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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章 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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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人再度睁眼,属于这张脸的霸气被妩媚取代,看着我的瞬间,流露出无限惊喜,正要出声,看到莫然,他僵了僵,眼眸幽深,枯如寒潭,他抚摸微凸的肚子,低沉的笑:“姐夫,小荣为你怀了孩子,你高不高兴?”

    “兰公子,蕴藉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莫然恳求你离开太子的身体。”

    “恳求?你算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姐夫,你对他真信任,连我的身份都告诉他了?苏莫然,我知道你肯定是嫉妒我怀了孩子,姐夫,你要保护小荣,苏莫然心怀不轨,他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姐夫,你救救小荣。”兰荣起初狠戾戾的,不知瞎想什么,突然满脸惊慌,柔柔靠向我。

    “这个孩子是......是我的吗?”兰荣和燕赫共拥一个躯体,我面对燕赫明明很冷静,但一看到兰荣,就复杂到了极点,又怜又恨,怜其痴情,恨其狠毒,整颗心悸动不已,我不想被兰荣动摇,手紧紧握着莫然,就像抓着一株浮萍。

    “我当初愿意附上燕赫的身体,除了因为他是太子,姐夫你摆脱不了,还因为他罕见的体质,能够受孕,有小荣保护,这个孩子一定会出生,姐夫,你喜欢男孩儿还女孩儿?无论你要几个,小荣都给你生,好不好?”他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维,眼珠子迟缓的转动,发出奇异的光。

    “小荣,你为什么总要一意孤行呢?”我承认我喜欢他,可他的爱太沉太重,让人无法喘息,还有莫然,我经历过背叛,我知道三心二意有多伤人,莫然值得一份最纯粹的爱。

    莫然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温声对兰荣说:“兰公子,你不是爱着蕴藉吗?可你的出现让蕴藉很痛苦,蕴藉常常因为你半夜惊醒,求你放过他,放过太子,好不好?”

    “你们都想伤害我的孩子,对不对?”他护着肚子,惶恐的退后,尖锐的叫道:“休想,你们滚,谁敢伤害他,我就杀谁,姐夫,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兰荣的表情复又忧伤,恳求的看着我:“姐夫,你不要嫌弃我们的孩子,他不是怪物,他是你的骨肉,会和你流着一样的血,我每天都摸他,陪他说话,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孩子?延续我血脉的孩子?虽然我极力否认,但这些字眼还是在我心里荡起了涟漪,心痛更甚,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咬着牙强迫自己:“就算孩子出生,我也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

    小荣跌坐在地上,阴阴重重,脸色是死人般的灰败。

    他像蹲石雕,静静的,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凝固,不管莫然怎么跟他讲道理,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无知无觉。密不透风的怜惜再次涌上我的心头,我想拥抱他,我想安慰他,兰荣纵有万般不好,却对我全心全意,痴心一片,这样的他,我恨不起,爱不得,我无计可施。

    “莫然,你是不是在我的气?怪我招惹了他?”我和莫然回到房里。

    他摇头:“他......太痴了.....恐怕会因爱生恨,蕴藉,不要再激怒他了,他现在铁了心的要生下孩子,这样也好,你总要留后,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们一起照顾。”

    就像明珠染尘,莫然的笑充满苦意,我总感觉他知道我隐晦的心思,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大家难堪,我将头埋到他怀里,满心酸涩:“莫然,对不起。”

    对不起,我喜欢你,也放不下兰荣。

    过了一个月,夏国内乱越发严重,夏湖合杀了幼帝登基,没两天他就被赶回来的元波杀了,朝廷群龙无首,惶惶不安,我军一路凯旋,直攻夏国皇宫,皇宫里的人四处逃窜,所有皇亲被俘。

    大势已去,元波跪交降表。

    夏国亡。

    我们暂住皇宫,处理后续事宜。

    我对元波非常友好,表示既往不咎,让他继续当将军,开疆辟地,助大燕统一六国,我一番鼓舞激励,元波深感震动,他佩服我的肚量,表示永远臣服与我。

    夏国被灭,所有将士都兴高采烈,如此大功,燕赫的精气神也好了些,虽然对我痛恨,却不再喊打喊杀。

    没两天,燕诺的圣旨到了。

    原来我娘产子,正好夏国被灭,燕诺认定这个孩子是福星,不顾群臣反对,废除太子,改立出生一天的婴儿为太子,太子降为平乐王,圣旨上,燕诺对此役大加赞赏,说了一大堆鼓励燕赫的好话,无非就是让他将来辅助君王,享一世荣华。

