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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禁爱:情冷芳心 南浔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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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浔篇(五)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临着窗,正好能看到楼下的观景喷泉,白花花的水柱冲上半空又回落下来,很有些气势。

    地上是湿的,梁虚怀细细看了看,居然下雨了,对面的池塘中,几株白色睡莲开得正艳,雪白的花瓣沾了雨滴,街灯照着,偶有银光闪烁。

    一手执杯,一手习惯性的插在裤袋里,办公室里尚开着冷气,他穿着夏常服,线条笔挺,英姿飒爽。

    她一直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打量他许久,这些年他身上的痞气似乎磨去了不少,整个人也越来越有军官的风范,虽然错误在所难免,可他都处之泰然,除了他的身体状况,她也没有什么可担心他的。

    一声叹息,惹他回眸,“来了多久?”

    她走过去,与他并肩,望着窗外,草坪里已是绿意盎然,她的口气却是沉闷的。

    “顾明哉着熊二过来拿图纸,我翻了个遍,却是如何也找不着。”奇怪了,昨儿晚上还在的,才过了一个早上,就不见了。

    闻言,他瞥了她一眼,咧嘴笑道:“不是都说骑驴找驴,保不齐你随手放哪疙瘩了,不急,兴许它自己就又出现了呢。”

    “它又没长腿,怎能说出现就出现。”她轻哼了一声,语声难掩沮丧,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回头我帮你把它找出来就是。”他信心满满打包票。

    “可那边还等着急用。”

    熊二三催四请,这都来了不下五趟了,可她还没找着,眨眼一天就这样过去了,装修进度肯定得延期。

    “你等下,我找找看,说不准我早上走的时候夹带着给带过来了。”他过去在公事包里翻找。

    她一脸兴趣缺缺,“别忙了,肯定不在你那儿。”

    “这可难说,万一我找出来了呢?”

    “要真能找着,那......”那肯定是给你偷去的,对他的热心,她本没报什么希望,只定定盯着池塘里的睡莲猛瞧。

    “阿端。”他唤。

    “嗯。”

    她低应了一声。

    “阿端。”他接着唤她。

    “说吧,我听着呢。”她忍不住微笑,他这人可真真无聊的紧,叫她名字好玩么?

    “瞧,这是什么?”他怪眉怪眼的看她,冲着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册子,高高挑起了眉毛,笑得一脸好不得意。

    “什么?”她懒懒的问。

    “还真巧了,真在我这儿。”

    “咦?”

    有这么巧的事儿,她抬脚过去,接过图纸瞧了瞧,也没瞧出个名堂,笑道:“好在给你顺过来了,要真没了,还真有些麻烦。”

    “什么叫我给顺过来了,说的我跟偷儿似的。”他不满嘟囔,却听到她惊诧的声音说:“不对呀,我记得这份图纸右下角好像有缺了个角的,怎突然就完好了,这年头怪事儿还真多。”

    “我看是你记错了才是,这不好好的,我看看哪里有缺角了。”说着就要动手抢,生怕给他弄皱了,她将图纸藏在身后,“你早先不看,现在倒好奇的紧,给你看了,你看得懂嘛。”

    他哧的一笑,“小没良心的,欺负我不懂装潢是不?”

    “我可没那样说,是你自个儿说的。”见她脸上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心里又在琢磨些什么,怕她起疑,他上前一步,双臂自然而然从身后环住她,惩罚性的一口含住她耳珠,或轻或重的啃/咬。

    “你就不能好好了说话,既然图纸找着了,我得尽快把图纸送过去,免得按期完不了工。”轻轻挣了挣,没挣脱,她刚打算找手机,很凑巧,手机这时候响了,她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来电,唇边掠过一丝颇含深意的微笑,接了起来,直截了当说:“图纸找着了,你现在哪里?”

    “楼下。”

    简简单单就两字。

    她一惊,抬眼就给窗外瞄,他却抱着她不准她过去。

    “我这就拿图纸给你。”

    “我等你。”生怕中途有变故,顾明哉直截挂断。

    “这厮......想干嘛?”听到顾明哉的声音,他遂即一反平日的悠闲、慵懒,意外且认真的嘀咕。

    还贼心不死呐!

