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夏安安静静的趴着听姜憶南的弹奏,除了跳舞之外,宫夏觉得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刻,最近一段时间都在为了舞蹈比赛忙着,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听姜憶南弹过琴了。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姜憶南经常在舞蹈室弹琴,她来跳舞,有一种琴瑟和鸣的唯美感,结婚之后,这种感觉反而就越来越少了。
“在想什么?”姜憶南一曲已经结束,可是宫夏却出神的没有出声。
宫夏回神,钢琴正对着的窗户洒进来不少冬日的阳光,折射在白色的钢琴上唯美又漂亮,宫夏的脸也沐浴在点点的阳光里,唇角稍微上扬,“没什么,我想跟你一起弹。”
姜憶南笑的极舒心,宫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赖着自己了,好像又回到了过去恋爱的时光,温馨平和,往旁边欠欠身子,宫夏在姜憶南的旁边坐下来,钢琴椅刚好容纳两个人的身子。
虽然宫夏大学的时候选修的是钢琴,但是她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更多的精神和心思都在舞蹈上,所以怎么可能在姜憶南面前班门弄斧呢?
宫夏双手也抚上琴键,纤细的手指也显得很漂亮,姜憶南曾经说过,她的手也很适合弹钢琴,纤长灵活,因为常年练舞,所以手指也有很好的柔韧性和控制力,对于一些弹音跨度比较大的曲子,宫夏的手型是非常适合的,也是先天不可多得的条件,以前闲暇时,姜憶南也时常教宫夏一些曲子弹奏,她有兴趣的时候就学的很快,没兴趣了就赖着他撒娇,姜憶南一向拿宫夏没办法,也就由着她。
“四手联弹好不好?”宫夏提议,眼睛里都是闪闪亮亮的光芒。
姜憶南微笑着点头,当然好,“想弹什么?”
这当然是要问宫夏,姜憶南弹琴从来不摆谱子,他的大脑就是一本超级琴谱,里面深刻的印着许许多多的音符谱子,但是宫夏就不行了。
“弹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弹的曲子好不好?我把谱子找给你。”宫夏献宝似的拿过ipad,从百度上把恋着多喜欢的谱子搜出来。
姜憶南微笑,谱子早就铭记于心,宫夏拍拍头,她怎么会忘了,姜憶南对琴谱有天生的好记忆力!所以只好把ipad放在摆放琴谱的地方,自己对着看,活动了一下手指,按了几下琴键,看见姜憶南就要上手,可是宫夏虽然会唱,弹还是有点困难,所以先耍赖,“你等下,我先熟悉一下啦!”
姜憶南嘴角漾着宠爱的笑容努努下巴示意让她随便折腾,丝毫不顾这架昂贵钢琴的感受。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姜憶南这样身份,能够让他珍藏在家里的钢琴也必然是极品中的极品,这架钢琴从外观上看就是不可多得的珍品,白色的烤漆涂的很均匀,在阳光下好像还闪闪的发着光,音色也属于上等品质,宫夏第一次看见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姜憶南不止是爱钢琴,还爱收集各式各样的琴,大的小的,不同颜色的,只要被姜憶南看上眼的,就一定会买回来收藏,定期给它们做包养,放在姜家的那架钢琴,是姜齐名和沈一如在姜憶南二十岁那年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架水晶钢琴,价值上百万,有德国原装进口的材料标准生产,音质优美清晰,对于好的钢琴家来说,那简直就是视觉和听觉上的双重完美享受。
ipad里面的谱子下面配着歌词,姜憶南在心里跟着谱子轻轻哼了两句旋律,调和词是他都很喜欢的,所以当初才决定在婚礼弹这首曲子,偏头再看看宫夏差不多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弹,你唱给我听好不好?”准备重演婚礼上的一幕。
宫夏点点头,记忆就也回到婚礼的那一天,双手在琴键上摆好姿势,冲着姜憶南示意可以开始了。
姜憶南配合的双手也放上去,控制着钢琴的另外一边琴键,微笑着和宫夏一起弹起来。
星辰闹成一串月色笑成一弯
傻傻望了你一晚怎么看都不觉烦
爱自己不到一半心都在你身上
只要能让你快乐我可以拿一切来换
这世上你最好看,眼神最让我心安
只有你跟我有关,其他的我都不管
全世界你最温暖,肩膀最让我心安
没有你我怎么办,答应我别再分散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不太习惯
这样恋着多喜欢,没有你我多么孤单
......
