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信任的永远是自己的力量,尤其是在危急关头,什么权贵家世什么宠妃表姑什么五阿哥晴格格都是浮云。
被卖到倌馆的福尔康无比清楚地认知到了这个问题。
“这里是哪里?”福尔康只觉头痛欲裂,动了动四肢才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得死死的,随意地扔弃在一个满是桃粉色的莫名让人毛骨悚然的房间里。
墙壁上那形状格外栩栩如生让人无法错认无法直视的大小不等的东西是什么啊!
还有那些让人心照不宣的暧昧装潢,迷离的催情香,不用脑子都能想到这是个什么地方。
——先不说那些形状分明的物体,竟然能对这种地方的暧昧如此了然还能闻出催情香的气味,就别把自己太当正人君子了。
“公子,你醒啦?这里是能让男人□的*窟。”穿着蓝白色朴素简单的麻布裙,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形状的襁褓,看上去柔弱无助出身卑微,眼角微垂看上去就是个惨遭抛弃的怨妇模样。
“你是谁!”福尔康惊骇地发现那襁褓里放的竟是一团布料和一颗骷髅头!
“奴家名为可云,是这里的管事哦。”名为可云的女子神色是瑟瑟缩缩的,语气也是平和中带点哀怨卑微的,可是说出来的话一点都对不起那柔弱的外表,“奴家对公子这种眼高过顶自以为是的负心汉情有独钟,所以不得已动了点手段把公子请来,还望公子莫怪。”
可云温柔地低头亲了亲襁褓里的骷髅头,“跟你爹爹一样,用浪漫的甜言蜜语追逐身份高贵的女子,将我们抛弃,呵呵。”
若是平日里碰到这样的姑娘福尔康就鼎力相助了,可是现在这女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民,还有没有王法了!”福尔康厉声怒喝,气势汹汹,试图吓倒这个“弱女子”。
可云扁扁嘴,泫然若泣地红了眼眶,“你凶我!魏大哥,他凶我和孩子!”
一看就是个衣冠禽□诈无情暴发户的男人领着两个战战兢兢纤细瘦弱的男人还有后面好些腰粗膀圆的猥琐大汉,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汪子墨?!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汪子墨羞愧地别开脸,在他身边的正是梅若鸿,只是此刻的梅若鸿神情呆滞痴痴傻傻,眼角眉梢俱是小倌的扭捏欲|望。
那时得罪三贝勒之后,汪家就败落了,梅若鸿也疯了,被这个名叫魏光雄的男人拐到了倌馆。汪子墨本想试探一二看能不能救出梅若鸿,谁曾想连自己都沦落了。
“奴家最爱的,便是看你们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以为女人都该巴上来给点怜悯就是施舍就是仁慈善良的少爷公子,被踩到泥潭里的样子了,嘻嘻。”可云掩唇娇羞笑笑。
想起就是这个一直抱着襁褓的女子用同样的表情安排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调|教,汪子墨恶寒地抖了抖,不敢出声。
“姑娘怎么能想得这么偏激呢!怎么能这么无理取闹残忍无情地把一个人的错误迁怒到其他人身上呢?姑娘何不心怀善良仁慈,宽恕……”福尔康苦口婆心地劝说。
“看你这说教伶俐义正言辞的样子,奴家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可云不为所动,打了个手势,那些做惯了事的大汉便摩拳擦掌走上前,扒衣服扒裤子,还很有技巧地没让绳子松开。
可云本是个大户人家里大管家的女儿,与当家大少爷“两情相悦”,“虽无夫妻之名已有夫妻之实”,结果被那犀利的主母捉奸在床,大吵大闹把她赶出门去。那少爷嘴里说着不舍其实早已屈服在母亲的说教之下,只讷讷地说要她忍耐,等他娶了高门大户的正妻,就能把她接进门。
谁料可云有了大少爷的胎。
此时的大少爷已经痴迷上了那大小姐的高贵和美丽,竟然惊慌失措之下把她推倒在地使她流产,还散布谣言颠倒是非,彻底毁掉了可云的人生。
崩溃疯癫的可云捡了一个骷髅头当自己那流掉的孩子,痴痴呆呆混混沌沌乞丐为生颠沛流离,流落到这个城镇时意外地被魏光雄看中,找大夫治好了她大部分的疯病,只是心理的扭曲是怎么都治不好的,魏光雄也根本没打算治好她的心理扭曲。
脱胎换骨了的可云迅速进化为让那些不听话小倌都闻之丧胆的管事。
“放肆!我可是堂堂御前一等侍卫!我的表姑妈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我的阿玛是内阁大学士!当朝五阿哥是我的莫逆之交!你们若敢对我不敬,我定当叫人平了你们这肮脏地方!若是你们现在放开我,我当既往不咎!”福尔康见他们执迷不悟,赶紧抬出了家世的筹码。
“真是可笑,进了我魏光雄的地盘,还想着出去通风报信呢?可云,这里就交给你了啊。”魏光雄哈哈大笑,拿出一杆烟枪,斜靠着门口吸大烟,满脸舒爽地吞云吐雾。
“是~”可云娇滴滴地应了一声,“兄弟们,给他见识见识咱们馆里的手段呗。旺财,小红,你们表现的时间到了哦~如果把他调|教好了,明晚上就不用你们接待那些客人了,怎么样?”
