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律师正忙,前台的小妹接待了我们,等了没多久,那律师就让人带我进去,见到我身边还跟着凌初时,他脸色有点疑惑。
“他陪我一起过来的。”我向律师解释了一下,拉着凌初一起坐下,听律师宣读周至浔的遗嘱。
周至浔的画作大部分捐给了博物馆和美术馆,剩下的画作和一部分不动产给我,其他的则是由周奶奶继承。
我想了想,跟律师开口:“周至浔的画,和本市的那栋房子我会留着,其他的我想转赠给他奶奶。”
律师点点头:“好的,那我会尽快拟定一份遗嘱转赠协议,到时候您只要签字就行。”
他又拿出几分合同,分别是周至浔的画作,房产继承说明书,让我签了字。
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跟凌初一起下了楼,问他:“你……呃,周至浔过世的事情我没跟周奶奶说。”
凌初点点头:“我知道,那天葬礼的时候没有看到她来。她上了年纪,能多瞒一天是一天。”
“那律师那边怎么办?他会通知奶奶的吧?”
“放心,我以前立遗嘱的时候就考虑到了,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的。”
我嗯了一声,又问凌初:“你不是会画画吗?为什么现在完全没看过你画画了?”
凌初笑了笑,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实话,我的技术还勉强在,但是已经完全没有灵感了。”
下午周至浔的画和房产证都送了过来,我收好房产证,又翻了翻周至浔的那些画。他留给我的作品素描比较多,而且大多都是我的个人肖像,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画的。
凌初坐在一边,陪我看那些画,告诉我他都是在什么时候画下的。不过对他而言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有的画作画时间他也不记得了。
我拎起一张画,摇了摇脑袋:“这画上的人不像我啊,我有这么……这么浪荡吗?”
画上的人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一副刚刚情事完毕的缱绻模样。
凌初在一边微笑不语,像是在笑话我。
“算了,浪荡就浪荡,反正爽就好了嘛。”我点点头,点评这幅画:“我真是帅得要命!真想跟我自己做一次!”
我看着凌初,心里有点痒痒的,问他:“跟我做爽不爽?”
“你……”凌初有点哭笑不得,伸出手来使劲揉我的头发,又把我揽到他怀里跟我接吻。
我们两个很快脱了衣服滚到床上,*时师兄几乎爽到颤抖,弄得我越发心痒难耐,很想干自己一次了。
我跟他躺在一起不停喘息,等待*的余波一阵阵冲刷过去,我捏了捏凌初胸前的一点,开口道:“跟我做爽不爽?”
“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啊!”
凌初看了我一眼,脸色微微发红,点了点头。
我吞了吞口水,又叹了口气,跟他说:“我以前看书,据说古代有个人那里超级长,可以自己插到自己。真是可惜我的没有那么长,不然也可以体验一下了。”
“别异想天开了,你要是不小心折断了怎么办?”
“不是可以动手术接起来吗?我听游长斌说,以前有个案子,妻子和丈夫吵架,一时生气把他那里砍下来了,后来动手术接上去了。”
“但是灵活性一定没有以前那么好了吧。”凌初不赞同地看着我:“搞不好还会硬不起来哦。”
我打了个哆嗦,摇摇头:“算了,我还是不要体验自己插自己了。”
凌初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我要是你我就会去找周至浔做一次,不是谁都能有这种跟自己做的机会的。”
凌初啼笑皆非,摇了摇头又伸手揉我的毛:“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性啊……”
我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我大概是被接吻狂魔附体了……你难道不觉得这种和喜欢的人接吻,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的感觉很棒?”
凌初沉吟了一下(真是犯规!他可不可以不要在床上也一副正在搞刑侦的认真模样啊,性感得我受不了!),认真地对我说:“要不要再来一次?我这次会认真体验一下你说的感觉。”
“好!本魔一定会让你喜欢上这种感觉的!”我欢快地扑上去,咬住他的嘴唇。
我们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才从床上下来。
凌初的嘴唇有点肿,以至于我看到他的嘴唇就忍不住哈哈大笑。最后凌初受不了了,抓着我狠狠地吸了几分钟。游长斌回来的时候满头雾水地问我们:“你们晚饭吃了辣的?怎么嘴唇都肿了?”
