨花进来。
“小姐衣服怎么都湿了?”梨花吓了一跳。
“做了个噩梦。”姜容净解释了一句,换了干爽了衣服,留了梨花睡在屋里的软榻上。
吹了夜风,又惊心动魄了与贺兰琤对峙了一番,姜容净第二日就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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