两双手默契的来回移动,很流畅的弹奏,再搭配上宫夏软软的吟唱,虽然弹奏比不上姜憶南,但是在宫夏最初学习钢琴的时候,姜憶南除了教她弹奏技巧,就十分注重对她音乐表现能力的培养,他说过没有表现力,那些音乐不过是一堆音符堆砌出来的演奏,不会有感染力,让听众感同身受。
一通百通,这对于跳舞的宫夏来说,同样受用。
音乐和舞蹈的共同点就在于让观众在感官上有一定的共鸣,身在其中,感同身受是最高境界。
而这些的基础就在于表演者的感情。
没有让姜憶南失望,宫夏弹的很好,至少比一般业余钢琴爱好者弹的很好,尤其搭配着她的声音,虽然没有观众,但是确是很温馨一场演奏。
宫夏是一时兴起,但是姜憶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而且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姜憶南一眼就看穿了,但是宫夏没说,姜憶南再想知道也没问,她发信息说去了舞团,那肯定跟苑倾城脱不下干系,姜憶南猜也猜到了七八分。
“饿了么?给你做点吃的?”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到了四的位置,阳光渐渐退去,黑夜慢慢来临。
宫夏把头靠在姜憶南的肩膀上,弹完了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说话,点点头,她中午就喝了一肚子咖啡一直在酒店咖啡厅等苑子月,什么也没吃,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我想吃烤鸭。”宫夏突然把头抬起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姜憶南。
姜憶南噗嗤一声笑出来,宫夏对这种东西一向是抗拒的,太油腻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突然来了兴致,不过姜憶南对宫夏一向是有求必应的,但是在家做烤鸭他真没办法,所以右手揽住宫夏的腰,“那我带你去吃全聚德,走着。”
宫夏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讨好的在姜憶南脸颊上狠狠的亲了一下站起来,“我去换衣服,等我一下!”说完就跑出琴房。
姜憶南也跟着她后面走出去,他现在只穿着家居服,也得去卧室换一身衣服才能出去。
今天上午是要去见苑子月,所以宫夏穿的很是正式,搭配的一身很得体,但是要跟姜憶南一起出去吃饭,她想穿的舒服一点,走回卧室一路走一路脱,除了白色的羽绒服被她扔在大床上,其他的衣服都随手一件一件的扔开,还有的掉在了地上,姜憶南一路走回来就给她捡了一路,要是明天穿的时候又找不到衣服,又得叉着腰找的团团转了。
姜憶南把所有的衣服都给她捡回衣帽间放好,宫夏只穿着内衣站在立身镜前拎着好几件衣服比划着,宫夏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内衣裤,还是带蕾丝花边的那种,姜憶南进来她翘翘的小屁股正对着他,瞬间他眼睛就开始冒火了。
宫夏从镜子里看见姜憶南一点一点逼近,眼睛里还带着情*欲马上一个转身,把衣服挡在胸前抵着他,“不行不行,我要去吃烤鸭!你一闹起来就没边儿了!”
姜憶南凑上去就含住宫夏的嘴唇,轻轻咬咬她的嘴唇就把她的小舌头勾出来,手也开始不老实,在她的小屁股上一捏一捏的,宫夏不停的扭动,还在试图反抗。
一个火辣的法式热吻,姜憶南亲的很有感觉,亲完了就抵着她的额头喘粗气,宫夏也喘,他的手圈在宫夏的腰上,她没穿衣服,所以腰间的触感滑腻细嫩,姜憶南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真是舍不得放开,宫夏还在怀里不停的扭,两个人之间还夹着好几件宫夏刚刚拿在手里比划的衣服,姜憶南抬手拍拍她的腰,“别动了,惹火了我在这儿办了你!”简直是厉声警告。
宫夏撅着嘴不再动弹,可是这样被他勒着很不舒服,“那你放开我呀,我要穿衣服呀!”