我跟凌初都有点不好意思,闷不吭声地进了浴室。
洗完澡,我们一起把周至浔的画收拾好仔细保存,我又问了凌初的生日,他的生日居然跟我在同一天!
“这么说以后可以只买一个蛋糕了!”我拿着凌初的身份证笑嘻嘻的。
凌初伸手在我屁股上拧了一下,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坏笑(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笑!):“行啊,我不用蛋糕,把奶油涂遍你的全身,然后把你自己送给我就行了。”
我脸红心跳,顿时败下阵来,师兄这混蛋到底是跟谁学的啊!
第二天我们去临市看望周至浔的奶奶。因为上次被张发辉绑架,又被凌初他们解救出来的事,周奶奶对凌初印象很深,见我们来了非常高兴。我把买过来的水果搬进来,凌初又买了一台紫砂煲,一台豆浆机,跟奶奶说是周至浔买的,我们过来出差顺便带过来。
周奶奶自然追着我们问周至浔怎么没来,我跟她说周至浔出国去了,有事情要忙,他前阵子还获了个奖。
中午我们在周奶奶家吃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陪她聊了会儿天,接着搭长途汽车打道回府。
以前周至浔有车,我们都是开车来回,现在没车了就只能坐汽车了。
在车上的时候,我手机响了,是高清鸣的电话。
“阿真哥,你有空没有啊?出来吃个饭吧?上回你救了我,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
我想了想,答应下来:“行啊,什么时候?”
“今天晚上。”高清鸣报了地址,让我把游长斌他们也叫上,一起过去玩。
我于是又打电话给游长斌,结果这小子晚上要加班,没空,让我给他打包点吃的过去就行了。
我挂了电话,问凌初晚上去不去,他想了想,问我:“高清鸣有没有说还有哪些人会来?”
“没说,我忘了问。”
凌初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去吧。”
下午我跟凌初去了一趟墓园,看望周至浔。凌初站在墓地前没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正我是觉得挺奇妙的,本来应该躺在里面的那个人,现在就站在我身边。
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我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一切会消失,会像一场梦一样消逝,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
所以说一天五次什么的真的很有必要啊!
我们两个牵着手,在墓地的小路上慢慢散步,迎面居然碰见了周至浔的那位律师。他带着一副墨镜,穿着黑色的西装,怀里还抱着一捧花,看样子是过来看望周至浔的。
没想到昨天见过的人今天居然又见到了,这还真是缘分啊。我笑着向那位律师打了声招呼,他却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径自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有点尴尬,回过头看着那律师走到周至浔的墓碑前,将花放下,又摘下眼镜,静静地站着,开口说话。
我们和他离得不远,所以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我还是听得很清楚。他说:“周至浔,旧情人带着新情人过来看你,感觉怎么样?”
我大张着嘴巴,心想这人怎么这样啊。虽然凌初是我的新情人没错,我也是周至浔的旧情人,可是凌初就是周至浔嘛!他这么一说感觉我像刚死了老公就火速带着家产嫁人的薄情女人。
呸呸呸,这是什么破比喻啊!
我又不是女人!
我也没带着家产嫁人!
周至浔也没死啊!
我转头看向凌初,他也有点尴尬,拉着我转身就走。
“怎么回事啊?”我跟在凌初身后问他:“那个李律师……他不会以前还追求过你吧!”
“都是以前的事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
“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没什么好说的,我又没答应过他……”
我皱起眉头不信任地看着他:“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凌初有点好笑,眼睛弯弯的,看着我说:“我没有瞒着你。不过如果把别人追过我这种事都告诉你的话,不知道要说多久,所以干脆不说了。”
我:“……”这混蛋是不是在跟我炫耀他是万人迷?!
有没有搞错啊!我阿真也是很受欢迎的!
从小到大也有很多人追过我!
比如说那个……呃……我绞尽脑汁,结果发现我从来没有被别人追过!
一直都是我主动追求别人。比如读书的时候,我主动跟周至浔说话,想和他亲近,后来大学毕业到这座城市来,认识了凌初,又是我主动追求他。
真是悲哀!我周围的人居然这么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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