    她可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不行,说啥也不能让他下去,万一那人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还不悔死他。

    前一世耍阴谋诡计他斗不过他,这一世,他就不信还会输在姓顾的手里。

    “谁知道,谁想他竟跟着我。”说罢忍不住轻轻一笑,他也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不准去。”

    “别闹,外面还在下着雨呢。”

    “嗳,才刚忘了问,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今天......是南浔的生日,我有订了蛋糕,就在你对面的......西饼屋。”磕磕巴巴说完,心却陡的絮乱,猛地转头,不敢直视他探究的打量。

    “你想我和你一块回去帮南浔庆生?”

    他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来意。

    “你要实在忙就算了。”

    要不是南浔吵嚷着要爸爸妈妈一起吃蛋糕,她哪里会厚着脸皮冒雨跑过来,明知道梁母定是参与其中,她又说不得什么,南浔喜欢他是事实。

    他灿然大笑,灯光下,带着淡淡的琥珀色调,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透明的光辉,和她目光相对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他低声一句,“你能来,我很高兴,走,咱们这便回去给儿子庆生。”

    说走便走,一刻也不耽搁,挽了她手就给外面走。

    “可我记得你早上好像说今天会忙一整天,要很晚才能回去的。”

    “是吗?我有这样说过?”他一脸沉思状。

    这人......

    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才刚对他好点,这不,又开始跟她装蒜了。

    “走了,走了,打发了那麻烦鬼,咱们回家陪老妈和儿子吃蛋糕去。”揽了她肩背就出了门。

    才出门,就遇到正打算进来的郑汉民,见了她,张口就喊:“嫂子来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郑汉民这声嫂子,他爱听,那是喊进了他心里,人也异于往常的热络,话说的相当客气,“汉民过来有事?”

    废话,没事儿他找他干嘛?

    “嗨,也没啥事儿,一个人怪无聊的,这不见头儿你灯亮着就过来找你聊聊。”

    这有了下家的人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那得多硬气,就听他说:“汉民啊,也不是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这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这混小子整日怎就没个谱呢,赶紧的把这事儿给抓紧了啊,可别再拖了,我都替你急。”

    这番话出口,愣是让她和郑汉民倒抽口凉气,这可是不得了,这人那脸皮得厚到什么程度去,自个儿不也没个着落,倒说教起别人来了,他也好意思张那嘴。

    待明白他说这话的言外之音,她脸烧了起来。

    混/球,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还真把自个儿不当外人,我这不还没嫁你呢么。

    郑汉民那得多郁卒,头儿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头儿的本事那是他学来的?非但预定了媳妇,还早早把儿子都给生了,他就是想,那也得有个可心人不是?

    这话再说回来,他今年才刚担上三十,头儿可都虚岁三十有四了,不也还没领那个红本本嘛,这教训人的本事那可是见长。

    难得见到头儿心情好,郑汉民也不跟他罗嗦,看向她说,“有日子没见着伯母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可安好,正好今儿有空,那咱就一并过去探视下伯母。”

    “嗳,我说敢情我才刚那番话是白说了怎的,我妈好不好我会不知道,你说你跟去干嘛?”

    他可不干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就知道浑水摸鱼,去了准没好事。

    “嫂子......”

    郑汉民一脸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她笑了笑,说:“那就一起家里吃饭吧,反正也不差那双碗筷。”

    “还是嫂子人爽快。”郑汉民大手直给她肩上拍,半道给人大力截住了,丢郑汉民一记白眼,他说:“去我们家吃饭不难,一顿饭我还请得起,就是咱可有言在先,别说我事先没知会你声,这见你伯母,那可不能空着手,再说了,我儿子今儿两周岁生日,你这当叔的多少得有所表示,方显诚意是不,所以呢,生日礼物肯定是少不了的是吧。”

    梁扒/皮!

    不就一顿饭,看把你心疼那样儿。

    “原来大侄子生日呐,早说嘛,这个简单,我这就去给大侄子挑礼物去。”郑汉民蹬蹬跑了,回头,他说,“头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还请一并说完,省得我来回跑。”

    “嘿,你这不说我还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拿了她手里的图纸塞给郑汉民,说:“劳烦你把这个给那门神送去。”

    门神?

    头儿说的是谁?

