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到单位的时候,别人还都惊诧的看着他,那走路的姿势有点不对啊,更有好事者暧昧的笑了笑,暗道一声,看不出来啊……
裴靖东黑着一张脸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宁馨杵他门口等着的。
看到宁馨裴靖东那更是没好气:“有事?”眉心不自觉的就拧了起来。
宁馨笑嘻嘻的说着:“老大,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
裴靖东白了她一眼:“公事你就说,私事免谈!”
宁馨这是来认错来着,她是真没有想到姚修远这披着羊皮的狼会阴了裴靖东一把的。
宁馨不想跟裴靖东和郝贝交恶这一点是很明显的,郝贝没什么心机,肯这不会想到什么,宁馨就怕裴靖东多想,以后再不让她接近郝贝,或者给她工作来个什么调动的,那就得不偿失的了。
“嘿嘿,老大,你昨天打针了么?”看那样子好像是的,宁馨这么想着就问了。
裴靖东那脸黑黢黢的,一转身,靠在办公桌前问:“有事你就说,没事滚蛋。”
宁馨这才怯生生的把昨天的事儿给说了,就解释啊,昨天真不是故意的,她没想那么多,总之把什么事儿都推到姚修远的身上去了。
裴靖东看着宁馨,阴测测的笑了,笑的宁馨都有点摸不着头脑时,裴靖东才开口:“宁馨,我老婆是笨,可你也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回家告诉你家男人,打谁的主意,也别动我老婆的主意,不然咱们就试试看!”
宁馨不敢看裴靖东那阴戾的眸光,那样的裴靖东好像是宁馨初认识的一样,犀利的如林中饿狼,看谁都像是在看能入口裹腹的猎物一样,那样的眼神会让人无所遁形,好像剥光了在这个人的眼前一样。
“老大,你放心,以后我一定让贝贝离姚修远那厮远一点的。”宁馨说着往外退去,心里直突突的,吓得不轻。
刚转身要关门时,冷不妨裴靖东又追了一句:“你最好别让我揪着小辫子的。”
宁馨缓缓的转过头来,下意识的说了声:“什么?”
裴靖东却是一挥手:“赶紧的走人。”
宁馨带着疑惑蹙紧了一双好看的秀眉,脚步沉重的往自己的办公室走,暗暗的决定,最近还是离郝贝远一点的好吧,只是……攥了攥拳头,真他妈的烦!
展翼就站在走廊里,他也是要往裴靖东办公室去的,听人说他哥好像出了点问题,当弟弟的自然要来关心一下的,可是……
展翼有点小郁闷,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宁馨这脑残没长眼看到她吗?
明显是没有,展翼及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心里有点不好受,正打算走时,宁馨却忽然转头,就看到这样惘然若失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莫扬。
宁馨扯了下嘴角,冲莫扬笑了下,点点头,收拾起情绪往自己的办公室行去。
展翼看着瞬间恢复正常的宁馨,挠了下头,嘴角也跟着咧开一抹笑,大步往裴靖东的办公室去了。
“哥!”
人未到声先到,裴靖东本来从休息室里拿了枕头铺在座椅上的,正试着慢慢的往上坐,又让展翼这突来一声给惊的弹跳起来,一只手很不雅的捂住后方。
展翼诧异极了的瞪大了双眸,疑惑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裴靖东快气死了,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的。
展翼清了清喉咙,正经极了的先敬了个礼,这才开口道:“报告,刚才听同事说,领导你似乎……”
说着还看向裴靖东的后方,裴靖东那个囧的,抓起桌上的文件往展翼身上砸去。
展翼拉了个正着,嘻笑着凑近一点,小心翼翼地问:“哥,我不相信他们说的开后门的事儿,你是不是长痔疮了啊?要不要紧啊?”
裴靖东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差点没气死的,这事儿是闺房秘事儿,不足以外人道啊!