    燕赫跪在地上接旨的时候,手指都要陷进地面了,他嘴唇紧抿,目光冷寒,在所有人同情的打量下,接下了圣旨。

    别说太子难受,我也不好过,我一直图谋太子之位,没想到因为兰荣的误打误撞,娘顺利生产,改变了上辈子的轨道。

    “平乐王。”随着众人一声惊呼,燕赫直直倒了下来。

    我扶他入殿。

    燕赫悲愤的流着泪,我曾经无数次看到这张脸流泪,专属于兰荣。

    “父皇,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我?”燕赫狠狠的嘶吼,摔掉屋内的摆设,蹲下身,像小兽一样把自己圈成一团,用力捶打自己的肚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被妖怪霸占身体,做为男人,却怀着一个贱种,与其被人发现嘲笑,还不如自行了断。”

    “太子。”出于一种微妙的同病相怜,我出声喝止。

    “本宫已经不是太子了,难道你没听到吗?”燕赫吼完,突然红着眼拉住我,“燕蕴藉,我要你帮本宫夺回太子之位。”

    “臣哪有这个能耐。”

    “本宫知道你有办法的,本宫乖乖为你生下孩子,但你帮助本宫夺回太子之位,只有你可以帮我了。”燕赫病急乱投医。

    我叹一声:“好吧。”

    先答应了再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我最近事务繁忙,但不管多晚,莫然都会等我回来休息,今天直至深夜却未见他身影。

    我心里越发焦急,派人寻找,来回渡步。

    “侯爷,您别急,先去歇息,青松在这里守着公子。”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去睡吧。”

    “公子真有福气,有侯爷这样的大英雄对他一往情深。”他脱口而出。

    我皱了皱眉。青松是莫然的奴才,他就像一个尾巴,无论我和莫然走到哪里,他都不远不近的跟着,看我的目光越发痴迷,兰荣给我的阴影实在太大,我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这种目光。

    “青松。”我叫着他的名字,他身体一震,满脸激动。

    “你是个下人,就尽好下人该做的本分,不该想的不要想,知道吗?”

    他咚咚的跪下磕头:“青松知罪。”

    打发他走后,莫然还是没回来,我越发忐忑。

    兰荣,一定是兰荣。

    我冲到燕赫军帐。

    兰荣正在灯下缝制婴儿的衣裳,他就像寻常妇人,拿着针线,手指不停穿梭,满脸幸福甜蜜。

    “兰荣,你把莫然怎么了?”看到眼前的场景,我的心变的很软很软,却还是硬着声音。

    “姐夫,我没有。”他委屈的看着我,眼里泛着水光。

    我将他用力一推,手一撕,婴儿的衣裳碎成了两截。

    “你少装蒜了,莫然是被你带走了对不对,你再不说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紧紧护住肚子,恶狠狠的看着我,阴阳怪气:“你就这么在乎他吗?姐夫,你真不公平,小荣怀这个孩子好辛苦,你为什么就不肯心疼心疼小荣呢。”

    “我不想听你废话,莫然在哪里?”

    “杀了?煮了?剁了?我把他的肉割下来熬成汤,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可喜欢喝呢。”他阴森森的笑,笑的眼泪直流。

    “我问你最后一遍,莫然到底怎么了?”

