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霁雪镇,终年雪花不断,玉瓦银树,不过一场鹅毛大雪过后,路上的雪又厚了,踩在上面不停地发出悦耳的声响来,雨简越走越觉得有趣,不禁放慢脚步,一步一步享受着雪的乐趣。
秦子了偶尔侧过头看她,脸上染着动人心魄的笑,手拉着她的手,恨不能再紧些,却又怕惊了她赏雪的好心情。
长长的雪路上印下了浅浅的一对脚印,浣竹与牧笛跟在身后,一直看着,一直讶异着,这么多年来,除了他的母亲,他不曾对别的女人有过这样的笑容,这条雪路明明不长,却是走了这么久……
两旁几缕饮烟袅袅,耳闻有人叫买:“杏仁茶,热呼呼的杏仁茶……”
雨简闻声望去,心思一动,抬起头来对秦子了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秦子了想了想,才放开她的手,轻声应道:“好,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雨简笑着点头,转身,小心翼翼向旁边的小摊挪去,不一会,便抱着保温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秦子了见她满脸的笑意,顿觉暖上心头,待她走近才问:“是什么好东西,让你这么高兴!”
却见她神秘一笑:“不告诉你!”
“你不说?”他饶有兴趣,眉一挑:“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
雨简学着他的样子,眉梢轻挑:“随便,走吧!”
秦子了松了口气,仍牵着她,往前走去。
那一地白雪像一张白纸等待着人们画上精彩的故事。
路,一步一个脚印,纸,一笔一个画痕,一来一回,编成人生的篇章!不知不沉中,你,我早已深隐其中,尽管是水过无痕,风过无声,冥冥之中,一切皆已注定。
出了城门,往北便是霁雪山,霁雪山终年积雪覆盖,传说更是神秘,基本无人敢靠近,这一路曾经耳闻,二十年前,霁雪山曾发生过血案,满山积雪被血河融化,而又在雄雄大火中凝结!更有人说,霁雪山间有红梅傲然怒放,二十年来从未凋零,艳丽如血。而,那样鲜艳的红,无非是为了守住一份深情!
传说过耳,总有怅惆,可此时并不宜怅惆,正事要紧。
浣竹照着地图在前方引路,秦子了与雨简紧随其后,按照指示,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雪狐的洞穴,却不料翻遍四周根本就不见任何活物,除了几棵枯死的树,也就是雪,不见雪狐,更不见传说中那株红艳似血的梅。
秦子了从浣竹手里接过地图,研究半晌,问雨简:“这地图是哪里来的?不会有差错吧?”
雨简摇头,道:“应该不会,师兄说过,这地图是出自师父之手,师父年轻时曾来过这里,亲眼见到过雪狐……”她顿了一顿,又扫了周围一眼:“要不,我们再找找吧!”
秦子了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又一看气候,略有些顾虑,说:“快变天了,咱们分头找吧,牧笛和浣竹往左过去,我和阿简往右走,一柱香之后还在这里会合,若有什么动静就以信号为准!”
“属下遵命!”浣竹与牧笛齐应一声,按令就班。
秦子了回过头来,收起地图,两人往右边迂回而行,进入一片枯木林。
枯林里生趣全无,风在耳边呼呼刮着,脚下的雪越踩越深,眼瞧着天渐渐沉了下来,心也跟着焦灼起来,雨简屏息凝神,踩着秦子了的脚印,小心翼翼走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静一动。
忽然,手上一紧,自然反应着去瞧那双护在自己手上的冻得通红的手,他走在前面,是那样地镇定自若,仿佛未觉寒冷,此时,心中有感激,有信任,有温暖,也有不舍。
而就在此时,恍神之际,他攥着她的手一用力,雨简整个身子就向前倾去,跌进他的怀里,惊慌过后,看向他变得凌厉的眼睛,顿时定下心神,向前望去,枯木间,从天而落的一个身影,白衣飘渺,长皮及踝,以纱掩面。
她轻轻沾地,眉眼静如止水,淡漠无情,声音平得无任何起伏,只道:“在下在此恭候二位多时,两位一路辛苦,主上已备下酒席,请二位赏脸一赴!” 请牢记本站域名,[屋 ?檐?下的拼音.后缀是 NET]www..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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