“没事,你他妈的就这来找我的啊,我看你是闲的了,昨天让你整理的资料你是弄好了是不是啊?弄好了就再把过去三十年的给我弄个简报出来!”
展翼苦哈哈的领了新任务而去,而后传出裴大领导痔疮的传闻,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就说嘛,这么爷们的一个人,让开后门不太可能的。
而郝贝完全不知道她所给裴靖东带来的这后遗症,人家好生生的送完孩子,回家里打扫卫生,之后就心情颇好的上上网喝喝茶,再就准备午饭了的。
郝贝这是沉得住气,自然有沉不住气的人。
譬如宁馨,是真没沉得住气的。
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烦燥的看文件都看不下去,拿着笔哗哗的在纸上画了无数个圈圈的。
抓头挠腮的想破了脑门,还是没忍住,想了半晌给郝贝去了个电话。
郝贝正坐沙发上看一本旅游杂志,茶几上手机响,拿过来一看是宁馨的号码,想了下,又放回茶几上,默默地听着手机铃声……
主人快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彩铃声催的很急,可郝贝却是一点也不急,暗自给自己点个赞,对就得这样,煞费苦心的让她去参加开业典礼,又打来电话,还有那个护身符。
当她是猪脑子啊,以前没注意过,现在一想,好多时候,很多事儿,再一细琢磨就不是那么会事了!
比如那天晚上偷情的妇人和厨师,怎么就那么怎么就那么刚刚好,让裴靖东给发现了啊!
还第二天厨师的口袋里掏手帕掏出一个内裤来,这尼玛的要不要这么恶搞啊,如果说不是人为,是天意!
郝贝会觉得那老天爷肯定是没长眼!
这种事儿,郝贝在小说上看这,都是人为的好不好啊~
宁馨这边呢,打电话郝贝没接,她就有点上火,本来脾气就没多好,对郝贝也没多大耐心的,这会儿还不接电话……
不接是吧,宁馨就接着打,心里就抱一个念头,看我打到什么时候你能接的。
郝贝在手机响第二次的时候就有点动摇了,兴许真有事儿呢?
不过,咬咬牙,还是紧持住了,这就像是一场拉锯战一样,谁先撑不住,谁就数。
根据心理学上来说,一般打上三遍,要是对方再不接,火气就会上来,人在生气的时候,吐出来的话,很有可能是真言的。
所以郝贝在手机第三遍,最后一道铃音要断掉时,划动了手机,接听了。
“喂……”
宁馨听着郝贝那边手忙脚乱的声音,不悦地问道:“郝贝,你那手机是摆设是不是啊,打这么多次你才接。”
郝贝作喘口气的模样,实则悠闲的看着杂志上的美食馋的不行。
“没啊,我刚才在找东西,手机在楼下放着……”
宁馨那边稍顿了下,没说话,郝贝就问了:“你找我有事吗?”
宁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事的,临时又打住,改口道:“我想着你昨天还花钱去化妆,心里就看不过眼,心说你要有时间的话,我教你化化妆吧……”
郝贝这边勾了唇角,果真有问题啊,宁馨你的狐狸尾巴是不是要露出来了啊?
“啊,化妆?我不用化妆吧,我平时也不去哪儿的……”
宁馨这就把那套——女人不化妆相当于天天不刷牙不洗脸的理论,讲给郝贝听了。
郝贝听得烦死了,最后才凉凉的说了句:“宁馨,你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是什么意思吗?”
宁馨听了这话,如遭雷劈一般呆怔住,好半晌才喃喃的反问了句:“你什么意思?”
郝贝轻笑,纯真又无辜的调调开口解释:“哦哦,我刚才在找词典啊,就查这句话的意思,词典还没找到,就顺嘴问问你喽……”
宁馨啪的一下就把电话给扣上了,胳膊肘支着桌子上,两只手作捂脸状,宁馨觉得自己这脸上都火辣辣的……
郝贝看着挂上的电话,无辜的吐了吐俏舌,低语了句:“真没礼貌,以后都不跟你玩儿了!”