    “就雨里站着的那家伙。”也懒得多做解释,电梯到了一层,将郑汉民直接推了出去,电梯门关上,他携着她下去负一层拿车。

    225:

    银色高尔夫驶出地下停车库的时候,正好看见雨中的顾明哉,她有些不忍,“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爱站管了站去,说不定人家想洗个免费澡呢。”他扯着嘴角坏坏的笑。

    副驾位,身着白色开襟针织衫的她特别显眼,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颧骨,眼角,鼻梁,嘴唇,下巴沉淀下去,揉和成一种奇妙的疏离感。

    她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面上除了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

    顾明哉如同雕像一般愣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她,一股无法抗拒的喜悦,像一波挨一波的白浪,愈滚愈深,充满了整个身躯。

    她却是皱了眉头。

    车窗外,郑汉民撑了伞走向顾明哉,将图纸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明哉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回头,呆呆的看着高尔夫风驰电掣自身边经过,溅起一地水花,也溅了他一头一脸,当然也包括郑汉民。

    搞毛?

    要不要这么绝情呀!

    抖了抖身上的水渍,郑汉民回过味来,对着扬长而去的悍马大喊:“头儿,你还没说你家住哪儿?”

    南浔的生日礼物郑汉民还未来得及备好。

    顾明哉手里捏着图纸,手指关节发白。

    郑汉民可不像头儿那样缺德拐了人心怡的女人,还溅人一身的脏水,实有些过分了,可再想想,是顾明哉的手下打砸了嫂子的茶楼,头儿没给顾明哉两拳那都不错了。

    郑汉民可不这么想,至少他懂得如何为头儿排忧解难。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人马上要结婚了,你说你这样缠着人家不放有意思嘛。”

    “说了你也不会懂。”

    顾明哉满腹火气加怨气。

    “就你懂!”

    “她一直住在我心上。”顾明哉拍拍胸口,“我了解她,我不会让她难做。”

    “屁,你了解什么,南浔今儿两周岁生日你敢说你也知道?少他妈跟我装蒜,趁早死了那份心。”

    今天南浔生日?

    他突然笑了,回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熊二,说:“拿来。”

    老大这是要什么?

    熊二傻愣愣的看着顾明哉,一脸费解。

    “还不快去拿来。”

    老大这是......

    熊二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让他拿什么,应该就在车上了,是了,熊二想起来了,老大那日似乎又买了礼物给南浔,莫不是就是那个。

    熊二开了车门眼睛径直给后座瞄去,果然,后座上放着一个超大的玩具盒,上面写满了英文,他看不大懂,但是上面的图画却是非常明了,那是变形金刚惊天雷反斗城限量版,老大出手果然豪气。

    “这个烦你给带过去。”

    “怎么带?我连嫂子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去?”

    头儿的那辆悍马送去维修还没送回来,那辆高尔夫还是嫂子的,现在头儿载嫂子走了,他要怎么过去?

    “我可以告诉她家怎么走,但是,这个东西就拜托你了。”

    好你个梁虚怀,你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太如意,顾明哉告诉了郑汉民卫端家的具体方位以及小区楼层兼房号,郑汉民心里乐呵啊,他甚至想待会儿头儿看见他来,会是怎样精彩表情。

    顾明哉离开不久,银色高尔夫就折返回来了,这可高兴坏了郑汉民,头儿到底还是顾念着兄弟情份,看,头儿又接他来了。

    车子才刚停稳,郑汉民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他开了车门,将手里捧着的玩具盒放进后座,一边上车,一边欢喜唤道:“头儿,你可算想起兄弟我了。”

    然而,车子竟没动。

    梁虚怀将一张收据递了过来,说:“汉民呐,哥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对面的西点屋,你嫂子给南浔订了蛋糕还没拿,这大雨的天,就冲你嫂子这身子骨也得半天磨,你个大男人腿上脚长的,一伸腿可不就过去了,你紧了动作麻溜点,别让你大侄子等急了。”

    你早说啊,我人上都上车了,你这会儿才说,你成心消遣我呢。

    郑汉民相当郁闷。

    可碍着卫端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过去了街对面,不多时,郑汉民一副晚niang脸提着蛋糕回来了。

    “行啊,够速度!”

    郑汉民将蛋糕放进后座,他关上车门。

    “头儿,今儿事有凑巧,怕是不能过去给大侄子庆生了,给大侄子的生日礼物我放车上了,回头跟伯母说声,我改天再登门拜访探望她老人家。”

    “真不去了?”

