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蕾的这种淡淡的否定,让在场有些企业家不悦了,看着这位二十多岁的女孩,一下子否定了大家的想法,企业家们有些不服气。(
都市之无上真仙)
“我给大家说一下,我这一个月在阿拉善搞测绘以及调查后的统计。”林蕾见一些企业家并不信服自己的判断,就地拿出笔记本电脑,调出信息,给大家解释起来。
“首先,治沙这个本身就是不准确的,因为沙是自然形成的,上亿上千万年形成的,你们怎么去治呢?没有沙漠、沙尘,哪来平原呢?”林蕾先给这些企业家们,普及起知识来。
大家听了林蕾的话,面面相觑。
“而且,沙子,你想怎么治理?是种防风林?还是让游牧民族内迁至别地?我觉得应该改善游牧民族的生活方式,给他们安上太阳能、风能、沼气,让他们停止对于草地的过分依赖,加速沙化。”林蕾抬起头来,自问自答地说道。
林蕾的这几句话,让大家彻底服了。在场的企业家想想,自己除了钱,还有什么?能像这位林家大小姐,这么兢兢业业地驻守在阿拉善做调查吗?
“林小姐,你说得那个供给牧民风能和沼气,这方式,倒是挺好啊。”任怀远说道。
此时,林蕾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丝苦笑,“我和我的基金会,在去年下半年,就开始投入物力和人力,对阿拉善的牧民们,供应沼气。然而供应沼气这一方法,在其他地方都成功,可是偏偏在阿拉善,是百分百的失败。这让我们基金会三分之一的预算,打了水漂。”
林蕾谈到这一点时,绝美的眸子闪过暗淡的神色,而她身后的基金会工作人员们,也都垂下了头。
“小林,给我们讲讲是怎么回事?让我们学习一下。”刘新军知道林蕾自从高中就开始做公益,至今已经持续了七八年,经验十分丰富,基金会中也不乏生物专业方面的专业人才,可谓都是精兵强将,即使是这样一支队伍,却也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这治沙,可比想象得复杂的多。
林蕾叹了口气,“这大自然的事情,确实有时候比想象得要复杂的多。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内蒙古不适合。产生的沼气一定是有较高的温度,再一个沼气要很多的草。利用的效果非常好的风能、太阳能,也都有一个过程,比如,你让农民如何不破坏环境,使用风能,减少对地下水的利用,都需要一个过程。”
她走到人群中,继续说道,“刘叔,任叔,既然你们也是想来治理这里的沙尘暴,我就说几个关键词。那里的植物是固沙的第一道防线,另外两道防线分别是贺兰山与防护林。不过,目前2000万亩的第一道固沙防线,正以每年20万亩的速度递减,你们可以筹集资金,是保住或增加这2000万亩防护林。”
“行啊,就这么做。”不少企业家应和道。
“不过,你知道光是保住,或者拖延这两千万亩防护林减少,需要多少资金吗?至少一个亿。(
暗恋密码)”
“一个亿?”大家惊叹道。
要做公益,这些企业家们决定都是自掏腰包,之前每人就交了十万的年会费,用以维持基金会的日常开销。可是即使是这商界大佬们,让他们个人一下子凑出一个亿闲钱,光用来做公益,虽然他们也掏得出,但是已经比这些人预料的花费,要多得多。
“是的,即使是一亿,也就勉强保住这2000万亩防护林,还没法做别的事情。”林蕾抬起了头,继续分析道。
在林蕾的带动下,大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商讨。这些企业家们,做事倒是十分认真,不过时间一长,又开始为了如何运用管理基金资金,而争得面红耳赤起来。
“这样不行,这样不行,我们还是提名一个临时会长,由他来组织和处理整个会议流程比较好。大家举手表决一下。”
“我提议张朝。”
“我们这桌提议任怀远。”
“我们提议刘新军。”
刘新军和任怀远经过唱票统计,对结果略感意外。
“快念结果啊,老刘!”
台下几位企业家跃跃欲试,催促道。
“那我念了啊,这是民主选取的结果,大家不要再有异议了。”任怀远看着纸上的结果,说道,“那么临时会长,根据大家的民主投票,将由……苏哲来担任。”
苏哲?