那个护身符,还在郝贝的化妆台抽屉里,郝贝没有动,也不想动。
别人给她下了个套,她明知道是套,还往里钻,那就真的笨到无可救药了。
她在等,默默的等那个给她下套的人再次出现。
郝贝在等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她不知道,可是丁念涵的再次出现,却不得不让郝贝又叹了口气。
丁念涵主动打电话找的郝贝。
在为她实在是搞不懂现在的状况了。
康裕亲她了,是真的亲,不是亲亲额头,亲亲脸蛋的那种,是接吻,男女接吻的那种。
丁念涵现在几乎是跟康裕一起照顾秦汀语的。
秦汀语很依赖康裕,那怕知道康裕是其生父,还是变态的把康裕当成男人一样的爱着。
就是那种,动不动的就抹眼泪,动不动的就窝在康裕的怀里,只差晚上还让康裕抱着睡就是了。
康裕也知道秦汀语的心理问题,而且他本身也是医生,也知道什么样对秦汀语好。
所以康裕直接跟秦汀语表明了,他要跟丁念涵结婚。
那秦汀语能同意吗?
自然是不允的,当下就叫嚷嚷开来:“康裕,你个懦夫,你明明也喜欢我的,你也爱我的,你却被什么狗屁的世俗所牵绊,你不敢爱我,不敢说喜欢我,你明明……”
不得不说,秦汀语是疯了,不然不会明知道她跟康裕的关系今非昔比,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康裕这时候就抓过丁念涵了。
说白了,康裕也不是非丁念涵不可,现在就是任何一个女人在跟前,康裕都能抓过来证明下他对女人和对女儿的不同态度。
“小语,你看清楚了,我亲女人是怎么亲的。”
康裕扣住丁念涵的下巴,另一保手托在她的后脑勺处,低头,吻住丁念涵,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大手还在丁念涵的身上捏了两把。
而且这一幕,好死不死的被方老爷子还瞧见了。
丁念涵当时脑袋有点发懵,可是过后细细的思量,方老爷子并没有因为这一幕而有什么明显的不悦,反倒是很乐见于她跟康裕的进展。
这就有点让丁念涵打怵了,你说她能多喜欢康裕啊?说白了,喜欢是喜欢,可是康裕现在的这样的条件,带着个神经病的秦汀语,丁念涵是不喜的。
然而,婚礼的事情正络绎不绝的地进行着,她不知道最后是不是就要这样嫁给康裕,更加的知道,有秦汀语这个恋父情结如此重的神经病在,她婚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
纵然丁念涵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但是她对婚姻还是抱着希望的,她渴望着一个爱她疼爱护她的丈夫,而康裕明显不是她的良人。
这些话,丁念涵没有办法对任何人讲,所以她找上了郝贝。
郝贝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丁念涵了,乍然见到丁念涵,还有点愣神,丁念涵看起来跟以前一样,可是那眉心却是紧紧的蹙着的。
是丁念涵来郝贝家里的,刚一进门,丁念涵就问了:“你家男人在家吗?”
郝贝说不在。
丁念涵那心底紧绷的一根弦当下就断了,嘴一撇就哭了:“郝贝,我想我爸了……”
郝贝心底暗抹了把汗,不知道该怎么样接话。
丁念涵却是坐在沙发上哭的不成样:“郝贝,你知不知道我爸在哪儿啊,我去找他,我跟他一起生活好了,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一点也不喜欢……”
丁念涵语无伦次的说着,郝贝听得直皱眉头,不懂她在表达着什么意思。
其实别说她不懂了,就是丁念涵也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放弃——她不甘心!
