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初敏锐的感到这家“老金祥珠宝行”里有什么人在暗中紧紧窥视着自己了,她感觉前面的案件就和这家珠宝行有着密切的联系。(
花非花雾非雾)
但她不露声色,她也不敢完全肯定北平的连锁强奸案的犯罪嫌疑人是否一定盯上了自己。
她有点后悔不该穿这双野外作业靴过来,而应该穿上那双黑色小尖头的职业女性的高跟鞋来,这样在时下流行恋脚恋鞋的时髦的社会氛围里起到吸引人的作用了。如此的话,引出侯二鳖九兄弟来当无问题。
在李正本撰写的《浅论中国当代十大美人》一书里,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上面写道许轶初的脚穿任何式样的鞋子都是一流的好看,尤其是高跟鞋。而杨洁和郭玉兰则是方口平跟背带军皮鞋的超级衬托者,真正的高跟鞋美人则给了林晓童,而布鞋美人自然是吴颂莲莫属。
因此可见许轶初要以高跟鞋出现的话,的确更加的吸引男人的视线。
在出来的时候许轶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是她感觉穿自己常穿的野外作业靴对于徒手搏斗来说她可以淋漓尽致的发挥,而高跟鞋则有些碍手碍脚,因此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许轶初选了两款小玉器,趁着挑选的对光线的时候,她观察了一下店面里的情况,刚才在第二进门后似乎窥视自己的眼光现在已经不见了。
好,看上去鱼儿就要上钩了。
许轶初想这些家伙一定是做绑架自己的准备去了。
于是,她不慌不忙的付了玉器的钱后,将东西放进自己的白色小挎包里,转身扫视了一下,从容的走出了这间“老金祥珠宝行”的大门。
当老五的黄包车来到许轶初跟前时,她不仅没有感到紧张,反倒是觉得一阵轻松,努力没有白费,鱼儿真的来咬钩了。
从老五的眼神里,许轶初立刻察觉出了一股带着**的杀气,这是江湖跑码头人的特定的气息,它没有逃过许轶初的眼睛。
于是,许轶初再跳上黄包车的时候,故意解下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黄绿相间的长丝巾抖了一抖又潇洒的挂在了脖子上,这正是她对远端监视这里的赵歧江和力坚发出的暗号。
手捧着对讲机的力坚手颤抖着对赵歧江道:“赵副官,我呼叫出击吧?”
“不行!”
赵歧江手往下一压,做了个否定状说:“这时候才一个人,抓了他无济于事,必须等就兄弟的人到个大概齐才能动手。(
继承者:纨绔二小姐)”
力坚有点不满:“那要是慢了再被他们使诡计,真把许处长绑走了可就要出大事了。”
赵歧江不屑的说:“呵呵,你以为许处长是你们上次那个女警察吗?你也太小看她了吧,你等着瞧,她会让你目瞪口呆的。”
在保密局的训练场上,赵歧江和许轶初进行过对手训练,虽说最后许轶初被他制服住了,但他感到非常的吃力,甚至在搏斗时被许轶初踢翻了两三次,这是他和别的男人搏斗时也没遇见过的强劲对手,因此他对许轶初具有的格斗功夫充满了信心。
他对力坚说:“力副官,你从后面跟上去,离远点别让九兄弟发现了。我骑摩托从他们的前面兜住,咱们一会会合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是。”
力坚这次坐的是一辆“雪佛兰”,拉着窗帘缓慢的跟在了老五的黄包车后面。
而赵歧江的摩托则拉着一溜青烟赶到了黄包车的前面去了。
黄包车朝前行驶着,拉车的老五一路观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后面还有辆黄包车空着没拉人跟在自己的后面,那是老七在掩护着自己。
车子先是沿着德外大街向前正常的跑着,到了一个胡同口的时候,老五突然转向将车拉进了胡同里。
许轶初抬头观察了一下,胡同口上墙上钉着的蓝底白字的门牌上印着:石丞相胡同。
“嗨,拉车师傅,你走错路了,我要去的是石驸马大街,你把我拉石丞相胡同干吗来了?”