    他扭曲着脸,冲我咆哮:“死了,他死了,你心疼了是不是?他该死,他该死。”

    所有的担忧化作愤怒,我一巴掌把他打到了地上,拿剑抵住他的脖子:“该死的是你。”

    他哈哈大笑,笑声悲怆,泪水滴落在冒着寒光的剑上,冰冰凉凉,他抹了把眼泪,恨很的呢喃:“小荣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黑是红,还是石头变的?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了你,小荣可以负尽天下人,你想玩我的身子,我就任你操弄,明明那么疼,却像婊.子一样的叫,我想,如果得不到你的爱,还可以用身体留住你,你以为我没有野心没有尊严吗?我有,我有的,为了你,我可以统统不要,我甚至愿意做个女人,为你生孩子,安安心心相夫教子,可你呢?爽够了就言之凿凿的说苏莫然是真爱,而我,就是送上门缠着你的贱货,送上门的,当然不值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活该被人践踏,你知不知道,小荣也会难过也会痛苦,骂自己犯贱,就像你说的,我是多余的,没人会心疼我在乎我,不过没关系,反正小荣的心早就千疮百孔快痛到失去知觉,你说我是疯子,我守着一段几千年都没有回应的感情,当我找到你,你却忽冷忽热,让我患得患失,我能不疯吗?燕蕴藉,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在马上吻我?为什么你愿意为了救我不顾生死?五个月前,为什么要碰我?我的确下了药,可这种药仅仅助情,绝不会乱性,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你高高在上的施舍我一颗糖,明知糖里有毒,因为是你给的,我还是高高兴兴的吃,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小荣爱你爱的好苦,你求我放过你,可谁能放过我呢?我讨厌你,我不要再爱你了,我快承受不住,我爱不起了,我以为只要没脸没皮的缠着你就不会疼,可你总有本事,让我见你一回,疼一回,燕蕴藉,你是不是觉得,把一颗真心践踏到泥土里,非常非常厉害......”

    他悲痛欲绝的嘶吼感染了我,我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心脏纠痛的无以复加,我惊慌失措的松手,剑脱在地上,我当然有心,只是这颗心不纯粹,分成两瓣,一瓣给了他,一瓣给了莫然,他说这些的时候,泪水模糊了一脸,踹息着干呕,我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抱他,想安慰他,我不舍得他难过,正如他所说,我确实喜欢他,我只是懦弱的选择了退步。

    “蕴藉。”正当我颤着手打算将他搂入怀里,莫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莫然,兰荣有没有伤害到你?”我焦急的问。

    “颜起邀我和几个将军喝酒,你在忙正事,大家就没通知你。”

    我错怪了兰荣,我不敢看他,我想说对不起,但我终究只能叹息一声,拉住莫然离开。

    兰荣低着头,阴森森:“燕蕴藉,我本来想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打算生完孩子后再找苏莫然算账,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蛇蝎心肠,让人不得不防。”

    “燕蕴藉,你能伤害我一次又一次,无非就是仗着我爱你,我恨你,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一字一顿,牙齿咬在嘴唇上,出了血,看我的目光不再柔情。

    这样的目光再次刺痛我,世间万物仿佛都静止,我只听得到自己心里悲伤的声音,转眼,是莫然痛苦的眼神,我陡然警醒,兰荣,我喜欢你,但是三个人的爱情太挤。

    兰荣说的“代价”很快来了,莫然再次不见,这回,是整整两天不见。

    据说,燕赫这段时期很放荡,频频出入小倌馆,宠信一个叫“宁儿”的男妓,燕赫厌恶男人,就算受再大打击也不会去这种地方,肯定是小荣,听到这些传言,我很难受,想到小荣会亲吻拥抱另一个男人,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底发酵,让我魂不守舍,这种“嫉妒”却抵不住莫然失踪的震撼。

    燕赫人不在皇宫。

    我打听了一下,去了最有名的小倌馆。

    兰荣躺在榻上,红袍微敞,流泻一地,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妩媚动人,十几个美貌少年围着他,给他剥水果,弹琴唱曲,轻声细语,他神色慵懒,悠闲的不得了。

    我直接冷森森的闯进去:“都给我滚!”

