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蓁被他吻得喘不过去,手脚也发软,索性整个靠在曲若怀的怀里,生气归生气,但忘不了,离开前的那夜,他是怎样落泪,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她的脸上,亲手送她离开,他的心要有多痛。洛城发生了什么,他一句也不说,他瘦弱成这个样子,一句抱怨都没有,这样的人儿,她怎么忍心啊......她不该说那句不原谅的话。可是,床单被揭开的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是□□的,难不成他是在等自己醒来......
“你、你、你.....放开......嗯.....”
“放不开了......”项颈处遭到袭击,被狠狠地用舌头和牙齿戏弄,简单的动作,却足以瘫痪洛蓁的身体和四肢,连手都不听使唤了。
曲若怀......
欲喊出声的名字到了唇边却演变成一丝若有若无的□□,“嗯......”
“真好听......”他的双眸宛如两汪深潭,深不可则中透出层层叠叠的暗潮和汹涌,好像此刻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低头看她,发丝凌乱,媚眼如丝,脸蛋儿上布满红潮,说不出的风情万种,几乎晃花了他的眼,他想要她,想得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做疼,“洢洢,乖,我会浅一点......”
洛蓁的眼波里氤氲出朦胧的波光,可曲若怀眼中灼热更甚,优雅与淡然细数抛到了一边,唯剩下浓浓的**,“不许......”她有气无力地说了两个字,仿佛再说出几个字无比的艰难,“亲那里......”
曲若怀,自顾地手指划过她高挺的蓓蕾,在顶端轻轻地点了一下,引得洛蓁心口微微一颤后,深埋到她的胸前,喑哑的嗓音低沉道,“办不到......”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引领着她褪去自己的衣裳,整个躯体完整的暴露在她的面前,丝毫不掩饰胯间高涨的*,硬顶着她的柔软之处。
“不要,这样......”曲若怀把她按到在床榻上,湿热的唇一路直沿而下,沐浴后的她,身体还散发着丝丝温热,柔软的肌肤似含着水,却透着诱人的粉色。他的心尖尖的人儿,其实只要他想,绝对是半推半就,红着脸让自己为所欲为。冉潇到托林必有要事要做,并没有即刻回紫昭。洛蓁再一次见到托林国主博临,他极尽真诚地向她表示歉意,并且将所有责任归咎于在自己身上。洛蓁无言以对,归根结底,她本来就是给别人添麻烦的,又能指责或者怨念什么呢?她翘首看着天蓝色锦衣的一国国主,忽然觉得,这个人似乎很可悲,但她又对他与陆羽的关系感到好奇。
“托林国百姓数年来遭西华国歧视,无论是吃穿住行皆低于西华国一等,托林表面自理国事,实际上却处处受到压制,太子要带走你,寡人无能为力。”
洛蓁眸光尖锐,略带讽刺,“他将本公主到托林的消息透露给冉潇,本公主也本指望托林还能护着自己。但若说不生气或者愤怒,那是绝无可能的。”
博临命人取来一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不如她手掌大的鸟,深褐色的的羽毛,手指大小的头部,薄掌细脚,长得十分奇异。博临命人将笼子递给她,道:“这类鸟,名咴,是托林特有物种,而今已近绝迹,它身形敏捷懂得躲避,又能辩味传信,寡人想,你应该需要它。”
洛蓁得到这只鸟,总算有所慰藉,她可以用这只鸟给曲若怀传信。回到陆羽的府邸后,洛蓁让罗丝研磨,迫不及待地开始写第一封给曲若怀的信。她提笔写了很多事,比如清河的援兵进入洛城了吗?洛城的百姓如今是否安好?皇叔是否乱杀无辜残害忠良?皇宫现今的情形如何?一张写不完她心里想说的,又在另一张上续写,却总觉得怎么也写不进,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四个字“安好,勿念。”
十一月的洛城,延绵的大雨,落了整整五日,京郊撷合园遍布尸体,血水混杂着雨水蓄积在一条条石砖砌成的园林小道上,花草间尸体横七竖八。瑾王一身华贵却已残破不堪的衣裳紧贴着身躯,双眼目眦欲裂,臂膀鲜血横流,血肉模糊,一柄举世无双的剑刺穿他的心脏,他甚至看不见剑身究竟何在。三千名他亲手□□的精兵竟然全部死在曲若怀的手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曲若怀的素色白衣被三千精兵的鲜血染成了一身血衣,他踩着尸体,流血的右手一收,果决地拔出承影剑,一道鲜血从瑾王的胸口直喷而出,撒在他绝美无暇的脸上,异样妖娆。
“你以为洛城皆在你的掌控之中,你便会赢?你以为手中握着洛城三分之二的兵权,你便会赢?”曲若怀收回剑,俯身已近死亡的瑾王,冰冷刺骨的语声道:“你觉得,我能把她送走,又为什么要把玉玺留下?”