得知苏哲成为临时会长的时候,大家都是一阵惊讶,继而又爆以热烈的掌声。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企业家们,谁都不服谁,大家渴望在这个荒野大漠,不再按照文明社会的等级话语权来排序。而苏哲这个带着蓬勃朝气的年轻人,便成为了大家渴望打破社会秩序的不二人选。
“小苏……那你就来当下这个临时会长吧,我这个会长,在这次民主选举中,被刷了下来,但我还是很高兴,这是就是民主的力量!”任怀远振臂高呼道。
苏哲站了起来,“那我就替大家主持下这个会议。”
林蕾带着一种钦佩的眼神,看着这么多企业家拥戴苏哲成为副会长。
“那就请林蕾和苏哲为大家主持会议吧。”
苏哲和林蕾站在了一起,不知怎么的,一向大方的林蕾,却显得有些忸怩,耳根通红,讲话时常忘词,失去了以往的干练。
台下十分通人情世故的企业家们,立即看出了这里面的端倪。
“林小姐,跟我们这群老家伙讲话,就那么自然,一下子身旁有了一位帅哥,就受不了了?”
“两个人牵牵手互相认识一下嘛。(
完美世界)”
这帮四五十岁的企业家们,一下子看到了两个年轻人之间发生的某种化学反应,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春,慨叹着生命的美好。
夜晚,沙地上一片清冷。七八顶帐篷树立在沙地中,白色的头灯,红色的营火,在这大漠沙地中,塑造出了一种魔幻的感觉。
帐篷外风呼呼地吹着,不时有沙粒撞击在帆布上,整个支架,略微轻轻地摇动着。
茫茫山万重鸿雁飞过北风萧瑟
敕勒川上一曲牧歌孤城曾有铁马金戈
古道牧马人漂泊芳草连天梦醒身是客已蹉跎
有多少长河日落人道是沧海桑田的寂寞
夜光杯中葡萄美酒
不过是青史剩余一滴墨
寂寂旷野风黑夜勾勒荒凉之河
千帐灯火残缺石刻向谁诉说悲欢离合
剑在黄沙里磨出塞的歌早已被唱彻
可是旧时明月曾照我雪拥城破把琵琶再拨
……
相对于帐篷外夜景的壮阔,杨光在帐篷内不太和谐地抠着脚丫子,他已经嘟嘟囔囔了半天,抱怨没有水,没有饮料,没有炸鸡和啤酒。
“你娘,把我送到这鬼地方来。可以看出,这帮企业家没有一个是正常人。小苏,我看你也不是个正常人,住在这鬼地方,还满脸幸福的样子。”
苏哲拉开帐篷拉链,钻了出去。
“你去干吗?外面有狼啊。”杨光在帐篷里担心地说道。
苏哲微微一笑,“我去透透气。”
除了几顶帐篷中的一堆萤火,整个大漠,被黑暗吞噬。苏哲和林蕾他们加起来,已经有五十多人,但是仍然在这片大自然中显得无比渺小。
三步两步,脚踩在微微陷入的沙地上,苏哲晃到了一顶帐篷外,从帐篷里泛出的灯光,可以模模糊糊地看见,里面的女孩梳理着自己长发的影子。
苏哲不禁驻足在外,观赏了一番。
“滋啦”一声,那顶帐篷被拉开了一角,露出一个女孩的脑袋,“苏哲啊,你又在外面偷窥我们林大美女啊。”
“我……”
那个女孩又回头和帐篷里的人开了几句玩笑,又捂着嘴咯咯直笑,“苏哲,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们林大美女,邀请你进她的闺房一坐。”
苏哲有些怔住了。
“干什么?不愿意啊。”那个女孩伶牙俐齿道,“虽然这帐篷是简陋了一点,可是也是人家大小姐的闺房。你要知道,有多少富一代,富二代,上赶着要来参观。”
“好了,好了。我去,我去。”苏哲无奈下低头钻进了帐篷。(
超级兵痞)
“行,那我到别的帐篷去转转。”门口的女孩借故走开了。
帐篷内,散发着一阵洗发香波的香气,还有女孩身上淡淡的体香。
林蕾头发湿漉漉地垂了下来,她看了一眼苏哲,轻轻地说道,“帮我倒一下水,我洗下头发。”
苏哲点了点头,站起身来,举起暖水瓶,拔出瓶塞,从林蕾头的上方缓缓倒下去。
一股温暖的水流,慢慢流淌在林蕾如青葱般修长的指尖,她低着头,将洗发香波涂抹在自己的秀发上。苏哲站在旁边,十分认真地托着热水瓶。
他突然觉得这一刻,很是美妙。
“好了,好了。够了。”林蕾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节约一点水吧。”
林蕾歪着头,用毛巾慢慢将自己的头发搓干,她发现苏哲一直盯着她看,脸有些红,“是不是陪我做这些事情,很无聊啊。”
“很美妙。”苏哲脱口而出。
林蕾笑了笑,“在这里洗头发,是我唯一比较奢侈的爱好,还得偷偷地来。否则,被人看到,又要被骂了。”
苏哲听了这话,有些感慨,一位富家千金,花城富豪公子圈内的追捧对象,众多公益组织的负责人,却还因为在沙地上多用一点水而感到心虚。
“你可是年轻男孩心中的女神啊,多用点水,没关系的。”苏哲笑道。林蕾头一歪,俏皮地说道,“我还是女神?”“那当然了,而且,你还是人家心中代表正义,为了世界和平而奔走的女神。在花城,但凡是长得漂亮点的姑娘,每天都肯定忙着打扮了,赶这个派对,赶那个ktv,哪有你这勇气,枪林弹雨,光屁股赤膊地抢救伤员?”
