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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科举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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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书箧,青巾缚发,行至聚才客栈。这聚才客栈是历届科举,各方才子下榻之所。只见客栈里人声鼎沸,尽是进京赶考的各地学子,在客栈大厅里,他们都在高谈论阔引经据典,所说的话题句句都没有离开即将开始的科举,以及对未来的展望,不管是信心满满的,还是担忧不已的。

    我的心情并没有像他们一般兴奋,只是压抑着。我的目的不像他们一般单纯只是为了高中进士,加官进爵。心情紧张而又复杂,我赶考所用的官引乃是二师兄他们为我准备的衮州叶凡,家境平凡,十年寒窗学有所成,故千里迢迢赴京赶考,将十年所学货与帝王家。而那个青城叶凡,下落不明,或者已然身死。

    这便是我所选择的科举之路,我知道这条路我将要走得万分艰难。二师兄一再告诫我若是被发现了女子身份,不仅无法调查出洛府之案的幕后黑手,更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我没有放弃我的选择,我必须走下去,不仅是为了帮助夜,更是为了报答洛府之恩。

    我神无思属地穿过大堂。忽然肩膀一个碰撞,我回过神来,连忙抱拳道歉:“啊,不好意思……”手猛地被扯住,声音戛然而止,抬起头,一惊,心里猛地打起鼓来。竟会在此地遇到他!眼前之人眉头微皱,双目微眯,带着狐疑之色更让他显得阴鸷,“叶凡?”眼前之人正是王宇飞。若是被他知道我正是青城叶凡,那么青城叶凡并未身死,竟还入京赶考的消息传入幕后之人的耳中,那岂不是害了夜!背后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镇定心神,淡定万分,带着一丝讶异之色,“这位兄台,怎会知道在下名叫叶凡?”

    王宇飞明显愣住了,紧接着阴沉地说:“叶凡,你耍什么花招?青城洛府遭灾,大祸临头。全府之人尽数羁押在牢,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洛夜羽呢?海捕文书可还没有撤销呢!”

    我惊讶道:“这位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在下实在不知阁下在说些什么!在下是衮州叶凡,乃是入京赶考的举子。不在此地又应该在何处呢?这洛府一案,在下也略有耳闻,但这青城区区从未去过,更别谈认识这洛家少爷啊!兄台可莫要陷我于不义啊!”话到最后带上了一丝惊惶。

    王宇飞愣住了,松开扯住我的手,口中不可思议地喃喃:“怎么会这么巧?长得一样就连名字也是一样?”我理了理袖子,奇怪地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又开口道:“兄台,那个青城的叶凡真的与我长得如此之像吗?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王宇飞又看了我一眼,说:“你可有兄弟?”“未曾。自小便是家中独子,从未听父亲谈起……应该是没有吧?”看着他锐利的眼神,最后一句话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王宇飞细细观察眼前之人的神情,刚刚见到他的脸的一瞬间真的以为是看到了叶凡,而对于他的穿着打扮未曾细细打量,现在看来,他身着青衫,背后背着一个书箧,脚下的鞋沾染着黄泥,看来就是一个普通上京赶考的举子,家境不丰。那神情真是初次见面一般。除了那张脸,语气神态与叶凡真是毫无相似之处。“真的是认错人了吗?待我再试探试探!”心里打定主意之后,一改脸上怀疑之色。

    “哈哈哈!在下王宇飞,实在是抱歉,将兄台误认为一个故人,惊扰了阁下。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是有缘,为表歉意,在下愿设宴款待,还望兄台赏脸。”

    我连连摆手,“不……不用了。那个……我还想要回房读书,这……这……”脸上一副惊讶,推脱之中又带着一丝向往之色。

    王宇飞心里暗暗鄙视,“真是一点也没有叶凡的淡定从容之色,真是白瞎了这幅皮囊还有名字,果真是平凡……”一手拦住我的去路,道:“兄台不用客气,走,咱们吃酒去!”

    我的袖子被扯住,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心里无奈,“真是出师不利啊!但事已至此,只能小心应对。找机会打消王宇飞心里的怀疑是最好不过了。”

    心里在默默思考对策之时,我已经被扯进一个雅间,“哟!王公子你可来晚了,得要罚酒三杯啊!”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打趣味。

    “呀,这是谁啊?真是风流俊秀,还是个书生?莫不是?王公子你换口味了?还是和我们一起参加科考的?王公子的左膀右臂?”那个说话的人看到跟在王宇飞身后的我,立刻夸张地调笑。我厌恶地皱了皱眉,这些是什么人?难道竟是赶考的举子?与之为伍真是丢脸……