旺财,汪子墨。
小红,梅若鸿。
可云给他们起的“艺名”。
“公子名叫福尔康啊?那以后就叫来福好了,可云起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啊?”可云不需要他们的意见,看着很是贤惠地挑挑拣拣,然后拿出了一根足足有成年男人小臂粗的“狗尾巴”。
“这可是新做好的呢,用的是酸枝木,多配得起公子的身份啊。”可云眼睛都放光了。
福尔康死命挣扎,这个女人是疯子啊!再不逃他就死定了啊!
“怕什么呢,奴家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直接给你用这东西呢?”可云撅撅嘴,一个大汉提来了一桶温水和一个空桶,还有一根空心的约莫三指粗的空心管。
一个大汉压住了被死死捆住的人,另一个大汉掰开了他的腿,提桶的大汉把管子插了进去。
“嗷——!”福尔康痛苦地哀嚎了一声。只是所有人都置若罔闻。
“就让奴家来,终结你们的骄傲和自负吧。”可云眉间带着哀愁,可是眼里迸射出的却是狰狞的光芒。
灌肠,尾巴,惨无人道的开发。梅若鸿突然清醒了一下子,却是更加惊恐了。
难以赘述的如地狱般的场景。
可云让人给已经眼神涣散,毫无挣扎姿态的福尔康的脖子上系了狗链,还很大方地拿来了大|麻。
“既然进来了,奴家又怎么会再放你出去祸害无知少女呢?嘻嘻。”可云慈爱地抚摸着大口吸食大|麻,飘飘欲仙欲|潮满面的福尔康,语气温柔如情人间的轻语。
突然觉得自己好幸运。汪子墨僵硬地承受着身后大汉的撞击,手上敷衍地揉搓着福尔康那毫无反应的条儿,感觉就是揉着一块肉,一点儿反应都起不来。
大麻这种东西,一旦吸食上瘾就再也摆脱不了了。
新皇登基之后,严厉清查大麻、福寿膏等药物,严禁吸食、贩卖,聚众吸食以及贩卖者皆以抄家下狱甚至斩首示众。
魏光雄嚣张惯了的本身也是个瘾君子,根本躲不过去,更不用说他手下这间用手段控制普通小倌,用大麻控制“落难”公子的倌馆。
最终,可云痴笑着一把火点燃了倌馆,凄厉地笑着在火焰中死去。
至于那些小倌是烧死了还是侥幸逃出,侥幸逃出的能否过上新的生活,都已经没有关注的价值了。
数月后,有人在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具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鼻孔比常人略大,脖子上还套着狗链,瘦骨嶙峋,身上有严重的烧伤痕迹,十指指甲大概是因为扒拉垃圾寻食而血肉模糊。
看着就好惨的样子,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
官府简单查问过没有人认识这尸体是谁之后,就派人敷衍地把尸体用烂席子一卷扔到乱葬岗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出错了!!!沙拉酱正在迅速码字补全中!!!
这段调教实在缺乏美感,纯粹为了脑洞而虐,最近又查得严……你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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