继续——她又怕以后的日子,不过是重复以前的错误罢了。
“丁念涵,你能别哭么?”郝贝无语了,只能劝人不哭,可是越劝丁念涵哭的越来,叨叨的就说着秦汀语怎样的变态,康裕如何的把她当成可有可无的道具……
叨叨的说了一大通,郝贝这才想是听明白了,敢情是在康裕那里受了委屈的啊。
郝贝深吸口气,她又不是知心姐姐,哪来那么多闲功夫去劝人啊,所以直接了当的就开口了:“丁念涵,路是你自己选的,所以你怨不得别人,你走吧,我懒得理你。”
郝贝这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当初她可是劝过丁念涵的,是丁念涵自己就听,那么她现在就不想当烂好人,不想当丁念涵的垃圾桶。
丁念涵一听郝贝这话,哭的更大声了,指着郝贝就骂:“郝贝,你没良心,你没良心……”
这把郝贝给气得,扯了丁念涵就要把人往外推:“对,我没良心,谁有良心你找谁去,是康裕有良心啊,还是谁有良心,你去找啊你,你来我家干嘛啊,我看你就是给我添堵的!”
丁念涵看郝贝急了,手就拽着茶几的边角不松手,一副无赖模样。
“呜呜呜……你也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你也欺负我……”
郝贝无语的松手了,看这人哭的脸上是潺潺的水渍,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真是不忍心直视的。
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也不管丁念涵了,爱哭你就可着劲儿的哭吧!
这人就这样,你劝她别哭,她哭的可来劲了,这会儿没人劝她了,自己嚎了几嗓子,也就哭不出来了,挺尴尬的看着郝贝问:“你家有吃的没?给我弄点吃的。”
郝贝白了她一眼:“我家不是饭馆,你也没给餐费。”凭什么给她弄吃的。
丁念涵站起身,瞪了郝贝一眼:“小气。”说着一点也不客气的往人家厨房钻去,郝贝只得起身跟着。
到了厨房,丁念涵扒拉下冰箱里的东西就皱眉头:“你这怎么连块面包都没有啊,我早上都没吃饭,昨晚上也没吃饭……”胃都饿疼的了。
郝贝挤开丁念涵,把昨天的米饭给拿出来说:“给你炒个蛋炒饭吧,吃不吃的?昨天的剩饭。”
丁念涵眉开眼笑:“吃,当然吃,我现在饿的都能吃下一头大象了。”
郝贝扯了一嘴角:“幼稚。”
丁念涵就着水池子洗了把脸,又从冰箱里拿了点食材给郝贝,让郝贝给切切加里面一起炒了。
郝贝切着菜,丁念涵就在边上,小声的问郝贝:“贝贝,你真的没有我爸的消息吗?”
郝贝的手一顿,眼晴里有氤氲腾起,摇头:“真没有。”爷爷走了这么长时间,真的就是音讯全无的。
丁念涵却是叹气:“想来也是,我爸那人,要想走,估计不会让人找到的,不过我觉得我哥好像是知道……”
丁念涵就这就说了自己的猜测,前些时间呼弘济不是去旅游了么?
那旅游也不奇怪,奇怪在于呼弘济这样的人去旅游,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好么?
郝贝转头,看向丁念涵,沉声问:“你是说,他去见我爷爷了?”
丁念涵点头,又皱眉:“我猜了个**不离十吧,然后还有,你知道我妈前些时间也去旅游了吗?”
郝贝点头,当时还觉得奇怪,你说一瞎子去旅游,这不扯蛋么?什么也看不到去旅个屁的游的。
郝贝的脑子里一时乱凿凿的,不光她乱,丁念涵自己说着这些的时候也是混乱的。不过,她最近接触方老爷子和呼老太太,还有康裕的时候多一些,所以有些想不明白的事儿也是正常。
“还有啊,那个方桦也是有点怪怪的……”丁念涵又说起方桦,说方桦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就冒出来了,特别的出人意料。
郝贝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打算把鸡蛋先炒了,丁念涵这一看她要先炒鸡蛋就又神经了。
“你不能先炒米饭么?”