许轶初故意装做发现不对似的嚷嚷了一声。
“哦,小姐,前面修路,咱们得绕一下才行,出了这个胡同再向东过两条横街就是石驸马大街了。”
老五镇静的回答道,显得非常的自然,连许轶初都差点不怀疑了。(
神赌狂后)
车子拉到胡同中间一个快拐弯的地方,老五突然收住了脚步把车停在了一个宅院的后门处,然后飞快的从腰里拔出了一把砍刀横在了许轶初的胸前。
“小姐,到了!下车吧,不许叫,否则我就抹了你的脖子。”
许轶初还不及反应,后面的老七也拍马赶到。
他也从黄包车的车座底下抽出了一把长刀指向了许轶初:“美人儿,赶紧下车,否则你就死定了。”
说着他伸手就去拉拽许轶初。
许轶初装做害怕万分的样子说:“你别拽我啊,我自己下车。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要钱我全给你们就是,别拿刀对着我啊。”
“少废话。”
老五一把拽住许轶初厚布夹克的身腰处往前搡了一把:“快进去,再慢的话我不客气了!”
许轶初被推到了院子里,后面只有老五跟着进来,而老七则从外面把门关上,看上去他要去处理那两辆黄包车了。
“呵呵,欢迎沙小姐光临!”
随着话音,侯二鳖九兄弟里的老二陈建明身穿灰布长袍从这院子里的屋里走了出来,院子的侧面又闪出了握着手枪的老九。
他们才出场就熟练的一下就把许轶初给围上了。
“你是谁啊?怎么会认识我的?”
许轶初故做惊奇的问道,还竭力使自己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
“哈哈,你别问我是谁,沙小姐看上去是个大大的文化人,那肯定是看过报纸了吧。”
陈建明面对着自己到手的猎物并不着急,他感觉眼前的这个沙祖德小姐还没前几天被绑架的那个女警察有力气那,因此根本不担心她会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许轶初照样装着惊慌的说:“看报纸,什么报纸啊?你们是报社的吗,是不是用这种办法强迫我订你们的报纸啊?”
“少***胡说,谁是报社的!”
老五又推了许轶初一把,又示意老九亮出早准备好了的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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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明挥了挥手,说:“哎,老五啊,对待沙小姐这样的文化人不要动粗嘛。我想她是误会了,我想说的是沙小姐要是看过报纸的话,那一定知道职业会的事情了,对吧。”
“啊?你们是职业会的人,原来北平那些妇女受害的事情就是你们做的啊。”
许轶初表现出愈发害怕的样子:“那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吧,就求你们放了我好吗。”
“放你?”
陈建明早已经被眼前这个气质极端诱人,相貌俊美绝伦的女人迷的是五迷三道的了,他不客气的说:“沙小姐,我们就是放了皇帝家的公主格格也不会放过你啊!你还是老实的跟我们走吧,我们这些弟兄会让你感到无比的享受的。”
说着,他手一放,老五和老九马上冲过去反拧住了许轶初的双臂,然后熟练的用绳子反绑住了许轶初的手腕。
许轶初用了两分的力来做些挣扎,故意显得自己和平常的女人的反应没什么两样。
最后她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上了一块毛巾。
陈建明见一切正常,心花怒放,走上前来隔着许轶初的布夹克竟然捏了一把她的左**。
许轶初虽说已经结过了婚,还是羞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上了。这个时候她只能装做很文弱的样子才能迷惑住这些色魔。
陈建明意犹未尽的说:“真挺的**啊,好舒服,给我把人带走。”
老五和老九得令后马上一左一右的架起被绑的结结实实许轶初进了屋子,拖着她穿过屋子后走到了前门口。
门外老七早把中吉普停在了门口,他们不愧是经验老道,未做丝毫的停留便直接将许轶初推上了车子,然后接二连三的爬了上去,立刻启动了引擎将车开了出去。(
能御天下)
他们的车才出路口,后面一辆“雪佛兰”已经悄悄的跟了上来,车里正是刚会合在一起的赵歧江和力坚。
中吉普开了约莫二十分钟,便来到了德胜门外的大李庄,这里已经是北平的郊区了,但也还算是热闹的地方,毕竟名叫大李庄,实际上也是一个集镇。
在大李庄的南边有家“亨来庄园”,看上去象是一处大户人家的别墅庄院,车子到了这里,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中吉普直接进到了院子里停下。
先跳下车的是陈建明,他对开门的人说:“老八,大哥他们到了吗?”
