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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誓言(上) 二十二.挤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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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源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听见房里渐渐没了声音,知道蒋步正一定是睡了,他拔出斩鬼刃正准备撬门,左耳却微微一动,“达达达……”楼下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正向这个楼层走来,他赶忙走到七楼,将身体隐匿在黑暗中,伸出头向下看,却见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毛线帽的女人来到六楼,站在了蒋步正家门口。

    她先是轻轻敲了三下门,然后又重重的敲了两下,敲门时,她转头左右看着,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门开了,蒋步正惊讶地看着女人,说:“你怎么来了,赶快进来。”女人进了屋子,蒋步正探出头向四周看看,然后迅速将门锁上了,青源抚了抚额,心道这么晚了,还有客来访,看来是天意,自己只能明天再来一趟了。

    黑衣女人进了屋子,眼泪汪汪的看着蒋步正道:“你怎么成了这样子,疼吗?”蒋步正不答,慢慢向沙发处挪步,女人忙抢上一步搀住他道:“真是的,病成这样她也不管?”蒋步正慢慢坐下,拉着女人的手说:“事情一闹开,我就让她带着孩子回娘家了,省得影响她们。许思思,我估计这次我是玩不过去了,你跟了我一场,我也不想亏待你。”蒋步正指了指自己的公文包说:“里面有十万,我下午从医院出来时取的,本想托别人给你,既然现在你来了,就拿了钱赶紧回去吧,出门时小心些,万一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我不走,我要留下照顾你。”许思思大声哭道:“我恨死她了,你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又是一身病,而她竟然忍心带着孩子走了,凭什么她是你老婆?她根本不配!”

    “够了!”蒋步正抓住她的手腕道:“隔墙有耳,你小点声好吗?当初你要跟我时,我是怎么说的?除了不能离婚娶你,其他的都好说,我有没有说过这话?当时你也是答应的,我看你乖顺,所以一直对你不薄,你自己想想这几年来我对你怎么样?当初你是工人,我把你调到部室当技术员,你说办公室主任背后说你坏话,我直接把他免职,平时你的衣服首饰哪样不是我帮你买的,还有你开的车,你父母前年出国旅游,不都是我掏的钱?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提我老婆,我老婆再怎么说,也是我仕途上的好帮手,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蒋步正。”

    “你真当她是好的?谁不知道她是陪睡了孙宵才换来你的人才供应部部长,只不过运气好没被偷拍裸照罢了,当时孙宵的事闹的那么大,全蓝天公司的人都在私下议论,怎么不见你太太和孙宵的照片,难道漏拍了?就你傻呼呼的,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啪”的一声,蒋步正狠狠扇了她一耳光,咬牙道:“你给我听好了,我老婆和孙霄的老婆田曼是初中同学,而且关系非常好,我能上位,其中一部分原因是田曼私下里确实帮我说了些好话,根本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肮脏,以后,别他妈当我面说我老婆,尤其是这些污七八糟的事,听见没?”

    许思思捂着脸哭道:“你打我?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打了多少次胎?现在连孩子都怀不上,为了你,我被我老公打了多少次?要不是那死鬼去年得病死了,我说不定早被他打死了,我受了这么多伤害,就因为说了她一句不好,你就打我?”她扑进蒋步正的怀里,用力捶打他的胸口,蒋步正被打的痛极,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许思思见他痛得喊出声,赶忙轻轻揭开他的睡袍查看伤口,待看清那一身密集的水泡时,她心里打了个颤,问:“这病是什么时候得的?”

    “早上,房清明找了个人给我传话,说让我接受调查,我当时有点着急,正准备去他办公室谈谈,忽然全身一麻就昏过去了,过了几分钟被秘书叫醒后,就觉得浑身痒得不行,接着便发起了水泡。”蒋步正仔细打量着许思思的神色,问:“你怎么了?有话直说。”

    许思思想了想才小心地说:“我怎么觉得你身上这东西,特别像死鬼李庆生身上长的东西,那时候,医生说是胃癌,但对他身上的水泡却不能确诊,只说是可能吃了刺激性的东西导致皮肤病变,当时他身上的水泡也像你身上这样,很多很密集,吓得我在家时都离他远远的,我记得那阵子你刚好在外地开会,我就以出差为借口去找你,我们在外面玩了几天,等我回来时,他已经死了,后事都是他的父母和朋友帮办的,我也就乐得轻松。虽然没有见过他最后的样子,但可以想像,那身上的水泡有多么可怕,亲爱的,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劝你还是好好查查病吧,比起身体,其他事都不重要。”