    梁虚怀似是欢喜至极,语气里竟是不带丝毫挽留,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露出一个笑脸。

    郑汉民又怎会不知道头儿的那点子心思,不就是想和佳人独处,他这一头撞进来可不就坏了人好事,人能高兴?好在他这人识趣。

    “不都说了,临时有点事儿,改天吧。嫂子,今儿多有打扰,挺对不住的,天气不好,你让头儿路上慢点开,我人微言轻,说了人不听,我们头儿还就听嫂子您的。”

    “你的话还真多,不去拉倒。”

    高尔夫箭一般蹿了出去。

    郑汉民手指着远去的高尔夫,气得直跺脚,“好你个梁扒皮,敢情你不是诚心要我去你家,和着你让我买单去的!”

    车子开出老远,她到底忍不住笑了,“你也是的,做什么不让他跟着。”

    “我回家团聚,他跟去算怎么子回事?”

    她是不知道郑汉民那家伙有多烦人,以后时间长了,她就明白了。

    “说不过你。”

    绵绵阴雨天,最适合窝在家里睡大觉,她似乎是困极,不时的伸手掩住嘴打着呵欠,都是哈欠惹哈欠,他也经不住张了张嘴,他才不会像她那样斯文秀气,他大大的张大了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引得她捂着嘴吃吃的笑。

    “粗俗。”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哈欠还就得这么打,解乏。”瞅瞅,他这狮子大张嘴,困意就给打跑了,甭提多有精气神儿。

    “歪理。”她微微擒了个笑容,浅浅淡淡一朵,腼腆的像个孩子。

    正在想她才刚打呵欠时可爱的样子,欢快的笑靥跳进他眼里,如潺潺水流一般刷过身躯,缓慢地渗透到心脏,心脏控制了他的身体,也控制了他的大脑。

    车子突然就靠边停了。

    她愕然转过脸看他。

    他正柔柔的看着她,虽然神色疲惫,但眼里却闪过奇异的光彩,那么的滚烫而热烈。她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听到她的话了,和他说话,她总有种错觉,总会将他当成心里的他,总会不自觉流露出娇态,她刚刚那语气多少有些撒娇的成分在内,在他听来怕是另一回事。

    她只觉的脸上燥热的很,连眼神往哪里摆也不知道了,他依然笑着,止不住的笑。

    “不许笑。”被他笑得熬不住了,她低吼。

    却惹来他更灿烂的大笑。

    他叫“阿端”。

    用手抚/摩着她的下巴,玉脂般的光滑圆润,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的头轻移了过来,直直的望着她,仿佛要望进那灵魂深处般。

    她也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时间好似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了似的,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也只不过是一个恍惚。

    他轻轻,慢慢的靠过来,近了,更近了,那熟悉的,他特有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清爽冷冽。

    他低低,柔柔的吻了上来,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如此的急切,如此的热烈,如此的悸动,如此的沉醉,仿佛已是等了几个世纪般久远。

    她身子一软,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撒上了一个淡青色的扇形状,仿佛是蝴蝶的翅膀,长发被拨到了一边,散散的披在颈子上,那头发乌黑如丝缎,衬得她修长的颈子莹白如玉,他心头一动,已微微热了起来。

    空气里隐约有浮动的暗香,幽幽的,萦绕在鼻尖。

    仿佛心电感应似的,她朦胧中也觉得有丝异样,只觉得这感觉熟悉到了极点,情/迷/意/乱的,不能自已,可她知道不是他。

    她情/不/自/禁转头,想避开他的吻,他却不许她退缩,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掌在手里,柔中带一丝强硬地道:“不要逃避,你可以的,看着我,阿端。”

    阿端,阿端......

    是了,她现在是卫端。

    可是她总觉得这样子像是背叛了阿迈,她瞧不起这样的自己,怎会一而再再而三沉溺于他的温柔之中。

    手指摩挲着她的颈子,双手抱着她,下颚顶着她的头发,极轻的呢喃,“阿端”。

    她只觉眼睛越来越酸,越来越涩,她还是做不到。她深吸了一口气,不让眼眶里的东西掉落下来,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她叫他,“坏坏。”

    仿佛知道她想说什么,徐徐地打断她,“知道嘛,自打在徐家见到你那一眼起,我就喜欢你了,可是我知道麦子一直对你......所以我......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感情,知道在锦都再次见到你,心里对你的爱慕在发酵,在膨胀,在到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每次见了你总是冷言冷语伤你,可伤你的同时,我心又何尝不是痛的,我只怕自己会做了对不起麦子的事情,所以,一直都在克制,我承认我做的很好,麦子始终不知道我曾偷偷爱过你。”

