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EXO的冷魅血族公主)”姚胖子明白过来,他关上车门,边摇头边朝急诊室走去,“好家伙儿,上演碟中谍呢。”“怎么样?”过了五分钟,tony摇下车窗,看着从急诊室出来的姚胖。姚胖子摇了摇头,“急症室里,我转了两圈了,没有看到他的人影。”tony挥了挥手,“上车,下一家!”南浦区的三家综合性医院,很快就被探查完毕。此时,坐在后排的tony脸色,已经十分不好看了,这种阴沉的脸色,让姚胖直为苏哲感到担心,心想苏哲啊苏哲,你哪里知道我们的副总tony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回公司!”tony知道苏哲骗了自己,几乎要咆哮起来。
姚胖扶着方向盘的手心,都出了一层汗,他踩着油门,担心起苏哲的命运来。轿车又驶过了两个红绿灯路口。“tony总,前面有家社区医院……”姚胖请示道。
“社区医院?谁没事会去那里看病?走吧!”“这……”姚胖一脚油门,不得不将已经放缓的车速再次提了起来。突然,tony头猛地向前一冲,差点撞到前面的驾驶座上,他有些恼怒,“小姚,你怎么开的车?”
姚胖指着社区医院的门口,喊道,“张全,张全!”tony循声望去,果然,销售部副经理张全,正站在社区医院的门口。张全看到车中的tony,也是一愣。他稍微迟疑了片刻,便迈步走上前来。“小张,你也不舒服?”车内的tony,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没啊。”张全摇了摇头,“这不,苏哲不是生病了吗?我在这里陪他。”
南浦区的这家社区医院,病人寥寥无几,多数是老头老太,基本上也都是来开药的。买菜,货比三家,开药,也是一样。社区医院这家正科级单位,总共就半个足球场大的面积,食堂占了四分之一,员工休息室占了四分之一,院长办公室占了四分之一,副院长办公室占了八分之一。(
权色官途)剩下的所有医生都挤在狭窄的门诊和急症室里。
社区医院里,谩骂声此起彼伏。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屏风那边的是急诊,这边的是门诊。”
“哎,隔壁肛肠科的,能不能动静小点,我们这边气味重得很,真是的,一个屏风,都挡不住气味……叫人怎么做菜啊?”“跟你说了多少回,这里不是精神科,上午这间是精神科,下午就变成性病门诊了,你们快别排队了,让有需要的病人快点进来……”在这家社区医院一楼走廊的尽头,tony看到了苏哲。“tony,你怎么来了?”苏哲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正好路过……正好路过,巧了巧了,是吧姚胖……”tony拍了拍姚胖的肩膀,表情十分尴尬。来来回回跑了三家急诊室的姚胖喘着气说道,“对,对,刚巧路过……”tony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位总监,苏哲嘴唇发白,眼眶深陷,整个人有气无力,左手搭在右手上,捂着一块医用纱布。“刚打好点滴?”tony望着苏哲身旁挂水专用架上的几袋干瘪进去的葡萄糖。“嗯,还要挂三天。”苏哲的声音微弱地像蚊子。tony有些同情地看着苏哲,将手搭在苏哲的肩膀上,“身体本来多棒的小伙子,也病倒了?在我们整个公司里,就属你身体最棒了,怎么还会这样?”姚胖在旁边插嘴道,“人家女朋友多嘛,再棒的身体,也无奈众多红颜。特别女人嘛,三十如狼……”姚胖边说边咂巴嘴。tony瞪了一眼姚胖,扭头对着苏哲安慰道,“公司的事情,那就暂时别担心了,好好休息几天。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又装模作样地慰问了几句,tony带着姚胖离开了。
张全盯着走廊的尽头一直望着,直到听到门口的汽车引擎启动声,才上前把苏哲手上的纱布揭掉。“痛啊,干嘛你!刚打完点滴!”“你以为自己是周润发啊,入戏了是吧。”张全笑骂道,“你小子,真是个人精,连tony都被你耍得团团转!”