    “你们女人就爱瞎想,我不过就是受了房清明的气,缓两天慢慢就好了,行了,快走吧,很晚了。”蒋步正拉住许思思的手说:“我现在正在接受调查,你最好不要再过来,等我这几天找找人,把这件事摆平了再说。”

    “嗯,我会听话的,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许思思亲了蒋步正一下,蒋步正将手放在她胸口,隔着毛衣揉了几把,引得她一阵娇笑。

    半夜三点左右,许思思才返回家中,空荡荡的家让她莫名地害怕,她打开所有的灯,又打开电视,将身体缩在沙发里用棉被裹着,电视里播放着一部毛掉牙的电视剧,她看了几眼,渐渐觉得困倦,她用力摇头想让眼睛睁大些,却仍是敌不过强大的睡意,“千万别做恶梦。”她嘴里念叨着,合紧眼皮睡了过去。

    “滴答滴答”,厨房的水笼头似乎没有关紧,发出了水滴落在金属上的声音,许思思半梦半醒之间,清楚地听到水声,可身体却怎么也无法动弹,她清楚,可能是梦魇了,这是过于劳累后的正常生理反应,只需要放开自己,继续进入深度睡眠即可。可是,那滴答的水声却越来越大,吵得她无法静下心来。她努力睁开眼皮,灯光下,她可以看清家具,看清墙上的画,看清厨房的门,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她就是无法让身体苏醒,不论她怎么给身体下达指令,身体仍是直直躺着,一动不动。

    灯光闪了几下,厨房门口有一道人影出现,那人隐在黑暗中,只露出一点点衣角,衣角是咖色的,许思思最讨厌的颜色。她看着那片衣角渐渐放大,厨房里的人似乎要走过来,“这是恶梦,我还没有醒,不怕。”她在心里默默念着,终于,那人走出了一步,又是咖色,他的裤子也是咖色的,她紧紧盯着那条迈出的腿,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李庆生,他最喜欢咖色,遗照中,他就穿着咖色的衣服,听他们说,他在火化时也穿了一身咖色,可是,他已经死了,所以,这是恶梦,这一定是恶梦。他又向前迈出了一步,在灯光下暴露了自己的脸,李庆生!许思思被巨大的恐惧感包围,是他,果然是他!梦镜太真实,她已分不清这到底是梦魇还是真实,他站在厨房门口,阴郁地看着她。他身上的衣服色泽深浅不一,好像是一块干一块湿似的,一步一步,他慢慢走向她,直到走到沙发旁,他才停了下来,低下头看着她。

    “达”一滴水珠落在许思思的脸上,是他脸上的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她的脸上,他慢慢坐下来,一颗一颗的解开衣服扣子,他脱下外衣,揭开被子钻了进来,他将身体覆盖在她的身体上,紧紧搂着她。许思思看着脸部上方那张充满了水泡的脸,李庆生面无表情,直直瞪着她的双眼,目光冷冷的。许思思已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害怕?大部分感觉是害怕,不论是梦还是现实,不论他活着还是死了,都让她害怕。

    他死前的那一年,也许是她内疚于自己的出轨,所以她每每忍受着李庆生的拳头,打完,她继续出轨,而他,继续殴打。早已对他没有夫妻感情的许思思,在其重病期间不管不顾的离开,回来后得知他已死亡,那时的许思思真不知道究竟是伤心还是开心。

    如今,他进入她的梦中,却并没有往日的凶横,他让自己的的身体慢慢地上下与她摩擦着,二人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感觉到他身上的水泡,疙疙瘩瘩的,其中有几个经过二人身体的挤压,已然破了,脓水顺着她的身体流到身下,这种怪异的肢体接触莫名地让她有了快感,而他也熟练地用自己的特有手法爱抚着她,激发她更多的快感,夫妻这么多年,怎能不熟悉彼此的身体,许思思虽然无法动弹,但她清楚,这是李庆生带给她的欢愉,自他病后,她便不让他近身,事隔这么久,他的手摸到她身上,竟让她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新鲜刺激感,尽管他那长满水泡的脸仍是面无表情,他的双眼瞪着她,无爱亦无恨,但她兴奋极了,承受着他一波接一波的攻击,快感如海浪,将她推到顶端又抛下,终于她到达了最高处的浪头,她看着他的眼睛,身体一阵抽搐。她听见他小声说:“为我生个孩子吧。”

