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徐枫的无能为力,尽管他是多么想和我在一起。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我多想放弃所有枷锁,父母,事业,权利,虚荣,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跟徐枫在一起,哪怕几千年后依旧会有人骂我,就像是骂杨玉环那样,一个女人为了爱情执着值得。
如果可以放弃,那么徐枫愿意为了我放弃那些东西吗?
我知道如今的世界除了现实就剩下了赤裸裸的现实,我们不能没有人崇拜,不能没有虚荣和虚幻,貌似这个世界只能这样我们才能生存下去。
醒来的时候徐枫依然做好晚饭,天黑了。我坐起来他在门口看了我一眼然后打开灯说:起来了,吃饭了。
这个时候我真的以为他是我的,我刘媛媛的男人。
要不是我刚看过pad上雷奥的邮箱留言,我真的以为这一切都是真的。
吃饭的时候我尽量不说话,徐枫喋喋不休说着我不知道的他们单位的事。后来话题转到了他是否可以留下,与其说是征求我的一件,倒不如说是死皮赖脸地不走。
我说:我大姨妈来了。
徐枫看着我说:你放屁。
我说:就来了。
徐枫:你没别的理由了吧?
我说:烦你,讨厌你,够吗?
徐枫:还有其他吗?
我说:我不想。
徐枫撇嘴一笑说:谁愿意碰你呀?想多了吧?
我说:那你走吧。
徐枫:不走。
我说:我怀孕了。
徐枫:你丫没的说了吧?
我说:我在拒绝你你丫脑残听不出来是吗?
徐枫:你丫为了叫我走这你都能说出来是吗?
我说:我说了,不是吗?
徐枫蹭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门口换鞋拿起衣服说:我他妈多余!以后别他妈找我。然后打开门走出去,我就听到楼道里一串咒骂。
我走到门口看着他站在电梯前,我说:慢走!然后迅速关上门,反锁上。
大门果然被徐枫踹了两脚,然后徐枫暴躁地大叫:刘媛媛你他妈有病吧?
我没理徐枫,回来继续吃饭。
这就是徐枫,活生生一个逗比。
晚饭后简单洗漱,在客厅吃着徐枫那货买来的水果,喝着他买来的饮料,看着我自己喜欢的甄嬛,拿着笔记本跟雷奥聊天,多惬意的生活呀!我要徐枫干嘛?我又不是真的有病。
在聊天中我断定雷奥相信我会全力以赴我们的婚姻,我是死心塌地的跟着雷奥,想过好日子的。
雷奥没有看不起徐枫,他只是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太幼稚,不爱了,没有必要彼此伤害。
我觉得也是,既然没有可能,那又何必挣扎着继续。拥有过短暂的幸福这就够了,至少没有遗憾。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徐枫没有骚扰我,时间渐渐飘过了夏天,初秋的北京漂亮的一塌糊涂。偶尔见到徐枫上网,我也不理他。倒是那个一丝丝怀念总是时不时冒出来问候我好不好。
一个女人不信任一个男人表现就是窥探他身边的女人的一举一动。
有一天一丝丝怀念问我真名叫什么,我说:刘媛媛。
一丝丝怀念疯了一样的问我是不是真的。我想这是怎么了?
后来知道她和我同名同姓,好巧。但是不巧的是,徐枫跟她说他肩头那个纹身“媛”是因为她才去纹上去的。我觉得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加拿大,他怎么会为了我去纹身呢?
我说:纹身不能证明什么吧?
一丝丝怀念:他一定很爱你吧?
我说:爱过吧?
一丝丝怀念的情绪坏透了,我都能感觉到练打字都是有气无力的,即将死亡那种煎熬,但是她更想知道我们到底怎么了?
我说:他结婚了,新娘不是我。
一丝丝怀念:他前几天还说他会娶我。
我说:你们不是没见过面吗?
一丝丝怀念:是呀!我们没见过。
我说:我真不懂了,反正我好久没跟他联系了。
一丝丝牵挂给我的感觉就是临死前抱着一丝希望那样,我越来越可怜这个女人了。
时隔一晚,徐枫就开始疯了似的给我打电话说这件关于纹身和我的名字的事,其实本不关我什么事,我说的是事实,我就是刘媛媛,怎么了?说自己名字也不行吗?
我不知道徐枫是怎么骗人家网友的,但是我肯定这孙子没干好事。从这点上我对于这个人的人品厌恶到了极点。
生活里我们或多或少,或大或小都会说一些不咸不淡的谎言,但是这样一个谎言,在网络上一编就是四五年的时间,骗得人家女人带死不活的,我还是真开眼了,我能说我这是头发长见识短吗?我能说我倒霉认识这样的人吗?我能说我他妈上辈子没干好事这辈子遇见这么一个混蛋吗?真他妈太渣了!我当时对着电话接近于喊的对徐枫说:你他妈死去吧!
挂了电话,源源不断的恶毒地咒骂,诅咒地各种短信由移动号徐枫发过来。我想都没想把那个号码的名字改成“二逼”两个字!或许我手下留情了,或许我还期待他可以有所改变。总之我希望我不认识这个人,从来不曾认识过,前世今生,来世的某个世界里,我都不想在认识这个叫徐枫的人了!很多次每每想起他的好的时候,我就会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便会异常恶心的受不了,是真的会吐那种恶心,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趁着公司的秋假我去了意大利,我得和我爱的人在一起,哪怕天涯海角,只要他在这个世界上。
两个人在一起不仅要相爱,而且更要坦坦荡荡做人,不敢说我们都是好人,但是我们善良,我们不会去伤害别人,哪怕一个讨厌的人,更哪怕那是一只狗,一只猫。
我渐渐忘记着有关徐枫的一切,我发现好的记忆会因为那些不好的记忆渐渐淡忘,貌似是一种心理上的强迫,总之我潜意识里强迫着自己忘记徐枫那个人。
从意大利回来的时候,默默跟我说徐枫到处臭我,我倒是无所谓,我就是我,我不在乎那些东西,愿意相信他的人自然也不是我的朋友,不相信他的人自然是相信我的朋友。
默默说:你真想得开。
我说:北京买凶杀人会判死刑吗?
默默吓得说:你要干嘛?
我说:我又不能真的杀了他!再说为民除害这码事我也做不了呀!
默默:姐,你真淡定。
我说:废话!狗咬了你,你要去咬狗,咬回来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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