郝贝白了丁念涵一眼,心想这一看就是没做过饭的,先炒米饭那成什么样了。
丁念涵却是嚷嚷着就是得先炒米饭,最后郝贝就按丁念涵说的这样做了,炒出来也没有她想像中的不像样。
丁念涵就特别骄傲的吃着炒饭说:“看吧,这就跟炒西红柿一样的,先炒鸡蛋还是先炒西红柿的……”
郝贝送了个大白眼给她,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往在餐桌上,心想吃着东西还堵不住她的嘴的。
丁念涵吃的津津有味,然后说出的话,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节奏。
“其实吧,贝贝,我老觉得我妈是装瞎的。”
这话就这么说出来了,郝贝惊的睁圆了双眸,不可思议的看着丁念涵问:“这从何而解?”
丁念涵摇头晃脑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她有时候看着我的眸光,好像挺有神的,都给我一种错觉,好像她的眼晴还是从前一样好好的。”
郝贝深吸口气,觉得可能是丁念涵想多了,那呼老太太的眼晴,当初让秃鹰给啄瞎的事儿,所有人都看着的,啄成那样,要没瞎那根本不可能。
而且后来换了狗眼,但只是眼睛看上去跟正常人一样,是不可能看得到东西的。
所以,郝贝很快就排出了丁念涵说的这个可能性。
某种程度上来说,丁念涵是个直肠子,她藏不住话,特加是面对她最信任的人,她是好的坏的全往外倒。
先是给郝贝说是康裕和秦汀语的变态事儿,后来又叨叨了她说的那些怪人们,最后才跟郝贝说她不想嫁给康裕的想法……
是真不想嫁给康裕了,可是她不知该怎么结束这件事情。
郝贝听罢,都想抽丁念涵两巴掌,要嫁的也是你,不要嫁的也是你,你当这结婚是过家家说着玩的啊!
郝贝不想管丁念涵的事了,下逐客令。
“丁念涵,你走吧,我不想管你的破事儿,你赶紧该哪儿就哪儿去吧……”
丁念涵怃然不乐的撇着嘴:“贝贝,你这样太对不起我了,我当初会那样,还不是因为怀疑我亲爸是方老头么?所以才那样的啊……”
郝贝囧了囧,看着丁念涵心想,这货脑子是什么构造啊,如何想到这奇葩的想法,简直是天雷滚滚。
丁念涵看郝贝这样,就和太亲自不相信她。
于是就开口说了。
“你别不相信啊,我跟你说,当初我跟方葵结婚的时候,不怕你笑的,方葵一直没有睡过我,你别说我不要脸啊,那时候我还是个处,然后是方葵勾引的我,你说我就是年纪大了点儿,可是也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吧,可是方葵竟然从头到尾没碰过我,然后结婚前说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到结婚之后给我,可是结婚当天,你知道不……”
丁念涵说到此,老脸通红,那是最羞愤的过往,如果不是想让郝贝了解事情的重要性,打死她她也不会说出来的。
“什么?”郝贝追问了一句。
丁念涵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的说了句:“他他妈的用**把我给,然后……”
这些话,丁念涵都难以启齿,郝贝听得也是脸红耳燥的,继而在心底默默的为丁念涵点了根白蜡烛,这真是所遇非人啊!
“所以就你怀疑你跟方葵是不是近亲了?”郝贝把这话给接下去了。
丁念涵点头,然后又说起康裕。
康裕是方老爷子的私生子,那么按理来说,和方葵结婚前,得到呼老太太如此的反对,那跟康裕不就更得反对了。
可是双方父母意外的配合,所以才有了丁念涵现下骑虎难下的局面。
郝贝这脑子也一时乱成一锅粥了,就让丁念涵先在家里呆着,中午一起吃个饭。
丁念涵这会儿倒是悠闲了,往沙发上一靠,拿着遥控器换着台,享受着她美妙的人生,她就知道这么复杂的事儿,不适合她这单细胞动物去思考,还是看看电视吃吃水果是正经事儿……
郝贝想了很多,想到方蔷薇生下的丁方,想到方蔷薇曾经说过没准会生下一个天才,想到丁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又想到苏韵说的那些药物……
很多很多,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郝贝不敢有十分保证,可是就丁念涵说的那些,也是有迹可寻的啊!