    既然决定了替坏坏活下去,那么,从那刻起,他就不再是徐迈,而是真正的坏坏。他希望她也能重新开始。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里竟是吃惊和痛苦,可心底却明白过来,他是极认真的。

    她的脸上痛苦又悲哀,闭着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为什么这么傻,我根本不值得。”

    “那些都是虚的,我也管不着,我只知,我爱你,想讨你做老婆,这就足够。”

    她只觉得鼻尖尽是酸楚,眼中的泪水还是控制不住的滑落了下来,她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是伯母要是知道南浔不是你的孩子,她该会有多么失望。”

    “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不说,你不说,没人会知道,你放心,顾明哉那厮虽然不讨人喜欢,可他到底够义气定不会说出去,当年要没有他的及时出手,那则报道还指不定怎么疯传,我甚至怕你真的会因此走上绝路,好在沈留妆给了你一个全新的身份,要你重新来过,阿端,别再停留在过去好么?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会对你好,会对南浔好,相信我。”

    感情的事情若能让人做主就好了。

    她的心仿佛跌落到了崖底,痛得连血液都在叫疼。

    “阿端,我的阿端。”将她重新拥在怀里,用尽全身的力气似的,仿佛要将她嵌入他的骨血里,这辈子再也不要分离。

    “坏坏,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眼泪复又落了下来,这次是笑着落泪。

    他缓缓地一笑,嘴角上扬,“因为我是坏坏嘛。所以呢,你这辈子别想逃掉,你想啊,你躲在南浔都能给我遇上,这说明什么,你我有缘,不是有句老话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我一直都深信不疑。”

    他无赖似的头又靠得她近了些,热热的气息,喷到了她莹白如玉的颈子上,又麻又痒,令她纤细柔弱的肩膀微微轻抖了一下。他带着欢欣的笑,捉住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轻吻。

    她磨蹭了好一会儿,才转头,微微张嘴咬在他手臂上,轻轻咬住,不轻不重,不痛不痒,他嘴角弧度立马上扬了许多,不怕死的问道:“干嘛不用些力道,这样就跟挠痒痒似的撩的我难受,你还是狠劲咬我吧。”

    “你,受虐/狂!”

    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仿佛就是雕像一般看着她笑,那笑直达她心底。

    她用手轻捶了他一下,道:“你就知道欺负我。”她亦嗔亦怒的模样,娇俏**,加上挠痒痒似的小拳头,令他心里怜爱无比。他好想搂着她,好好温存一番,哪里知道刚一用力,就牵扯到了耳后的伤口,虽极力忍着,没有呼痛出声,她却从他哑忍的表情看出了不寻常,忙用手掰着他的头,“又疼了吗?给我看看。”

    刚才意乱情迷没有在意,此时却才发现,他耳后的伤口这名久了,竟还未好全。

    “不能看,看了会坏事儿。”

    “我不管,你让我看看我才能放心。”

    “看看可以,不过,你得亲我一下。”

    他这人何时何地都不忘沾她便宜,她恼归恼,这次可没冒冒失失动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剐蹭到了哪儿,肯定得不偿失。

    他虽然是痛着的,见她如此的关切,那疼痛如同在一刹那就减轻了大半似的,他笑着安慰她道:“不碍事的,一点小伤,大男人哪能滑溜的跟个娘们儿似的,那还能叫男人嘛。”

    这调皮的话逗得她总算是笑了,不过那笑有种浅浅的凄凉在里头,她还就没见过这么皮厚的人。

    耳根后的伤口大约长八厘米左右,缝了针,看着有些吓人。

    “叫你别看的,好了,看过就赶紧忘掉。”

    她才要挣脱,却被他拉得紧紧的,丝毫不能动弹。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眉眼,眼底带着笑意。

    就在她以为他要放水的时候,他猛然一个倾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吻慢慢的落下来。那种感觉她说不上来,跟方才不同,仿佛是她从没有见过的他,带着一种坚持和倔强。连力道也加重了,在她唇齿间肆/意妄为,辗转反侧,她有种说不出的慌乱,整个人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总觉得不对,用力的推着他。

