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我忍不住被他逗笑,嘴角上扬。
后面阵阵打马声响起,夏兵终于还是追上来了,马蹄咚咚作响,声势浩大,像紧急的催命符。
“站住——”
我神色冷峻,把兰荣往怀里搂紧了一些。
“姐夫,我知道你刚才会拉住我,是良心过意不去,姐夫你是好人,这次换小荣主动,我会尽量拖延住住他们,姐夫你再坚持几个时辰就可以回到燕境了,不要愧疚,我爱你。”
兰荣深深的看着我,我已经预感到他要做什么了,但我没有阻止,他亲吻了一下我的嘴角,然后自己跳下马,朝马屁股捅了一刀,马儿不要命的的撒腿跑,他流着泪注视着我远去。
周围灌木丛林像掠影般在我眼前飞过。
我视线一片朦胧,燕蕴藉,你在难过什么,他是自愿的,还是说你.......喜欢上了他?怎么可能呢,你已经有莫然了,莫然比他温柔,比他善良,比他成熟,比他懂事,莫然比他好千倍百倍,更何况,他是个疯子,怪物,你怎么可以动心呢?你对得起莫然吗?
我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莫然温柔浅笑的样子,但兰荣哭泣的模样却总是阴魂不散,我最终还是再次转了缰绳,我......我只是不想欠他人情.....我这么想着......
“你们要过去,先杀了我。”兰荣眼睛充红,眼神狠戾,满脸坚毅,他拦在在路中间,螳臂党军,士兵们不敢要他的命,畏畏缩缩,他却见人就杀,随着惨叫声,围上来的士兵全被他活生生的咬断了脖子、手脚。
夏兵四面八方,将他包围,用铁钩层层刺穿他的骨头,牵连到他的箭伤,他身上大片大片的涌着血,他为了给我争取逃亡的时间,就像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疯狂挥动着已经和他筋骨相连的铁链,链声破风,死掉了一个又一个人。
他终于体内不支,被撂倒在地,元韶华姐弟命人将他拿下。
“放了他。”我从远处而来,跳下马。
“谁能抓到燕蕴藉,连升三级。”元荣没想到我去而复返,眼睛里闪着兴奋血腥的光泽。
兰荣看到我,先是震惊,随即痴痴的笑,泪流满面。
我内力已经恢复,充满力量,我动作矫捷如兔,出掌如电,拾起地上的刀,冲他们挥舞,刀刀见血,死伤无数。
“燕蕴藉,跪下来,不然我就杀了他,这可是你们大燕的太子,你不要他的命了吗?””元荣拿刀搁在兰荣脖子上。
兰荣低沉的笑,分别留恋的看了我和元韶华一眼,脖子狠狠撞向元荣的刀,我一直留意他,心神大乱,赶紧掷出手中的兵器,铛的一声,元荣的刀被我打偏。
我背部瞬间被元韶华刺了一剑,两个士兵将我架住。
我身上不停的流着血。
晚霞将这里染的越发红艳凄美。
兰荣震惊的看着我。
“跑,我看你往哪里跑。”元荣精致的脸上喷着火,狠狠打了我几巴掌,我吐了口带血的唾沫。
突然,远处十来个人骑着马向我们奔来。
马蹄声声,踏在地上溅起尘土。
最前方的男人青衣翩跹,俊美如天神,在漫天黄沙中依旧显得丰神俊秀,出尘飘逸,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他眼里印着我,眉头紧蹙,带着心疼和滔天的怒火。
莫然,莫然来了!