方老爷子和呼老太太?
郝贝以前从来没有把这两位人物联系到一起过的。
是真没有想过,因为方老爷子和苏老爷子都差不多,正确的来说,如果要怀疑呼老太太跟谁的关系好一点,还要算得上跟苏老爷子的关系好一些的。
如果方老爷子真跟呼老太太有一腿的话,那可真就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呢!
这么想着,郝贝就跟丁念涵说了。
“小姑姑,事儿都这样了,我觉得吧,你现在就别急,放宽了心……”就说了,你在这儿急毛毛的,别人都看着呢,当然不用别人动了,那么你别动,估计就该有人着急了。
丁念涵听了这话,犹如醍醐灌顶般的,瞬间就亮了一双眼眸的,抱着郝贝的胳膊冲郝贝说:“贝贝,那你不生我气了对不?”
丁念涵可怕郝贝生气了,这可是她后半生的依靠啊。
郝贝无奈的抚额,很想咆哮一声,尼玛的,别一个两个的都来给她撒娇的好不好啊,是明她很小的好不好啊!
丁念涵这是愁眉苦脸的来,欢天喜地的离去。
可苦了郝贝的,从丁念涵走,她就没闲着的,思来想去,就打算去一趟莫扬家。
这也是个行动派的,也没看时间,直接过去了,反正也是知道苏老爷子最近就一直在这边住着的。
苏家的小院里,用塑料布撑了一个小棚了了,里面是苏老爷子种的一些小青菜之类的。
老人家就爱这样,没事翻翻地,浇浇水的,其乐融融。
“苏爷爷……”郝贝站在门口甜甜的喊着。
苏老爷子从棚子中起身看向郝贝,笑眯了眼:“丫头来了啊,门没锁,你直接进来吧,等爷爷把这一垅地给浇完水啊……”
郝贝诶了一声,开了院门进来,又把门给带上。
挽了袖子就进小菜园子里帮忙,水没了就去接水,又提了过来。
苏老爷子呵呵的笑着:“你这丫头,来找我的啊?不找莫扬?”
郝贝尴尬的笑了笑,嗔声喊着:“苏爷爷,你笑我……”
苏老爷子哈哈大笑:“这可不是爷爷故意的啊,莫扬给我去打酒了,一会就回来,你可别多想啊……”
郝贝尴尬的不行,没再说话,帮着苏老爷了一起浇水,一会儿就浇完了。
两人洗了手,就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说着话。
石桌上摆着一盘未下完的棋,黑白相间,郝贝有点看不懂……
苏老爷子还问她:“要不来来一盘?”
郝贝摇头:“我不懂这个。”
苏老爷子也跟着摇头:“你个小丫头啊,脑子那么聪明,不学学这个那不可惜啊,你你爷爷那老家伙可是个下棋高手的。”
如果是以前,郝贝不会觉得这话中有话,可是今天让丁念涵一说吧,她就觉得苏老爷子这话是意有所指,于是笑着问道:“苏爷爷,你是说我爷爷下这个棋很厉害么?”
苏老爷子捊了把白胡须笑道:“那是当然。”
郝贝又问:“那跟您比,我爷爷比你都厉害么?”
苏老爷子瞪了一眼郝贝:“胡说,不相上下,不相上下……”
郝贝跟着笑:“嘿嘿,那你和我爷爷,不家方爷爷,你们仨个比,谁最厉害啊?”