    “赶紧起来,当心给人看见。”

    他却仿佛没有听见,仍旧我行我素,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滑入了衣襟,她亦发慌乱了起来,推着他的肩膀,又怕碰到耳后的伤,又不敢太大力,无耐他却纹丝不动:“坏坏,你起来,放开我-----”

    凝雪般的脸透着红霞,如新月生晕般,她被他看得脸上发烫,不敢与他对视,双目犹如一泓清水,清雅澄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这才略略的离开了,像是有一丝的歉意,又更像是狂乱的欢喜,双目中深情无限,只是看着她,“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上去,估计这两日就能下来,到时我们去把证扯了。”

    她没点头,也没摇头,只微微抿了抿唇,但是他能感觉到她应该是同意了,她的头半靠在他怀里,沉静而美好,他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了。

    206: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时,他们近乎同时看见那两个嚣张不可一世的人,傅深以及夏芳菲。

    “我有话对你说。”碍着有傅深在,夏芳菲底气儿很足,朝她走了过来。

    “识相的就马上从我们眼前消失。”梁虚怀没好气,冷了脸,这女人当真可恶之极,他没找她麻烦,她倒自个儿上赶着来了。

    “占用不了你们多少时间,说完我们就走。”傅深说话了,眼睛瞟向她,话却是对梁虚怀说的。

    “成,你说。”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感谢傅深三年前将她劫来这个地方,虽说这一切都是沈留妆的安排,傅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

    “你先上去,我很快就回来了。”看见他肩头湿了大片,她催促他紧了回家。

    “我和他也有几句话要说。”

    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刚要和夏芳菲离开,他却说,“你们就在这里谈,咱们去那边。”

    这里是小区门口,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不敢对她怎样,而他,倒是和这阎王脸有账要清算。

    天,阴沉的可怕,像是用黑幕刻意掩饰了一样,居民区内,地上飘着一层落叶,因为没有及时清扫,如今都蜷缩在一起,积了大滩雨水,行人路过时,溅起水花,她走向道沿,零星小雨打在肩上,没几下,就被纯棉的衣服给吸附干净。

    夏芳菲始终低着头,若有所思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观光亭。

    “他真的是南浔的爸爸?”

    没想到夏芳菲会问这个问题,她微愣,继而,她笑了,似是而非的说,“夏小姐这问题问的还真是莫名其妙,试问,这个和你有什么关系么?”

    “和我的确没关系,但和某人有关,你先别急,听我给你说个真实存在的故事。”夏芳菲嗤鼻一笑,“怎么不敢听?”

    “我有什么不敢听的,只要你能说出个钉是钉,卯是卯,说不准我还会帮你答疑解惑也不一定呢。”

    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么?

    看向某个方向,她涩涩一笑,说:“说吧,我洗耳恭听。”

    “这故事还得从三年前锦都的一桩豪宅血案说起。就在2010年国庆黄金周第七天晚上,锦都快报上曾曝出一桩豪门丑闻,听说爆料这则丑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梁虚怀的那位好兄弟徐迈父亲的外室裴娜,裴娜向有关媒体提供了相关有利的证据,而且是有图有真相。这桩丑闻的主角当然就是徐迈和他那位被众人忽略多年的同父异母妹妹,乔枞。”

    “徐迈苦恋异姓妹妹乔枞居然长达十一年之久,那时候的妹妹还只不过是个中学生,为此,他留在锦都陪伴着她,等她长大。成年后的异姓妹妹似乎也爱上了异姓哥哥,竟和哥哥同居,虽然这则丑闻在登出后的不到半个小时就被人以迅雷之势封锁,可到底还是不能堵悠悠之口,就在当天夜里,徐迈同父异母哥哥裴玄照和徐迈因为家族的承继权问题两人发生争执,身患绝症的徐迈不敌身强力壮的哥哥,被哥哥一记棒球棍击中脑部不幸身亡。妹妹得知哥哥已故,心灰意冷,半个月后的某天,妹妹来到了哥哥曾经工作的办公室,从52楼跳了下去,坠楼死了。本来这个故事从那对苦命鸳鸯的相继死亡那刻就该结束了,可恰恰这才刚刚是个开始。”

    “噢?这后续如何,说来听听?”她笑。

    “世人皆知那跳楼的就是妹妹乔枞,其实,不是她,乔枞被人以一招移花接木之计送来了南浔,从此,世上再无乔枞,却平白多了一位茶楼小老板,她的名字叫作卫端,卫端是你,乔枞也是你。”说完,夏芳菲抱臂看着她。

    她拊掌叫好,问道:“再后来呢?”