    风平浪静后,许思思的手指轻微动了几下,随即她的身体似乎解了冻,她猛然坐起看着空荡荡地客厅,怔住,原来,刚才不过是一场梦魇,她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身体,然后躺了下来,头脑中闪过与李庆生的过往,如果,李庆生是个高官,如果,李庆生挣很多的钱,那他们的生活一定会不一样,如果是那样该多好?记得他对自己说,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让她为他生个孩子,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她当时回答他,穷人养什么孩子,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她认为李庆生根本不理解自己,他每天甘于平凡做一名工人,一个月不到两千元钱,除了回家打老婆,他还有什么本事,他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轨,她想要的无非是当上蒋太太,因为蒋太太这个名号之后,代表的是金钱和权力。她翻了个身,看了一眼电视,电视上仍在翻放那部旧片,女演员紧紧搂住男演员说,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她轻轻笑了一下,笑说:“白痴。”她合上双眼沉沉地睡去。

    清晨,木果来到泥吧,泥吧的门大敞着,里面一片欢声笑语。伙记们过了一个快乐的新年,此刻,他们正一边聊着过年趣闻一边打扫卫生。木果没有看到青源,便上了二楼,青源仍在大睡,被子只盖到腰部,*的胸膛缓慢起伏着。木果低下头静静看着他,他耳垂的莲花半开合着,色彩绚丽,她忍不住轻轻摸了摸他的耳垂。

    冰冷的手指吵醒了青源,他并不睁眼,只是抓住了她的手,两只手捂着缓缓揉搓。“昨晚上可有收获?”木果笑问。

    “出师不利,他家里来了个客人,我只好走了。”青源将木果的小手指放在鼻尖处,示意她帮自己挠挠,木果挠了两下,青源睁开双眼,亲了亲木果的指尖,笑道:“我准备今晚再去,你若是没事的话就陪我一起?”

    “可惜我有事,回心让我晚上去一下天使四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帮忙。”

    青源挑挑眉,笑道:“我家木木何时成了回心的亲信了?不过,回心轻易不求人,也就是说,他让你做的事一定不容易,说不定会有风险,你要小心些。”

    木果想了想说:“知道了,你也要留神,如果那人真是蛤蟆精,你要小心他放毒。”

    “我百毒不侵,他放也是白放,不过我昨天在他家门口呆了一会儿,竟感觉不到有气味儿,要么,可能是我走眼了,要么,是这家伙修行太深,竟连异味儿也遮掩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怕是有千年以上的道行了。”

    “总之你要小心些。”木果郑重道:“那些带毒的东西,我们玄天中人也轻易不太招惹的。”

    “知道了。”青源笑了笑说:“先去一楼坐会儿,等我起来,带你去吃素馅馄饨。”

    晚上十二点,青源送走了木果,再次来到了唐馆,六楼没开灯,想来蒋步正已经睡了,青源熟练的撬门上了六楼,他听了听门里的动静,里面毫无声息,他将斩鬼刃翻过来,把刀背上的倒勾插入了门锁。

    蒋步正早早上床睡了,白天妻子打来电话,问事情的进展,他无奈地告诉妻子,房清明这回是下定了决心,自己的几个老友过去讲情,都被他黑着脸打发走了,可见,他是决定把自己拉下马了。妻子劝他不要急,她再去想想办法,于是他又燃起了一线希望,妻子很漂亮,也很能干,他一向视其为自己仕途的福星,当然了,许思思讲的事,他也曾怀疑过,但在权力面前,这一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所谓传言就当做传言去听罢了。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在梦中,他取代房清明做上了蓝天公司的一把手,他在大会上讲话:“所有女工,长得漂亮的向左走,长得丑的向右走。”于是女人们分开两队,他走到左边那一队,一个一个看着,一个一个摸着。这时秘书来了,让人抬着一个大箱子给他,箱子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钱,他将钱一打一打递给那些漂亮的女工,女工们拿着钞票,争抢着吻他。忽然,其中一个女工拿着一个水杯冲到他面前,骂道:“畜生!”接着将一整杯水泼在他脸上,水是凉的,但却让他的脸感到蜇痛,他大叫一声醒来,揉了揉自己的脸。

    “答”一滴水落在他脸上,他睁开眼睛向上看,一个模糊的轮廓在他的上方,却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他又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看,当他的眼睛适应黑暗,当那个轮廓渐渐清晰,当他终于看清时,他的瞳孔猛然变大,嘴也张得大大的,因为剧烈的惊吓导致惨叫声未叫出来而是憋在了嗓子眼。