苏老爷子沉了眉,面上依旧是笑,可是眼晴里却是没有笑意的,好像在回忆过去,又好像在沉思到底是谁更厉害一点。
良久,才开口道:“我一向不是他们俩的对手,下棋嘛就图个乐趣,你方爷爷啊,太较真,你爷爷也较真,他俩在一块较量着还成,我就把老骨头就算了……”
郝贝喏喏的看着苏老爷子,一时思绪乱飞……
“怎么?吓着了,你真该学学下棋,我跟你说啊,你爷爷下棋呢,看着不动声色,其实是扮猪吃老虎,你方爷爷啊,就犀利的多了,一直是强攻类的选手呢……”
苏老爷子说着,伸手捻起一白子放入棋盘,而后又拿了枚黑子沉思片刻才入盘,最后看着郝贝说:“你爷爷下棋的方式,就像是我方才下这白子,你方爷爷呢,就像是我方才入这黑子般的……”
郝贝定定看着棋盘上的黑白子,她真看不太懂,可是再看不懂,也看得出黑子咄咄逼人,而白子好像呈现弱势。
正在这时候,莫扬提着酒瓶子回来了。
这年代,哪里还有喝这样打回来的酒啊,可是苏老爷子是个念旧的人,就爱喝这样的,这不江城这边还有人开了一家这样的酒肆,莫扬见到过一次,就给苏老爷子打回来过。
这就成了苏老爷子的心头好了。
“啊呀呀,我的酒来了,你们年轻人聊,莫扬啊,你教教贝丫头下棋,这丫头居然不会下,你说气人不气人的……”
苏老爷子把郝贝丢给莫扬,就抱着酒壶进屋了。
莫扬看着坐在石桌前看着棋盘发呆的郝贝,走了过来,笑问:“想学么?我教你。”
郝贝没说想也没说不,只是问莫扬:“你说这盘棋谁会赢?”
莫扬看着郝贝,又看眼棋盘,一手白子,一手黑子,几步下来,原本呈赢面的黑子走向弱势,而原本看似逞弱的白子却是有反败为胜的局面。
郝贝眼中一喜,为那代表着爷爷一衣的白子而雀跃。
可是莫扬拿起黑子,又连走几步,郝贝就想哭了,这尼玛的风云变幻啊,白子全让包围的了……
却在这时,莫扬一伸手搅乱了一整盘棋开口道:“输赢的关键不在于前面,而在于下棋者的布局,比如刚才那盘棋,白子布了一个以弱攻强的局面,黑子布了个强攻强取的局面,但是最后都经不住我一伸手搅乱了整个棋盘……”
郝贝似懂非懂的看着莫扬,心里想着莫扬刚才说的这么富有人生哲理的话。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一句:饶是你棋艺再精湛,如遇上不按理出牌的人,那也是一盘乱棋。
想通了这点,郝贝双眸生光,看着莫扬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嘿嘿的傻笑:“莫扬,谢谢你,谢谢你……”又鞠躬又道谢的行大礼呢。
莫扬也跟着笑,伸手去扶她:“你要拜师也不用这样大礼啊,你要想学,学什么我都教你……”
郝贝摇头:“我才不学呢,累死人的,就像你说的,我不学也看不懂,这才是最好的吧。”
下棋的人,下一步算十步,就算着对方会如何落子,而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天马行空,不是更好吗?
莫扬欣慰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摸郝贝的发顶,宠溺的开口道:“对,这样最好。”
郝贝也跟着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里,刺眼的厉害。
裴靖东这半天就没好好的上班的,屁股面这样,坐坐不得,站着也疼,他都不知道郝贝到底在上面刻了什么字,怎么那么一大片啊,疼得真是揪心。
这没到饭点就下班了,打算下午也不去了,昨天晚上就趴着睡的,今天估计再趴一天,然后再两天周末,估计能好吧。
这才忍着疼没走回家呢,就看着这么刺眼的一幕了。
他妈的,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走了几步,砰的一脚踹在苏家的院门上,吼道:“郝贝,你他妈的当老子是死人呢是不是!”