    “再后来就是谁也没料到她竟怀了徐迈的儿子,还将他生了下来,还给他取了个很有趣味的名字,取名南浔,难寻也!并冠以父姓,徐,故而叫作徐南浔,所以,徐南浔和梁虚怀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真当以为梁家会接受你这个破鞋进门?还会接纳一个小拖油瓶进梁家?当年,方镜澄进徐家,不就是因为你的缘故受到多方刁难,而你,始终没有得到徐家认可,那么,徐南浔的明天就是你的昨天,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依旧在笑,“谢谢你说了这许多,要说完了,就请回吧,我还要回去给我儿子过生日。”

    “你笑什么?你难道就不怕梁伯母知道那你的过往?”夏芳菲怒了,她做了这许多,无非就是不想她好过,她怎就没事人一般。

    “有些事我不好开口,借你之口,让你落个恶人的名声,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她长出口气,看向某个方向,匀了匀呼吸,轻唤:“伯母,我知道您在的。”

    夏芳菲一滞。

    就听到棕榈树后方一阵沙沙树叶子响,浑身湿透的梁母自棕榈树后方挪了出来,脸色惨白一片,毫无血色可言,梁母颤抖着唇,有气无力般看着她,只问,“她说的可是真的?”

    “是。”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了,那会子还担心这事被梁母知道,想不到才过了多大会子一切就都明了了。

    “那孩子......南浔......果真是徐迈的孩子?”

    这么可爱乖巧的孩子怎么会是徐家的孩子?她始终不能相信。

    “伯母不是早就知道了,难道佟医生还没给您鉴定结果?”

    那天林医生来茶楼喝茶,无意中说起梁母好像去医院做什么鉴定,她就知道梁母起疑了,背着她带了南浔的头发和坏坏的头发去医院做了鉴定,她一直不揭穿,就是想知道梁母到底持什么态度,谁知道,梁母什么也没说,她也就不问,但是她知道,这事迟早都会捅破,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阿端......你别怨我,我只是心里没底,我怕南浔不是......梁子的孩子,我怕我做了错误的决定,所以我才会......对不起,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做这样的事情,我......”

    “您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的。”从梁母开始准备回首都那天起,她就知道了梁母的意思。

    她撑了伞在梁母头顶上方,轻松一笑,“我一直不知道该怎样和您说,这样也好,误会终有解开的一天。”

    唉......

    梁母一声长叹。

    “谢谢你,阿端,你是个明事理的,我一早就知道。”

    她笑了笑,搀了梁母上楼,身后,夏芳菲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老太太到底搞毛?她难道一点都不在意?

    她们回去的时候,家里黑漆漆的,没有一点声响,待门关上,就看到那一大一小欢喜的推着蛋糕出来,连蜡烛都点上了。

    “祝你生日快乐......”

    梁虚怀笑着牵过她手,他说:“阿端,来,我们一起祝我们的小寿星生日快乐。”

    “好。”她笑着也牵过他的手,低头的瞬间,眼里隐有泪光闪过。

    彼时,南浔站在他们中间,高兴的笑着跳着叫:“爸爸,妈妈。”

    “儿子,来,爸爸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吹蜡烛。”

    “好喔!”南浔欢喜坏了。

    “一、二、三”他喊。

    一家三口近乎同时鼓起了腮帮子:“噗——”

    咯咯......

    欢笑声不绝于耳......

    僵在门边的梁母再不忍看这幸福的一刻,猛的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潮湿的眼睛。

    ***********可能文文名儿取坏了,有个冷字,这文文不是一般二般的冷,这文写到这里,我的存稿也发完了,要不就到这儿吧。

    就这么结了?

    似乎有些不尽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短期内,澜肯定是没时间动笔了,因为我要带队去集训,只能等我回来,下午就回北京给我们家老太太提前上坟,小茶壶第一次回北京,肯定得四处逛逛,清明收假就要开始集训了,可能得个把月吧,有日子见不着大家了,澜会想你们的,觉得不尽兴的亲们可进群参与讨论:164734353群名(墨轩斋)谢谢大家支持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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