莫然刺伤抓住我的两个士兵,迅速将我捞起,放在他身前,他再手起剑落,利落的斩断兰荣身上的铁链,将兰荣捞起,丢到后面人的马背上。
后面是丙坤几个将领,他们杀人杀惯了,个个以一敌十,将夏兵消灭了大半。
元韶华姐弟见势不妙,赶紧带着剩余的人往反方向逃走。
“蕴藉,我好想你。”
莫然身上温暖干净的气息紧紧包裹着我,我忍不住嗅了嗅,感到无比安心,就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方向,他心痛到压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你被俘,都快发疯了,别再吓我了。”
我凑近看才发现莫然异常憔悴,他将下巴抵在我脸上,胡须扎的我生疼,他眼窝周围青紫交加,显然没休息好,我想起自己刚才为兰荣要死要活,丝毫没考虑莫然的感受,心底涌现出无尽的愧疚。
我摸了摸他光滑的脸,莫然,对不起,我上辈子被人背叛过,我明白那种滋味,我发誓,就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爱上了谁,我也会斩断不该有的感情。
“找大夫。”我们终于到达燕国的军营,莫然一下马,就将我拦腰抱起,失去理智的大喊。
“你流了好多血,疼不疼,你都是为了救我,大夫,你轻一点,你没看到他皱眉头了吗.......”一到军帐,众位将领都围了过来,分别有两个军医为我和兰荣包扎伤口,兰荣伤的比我还重,他却对自己身上狰狞的伤口漠不关心,注视着我,不停自责,红着眼哭泣。
他的感情太直白,连一个眼神,都明晃晃的告诉人家,他爱我,大家暧昧的在我们身上转溜。
丙坤是个粗人,没有注意这些,他挠挠头:“呵呵,侯爷,太子很关心你。”
颜起的目光停留在莫然身上,对丙坤使了个眼色,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太子,你回你自己帐中包扎休息,我有莫然照顾就行了。”莫然用棉布细心清洗我的伤口,他接过大夫递来的草药,敷在我的身上,再拿白色纱布给我轻轻缠上,看到兰荣这番姿态,莫然脸上挂着淡到透明的笑,我知道他生气了,赶紧说。
“这里有大夫,我在这里包扎也是一样的,我要守着你,我不要和你分开。”
“殿下,蕴藉是我夫君。”莫然略抬眼看向他,淡淡的口气里含着强调。
“那又如何,你不过是个小妾,知道什么是小妾吗?就是可以随意将你卖掉,蕴藉是为我受的伤,他以后会和我永远在一起,你算什么?蕴藉最疼我了,我让他休了你,你滚回你的丞相府吧。”兰荣得意的笑。
帐中本来围满了人,听到这话,气氛明显不对劲了,纷纷找借口离开。
“你不要胡说八道。”莫然缠纱布的手一抖,疼的我差点要叫出来,我狠狠瞪向兰荣,警告他闭嘴,兰荣委屈的扁了扁嘴,依旧挑衅的看着莫然。
“莫然担心侯爷,千里迢迢赶到军营,听说侯爷被俘,寝食难安,说服诸位将士一起营救,恨不得与侯爷一起受苦,看来,是我多事,有太子相伴,侯爷乐在其中,又怎么会受苦呢?”莫然淡淡冲我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他冷冷看着兰荣,“太子,你我自小相识,莫然一直视你为挚友,没想到你口口声声说不屑龙阳之事,却趁人之危,横刀夺爱,令人不耻,苏莫然在此立誓,从此与你陌路。”
“蕴藉是我的,你敢跟我抢,我绝不放过你。”兰荣明明受了重伤,却像只战斗力十足的公鸡。
“莫然告辞,不打扰两位了。”
“够了,太子,臣心里只有莫然一个。”我从未见莫然这么咄咄逼人过,他明明很难过,嘴唇发白浑身僵硬,却言不由衷,伤人伤己,我艰难的站起来扶住他颤抖的身体,用一种近乎宣誓的语气说,莫然的脸上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那我呢?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要,你是爱我的。”兰荣难以置信,好像从天堂被打入了地狱,泪水在眼眶打转。
“因为你是‘太子’,臣不会让‘太子’受伤,与感情无关,臣与莫然许久未见,有很多贴己话要说,殿下一个外人留在这里很不方便,殿下,请你出去。”我态度强硬,神色冷漠,我知道我不能再拖泥带水了,给了兰荣希望就等于给莫然绝望。
兰荣捂着伤口,恨恨的扫过我和莫然相握的手:“姓苏的,你会后悔的。”
兰荣走后,莫然甩开我,跟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敛眉冷淡的说:“既然侯爷没事,莫然今天就回京城。”
“莫然,你不要走,留在军中陪我好不好?”我再次缠上他的手。
“留在这里做什么?看侯爷与太子卿卿我我?太子都亲口承认了,怎么?又是误会?”他的语气依旧平淡却暗藏严厉。
“嘶,疼,我伤口好疼。”我看他要走,怪叫一声,他的脚步果然停了下来。
“莫然,我好疼,莫然,我要死了,你不要我了吗?”