郝贝听到这声音头皮都发麻,这才意识到莫扬的手还在她的发顶,赶紧伸手拍开莫扬的手,却不想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晴里,那就是这女人心虚了。
郝贝不好意思的跟莫扬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往门口去跑着扶裴靖东。
裴靖东一双虎眸里,全都是红血丝,昨晚上没睡好,这一上午又疼的,刚又看到这眼红的一幕,能好得了才怪。
郝贝扶他,他就拍开:“老子又没残废的,谁要你扶了?”
郝贝委屈哒哒的挤了个笑脸:“好,是我不好,那咱们回家吧。”
裴靖东气不打一出来,眼晴蹬的大大的。
莫扬那边拧了眉,往这边走,郝贝眼疼脑袋疼的,这时候莫扬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莫扬要这会儿上来帮她解释一句话,那可不就越描越黑的,以她的了解,裴靖东这男人非得炸了不可。
思来想去,最好用,最实用的一招便是——郝贝伸手勾着裴靖东的胳膊,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了。
唇贴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点呼出来的灼热呼吸,烫的她心猿意马的羞红了脸,却是抵着他的唇要求着:“老公,亲我。”
裴靖东那怒火哟,起得快,消的也快,郝贝这样做,足以证明没二心……
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大手勒住她的腰身,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摁住,裴靖东这是一心两用的,当看到向这边走了几步的莫扬停住了脚步时,才咬着郝贝的耳朵低语着:“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回家再收拾你的。”
郝贝脸红红心砰砰的,被男人揽住往家里走,走两步时,想回头,就是那种直觉上想看一眼莫扬吧,可是她还没回头,腰间便传来一阵疼,抬眸却对上男人阴沉的眸光。
“你敢回头,看老子不弄死你!”裴靖东气得肺都要炸了,刚才被安慰的那颗心此时又冒起火来了。
莫扬站在原地,看着人家夫妻相携而去的背影发起了呆,有风吹过,眼晴里渐渐模糊了起来,似乎是风吹的落了泪,又好像是从心而生的水渍湿了眼角……
郝贝几乎是被裴靖东掐着腰进的家门,刚进门就被男人压在门板上,只见他双眸喷火,恶声恶气的质问着:“郝贝,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直接推开男人,就开始脱上衣。
裴靖东被她这样弄的有点傻眼,这是打算献身啊,虽然不错,可是就算是献身也不可原谅!
却不曾想,郝贝会脱了外套后,只留了一个衬衣,解开扣子,指着自己胸前那一块红肿让裴靖东看:“你看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裴靖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这跟今天的事儿有关系吗?
“裴靖东,你他妈的吃醋也有个限度行不行,你以为就光你疼啊,弄这东西时不疼啊,可我都忍着了,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么?你觉得我带着这个,还能嫁给别人么?还能跟别的男人去亲亲密密吗?”
“那个,这个……”
裴靖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十分无耻的就开口要求着:“那反正我不许你跟莫扬说话,不许你对他笑,不许他摸你头发……不许……”
这把郝贝气得,几个大步走到沙发处,抄起抱枕就冲男人砸去。
“我砸死你算了,你干脆把我关屋里,天天不让我出门得了!”
“疼,疼,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在老子屁股上刻了字啊,你还打……”
裴靖东让打的嗷嗷乱叫的控诉着,伸手捂住后面,那一幕滑稽的让郝贝噗的一下就笑喷了……
客厅里,郝贝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裴靖东的低低抱怨声响彻整座楼宇。
二楼的杂物间内早就站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在听到这笑声时惆然若失的勾了下唇角,继而撸了把脸,抬脚往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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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放假了,中午就要去接我家小白同学了,然后今天写出来的早,就更的早点,明天不一定还会这样早啊,因为这一放假就是七八天,苦逼的辅导作业啊,游玩啊都得出来凑热闹的。写出来我就早更,没写出来就是晚上更……祝大家十一快乐o(n_n)o~么么哒,爱你们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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