    一阵慌乱,都出去了。

    兰荣嗤笑一声,对身边给他剥水果的少年说道:“宁儿,你没听到吗?他让你滚呢。”

    “宁儿只听兰公子的话,兰公子让宁儿滚,宁儿就滚。”宁儿是个非常漂亮的少年,穿着粉衣,脸蛋小巧,眼睛大大的很有神。

    兰荣满足的一笑,捏了下宁儿水嫩嫩的脸:“果然只有宁儿最合我心意,不枉我这么宠你。”

    “我问你,莫然去哪里了?”我转过头,不想看到这碍眼的一幕。

    “你自己看不住男人,何必每回都来找我呢?”他用眼角瞟着我,带着几分得意,将莫然身上的一截衣料丢给我,“不过你这回倒没冤枉我,苏莫然确实在我手上,来,看看这个。”

    “小荣,我们之间,是是非非很难说清楚,我确实欠了你的情,刀在这里,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求你放过莫然,我愿意一力承担。”我直挺挺的跪在他面前。

    他神色陡变,颤巍巍的拿着刀,美目盈泪,难以置信:“你竟然愿意为了苏莫然去死?”

    这些天,午夜梦回,我脑海里全是兰荣痛苦的呢喃,我每次惊醒,莫然就会忧伤的抱着我,莫然心如明镜,他什么都懂,我同时伤害了两个爱我至深的人,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抱负,但如果我的死,能让小荣和莫然同时解脱,也算值得。

    “燕蕴藉,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他惨笑惨笑,丢掉刀子,拽着宁儿,表情狰狞,“看到没有,他比你好看,比你年轻,他什么都比你好,关键是,他不会伤我的心,你算什么?你究竟算什么?你自私冷血无情无义,你凭什么霸占我的心?”

    他粗鲁的扯掉宁儿的衣裳,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胸口:“说,说你爱我。”

    燕赫皮相不错,再加上兰荣神韵上的妩媚,确实有颠倒众生的资本,宁儿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痴迷的说:“公子,我爱你。”

    “继续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兰荣像只高贵又懒洋洋的猫,眯着眼,笑容恍惚而享受。

    “莫然究竟在哪里?”

    “我说过我要把苏莫然毁容,丢到乞丐堆里被人轮.奸,我告诉你,他现在已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你还会爱他吗?”

    巨大的恐慌包围着我,我的泪水在眼眶聚集,我扶着他的肩,顾不上把他捏疼:“告诉我,莫然究竟在哪里,我爱他,不管他什么样子我都爱。”

    “你该死,你该死!”他痛苦咒骂,朝我身上踢打,我任他发泄。

    估计动了胎气,他突然捂着嘴干呕。

    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摸了摸肚子,脸上带着类似“母爱”的光泽:“总这么闹腾,一定是个男孩儿。”

    “我骗你的,苏莫然只是被我关起来了,我可以放了他,但有一个条件。”他转眼讥讽。

    “你说。”

    “我现在对你只有恨,你骗了我的感情,我也要骗你的感情,我要对你施蛊,强加一段记忆,让你以为自己爱我,你不是觉得我恶心吗?你将一辈子恶心自己爱过我这个贱货。”

    “只要你遵守承诺,放过莫然,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仅是因为莫然,小荣,我自己也想知道,如果我们相爱,究竟有没有幸福的可能。

    “对了,顺便告诉你,燕赫他,这三个月是不会打扰我们的。”

    我做了长长一个梦。

    我和小荣青梅竹马,他长的好看,又温柔体贴,对我百依百顺,我们偷吃禁果,他是个男人,却怀了孩子,被村民当做妖孽架在火上烧,我不顾安危救了他,然后我们逃亡到了李家村,为了不被人说三道四,小荣做女子打扮,他虽然身材高挑,身体结实,但他长的实在太美,比女人还美,村民们都没有起疑心,只道我们是普通夫妻。

    最近,家里来了个人,自称宁儿,说是小荣的远方表弟,小荣看到他的瞬间,目光很......恶毒,仿佛在警告什么。

    说来奇怪,我和和小荣的过往在我脑海中总是模模糊糊的,我也不确定宁儿是不是小荣的表弟,宁儿说家乡发洪水,亲人全死光了,只好投奔表哥,小荣赶宁儿走,宁儿执拗的守在我们门外不吃不喝两天,倒让我于心不忍,我想小荣快生产了,有人陪他说说话也好,便做主留下宁儿。