一语刺中关键。瑾王瞳孔骤然一缩,是,他根本没有必然把玉玺留在宫里好让自己取走。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少年,竟然犯错在根本不该错的地方。极致的不甘与愤怒犹如一股巨浪翻滚在胸膛,胸口处血流更为迅速。
“谨王府守卫森严又暗藏机关,我只好想个办法诱你出府。不过是玉玺,你果真亲自出手.....没有什么,你直接杀了你更简单,我从未想过要调兵与你对战。洛城是都城,硬战会伤害多少无辜百姓毁坏多少殿宇,从始至终,我只想杀了你。”
“本王死了,本王的部下仍在,洛城必将处于战乱......哈哈”此刻的瑾王犹如疯子一般哈哈大笑,衣冠凌乱,面目狰狞,“本王死了,洛城也得陪葬!哈哈哈......”
瑾王的经脉已悉数挑断,承影剑刺入心脏绝无生还的可能,如此垂死挣扎不过是凭着一股残留的意志支撑。曲若怀面无表情地从染血的袍子中取出一块令牌,淡淡道:“部下?呵,这个东西,你应该认得,能得到它,得多谢你府中的侧妃。”
那是调动禁卫军的虎符!
“噗——”又是一道鲜血喷涌而出,这一次来自瑾王的口中。
当瑾王的身躯慢慢倒塌在地上后,曲若怀身子一晃,视线渐渐变得模糊,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停止流动,漪诺气剧烈地在四肢百骸中蹿动,五指像是被急动冻一般立时泛麻,蹿动的漪诺气时而如灼热铁烙印在他五脏六腑,时而又如寒冰刺骨难耐。
承影剑从他手中掉落,砸在尸体上,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三招之内,斩杀三千人,内力耗至极限,已无法完全掌控体内的气息。他能感受到经脉随着漪诺气忽冷忽热而舒张紧缩,他又要陷入昏迷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啊,他不能倒下......
索性在他倒下的前一刻,楚故到了。楚故一见满园的尸首便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当他看到曲若怀时,他已然快要倒在尸体之上。
“让狄络、护、护我、去托、托林。”
楚故把曲若怀带到皇宫的时候,他的身体是硬的,完全像人死后冰冷的尸体,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
挺着八个月大肚子的公仪清看到一副死相的曲若怀差点没晕过去。
楚故与公仪清离开洛城后并未调集清河兵马至洛城,而是钳制了其他各地呼应瑾王谋反的将领。一切都是曲若怀的计策,在无战争之中,平定了瑾王蓄谋已久的叛乱。公仪清知道,这其中付出的代价与他而言有多大。
我在等你,等你来接我......
你怎么还不来呢......
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回响,裹着细细的嘶哑,却又如飓风之中绞了一条细丝,柔软的细丝一下下轻拂在他的身上,却让他一下又一下感到疼痛!每痛一下,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觉流窜的气息一点点从四面八方重新聚拢起来,汇成一股。那柔软的感觉不断地轻拂着他的身体,很疼,很疼,可再疼,他还是很努力地想去听那种声音,给他带来痛感的声音,他看不到任何的东西,眼前一片黑暗,想睁开眼,却拼尽力气也徒劳无功。
洢洢,她在等他.....在等她......
明朗的清晨,高雅别致的马车停于丞相府,洛蓁身穿粉红色的散花罗衫。垂及腰的长发用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隐隐约约有些紫色的光泽。薄施粉黛,秀眉如柳弯。额间轻点朱红,娇媚动人。她一出府门,很快惊艳了府外的一众侍卫奴仆,居住在府中时,她一向素衣,不曾穿戴得如此惊艳。
府外过路的百姓亦伫足凝望,惊呆了双眼。
马车内,冉潇抚开帘子,笑眯眯地看着她,眼中是不容拒绝的神色,放软声调道:“长公主上.....!”
洛蓁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本公主并不想与你共乘一辆!”
冉潇忽而冷冷地道:“不要考验本殿的耐心对你没好处!”