莫然一脸无可奈何,转身,扶我在床边坐下。
我趁机将莫然压在床上,我们彼此的呼吸交缠,他清澈的眼睛里只有我,仿佛能洗涤人心底最阴暗的角落,我忍不住爱怜的亲吻他的唇,一下又一下。
“莫然,从现在开始,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听仔细。”
他静静看我,用眼睛告诉我他会认真听。
“你现在看到的我,是重生了,上一辈子我爱燕冉,助他当皇帝,却惨遭他杀害,元波的儿子元荣化名兰荣潜伏到燕国,他虽爱我,却也是害我的凶手之一,兰荣对我的感情很复杂,他自我死后,一直不肯投胎,等了几千年,他知道我重生了,就附身在太子身上,所以太子的举止有时候会很奇怪......”
我将所有事从头开始一桩桩一件件的说给他听。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多苦。”莫然的眉头越皱越深,努力消化我给的信息,他一点也没怀疑,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琉璃般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那我前世的结局是什么?”
“不要问了,莫然,都过去了,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永远不会让他知道,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但愿来世,无论苏莫然还是无欲和尚都不要遇见你。
“刚才出现的是兰荣,对吗?”
我沉重的点点头。
“蕴藉,他一辈子都会附身在太子身上吗?”
“除非他自己愿意,太子说回京后开坛做法,或许也会管用,莫然,不要操心这个了,我好困,你陪我好好睡一觉,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安心。”
我们紧挨着和衣而眠,莫然将我的头枕在他胳膊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香,我做了一个香甜的梦。
我梦见我做了皇帝,八抬大轿娶了莫然做我皇后,我掀开他的盖头,他温柔的冲我笑,再然后,再然后就是少儿不宜了。
一个月过去,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朝廷派来的二十万大军已经到了,我与几位将军整日商讨攻打夏国的事宜。
我们领兵直下,夏国正值内乱,皇太叔已经起兵,真是天助我燕国,康城救援不及,被我们攻下,元波率余众逃下,我们一路北下,直攻夏国各州县。
莫然整日与我形影不离,为我出谋划策,他的点子每次都能派上用场,致使我军连连获胜,颜起都对他佩服不已,同时,也免不了叹息,颜起的叹息点到为止,我当然知道他在叹息什么,莫然有如此才干却生生断了出仕的资格。
给我洗衣做饭的责任也被莫然主动承担了,莫然的厨艺给了我天大的惊喜,他说他也不会,是最近跟着伙头兵学的,军中伙食太粗糙,不利于我养伤,为了让我吃好,他才决定亲自做给我吃,实在难以想象这样谪仙般的人把自己弄的灰尘噗噗,拿刀劈柴杀鱼的样子,在莫然的滋润下,我的脸胖了一圈,军中上下都亲切的称他一声“夫人”。
兰荣再也没从燕赫身体里出现过,我有意避着他,对于燕赫,也尽量不见,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怅惘,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将精力更多投入到攻打夏国的战事上。
这天傍晚,我出营帐的时候,有士兵说:“侯爷,太子有请。”
我惴惴不安的走进太子的营帐,为了彰显身份,他的军帐也是里三层外三层极为豪华,我进入最里面,熟悉的身影背对着我躺在床上。
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香炉里竟点了催情的药物。
一定是兰荣。
逗留的时间越久越不妙,莫然还在等我回去,我不能对不起他,我必须马上走。
兰荣转身,抬眼,痴痴的看我:“姐夫,你来了。”
“想不到你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你不用白费心机,你不是说你以后再不出现了吗?希望你履行承诺。”
他的表情只是微微僵了一下,倒没生气,妩媚的笑:“好啊,姐夫,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件事,说完后,我就再也不出现了。”
空气中媚香的味道更加浓烈,我深知吸入的越多,我越会控制不住自己,但我又不知兰荣说的是真是假,我下定决心,等他一说完,我就立刻走。
他满脸红晕的拉住我的手,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诡异的感觉事情不对劲,他把我的手拉到被子里抚摸他的身体,我触电般伸回,难得的口吃:“你又发什么疯?”