林蕾捶了一苏哲一下,“你在说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光……什么时候那样了?”
苏哲看着林蕾有些羞怒的样子,心中感到一阵暗爽,估计还没人敢在她面前讲这么粗俗的话。男人在女人面前喜欢讲黄色笑话,果然是有原因的。
林蕾将头发扎拢在脑后,嘴里含着一根橡皮筋,“苏哲,其实,你要是知道我平时在国外的生存状况,那可就一点也不风花雪月了。在乌干达和东非,那里,虽然天气炎热但是缺水,十天半个月不洗澡是很正常的,时间长了,身上都有股味道。在那里,正常的一些生活用品,变得奇缺……”
苏哲笑道,“女神这个词,主要说的是称赞你的高尚精神,至于生活的困难,大家都知道的。不洗澡,时间一长,确实会有味道……”
林蕾看着苏哲,原本想说,你不嫌弃我?却又发觉,这话实在有点过于暧昧了。
苏哲和林蕾谈话的间隙,抽空刷新了一下微信的朋友圈,看到一条信息。
周琳:唉,今天在置地广场听了一个流浪歌手的演奏,认真听了半个小时,见他怪可怜的,给了他十块钱。(
庶女谋,我本有毒)我的心……实在是太软了。
下面两条跟贴。
刘霞:女神啊女神,你太善良了。
徐丽敏:周女神,这么有同情心?请让我膜拜一下好吗?
苏哲看着手机,心中慨叹,圈子和圈子实在相差太大了。
苏哲和林蕾在一起,纯粹的开始文艺起来,从毕加索聊到梵高再到莫奈,从海明威聊到余华再聊到大石头,把古今现代的文化名人,统统都说了一遍。
“哎呀,都凌晨三点了。”林蕾看了下手表,一惊。
“是啊?时间过得这么快,对了你那个同伴呢?”苏哲心想人家怪可怜的,为了给自己和林蕾创造机会,在荒漠里硬是晃荡了好几个小时。
“哦,她到隔壁帐篷挤挤睡觉了,给我发了个信息。”林蕾看着手机,说道。
“那我也回去吧……”苏哲想想自己一个人,呆在人家姑娘帐篷里一晚上,可不好。
“你回不去了。”林蕾笑道,“我的那个同伴,跑到另外一对情侣那里,把那男的给挤到了你的同伴那里。那男的还抱怨你的同伴打呼噜好响呢。”
苏哲遐想着杨光倒头呼呼大睡,而另外一个男的撑着脑袋愁眉苦脸的样子。
“那我们再聊一会儿吧,现在都三点多了,明天六点多要起来,这个时间点,睡下去肯定是起不来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哲发觉有人在推着自己的脑袋。
身边还有一个忽近忽远的声音,他感到脑袋一阵发胀,睁开眼睛一看,是昨天晚上出去的那个女孩。
“你看看你们……怎么睡成这样……”女孩笑道。
苏哲低头一看,顿时面红耳躁的,林蕾正歪头趴在自己的大腿上沉沉睡着,头枕在自己的……自己的裆部上方。
“起来了,起来了。要是让张朝看见你在林蕾帐篷里过了一夜,肯定会把你杀了的。”女孩催促了起来。
当林蕾迷迷糊糊地醒来时,苏哲和那个女孩就当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清晨,营地里传来了洗漱的声音,简短地用过早餐之后,大家又开始讨论起基金会的事务,一个上午都在制定项目具体章程。
午饭过后,大家来到了一片胡杨林旁边,和广阔的荒漠比起来,这一片胡杨林简直就是沙漠中的绿洲。额济纳河岸,绿树浓荫,掩映牧舍羊群,曲折绵延数十万亩,生机横发,成为大漠里的桃源盛境。
“我要骑马。”杨光见到昨晚林蕾的那批红鬃马,看了直眼红,“小苏,到时候在马上,给我再来一张自拍照。”
林蕾看着杨光就要跑过去牵马绳,担心地问道,“你行吗?”