“哦,还没有,应该还在路上那,我看这就该到了。”
老八回答道。
“好,把人押下来。”
随着陈建明的话,许轶初被从车上拉了下来。
“我的老天爷啊,二哥,你们这不是把仙女带下凡了啊。”
望着秀丽的许轶初,老八惊的都楞住不能动弹了。
“呵呵,恐怕是的。”
陈建明说:“先把人押进房里去,等大哥一到,就轮她的大米!”
九兄弟非常齐心,也非常团结,弄到美女后总是由老大侯二鳖先“尝鲜”而后按照排行的排列再依次进行**。因此侯二鳖不到,他们是不会自说自画的先**了许轶初的。
许轶初被关进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卧室里,然后九兄弟的老二,老五,老七,老八,老九五个人到了客厅里,让雇来的保姆和厨子为他们准备一桌饭菜。
几个人在客厅里抽起了烟来。
老五还惦记着关在二楼卧室里的许轶初那:“二哥,那大美人不会逃跑吧?要不我上去看着点?”
“哈哈,老五,得了吧,什么看着啊,你不就是想多看看那大美人吧,她一个文化人被绑成那样了,还哪儿能跑得了那。”
陈建明不以为然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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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也笑道:“五哥,瞧你猴急的样儿,你是第五个上她,比我还早那,我都不急,你急个啥劲啊。”
老九却为老五鸣了不平:“我们也搞了几百个女人了,这么俊的美人也只有她了,五哥担心也是有道理的。谁爬到这个大美人身上不往死里弄她啊,到五哥的时候有口气就算不错的了,等到了我上我怕人都凉了。”
听了老九的话,陈建明并没反对,还沉思了一下。
然后他说:“你们的话有道理,这个美人也的确太俊了点,咱们历来是对女人是只奸不杀,玩够了就放掉。但我也担心轮这个美人的话可能会轮死了她,因为肯定是谁也玩不够她的。我想等大哥来了之后,咱们还得为这事商量商量那。”
说着陈建明看了看表:“都七点了,大哥怎么还不到啊?”
楼上的许轶初这会儿可没闲着,她用力的跺了一下脚,野外作业靴的后跟里就弹出了一把尖刀的刀尖。
她坐在地板上,把背绑着的手腕尽力的往下而去,渐渐的就贴到了刀尖上了,她很快的在刀上磨割着绳子,约莫三分钟的样子,手腕的绳子终于被割断了。
许轶初赶紧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被绑麻木了的手腕和胳膊:“狗东西,绑的这么紧。”
她迅速的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
刚一向外扫视,她就发现了院子外一棵大树上正爬着赵歧江那,她赶紧拉下黄绿相间的丝巾朝着赵歧江晃了晃。
赵歧江也正着急着那,他知道许轶初的脚上功夫要比手上的厉害,他担心许轶初的脚也被九兄弟团伙绑上了,如果是这样许轶初纵然本事再大,也无法作出有效的抵抗了。现在见到许轶初安然无恙,便也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用手势代替旗语告诉许轶初,力坚已经通过对讲机把这个地点通报给了余怀庆,余怀庆派出了离的最近的两个突击队正在赶来,另外的人也都迂回向这里赶来增援了。
许轶初回了手势表示明白,但告诉赵歧江说九兄弟的老大侯二鳖还没到,让他们不要急于行动。
两人通完信息后,许轶初离开了窗口。
她要在卧室里寻找一些可以做武器的物品,于是她挨着个拉开了房间里橱柜的抽屉,希望能有一把刀子或者一支手枪。
但她什么也没寻找到,她倒也不完全在乎,因为现在已经摆脱了捆绑的她可以徒手对付这几个歹徒的。
但当她拉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突然声嘶力竭的尖声喊叫了一声救命。
原来在这个抽屉爬出了一只大蟑螂,这是许轶初一生中最惧怕的昆虫物种,当时吓的她脸都白了,她赶紧一回手关上了抽屉。
但是这一声已经惊动了楼下客厅了的五个人。外面的赵歧江也吓了一跳,他以为九兄弟开始要**许轶初了,飞身跃下了树干,跳进了院子里。而在院外围墙下的力坚和那个开车的司机赶紧拔出枪来守在大门前。
陈建明说:“不好,楼上出事了。”
说着他带头奔向上了楼上,老五等人也跟在后面冲了上去。
跑到关押许轶初的那间大卧室门前,陈建明一拧门把手竟然拧不开了。
“**,大意了!”