罗丝恨不能一刀刀剁死这个太子,喊道:“西华国太子你休要得寸进尺!”
“闭嘴!没你一个下人说话的份!”冉潇面露狠色,转向洛蓁时又稍微缓了缓神情,道:“长公主还是自己上车的好,不要让本殿亲自动手。”
洛蓁走上了马车,车内十分宽敞,有一张小桌,摆放着精致的糕点瓜果。她与冉潇在里面,罗丝坐在马车外面,罗韧则骑马跟在后面。罗丝原本死活不让长公主一人在里面,无奈冉潇却不允许她坐在马车内。她只得牢牢贴着马车门倾听者里面的声音。
冉潇支撑着下颚,挑眉看她:“听说东旭丞相俊美非凡,本殿与他比如何?”
“你希望从本公主口中得出什么?太子以为本公主会奉承地讲出你想听的话,还是已经笃定了本公主并不会夸赞你几句?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无趣!”
她看似美艳娇柔,出口却一句也不软弱。哪怕孤身坐在马车中,亦是镇定自若。冉潇发现,她真是越来越符合自己的口味了。聪明有胆识却又美得摄人心魂的女子,恰似他最喜爱的。洛蓁公主名动天下,倒也不是仅仅是传言。
一路上,洛蓁都很安静,冉潇想了很多法子让她陪自己多说几句话皆徒劳无功。洛蓁心心念念着曲若怀一人,见着冉潇晃悠在自己的面前,若他不是西华国太子,若她此时在东旭,绝对一巴掌扇出去再让罗丝狠狠地踹上几脚。
从托林到紫昭,历时半个月,洛蓁活了十四年,最难受的日子,也没有与冉潇共处一辆马车来的难受。每一日于她而言都无比难熬。
于她难熬,与曲若怀也是一样。楚故将曲若怀放在马车上,让狄络护着外加二十影卫送去西华国。曲若怀昏睡半个月,日日夜夜挣扎,幸好,上天待他不薄,终究是让他清醒了过来。
“狄络......”
听到公子的呼唤,狄络连忙进马车,几乎泣不成声,“公子,您.....您终于醒来了.....”
“到哪里了?”
“回禀公子,快到紫昭了。”
“紫昭?西华!”曲若怀身体才渐好转,虽然醒过来,亦是花费了极大的心力,听到紫昭两个字,身子一怔,身形不稳硬生生撞到马车壁上。
“楚监国得知托林丞相传来的消息,长公主被西华国太子邀至紫昭了。”
“咳咳、咳咳、”曲若怀咳嗽几声,断断续续道:“有些......麻烦......了。”
到了紫昭,冉潇是太子,回紫昭自然是住在宫里的。他把洛蓁暂时安排在京城的一间驿馆中,特命随身的侍卫保护,当然说是保护实际上还是看管着她。
在出发来紫昭之前,洛蓁便让之前保护他的影卫提前去紫昭,一则是怕冉潇发现自己的影卫而将他们铲除,二则,她相信紫昭一定有东旭的探子,她要找出这些人。
看着眼前腾腾热气,奔波了半月,沐浴解去她一身的疲乏。坐在浴桶之中,洛蓁垂靠在桶壁上,不知不觉地睡去,睡了一会儿,睁眼醒来之后,却见曲若怀就在她的身边。
洛蓁带着紧绷的欣喜却又惴惴不安,怕这只是她的幻觉,伸手摸向他的脸,无比真实的触感,她看向他瘦削的身子,他瘦了。但想到他把自己送走,还是生气,“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好,不原谅。”曲若怀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下颚蹭着她的额头,无比地虔诚,他终于见到了相思得快要疯掉的人,转而面对面,嘴唇覆在她娇嫩的红唇上,饿极了似的细致舔舐。
“唔.....嗯.....唔......曲......若......怀......”
洛蓁被他吻得喘不过去,手脚也发软,索性整个靠在曲若怀的怀里,生气归生气,但忘不了,离开前的那夜,他是怎样落泪,眼泪一滴滴地掉落在她的脸上,亲手送她离开,他的心要有多痛。洛城发生了什么,他一句也不说,他瘦弱成这个样子,一句抱怨都没有,这样的人儿,她怎么忍心啊......她不该说那句不原谅的话。可是,床单被揭开的一刻,她发现自己居然是□□的,难不成他是在等自己醒来......
“你、你、你.....放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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