他掀开被子,他身上就穿了一袭透明的轻纱,他胸前的两颗红缨以及下面的凸起都若隐若现,撩人妩媚,他轻轻柔柔的笑,隔着轻纱对自己的乳.头轻揉慢捏,他嘤咛几声,脸上酡红,冲我诱惑的笑,勾人心魄:“姐夫,帮我。”
我喉咙艰难的吞咽,他这个样子像极了狐狸精,让人难以抗拒,也不知是不是媚香的作用,我的身体几乎立刻起了反应,莫然怕闯到我身上的伤口,前些日子不肯让我碰他,等我伤好了,军情又繁忙起来,我已经很久没有发泄过了。
莫然,想到莫然,我立刻拉回了理智,我转身要走。
兰荣从后面抱住我,呵气如兰,他柔若无骨的手挑进我衣服里,抚弄我敏感的部位,他另一只手,隔着裤子,用指尖描绘着我勃.起的形状。
莫然,莫然......
我抓住他作乱的手,尝试做最后的挣扎,他不管不顾,跪下来,隔着裤子,用舌尖舔了一下我的下面。
他用牙齿将我裤袋咬掉,我的小东西弹出来,打在他脸上,他目光痴迷,宝贝似的用双手握着,放在脸颊上蹭了两下。
“姐夫,小荣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是欲.仙欲.死。”他舔够了,将我的东西吞进嘴里,用力吞咽。
我居高临下,这个姿势看上去,让我有种在凌.辱他的感觉,我不可自拔的沉溺在这种快.感中。
“我......我要走了。”他把我的小兄弟从他嘴里抽离,主动让我的白浊泄在他脸上,往下滴,他痴痴的看着我,我预感再留在这个地方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
“你走不掉的。”他笃定的媚笑,扯掉了身上的轻纱,光溜溜的抱紧我,他下面被一个铁东西箍住,他将我的手放到他那里,喘息着说:“姐夫,这个叫贞操锁,你为我解开,好不好?”
我颤抖的闭着眼,被动的由他拉着手,不得章法的解开。
他被凌虐许久的小东西急吼吼的在我手心舒展开。
“姐夫,姐夫.......”
我将他抱到床上,猴急的进入他。
“姐夫,痛......轻一点......啊......”随着我撞击的速度,他不停扭着身体媚叫。
“姐夫,你来之前,我在后面塞了一些特殊的药,它会让小荣里面很痒,姐夫,不要停......”
“姐夫,你好棒。”他迷离着眼神,回头看我大力抽.插他的屁股,脸上红晕动人。
在兰荣身上驰.骋,我的身体得到极大的满足,他会叫.床,不管多么淫.乱的话都能说出口,他知道怎样勾起男人的心思,他还会摆出无数种撩人的姿势,唯恐你不快活。
发泄完,我将他光溜溜的搂在怀里,做的时候是很爽,做完了,我又想到莫然,被后悔和愧疚堵的满满的,我虽然中了媚.香,但意力够坚定的话,根本不会中招,说到底,我还是对兰荣动心了。
“姐夫,你把苏莫然休了吧。”
“你说什么?”我愣愣的看着他,还以为我听错了。
“以后你想要什么,小荣都满足你,你就要小荣一个,好不好?”他祈求的看着我,眼睛被情.欲洗礼过,波光潋滟。
“我不会休了莫然的。”我放开他,起身穿衣服。
“为什么?”他把脸贴在我后背。
“因为我爱他。”我爱莫然吗?我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依赖他,喜欢他,离不开他,但那是爱吗?爱在我眼里是个很沉重的字眼,但面对兰荣,我必须说清我的立场。
他的身体瞬间冷掉,强颜欢笑:“我知道你在骗我,你说过你对他只是愧疚的。”
“我怕你伤害他,才这么说。”
“那你现在不怕我伤害他了?”他的声音变的尖锐。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坚定的回望他,目含警告。
“那我呢?我算什么?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冰凉的液体滴在我后背,凉到了我的心底,小荣,我喜欢你,我无比确认我喜欢你,可我们前世有仇,今生人鬼殊途,再加上你独占欲太强,我实在不敢喜欢你,最重要的是,我已经有莫然了。
“没有,不管再过几千年我还是这个答案,兰荣,你离开吧,不要再出现了。”
“休想。”他翻过我的身,骑在我身上,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哭着嘶吼,“燕蕴藉,你以为我真的这么自甘下贱吗?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爱你,你怎么可以爱上别人?你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空气里的温度还没有消散,弥漫着媚.香和情.欲的味道,刚才我们还在这里翻雨覆云,转瞬却像仇人一样。
他见我痛的快没有呼吸,赶紧松手,惶恐的抱着我:“姐夫,你怎么了?对不起,我是太生气才会这样,你原谅我,原谅我好不好,我爱你,你不要离开我。”
我不顾他的苦苦挽留,执意穿戴整齐后离开,他光着身体爬下床,鲜血和白浊混合在一起从他股缝间流泻,他抱着我的腿,跪在地上,哭的凄厉:“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走,你不要离开我,小荣和苏莫然一起伺候你好不好,我爱你,你可怜可怜我,你也爱我好不好?”