“当然行,杨哥我管着一家大公司,还搞不定这一匹马?”杨光拿过马绳,就要往外牵,然而那匹马只是死倔地摇头,鼻孔中喘着粗气,就是不肯走。
www.jiaoyu123.com杨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费了很大力气,拼命拽着缰绳,嘴里一直喊着,“走啊……吁……吁……e-on——我操!”
那匹马一甩头,一股力道直接让杨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杨光这一平沙落雁式的坠地,差点起不来,他骂骂咧咧地揉着屁股,走到红鬃马的后方,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摔我!”
他越骂越生气,自己本来因为被突然遣送到这个大漠中,有些不顺心,除了一顿吃的好,其他都是牛肉干饼干凑活着,生活过得十分没有质量。现在,各种怨气聚集在这个热血胖子的心中。
“你也敢欺负!”杨光一脚踹在了马屁股上。
红鬃马惨叫一声。
“杨叔,别这样……”林蕾叫道。
“怕什么,小林,踹死了,我给你赔一匹。”杨光正想出出气。
“不是,这匹马,是匹烈马……”林蕾话音还未落,就听到红鬃马仰天长鸣,撅起屁股,后足向杨光蹬去。
“哎呦!”大漠中,响起了一声惨叫。
张朝走了过来,看着躺在地上捂着小腿的杨光,脸上带着一种冷冷的笑容,“杨兄,骑马,不是这么个骑法的。看我给你演示一下。”
张朝其实也就在马术俱乐部试骑过两回马,比完全是门外汉的杨光稍微强了那么一点。本来,他也不想如此张扬,但是一直心高气傲的张朝,实在无法容忍,苏哲在林蕾面前频频出风头。张朝自己在企业里呼风唤雨,却在阿拉善受到了挫折,这位年轻的互联网巨头掌门人,有些抹不下面子。
他当着林蕾的面,走上前去,摸了摸红鬃马的鬃毛,开始与马培养感情。这个动作,就是会骑马的,与不会骑马的第一个分别。
林蕾侧着脸看着张朝,没有说话。张朝知道自己吸引了林蕾的目光,有些得意,在给马做了半天按摩后,终于骑了上去。
“小张,挺不错啊。”刘新军看着张朝稳稳地操控着这匹烈马。
张朝双腿一夹马肚,两手一拉缰绳,策马奔跑起来。
马蹄落地,滚滚尘土飞扬,张朝躬身骑着马,在额济纳河岸打了个来回。
“小苏,人家张朝应该有两下子吧。”任怀远开玩笑似地调侃着苏哲。
苏哲专心地看着张朝骑马,没有回答。
“怎么着?看人家骑马骑得挺好是吧。小苏,你也得让人家小张发挥发挥。人家一个互联网公司的总裁,被你之前一直压制得一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人家之前可是没受过这份罪。
”
苏哲喃喃自语道,“我可没想过要跟他作对。”
任怀远听到这句话后,看了看苏哲,点点头,“只有弱者,才会嫉妒强者。”
马蹄声渐进。
“十。”苏哲口中冒出一个字。
“九。”
“八。”
一旁的任怀远纳了闷了,这苏哲,到底在说什么。
张朝一拉缰绳,从马上翻身而下,立刻迎来了企业家们的掌声。
“小张,不错,挺有风采。”几位企业家们,在一旁交口称赞道。
“七。”
“六。”
张朝点头致意,朝林蕾这边走了过来。
其他几位企业家,也注意到了苏哲口中发出的倒计时,有些好奇地看着他。
“三。”
“二。”
张朝向林蕾挥了挥手,却面色一变,“哇”的一口,呕吐了出来。
“一。”苏哲眉头一抬,轻轻地发出了音。
“你没事吧。”林蕾跑上前去,拍了拍张朝的后背,她和张朝,也算是相识。一见到有人生病,林蕾的那颗同情心就泛滥起来。
张朝哇啦啦一阵狂吐,吐得表情扭曲无比。
“倒杯热水来。”林蕾向自己身旁的工作人员招呼道。
“你怎么会知道,他会吐的?”任怀远对于苏哲的这项判断,啧啧称奇。
“因为他骑马的动作不正确。我以前当兵的时候,旁边一个基地是国内最后一支骑兵营。我见过他们训练,并不是让马跑起来就算是会骑的,如果自己身体动作,不能随着马的节奏而起伏,会把五脏六腑给颠出来的。马在行进时借助马的动力站起,随即柔软落下。落下的时候使用腿辅助,重心落于脚跟,这在马术中,叫做轻快步。”