    王宇飞将身边的那人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情收入眼底,喜怒形于色,不足为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口中笑道:“林公子,黄公子,我来晚了,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介绍,林辞林公子,黄天霸黄公子。我的好友,也是学富五车,此次夺魁的热门人选。这位嘛,也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叶凡。刚才在大堂是不打不相识,有点小误会。”

    “哦?这位叶凡公子必是不凡了,是与你王公子有什么误会啊?”林辞来了兴趣。

    “没什么,就是在大堂不慎得罪于他,所以来晚了,这场酒我请了,就当给他赔罪了。”王宇飞轻描淡写却又带着深意。

    林辞与黄天霸心知肚明地对视一眼,看来是这小子不长眼得罪了王公子,是要给他下马威。林辞笑着站起身,看似自来熟地揽住我,道:“哦,公子是何方神圣就连王公子都得罪不起,来来把这杯酒喝了,就既往不咎了。”我皱起眉,看着凑到嘴边的酒杯,推拒着,脸上带上了明显的怒气,说话也不甚客气:“不敢!小生只是一介小小布衣,不敢让王公子给在下赔罪,公子的盛情恕小生难以接受,再说各位公子即是赶考的学子怎能不思进取,在此饮酒作乐?小生还要回房攻读,告辞不送!”

    “哈哈哈~倒真是一身硬骨头!你可知王公子是户部尚书的公子。高中榜首如探囊取物,你别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黄天霸拦在我的面前,身手颇为利落,看起来是个练家子。我眸光一闪,话里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你要作甚?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竟拦住我的去路……小生……小生可是举子,君子动口不动手……”黄天霸不屑一笑,伸手一推,带着狂傲,“你能奈我何?”我脚下一个趄趔,摔倒在地,口里惊叫连连,手胡乱挥舞,惊慌失措,扯住桌子酒菜洒在青衫之上,发髻凌乱,好不狼狈。

    王宇飞眯了眯眼,“看他脚下虚浮,未有习武的样子,看来果然只是样貌相似而已……”思虑间,眼前的人又被扇了个耳光,熟悉的俊脸一半在瞬间便红肿起来,看到这个长得如此像那个让自己连连吃瘪的书童的脸如此狼狈,不知为何,心里并没有出气的畅快,反而有种憋气的感觉,那个人只能在自己手下屈服低下他高傲的头颅而不是被别人欺负,虽然眼前的那人并不是他,而他已经失踪更有可能已然身死,心情越加浮躁。抬手制止:“住手吧。不要管他了,来陪我喝酒!”

    林辞和黄天霸看出王宇飞不悦的神情,收手笑道:“哈哈,来来,喝酒,我们喝酒!喂,还不快滚,在这碍着爷的眼!滚!”

    我垂眸抹去嘴角的血迹,掩去眼里微微的笑意,看来已经打消了王宇飞的怀疑了。作出一副愤然又害怕不已的神色,敢怒不敢言。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散落在地上的书箧,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王公子,可是心情不虞?要不要我叫人把那小子……”黄天霸阴沉地说。

    “不用,只是一个误会,不用去管他。”王宇飞举杯一口饮下,压下心里的烦躁,这林辞和黄天霸是自己相熟的,家里势力虽不如自己但也是京城一霸,本应是交好,但不知为何在今日一改自己的本意,淡淡地说道:“你们两个不准动他!要是让我知道……”眼神锐利地瞄过二人。

    林辞和黄天霸虽微有不满,但还是点头应承下了。

    王宇飞又倒了一杯酒,问道:“天霸,你看那个叶凡身手如何?”

    黄天霸虽奇怪王宇飞怎么会问起这个,但还是不屑地说道:“那小子懦懦弱弱的,身子娇弱,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已,哪有什么身手可言。你怎么会问起这个?”

    “是啊,那叶凡就是一个文绉绉满口的之乎者也,君子之道什么的一介腐儒。值得你王大公子如此上心吗?说来还真是不负叶凡之名,就是个凡夫俗子……”林辞又调笑起来带着一丝玩世不恭。

    听他如此说来,王宇飞脸色渐渐显得有些阴沉,心里一怒,“叶凡是凡夫俗子?那连连败于他之下的我又算什么?”知道今日自己有些任性,迁怒于他们。但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可是自己不能再犯错了,父亲命令只能与之交好,以后在朝堂上有助力。心中郁结不能宣泄,只好闷闷说道:“没什么,只是个小人物,就是与我的一个故人有些相似,故而上心一些。不用再管他了,来,喝酒!今日无醉不归!”

    觥筹交错,纸醉金迷……

    ------题外话------

    为什么还不开放章节,我好冤啊,为什么还没有审核完毕?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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