苏哲苦笑道,“我摊上这么一件倒霉的事情,只得寻求这种办法脱身。(
风流神仙混官场)这还多亏了你新交的做护士的女朋友,才能这么配合地演出这一场戏。你看,我这妆,画得多好,这嘴唇涂得多白。”
“苏哲,我反正发觉,我已经被你套住了,连私生活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你都让我配合你。”张全想到刚才配合着苏哲,上演了一出话剧,就哑然失笑。
苏哲的一些计划和安排,不但少不了张全,更少不了张全各行各业女友的鼎力支持。前一回,是靠着工商所的女友,把录像调了出来,才把鲍艳注册公司的事情,大白于天下。这一回,更是靠着张全结交的护士女友,上演了一场《中国病人》。傍晚夕阳的霞光,透过敞开的大门,映射在医院的走廊中,张全和苏哲,脸上带着刚刚完成恶作剧的孩子般的微笑,看着对方。“那个tony,每次都是这样。好事总是一个人揽在身上。每次烂摊子和坏事,就要把你拖下水。这次,竟然还让你去泄露内部资料给丁俊的客户?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被他想得出来。”张全为苏哲抱不平道。“因为——他是tony。”苏哲漫不经心的回答,似乎有些文不对题。当苏哲听到tony要让自己发资料给丁俊的客户时,心已经完全凉了。tony背着他,和周详勾结在一起谋取外快。结果,东窗事发之后,又反过来利用他来进行报复。偷取对方的利润资料,再发给对方的客户,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些下三滥。何况,tony不去做,又一次把自己当枪使。听到tony的委托,苏哲本想当面回绝,然而,对方毕竟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并且最近连续受到了刺激。苏哲怕自己直接拒绝会激怒对方,说不定会迎来他一些失去理性的报复。既不能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又不能引tony发怒,不得已,苏哲想出了这招装病的下策。
“周详的事情,有很大程度上,是丁俊他们下的套。(
武破魔天)这个套,可真是妙啊。不过苏哲,你的选择,是明智的,在其力量强大时候,避其锋芒。”张全佩服地说道。苏哲扭过头来,“谁说我要避其锋芒?”“你难道要跟丁俊明着干?你看看,tony那么聪明的人,都败下阵来了。”“tony的方法,不太合适。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苏哲的眼神坚定而明亮。“对了,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料定,会有这么一场突袭检查呢?”“刚才不是回答你了吗?因为——他是tony。”苏哲的英俊明晰的侧脸,映着霞光。……tony的这个反攻计划,因为苏哲的生病,也就无端夭折,不了了之了。苏哲请假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带梦露到附近的城市无锡玩了好几天之后,才回到公司报道。重新上班之后,这件报复的计划,再也没有从tony的嘴中冒出来过……
……
赵树峰趿拉着拖鞋,穿着个短裤老人衫,在公司里晃晃悠悠地走着。尽管年收入已将近百万,仍然不改东北铁岭莲花乡赤水沟子七里屯的浓郁作风。做销售的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什么样的销售,周围就围着一群什么样的客户。
张全的客户,早餐绝不会吃煎饼卷大葱,赵树峰的客户,都习惯蹲在座位上吃饭。
“小涛,那么牛逼呢!”赵树峰从后方用臂弯一把夹住薛涛。
“呦,峰哥来啦。”薛涛热情地招呼道。要说让空运部的这帮贵族和小姐们服气的,也就是赵树峰。毕竟一个农民家的儿子,单打独斗到年薪百万的都市金领,此中坎坷过程,不言而喻。
丁俊看着赵树峰,也招呼道,“呦,乡巴佬,怎么有空过来?”
“他娘了个瘸腿蛋的,老子来看看你们。”
赵树峰走到丁俊身旁,拉了拉他的袖子,“走,走,有事找你。”
经贸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内。(
最强剑神系统)
“服务员,老妹儿,整个咖啡!”赵树峰的破锣嗓子又开始了。
丁俊摇了摇头,“你小子,也不看看场合。这种地方,是高雅的场所,怎么还那么粗俗?”