姜憶南把气调匀了就松手放开了宫夏,家居裤下面已经肿起来了一大块,鼓鼓囊囊的像个大包一样,宫夏偷笑,强忍着笑声。
偏偏越是这个时候宫夏越是不老实,故意把衣服穿得慢条斯理,姿势也故意摆的很惹火。
“不老实是不是?”姜憶南凑过来,呼出热气在她的耳边。
宫夏马上举手投降,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后腰上被硬硬的顶住,虽然隔着好几层衣服,但好像还是能够感觉到它的热度一样。
“我错了我错了!憶南,你快换衣服!”宫夏跳开他的怀抱,利索的把衣服套上。
姜憶南狠狠的呼出几口气,“晚上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宫夏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看见他又要扑过来赶紧跑出衣帽间,外套都没拿,只能一边跑一边嚷嚷,“帮我把那个蓝色的外套带出来!”
***
晚上回来姜憶南兑现自己的话,抱着她一整晚的恩爱缠绵,折腾的一溜够,宫夏简直要溺毙在姜憶南给的情*欲里,天还没亮宫夏的手机就响了,宫夏累坏了没听见,倒是吵醒了吃的很饱浅眠的姜憶南。
来电显示是苑子月,但是手机屏幕也清清楚楚的显示着6:00,所以姜憶南自然而然的接起来,宫夏还在自己的怀里睡的香甜,这个时间太早了,不管她有什么事儿,现在都不是一个好时间。
“喂,你好。”姜憶南清了一下刚醒的嗓音,接起电话。
苑子月有点儿差异是个男人的声音,但是突然想起来昨天宫夏告诉过她自己已经结婚了,想必就是她的丈夫,礼貌的回答,“你好,我找宫夏。”
“不好意思,宫夏还在休息。”很生疏的拒绝,姜憶南才不买账。
苑子月有点儿意外姜憶南的语气和回答,但也不介意,反而更柔和了一些说,“那麻烦请你转告宫夏,我是苑子月,我现在要去长城了,请她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我等她。”
“好的。”姜憶南皱眉应允,这个苑子月去长城叫宫夏干嘛?疑问越来越多。
两个人都没说再见,苑子月就先挂了电话,姜憶南把手机放回原处又躺下,宫夏还在他怀里蹭了蹭,睡得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姜憶南却再也睡不着,看来苑子月已经同意收宫夏为徒,他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就又慢慢的跑出来。
还在假期中,又快要过春节,宫夏越来越能睡,姜憶南也由着她,日上三竿她才睡醒,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姜憶南在卧室里的小榻上看书。
宫夏从床上跳下来,又没穿鞋,蹦到姜憶南的身边,腻着他撒娇。
腻了一会儿就把姜憶南惹出了火,昨天晚上折腾的狠了,宫夏还觉得下面隐约的疼,撒娇耍赖不让他得逞,玩闹了好一会儿姜憶南才把苑子月早上打电话来的事情告诉宫夏。
一秒钟宫夏就翻了脸,从小榻上跳下来,冷着脸留下一句,“你怎么不早说!”
跑进衣帽间开始穿衣服,风风火火的样子还没等姜憶南反应过来就一溜烟儿的没了人影。
宫夏开了姜憶南送给她的车,一路风风火火的就往长城奔去,出了城区就给苑子月打电话。
“老师,我是宫夏。”电话接通,宫夏有点急切。
苑子月没说话,冷冷的恩了一声。
“老师,对不起,早上我没有听到电话响,我现在就在去长城的路上。”宫夏急忙解释着,苑子月本就是那样冷漠的性子,宫夏不希望自己在苑子月的印象里变得太差。
“我现在在八达岭等你。”说完就一把挂了电话,不再听任何宫夏的解释。
宫夏一路飙车往八达岭开,心里对姜憶南的怨怼更是丝毫没有减少,他竟然那么风轻云淡的说苑子月给自己打电话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苑子月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手机刚挂断就进来了一条短信,是姜憶南——开车小心。
随手把手机关掉就一扔就不再管,宫夏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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