他一挥手,老五飞起一脚踹开了房门,但见里面早没了许轶初的身影,只有地板上留着一堆被许轶处割断的绳子。
“娘的,人那?”
几个人跑到了窗户跟前,却被见到有人跳窗的痕迹。
就在这里面楼下响起了客厅门玻璃被击碎的声音,接着保姆和厨子直在下面喊饶命。
“在楼下那,快!抄家伙!”
陈建明拔出手枪马上掉转了身子向楼下跑去,老五、老九都跟着下去了。
卧室里只剩下老七、老八两人还想搜索。
老八爬在地板上向床下搜,而老七正在窗口继续张望,突然他身边的窗帘布一动,许轶初闪身出来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朵的速度一把抱住了老七的两条小腿,鼓足力气朝上一提一送:“你给我下去吧!”
老七嚎叫了一声,从窗户口翻出了窗子,跌落到了下面的水泥道路上了。要在平时有防备的情况下,老八这样的练家子可以调整一下自己跌落的方位,但这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点都没准备,马上就是侧身落地,当场摔断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头也磕破了,当时就晕倒在了楼下。
老八发现了美人出来,并把老七推到楼下去了,马上起身摆出了架势,并大声对楼下喊道:“二哥。美人在这那,你们快上来!”
但楼下的局势更是不容乐观了。
冲进客厅的赵歧江和楼上下来的三兄弟打的是不可开交,不过他虽是一个人,但出众的拳脚工夫让他一点不吃亏。才三两个回合,老五就被打断了两根肋骨,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而陈建明和老九还围着他你来我往的打的分不开了。
陈建明边打边诧异的问:“你们是什么人,是好汉报上名号来。”
赵歧江说:“爷爷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老子叫赵歧江,是军统许处长的警卫副官。”
说着他身子一闪,右腿一勾,把从身后扑上来的老九勾了狗吃屎栽倒在陈建明的跟前。
“什么,许处长,那个许处长,莫非是许轶初不成?”
陈建明说着伸手把老九拉了起来,用一招鹤形拳挡住了赵歧江飞过来的两招连环腿。
赵歧江说:“算你小子有眼,还知道许轶初那,既然知道她怎么还敢吃了豹子胆绑架她!”
“**,老子们上当了!”
陈建明又反踢一脚想攻赵歧江的下身,被他一个鹞子腾挪飞身闪开了。
“你们军统为何要插手警察的事,这个臭丫头说她姓沙,叫沙祖德,怎么又变成许处长了那!”
赵歧江道:“大路不平众人踩,你们九兄弟作恶多端,今天是你们到头的日子了!你们这些傻娘养的蠢货,沙祖德不就是杀猪的意思吗,我们许处长起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要杀了你们这些贱猪!”
楼上的老八见楼下的人没一个上来增援他的,知道大事不好了。他只能孤注一掷的和许轶初搏斗,再想办法脱身了。
这时候外面院子里的大门已经被人冲倒了,手持手枪、步枪和冲锋枪的军统行动队的、警察局的,穿军装的,穿警服的,穿便衣的冲进来足有四、五十号人。
老八一个飞步上前,对着许轶初凸起的胸部就是一个龙虎掏心拳。
许轶初早有防备,身子轻盈的一闪,飞起身来让过老八的力量,然后落地前右脚点地,左脚一借力使出了“杨门十八脚”里的“借花献佛”正蹬在了老八的后背心上。
老八一个站立不稳,哎呦一声正撞在了迎面的一个镜框上,当时就撞碎了镜框上的玻璃,弄的自己一个满脸花,捂着脸在地板上打了两个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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