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新买的内/衣和卫生棉摆在她的面前，“家里常来女人，这个自然有许多备用的，这个号你恰巧能穿，只是真抱歉，或许今天你没法回去了，我这里没有女士的衣服，只有内/衣……”他笑着，仿佛跟在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戚冉僵直着身子，背对着他，在他赤/裸的视线内将衣服穿上。
正如他所说，号码合适，还是她之前一直穿的牌子，那个时候的顾凡，连内、衣这种小事也要替她安排好。
原来，他习惯安排的不只是她自己。
裹着浴袍，她连头都没有回，不想再看他一眼，“既然这样，我就打扰慕总一晚，去客房休息。”
她刚想迈腿，后面突然一股大力，接着整个人被他环在怀里。戚冉的身子已经僵直得一塌糊涂，他说：想要签合同，就要听话，既然选择了要勾、引我，那就做到底！
她猛地转身，红着眼看他，看着那个曾经眉目如水的男子，她此刻方知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的真谛。
她蠢就蠢在这样一个男人潜在自己的生活中整整一年，她却一无所知。
仰起头，借着灯光她将他看了个真切。
“慕总，我戚冉还没低贱到这种程度，都说你慕家何种何种，今日一见，果然让我开了眼。”
慕茨睫毛微抖，本以为戚冉还会说出怎样的话，只是没想到对面那人，竟然将文件直接拿了起来，当着他的面，一张张撕得粉碎。“慕总，就算你掌控了那么多，你却永远无法掌控的，是人心……”
说完，她讲那撕碎的文件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她戚冉再卑微，也不会卑微到那种地步。
白花花的纸屑像是漫天飞舞的雪花，一个个飘在脚底。明明是不痛的，可慕茨分明觉得，那些纸屑仿佛硬一根根针生生打在了他的脸上。拳头忍不住握紧，他微眯着眼，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整个人仿佛裹了一层寒霜。
“戚冉，你今天若是敢踏出去一步，我定让MK从整个市场上消失，你说的没错，我无法掌控人心，但我却有足够的本事去掌控整个市场，莫说一个MK，即便是整个市，我也足够去摧毁。你又以为安艺扬能撑多久？”
戚冉的步伐在这个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笑话。
那个男人，曾经对她百般呵护，万分疼爱的男人，退了顾凡的身份后，却如同一头猛兽，她就如同他的猎物，她挣扎是死，她不挣扎也是死。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要这样的方式相处呢？
戚冉冷笑，瘦小的后背挺的笔直，“你总以为你自己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却为什么，千里迢迢跑到B市，跟我这样一个书呆子结婚，甚至差点有孩子。我不知道安艺扬能撑多久，我只知道，假如今天他在这里，他也不会阻止我走出这个门，慕茨，你终究不是顾凡，顾凡从来不会这么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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