服务员笑盈盈地端来两杯咖啡。
赵树峰不以为然地说道,“高雅个鸟,你别看吃下去香喷喷的,拉出来还不是一样!”
看着一旁服务员满脸通红的样子,丁俊完全无语了。他用手指着赵树峰,“你小子,有事说事。没事,咱们别在这里了,实在是丢不起人。”
赵树峰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黄牙,“你看你,我找你,当然有事了。”
“说。”
“你们空运部,也有至少几百家客户了吧?”
“那当然,否则怎么支撑得起来这么大的量。”
“你们是做量的吧。”
丁俊吸了吸鼻子,完全不明白赵树峰到底什么意思,还是笑骂着解释道,“废话!老赵,你在公司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我们的规矩?我给下面的销售订了指标——一个月完成空运二十吨,底薪五千,如果能够完成五十吨,底薪一万。如此类推嘛。老赵,一看你小子贼兮兮地眼珠乱转,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有话快说!”
“急什么?难得享受这一高雅时刻。”赵树峰故作夸张地端起咖啡,呷了一口,叹道,“我操!味道棒极了,苦得一逼啊。”
赵树峰一饮而尽,他伸出舌头,开始舔咖啡杯底部的咖啡豆渣,声音十分之响,引得旁边的顾客频频侧目。
看到丁俊马上要发飙的样子,赵树峰终于说道,“好了,好了。这次来,是想找你商量一下。你们那么多的空运客户,走不走海运啊?”
丁俊哈哈大笑,摇着头笑骂道,“要说,还是你小子机灵,整天都在动脑筋。(
最强剑神系统)这么一块业务死角,都被你发现了。”
赵树峰嘿嘿一笑,“丁哥,别逗我了。要说,还是你财大气粗,这么大一个赚钱的空运部,都被你管着。我只不过是跟着后面吃点残根剩饭。”
“什么残羹剩饭,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惨好吧?就是你这种人最可怕,不声不响地赚钱。”
“怎么样,俊哥?”赵树峰笑着问道。
丁俊吸了吸鼻子,仰起头,“我问你,为什么我的客户,要交给你来运作海运?”
赵树峰脸上露出难看的笑容,“俊哥,这不明摆着嘛。你们都是做空运的,以前这些客户,也只知道找你们做空运。如果让我们的销售跟进宣传,海运的服务,也扩展了。这多好?几百家客户,都已经跟你们空运部很熟了。这我们只要一跟进,一忽悠,那客户的海运货物,马上滚滚而来啊。”
丁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重复着先前的问题,“我问你,为什么我的客户,要交给你来运作海运?
“俊哥,古人有句话好,叫做术业有专操……不是……好像是专插,还是专什么的。你们空运部,一直都是在从事空运运输服务,隔行如隔山,要是让你们做海运,那还不得从头培训。况且,海运这块,从一开始培训,到最后上手,怎么着也要三个月半年吧。你们的员工平时这么忙,会为了客户的几票海运货,重新学习吗?”
丁俊眉毛抬了抬,似乎有些赞同赵树峰的话。
赵树峰趁机继续说道,“咱们呢,可以定个协议。你们空运部的客户,如果在我这里走成一票海运货,利润七成归你们,三成归我们。我们,就是赚个瞎忙活的钱。你看……怎么样?”
