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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牧羊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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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胡桓乘在警察局里的时候,周末空无一人的留嘉小学里,突然出现三个访客。

    走在最前面留着胡渣打着哈欠看着好像很疲惫的男人,黑色衬衫,白色紧身长裤。

    走在左边的男人长得很高,红色的衣服好像不是很合身,身体的肌肉紧紧的被绷着,黑色宽松的长裤顺着他的行动在摆动着。

    深深的小巷里什么生物都没有,倒也安静的狠,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两个人就一路聊到留嘉门口,又遇见了一个小个子的男人,带着一副黑色板材眼镜框,是的眼镜框,他的手穿过没有镜片的框抠着眼睛。

    “你们终于来了,我都快等不及了,要不是不知道地方,早就先去取东西了。”那个小个子虽口气不怎么样,气冲冲的,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反而嘴巴咧的都合不上,笑的连眼睛都攒了鱼尾纹。

    “没事,也就是你,才会那么猴急,早就知道那个小子不会有什么好结局,没想到他却自己想不开去自首了。”红衣男说,接着那个胡渣男也回应道:“是啊,要是有那么虎逼的东西,怎么着也得先赚个个百万的风流几天再进去,他到好。到底是个孩子啊?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几句话过后,三人就推门而入。

    留嘉看着不大,就是仅有一栋10楼办公楼,两栋8楼的教学楼,一栋还是最近校长捐募而新盖的,地下还有一个仿制旧教学楼而建的地下室,但这些表面上的东西是对学生和家长来说。

    有些在这里教过十年以上的书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听到看到过一些东西,如果你不幸在这里留到半夜10点左右,也许你会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如果你深入了解,也许你就会久久不能忘怀,在很多年以后会回来这里再找那个东西,比如这三个男人。

    此时虽然是大早上,与城里不同,留嘉沉寂一片,好似未从梦中醒来。这是因为此时是假期,学生家长不会来,老师也回家度假,留嘉又是在郊外一点的地方,离工厂聚集地隔着一片林子,小卖部什么的都开在林子那边,这里四周别说是人了,连公寓之类的建筑都没有。

    胡渣男熟门熟路的走进那栋旧教学楼的地下室,身后跟着的还是那个红衣男,眼睛框就守在教学楼的楼梯口,他右手握着一把生了锈的锁,黄色的荧光运动鞋在地下室门口十分的醒目。

    胡渣男感觉到什么转头一看,见眼睛框笑着的脸的有些诡异恐怖他问:“为什么不进来?”

    “我又不认识路,进去也没有用,总之,最后恰当的分我一些就好了。我也不是为了钱来的,胡桓乘不见了,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现在我只是当作我们同学之间小聚一次,派对开的地方寒掺了些,文艺了些,没有吃的喝的,就是以前的学校。”

    似乎嗅到了什么危险,红衣男坚持眼镜框跟着进来,他说:“既然是聚会,怎么可以丢下众人,自己一个人躲在一边,搞的好像我们关系不好一样,我们可是患难之交。既然上次你没有进来,这次我们就带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可是无价之宝。要是我们带出去之后,你就没有机会再多看几眼了。”

    “什么无价之宝,我倒是听说这个楼梯口经常听叫女人的哭声,偶尔还会有光头的疯女人出现,倒是有点像欧嘉嘉,你们说她会不会就躲在这个地方等我们回来一网打尽。”眼镜框突然严肃起来,眼睛看着胡渣男的身后,就是地下更深处。

    胡渣男急忙转头一看,身前什么都没有,就是黑了点的远处看不清。他说“你别吓唬我,你知道我不禁吓,自从那件事后,我躺了整整一个礼拜,最后我爸妈还带我去寺庙拜拜,我才消停了一阵子,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里。钱什么的,我也不是很在乎,毕竟我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这辈子不愁吃穿我就行了。”

    “真没想到,你现在变得那么安分。”红衣男人倒是对眼镜框的那番话一点儿也不介意。他走过胡渣男,快速的深入地下室,不久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下面没有灯吗?”眼睛框看着学校的操场问的是身后的人。

    “下面的地方是180年前建的,那时候这个地方还很偏远,很穷,学校里用来照明的只有蜡烛。”

    “哦,那么久了,不知道下面会不会养着什么特别的生物。你说会不会真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怎么会,才180年,那时候医学很发达了,离现在也很接近。而且我们来过几次,什么都没有看到,现在当然也一样。”胡渣男,脸色发白的回答着,其实他也不敢肯定,当初他确实几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周围,有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那时很害怕,站着不敢动,直到姜东昊找到自己,拿手电筒所照之处确实什么都没有,可是这也不排除,它逃了的可能性。

    “哦。”他不以为然的回答,表面上没有像胡渣男那么惊慌,可是却还是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肯在靠近。

    胡渣男现在有些担心下去的东昊他说:“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你有带手电?”这关手电有什么事情?哦,我忘了,我现在有怕黑的病。

    “没有,这件事临时起意的,我没有多准备,倒是东昊,他随身携带了一只强光手电。”

    “恩,听过传闻。”

    “什么意思?”

    “他还在重操旧业,或者说是在那个方向越走越偏。”

    “是吗……”

    “天真。”他靠在楼梯上,胡渣男看不见他的人,但是他带着讽刺的语气却传入地下室。“你还以为他仅仅是一个拳击手?当年他在你身上捞到那么多好处,怎么会在一毕业之后就心甘情愿的离开你这个大头鬼。自然是有什么比你更有赚头的事情让他分心。”

    “是吗?”