“小苏,不错啊,原来是你内行,深藏不露啊。”任怀远称赞道。
这骑了一趟马,弄出了两个伤员,又让基金会的成员们好一顿忙活。杨光和张朝,躺在帐篷内的睡袋中,上演着一部文艺片——中国病人。
林蕾熟练地将热毛巾敷在了张朝额头上,又在他旁边放了几粒药,叮嘱了几句。
“唉,也只有我生病的时候,才能唤起你的关心。”张朝无奈地抱怨了一句。
林蕾用手理了理自己的秀发,朝张朝嫣然一笑,离开了帐篷。
“怎么样,帐篷里的两位伤员,还挺得过去吧?”刘新军看见林蕾出来后,关切地问道。
“没关系,轻伤不下火线。”林蕾大度地一笑。
“好,好,好。”任志若笑道。
“前面有一个河塘,前面有一个河塘!”一位企业家,像发现宝一样,回来告诉大家。
“多大?多深?水可清澈?”另外一位企业家问道。
“非常清,非常漂亮,走游泳去!”
在沙漠里长时间没有洗澡的众人,一听到有地方可以游泳,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像是小孩子一样。
“唉,在花城,游泳池就在院子里,忙得一年也没去游几回。在这里遇到到一个小河塘,就开心得不得了。”一位企业家感慨道。
随着呼喊声和吼叫声,大家都先后跳入河中。
苏哲此时,作为大会的临时负责人,还在忙着收集和整理会议的章程。
“你不去?”林蕾歪着头笑道。
“去哪儿?”苏哲眼皮也没抬。
“去游泳啊。他们发现了一个小河塘。”
“这里有河塘?”苏哲的声音都变了。
“对啊,就在前面。”林蕾向前一指。
“走喽!”苏哲开始撒丫子狂奔,这可好几天没洗过澡了,头发都馊了。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能有机会洗个澡,那便是天赐的。
“哎——苏哲,我的那份表格还在你手里呢。”林蕾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
跑了一阵,已经远远地传来了嬉闹声,河岸边零零散散地放着衣裤,花城这些登上财富之巅的企业家们,像是农村孩子一般,在河塘里扎着猛子,玩得正欢。
“男人,怎么都跟孩子似的。”林蕾看到这一幕,不禁叹了一句。
“男人就是孩子,我也要去啦。”苏哲喊道。
“小苏,快来,快来!”刘新军在河里招呼道。
“小苏可是游泳好手,在部队里当过兵呢。”
“那还不下来试试。”
“给你。”苏哲把表格塞到林蕾手上,开始脱裤子。
“你干什么呀?”林蕾表情变了,脸红到耳根。
“游泳不要脱裤子吗?”
“可是你怎么连内裤……哎呀……”
“我喜欢裸泳。亲近自然!”苏哲开始朝河内冲刺,一个漂亮堪比专业运动员的入水动作,溅起一阵水花。
”好样的!”企业家们看到苏哲在林蕾面前脱光了冲进河里,幸灾乐祸地笑着。
“苏哲!”林蕾在河岸边有些不知所措地踱着脚。
“小林,你替苏哲把衣服收好,别给野狗什么的叼走了。”刘新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起哄道。
“小林,你看见了苏哲的光屁股,可要对人家负责啊。”另一位企业家也哄笑道。
林蕾耳根发红,脸发烫,不时用手捋着头发,想了想,还是将苏哲的衣裤一一捡起,抱在怀中。
“小蕾,干什么呢。”恢复了一些的张朝,在帐篷里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也慢慢地走了过来。
“哦,他们游泳去了。”林蕾努了努嘴。
张朝看到林蕾怀中抱着的东西,眼神有异,他立即认出了这是苏哲的衣物……还有……内裤。看着林蕾紧紧抱在怀里,张朝心里打翻了醋瓶子,为了不失男人的气度,强颜欢笑道,“小蕾,你准备把这些衣服,据为己有是吧。”林蕾眼睛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河面,轻声说道,“苏哲让我替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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