    小荣对任何人都很友善,唯独对宁儿,呼来喝去,不留情面,总把宁儿欺负的眼眶红红。

    虽然宁儿这件事上,小荣做的不厚道,但他对我,却真真切切的好。

    每天我下田种地,小荣都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坚持给我送饭,风雨无阻,他一边看我忙活着一边给我擦汗,我担心他太劳累,就背他回家,小荣是个很贤惠的人,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洗洗衣服,打扫屋子,闲时缝补婴儿的衣服,跟乡亲关系融洽,所有人都羡慕我有这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儿,听到别人夸奖小荣我比自己受表扬还高兴,待他如珠如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我每天唯一的想法就是多赚钱,给他买药补补身子,希望他生个健康的大胖小子,小荣是个很满足的人,我给他买的簪子,布料,明明都很廉价,他却舍不得用,一件件小心的珍藏,表现的幸福又甜蜜,好像得到了全世界。

    “小荣,你跟着我受苦了,一辈子只能以女人的身份生活,我会好好对你的,我们明日补办洞房花烛好不好,邀请所有乡亲们参加。”

    “蕴藉,我不是在做梦吧?”他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喜,颤着声音,流着泪,“你真的愿意娶我?愿意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我要准备些什么?我先去剪喜字,我再去买凤冠霞帔,我还要烧火做饭,买一对花烛......”

    他的激动喜悦也感染到了我,我亲亲他的脸颊:“哪有新娘子操办这些的,你当你相公是个摆设?到时,你就乖乖的坐着,等我掀开你的盖头。”

    他连连点头,生怕我反悔,笑的嘴巴都合不拢。

    *一刻值千金,他穿着大红大红的新娘嫁衣,我掀开他盖头,他施了薄薄的粉,在灯光下更显迷人诱惑,他羞涩着不敢看我,我们喝过交杯酒,我解开他繁杂的衣裳,在他身体里肆掠,他带着哭腔喘息:“相公,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小荣怕自己会杀了你。”

    “生死同穴。”我以为这是他的情趣,在他耳边低喃,投入到无止无境的欲.海。

    成亲后,他总是痴痴的又有些伤感的看着我。

    “怎么了,你相公又不是什么美男子,怎么看的这么入迷?”

    他脸一红,柔柔的说:“相公,你又欺负我。”

    媳妇儿很柔弱,也很善良,平时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总能激发人的保护欲,村里有个恶霸被媳妇儿美色所迷,老想轻薄我媳妇儿,被我拿着锄头打跑了几回,媳妇儿就会崇拜的看着我,眼睛冒着光:“相公,你真厉害。”

    “嘿嘿,你相公晚上会更厉害。”我的虚荣心腾腾直升。

    小荣的脸上顿时飘起两层红云,柔柔的说:“还有一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不宜房事,相公你晚上不要再欺负我了,如果实在想要,小荣用嘴巴伺候你,等孩子出生后,我再好好补偿你。”

    他纯洁无辜的小眼神让我心里荡漾。

    是的,我每晚都很“性福”,别看媳妇儿人前文文静静,床上却很放得开,总让我身心满足,我恨不得整天和媳妇儿腻在一起。

    如果不是被我撞见那么可怕的一件事,我想我会一直以为小荣柔弱又善良。

    “你为什么每天偷偷往我们家塞鸡蛋?你喜欢我相公,白天勾引他也就算了,还想用这种招数感动我相公,要他娶你,对不对?”深更半夜,我被尿憋醒打算去茅房,听到小荣冷酷的声音,他说话的对象是隔壁王伯的女儿,才十三岁。

    小姑娘非常善良,大家都很喜欢她。

    “小荣姐姐,我只是偷偷爱慕蕴藉哥哥,我不会打扰你们的。”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

    “爱慕?”他讽刺的笑开了,在黑夜里格外令人发寒,他的手指在小姑娘身上一点,小姑娘惊恐的睁大眼不能动弹,他将干草覆在小姑娘身上,点燃了火,一片光火,滋滋的冒着烧焦的臭味,小姑娘被活活烧死。

    他抚着肚子,在火光中笑的艳丽张扬,喃喃自语:“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去的,我捂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我怕他,我怕极了他,听到他的脚步声我装作熟睡,他脱掉衣服爬上床,从后面搂着我,满足的喟叹:“相公,不要离开小荣。”