    “你不信?”

    “倒也不是,只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跟我没有关系吧?”

    “没有关系?”

    这几个字之后就再也没有话可说。

    胡渣男蹲在靠近地下室门口的地方,其实他和黄茂一样都不敢进去,不管黄茂有没有说那件事来吓自己,东昊也不会让自己跟进去的,放自己呆在这里和等在外面是一个意思,东昊不管是什么样子的人,都是他的大哥,可是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东昊一个人去冒险,自己真的很懦弱。

    “啊,他回来了。”

    胡渣男听到背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黑暗中有个颜色更深的影子,但是他可以确定他绝对不是东昊,胡渣男往前狂奔,叫着“快走。”

    可是那原本洞开的大门却在此时用力的关上!

    还未来得及想到外面的事情,身体却快速的反应着。

    黑暗中的他停在离大门仅有三步的地方,蹲下,缓慢的移动到一边,身后的人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他。他却有着可以在夜间视人的能力,警惕的注意着那人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你就躲在这里,看得很清楚吧?胡桓乘告诉过我,你的眼睛很特别……不过当然……”

    一声闷响,是木头打在*上的声音。

    黑色的影子倒下了,胡渣男看的清楚,这是一个带着黑色帽子遮掩着眼睛鼻子的人,全身都是黑色的,看不出他是男是女,口罩罩着声音有些低沉,这也看不出是男是女。但是他觉得他知道这个人是谁。木头是他不小心踩到的,差点摔倒的同时,身体先一步反应抓起来打他。他似乎弱不经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东昊的原因,也许他们经过了一系列的纠缠,到我这里,他大意了些。总之姜东昊现在应该很危险……

    身体总是比脑子动得快,胡渣男快速的往里面跑,只是他感觉现在一切都有些晚了,他不敢大声的叫喊,他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他总是这里面最笨的人。猜不出那些结局,也许姜东昊就是因为这样才总是将自己留在外面,是不是嫌弃自己会拖累他?

    黑暗中,兜兜转转,似乎绊倒了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喜道“东昊。”

    再回到警局,向警官留着胡桓乘,却什么也问不出,胡桓乘说了些没头没尾的话,就开始装疯卖傻,连一开始承认的话都否认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杀人了?恩,什么时候?”

    “哈哈,你可真是……真是……”向警官站起来扑向他,两人扭打起来,不过胡桓乘被拷着,所以仅是他单方面被打。

    女警察拉不开两人,看着向警官不对劲,怕他再一次犯错就打开了门,她要喊其他人过来,却又发现,现在这个时间警局里寥寥数人。

    向警官听见锁扣打开的声音暗叹不妙,果然,就在门打开的时候,胡桓乘踹开自己,又给了自己一拳,向警官才发现他的手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

    胡桓乘跳上桌子,快速的离开了审讯室。

    之前为了配合这个家伙,这里可以复制证据的监视系统都没有开,为了安慰这个家伙又花了那么久的时间来跟他废话,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制止他逃了。只要这次他离开了,想要再让他进来就又要费更多的精力,何况跟本就没有机会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猜测。

    向警官知道这次即使抓住了他,也对案情毫无帮助,他要的也不是真相,他要的是更多。

    胡桓乘跑的不是很快,他也不需要快,反正这个点,没有谁可以拦住自己了。甚至离不离开警局都是无所谓的,他也没有离开仅是走了几步,就听到女警察的声音。随即就见到了他们惊异的眼光。

    犯人自己打开了镣铐,又那么镇定的走在这里他们是第一次见到吧?

    胡桓乘不需要更多的言语,也没有他开口说话的地方,警察身后跟着的一个西转革履的男子是他熟识的人。

    接下来,类似电视剧里的情节,律师说了开场白,向警官居然也没有再以某种理由拘留,马上的胡桓乘离开了警局坐上了黑色的汽车。

    “怎么?现在终于有空来找我了。”

    “还不是你留下的那堆烂摊子,狡兔三窟,我以为只要找人烧了你的房子,那些东西都不复存在,没想到在留嘉居然还有你的密室。”

    胡桓乘笑了说“哦,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几岁了?”

    “28,比你大,臭小子,麻烦你尊重一下长辈。”

    “长辈?哼,话说回来我胡桓乘还是第一次从一个臭小子那里听到尊重。”

    “是吗?看来以后我得学会这个东西。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向你一样给我那么多次机会。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趁着你还没有改变心意,至少合作一次。”

    “你想与我合作?”胡桓乘眼睛闪烁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霓虹灯的原因,胡桓乘的脸色有点阴森。

    “是生意上的事情。以前我说的话,我已经了解了,都是误会,可以的话,你就原谅我。不行,你就损我,就像你和向于一样。怎么,你小看我?”

    胡桓乘这才发现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虽然还是有些愚蠢,却也不是那么混沌不知。他信奉聪明人,一辈子聪明,反之亦是。所以他没有提点这个人的意思,至于合作?

    现在他还需要做什么事情吗?

    如果都照着自己的计划来,这个人本就不该出现在自己身边……

    可如果不是按着计划来……

    “好,我们合作,不过……你得把你姐姐嫁给我。或者是你的妹妹,只有成为一家人,我才可以全心全意的帮助你们。我知道你现在不是那么稳定,可是我迫切的需要的是一个家庭。”

    何止不稳定。

    看着他点头答应,胡桓乘眉头的皱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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