    他想坐起来,可是他的身体却变得软弱无力,他只能拼命的抓着床单,做着徒劳的挣扎,李庆生悬浮在上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伸出手轻轻挤压着自己脸上的水泡,“叭!”的一声,一个水炮爆开了,里面的脓水滴落下来,正好落在蒋步正的嘴里,腥臭的脓水从他张大的嘴巴直接落在了嗓子眼,他的喉咙发生怪异的声音,那是呕吐和吞咽交织的声音,“叭!”又一个水泡爆开,又一滴脓水滴进他嘴里,第三颗,第四颗,李庆生的动作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他脸上的水泡已全部挤完,蒋步正一口一口的呕着,一口一口的咽着,做着重复的动作,当他看到李庆生脸上的水泡没有了,他暗自出了口气,心道,总算是解脱了,谁知李庆生向前移动,又将上半身对准了身下的蒋步正,他解开衣服,露出了满身的水泡,每一颗水泡都有半个鸡蛋大小,水泡颤巍巍的,像熟透的葡萄,充满了水份。

    “求求你!”蒋步正发出微弱的声音,李庆生似没有听到一般,他将手放在胸口,稍稍用力,“叭!”更大的暴开声,一线水柱顺流而下,瞬间灌满了蒋步正的嘴,李庆生低头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完全咽下才挤第二个。

    青源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划过一丝冷笑,他将手中的斩鬼刃一转,斩鬼刃的幽光闪过李庆生的身体,他慢慢直起身子回头看向青源,随即扑身而上,青源后退一步,将手中的斩鬼刃向前一送,斩鬼刃刺入他肩膀,冒出了一股白烟,李庆生并未退缩,而是跨前一步,让斩鬼刃刺得更加深,他伸出双手去卡青源的脖子,青源放开斩鬼刃后撤,猛地起右脚踢向李庆生的腹部,脚底抓钩开启,钉入了他的肚子,青源左腿借力,跳起用力踹向对方头部,“嘎”的一声,他的头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青源走上一步,将斩鬼刃拔出,向头上的印堂处一插,“扑”的一声,头颅似放了气的汽球,变成扁平的一层皮,与此同时,李庆生的身体也变成薄纸一张,青源熟练的将皮团成小球,丢进了青玉坛。

    待这一切做好,他才走到蒋步正的面前,蒋步正的身体躺在那里,而他的魂却缩在床头一角,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尸体,他抬起头,看向一身赤红色火焰的青源,颤抖着问:“你是谁?”

    “灵久。”青源笑着走近他,手起,刀落。

    天使四院后门,木果跳出围墙,刚要落地时却被人一把抱住,她刚要挣扎,却听见那人轻声说:“是我。”原来是回心,她舒出一口气道:“干嘛接住我,我可是玄天中人,比你们凡人更擅长做这些好不好?”

    “嗯,下次不接了,东西到手了?”回心伸出手说:“给我。”

    “喂,你求人办事都不说声谢,而且我对这东西也感兴趣,咱们一起研究说不定更容易发现什么,你说好不好?”

    “那你先研究,三天后送到我的侦探社。”一语说罢,回心头也不回地走了,木果看着他的背影,小嘴张的大大的,这个人,真是干脆得……要命啊。

    三日后,晚上九点,青源轻轻关上了泥吧的门,转身看向三人,笑道:“木果有重要发现,非让我把你们两位请来。”他走到到木果身边,抚了抚她的头顶,木果低头看着一个笔记本,小声说:“再等几分钟,还有最后一个点我没想通,你们先聊会。”

    元之饮了口草药酒,笑说:“昨天我爸妈打了电话来,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他们。”青源摇摇头说:“绝无可能,我怕你妈妈那双爱乌及乌的眼睛,所以,请替我告诉他们,近日事情太多,以后再说。”

    元之点点头,看向回心道:“你们侦探社最近可有什么稀奇案子?”

    回心指了指木果说:“因为她把那东西拿走,所以我帮着石头做了几天事,无非都是些抓奸取证的事,不过,到是有个顾客讲了一件怪事,说是天使医院妇产科的一个护士早上八点去育婴室交接班时,里面值夜班的护士却怎么叫也不开门,因为门是反锁的,她只好从窗户向里看,却看到同事倒在地上一身是血,这才报了警,警察赶到撬开门后才发现,她被人咬了脖子,导致动脉出血过多而亡。”

    “确定是咬的?”青源饮了一口药酒,问道。

    “确定,因为脖子处有明显的齿痕,我已经在警方那里探到了证据。”回心思忖片刻道:“育婴室是反锁的,内外皆没有门窗破损的情况,室内除了那个护士便只有二十几个不到一周的婴儿,我想到一件极损阴德的事。”

    “什么?”青源看了看他问。

    “育鬼!”回心道。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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