我一根根手指掰开他:“我只要莫然一个。”
他不再示弱,阴险的笑:“燕蕴藉,你既招惹了我,就休想摆脱我,生生世世,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我都会缠着你,我很快就会给你们送个大惊喜,你不是爱苏莫然吗?哈哈,我会让他心底永远横着一根刺,哈哈。”
“疯子。”面对癫狂的兰荣,我心如刀绞,为他怜,为他痛,却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这时我还不明白他所说的惊喜是什么,当我知道时,已经是五个月以后了,兰荣再也没有出现过,燕军势如破竹,已攻占了夏国大半领域,天下震惊,我和莫然蜜里调油,感情越来越好。
“侯爷,太子让您过去。”
燕赫整日懒洋洋的躺在帐中,很少过问军事上的事,我很长时间没看到过他了。
莫然忧心忡忡,我知道他怕那个人是兰荣,我回握着他的手,带他一起去。
燕赫高大的身影隐在油光下,拿出银剪剪灯芯。
他扫视我们一眼:“你们来了。”
我心底松了口气:“太子唤臣来有何事?”
“本宫怀孕了。”
我僵硬的笑:“殿下,你在开什么玩笑?”
男人生孩子闻所未闻。
“本宫也以为是大夫和我开玩笑,我都连杀了三个大夫了,肚子却越来越大,我本想暗暗处理掉这个怪胎,喝了不少堕胎药,试过无数蠢办法,都无济于事,本宫日日提心吊胆,燕蕴藉,凭什么本宫受这么多苦,孩子的爹却逍遥快活,你说是吗?”
“殿下——”
燕赫像要看穿我似的:“五个月前,本宫清醒后,发现身体被人玷污了,此事太丢人,本宫没脸声张,这个孽种正好五个月,本宫只想问你,这个孽种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的质问让我哑然。
燕赫估计被刺激的有些失常,他哈哈大笑,笑的悲愤又讽刺:“莫然,你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爱的男人,卑鄙下流无耻,五个月前,你才来军营多久啊,他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你背负骂名,和家人决裂,放弃大好前途,还有你身为男人的尊严,真的值得吗?”
莫然听懂了燕赫的意思,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痛苦,最后苦涩的看着我。
燕赫怀了孩子?
我被当头一棒,脑袋嗡嗡作响,深深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我的恶意。
“莫然,五个月前,我和兰荣......”
“不要再说了,我相信你。”莫然垂首低喃,眼睛像隔了层雾气。
我不想莫然这么难过,我想告诉他我被兰荣下药了,身不由已,我蠕唇,说不出口,因为我对兰荣种种复杂的感情里,确实有层喜欢,不仅身体背叛,心也跟着背叛了,面对莫然,千言万语,最终化为沉痛的三个字:“对不起。”
“蕴藉,我们先想想这个孩子的问题吧。”他眼睛湿润,掩饰性的望向一边。
“孩子?”燕赫阴阳怪气的重复着,双眼通红,太阳穴的青筋直跳,出其不意的向我扑过来,一副要跟我拼命的架势,恶狠狠的咒骂,“先让本宫先了结他。”
莫然扣住他手腕:“太子,你这样做不能解决问题。”
燕赫眼睛充血的红,如同困兽嘶吼,显然怒到了极点:“本宫冷静不了,苏莫然,你想当女人,不代表本宫也想,本宫堂堂七尺男儿,怀着这个鬼东西,不被当做妖怪就已万幸,将来如何君临天下?本宫偷偷找过道士,求过符咒,没用,统统没用。”
“殿下,你现在睡一觉,等你身体的鬼魂出来后,我和他好好谈谈,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不会让他用殿下的身体生孩子的。”
燕赫同意我的做法,躺在床上怒瞪我,我和莫然耐心的等着,他过了好几个时辰才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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