……
空运部的员工,突然发觉,这段时间,赵树峰和他的几个销售,来空运部访问互动的频率,似乎更加勤快了。同时,所有空运部的销售也在丁俊的主持会议下,进行了与销售部心照不宣的合作。
赵树峰为了表示诚意,也将自己的客户资料以及联系方式,都交给了丁俊,让双方都有牵制对方的资本。
罗文才办公室内。
罗文才抚弄着自己墨绿色的翡翠鼻烟壶,枯瘦的手上,青筋爆出,像是纹身一般。丁俊在他对面恭敬地站着。
“罗总,情况就大概是这么一个情况。我觉得,赵树峰的这个提议,也算是比较有建设性。毕竟,现在空运部的增长,已经遇到了瓶颈,无法再实现井喷式的增长。而赵树峰提议的这一块,则是我们忽视的领域。我们开发空运这么多年,有那么多有质量的客户和同行。他们也有不少海运货物的需求。我觉得,这是一块值得开发的市场。”
相比于空运,海运的整个基数还是很大的。有海运需求的客户,不一定有空运。可有空运需求的客户,通常都会有海运。两种运输方式悬殊的运费,造成了海运还是货运市场的主流。
走空运的客户,一般是两种,一种是产品附加值高,比如昂贵的电子设备,各种精密仪器等,本身货值就有几十万美金,相对来说,空运费用,也就占总价值的2%或者3%。另外一种客户,产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比较有季节性,比如外贸衣物。由于和客户签了信用证,或者是一定要在圣诞节等节日前赶到,由于各种意外延迟,不得已为了满足合同条件,才勉强走的空运。这类客户,走一个空运,过程是极其折腾的,反复比价,好像刘姥姥到百货商场,难得花一次钱,不把营业员折腾个半死,是不会罢休的。
听着丁俊的汇报,罗文才还是安静地打量着他那个翡翠鼻烟壶。这让丁俊有些莫名的紧张,按照他和罗文才共事多年的习惯,如果自己的领导始终不发一句话,那可能证明对方还是对这件事持保留态度。
丁俊咽了口口水,说道,“罗总,这件事,虽然有利可图,但实在上不了台面。我和赵树峰想了半天,觉得如果将此事汇报上去,可能会有一些问题。我们也想把这件事变成公司章程,这样,就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做了。可是,我们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这个事情,只适合地下操作。公司规定,销售的个人客户,就必须销售自己来维护。我们这种一人维护海运,一人维护空运的方式,恐怕在行业内没有先例……”
见罗文才还是没有发话,丁俊又走上前一步,“反正,领导,这件事,我是这样想的。您就装作不知道,万一出了事情,也是我个人的责任。至于分红方面,您就不用担心,我这边都会处理好的。”
罗文才把目光从自己手中的鼻烟壶上移开,看了丁俊一眼,“有我在,你说,会有什么问题?这是个好点子,把这块新型市场开发出来,大家赚钱,公司方面也会得益。不过你们这种地下的形式,还不是很妥当。如果运作得得当,过几个月,我再跟赵总试探性地建议一下,把这公开化。只是,我刚才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丁俊问道。
罗文才咬着嘴唇,“我现在思路还没理清……你先出去吧,我再想一想。这件事,先这么办吧。”
待到丁俊退出办公室之后,罗文才忽然皱了皱眉头……
……
“大家一定要把空运部的客户,他娘了个葱油饼的维护好。”赵树峰蹲在路边的夜排档上座位上。桌上七七八八,放着不少烧烤。
“来,哥走一个。”
周围的销售,都举起酒杯,朝赵树峰敬去。
“哥,这回真是靠你了。空运部的那一大堆客户,给我们带来了好多票业务。”
“哥,啥也别说了,都在酒里了。”
赵树峰脸上露出颇为满意的神色,他十分享受这种前呼后拥的感觉,“哥几个,干!”
“我再说几句啊,大家海运货管海运货争取。对人家的空运货物,可是千万别有想法。咱们现在,他娘了个花生米的,就是二女侍一夫,我们管海运,丁俊他们管空运。但是,大家要明白,这些客户,终究是人家空运部的,人家才是大老婆,我们是小妾。在这里,我不客气地说一句……”赵树峰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将酒杯放下,眼睛一瞪,“谁要是打空运部的这些客户的主意,想把货往外面引,飞单……我跟你说,这不光是得罪了我赵树峰,你们连丁俊一起得罪了。我在花城物流圈也混了七八年了,大大小小的物流公司头儿,也认识了那么四五十家。只要你们敢飞单,那别怪哥不客气,绝对给你宣扬得祖宗家冒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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