    第二天,隔壁办丧,哭天喊地,我吃着他做的早饭,不敢抬眼:“小荣,你知不知道,隔壁的小姑娘被烧死了。”

    他像受了惊吓,眼眶湿润,柔弱的靠在我身边,哽咽着说:“真可怜,我们给她多烧几住香。”

    我突然想到,凡是跟我亲近的,不管男女,全都莫名身亡,村里的人都议论我是灾星。

    小荣明明那么善良,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我很痛苦,也不敢再跟外人接触,每天躲着小荣,但一看到小荣孕吐那么难受,我又无比心疼,忍不住嘘寒问暖。

    生产那天,小荣痛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他推开瑟瑟发抖的大夫,死命的抓做我的手:“相公,我要你剖开我的肚子。”

    大夫估计是遭他胁迫,才打算帮他生产,听到不用自己动手,长舒一口气,宁儿则满脸担忧。

    我从不知道,原来男人生孩子这么痛苦,要用尖锐的刀剖开腹部,从里面取出孩子,再用针线把腹部缝合,必须要快,要准,不然人就会死,我曾经问过小荣,孩子会出哪里出来,小荣总是顾左右而言它,我还以为是从他的后.庭,我不知道会这么残忍。

    我深爱小荣,即使他做出那种不可饶恕的事,我内心深处还是爱着他的,我们夜夜耳鬓厮磨,我怎么舍得伤害他。

    我的担忧转为惊恐:“我不是大夫。”

    “他在旁边教你就可以了,我要你亲手从我肚子里拿出孩子。”他的眼睛闪着灼热的光,捏着我的胳膊,手劲重的吓人,抓的我青紫一片。

    “小荣,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怕,你会死的,你会死的......”

    “我要你深深体会到,小荣为你受了多少罪,永远记得我的好。”小荣瞳孔里印着我。

    宁儿将刀递到我手上,我颤抖着拿着,按着大夫的吩咐,在他肚子上割了长长的口子,鲜血不停的流,小荣满头大汗,痛苦的咬着枕巾,深情的注视我,我的泪水不停的流,我不敢睁开,一睁眼眼前就是鲜红鲜红,再就是他肚子上蜈蚣似的狰狞的伤口,我忘了我怎么取出的孩子,也不记得我有没有将伤口缝好,唯一的印象就是我的手一直在抖,直至做完最后一步,我才感觉到孩子一直在哭,我像失去所有力气,跌跌撞撞的跑了。

    “相公,我好担心你,你不要离开我和宝宝,好不好?我生的是个儿子,他可像你了。”我在林里坐了一夜,我感到压抑,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宁儿搀扶着小荣找到我,他的脸色惨白惨白,艰难的一步步挪动,他穿的是女装,裙子上染满血,找到我的瞬间他眉头舒展,抱着皱巴巴的婴儿,祈求的看着我,我心软的一塌糊涂,将他拦腰抱起送回房。

    小荣成功了,我永远忘不了他生孩子时受的罪,即使我知道他表里不一,我依旧选择装聋作哑,对他体贴备至,我自暴自弃的想,只要他对我真心真意就够了。

    因为我爱他,即使他的爱太残忍,我还是爱着这个人。

    我醒了。

    似梦非梦,真实的让我发颤。

    眼前依旧是李家村的茅屋,这根本不是梦。是真实的。

    “相公,三个月已到,你是不是全部记起来了?你现在很恶心吧?很后悔吧?很想离开我回到你清高的苏公子身边去对不对?你现在肯定希望我滚的远远的,永远不再出现,你休想,你休想,你说过要和我生死同穴,这句话既然说出口,你就必须负责,你如果敢背叛我,我就打断你的双腿,相公,不要离开我,没有苏莫然,没有其他人,我们明明就很幸福,这世上没人比我更爱你了,我们和宝宝一起永远留在李家村,我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他哭着搂住我,起初恶狠狠的威胁,后来软软的祈求。

    婴儿在摇篮里香甜的睡着。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回抱住他,嘴唇印在他额头上,虔诚的说:“小荣,我喜欢你。”

    他瞪圆了眼睛,喃喃自语:“难道是蛊的时间失效了吗?”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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