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茨，你终究不是顾凡……
终究不是，所以才会让我如此卑微，匍匐在你较小，所以才会百般刁难，百般折磨，所以才会以这种近于嘲讽的姿态将我击个粉碎，只是，慕茨，为什么三年前，要给我一个爱的错觉，还是这错觉本身就是我一场华而不实的梦？
当整个人朝楼下跌下去的时候，戚冉闭上了眼，这一天，真的，太累，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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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恒第一次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有些阴森。
他在天台口，静静地站着，仿佛被吸入这浓浓的黑夜里。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青烟滑过，空气里全是低低的沉闷。
这个男人，基本上不会抽烟。但凡他会觉得上瘾的东西，都不会怎么放肆，只是今晚的他有些难以捉摸，一颗烟一颗烟，与这黑夜一般仿佛没了尽头。
“她伤的不轻，还在昏迷。”陆天恒接到他电话赶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楼梯上的血迹，和他苍白的面孔。他蹲在地上，抱着她，仿佛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他问陆天恒，从楼上摔打楼下，戚冉为什么会整个人连哼都不哼？
陆天恒一愣，走过去才发现，戚冉早已昏迷。
为戚冉检查身体时，慕茨就站在他的身边看着，等到他撩起戚冉的睡衣为她做检查时，他整个人被所看到的一切吓呆，猛地回头，就看到慕茨眉头紧皱，身子仿佛满弓上的弦。
“你怎么能这样？”这是陆天恒第一次对慕茨感到失落，这个男人，处事从来都是深思熟虑干净利落的，只是这次，他竟然对一个女人动了粗，而且这个女人恰是他的前妻……
陆天恒想再做一下检查，慕茨却走了过来，制止了他。
那些痕迹，他不想被外人看到。
陆天恒望着戚冉肩部外翻的肉，又看了看她颈上那些触目惊心的青紫色，无奈的摇了摇头。“慕茨，她生病了，你没发现么，她在发烧，连昏迷她的手都一直抚着自己的腹部，慕茨，你平常多么仔细的一个人，此刻若是留心半分就能发现她的异常。她的疼不是因为例假，要不然他又怎么会从楼上摔倒楼底。可你又做了什么？这么多年，你第一次，这么幼稚的可笑……”
他幼稚么？
慕茨的手垂在身侧，青筋凸起的手，在摸到戚冉脸上时慢慢变得温柔开来。
冉冉，要不是你那般倔强，我又怎么会逼你？
低头，在她受伤的地方，他轻轻的落下了一吻。
“你打算怎么办？”陆天恒整理好医药箱，准备离开。
慕茨依旧站在黑夜里，一动不动。“我没想过会在茫茫人海里再次遇见她，只是，偏偏老天让我们重逢，你说该怎么办？她欠我那么多，让她偿还给我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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