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儿顺势在隐逸山环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身影,才转身回到隐逸山顶,那个她曾经住了三年的地方。
远远停在门口,看到屋内散发着悠然灯光,心中的激动陡然升起,心想是不是逸哥哥回来了?
快步推开门房,看到的是里面空空如也,再踏沿梯上二楼,也是空无一人。棋儿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逸哥哥,没回来的,而这里的灯火,只是一直为她燃放的引路灯罢了。
抿着唇,回到楼下,棋儿抚过逸哥哥曾经用过的茶壶和桌椅,空旷的房间里已经没有纺织娘的叫喊声,棋儿想起曾经的那些时候,逸哥哥不在的日子,她也是这么忘神地在逸哥哥的房间里发呆。只是那时候是孤寂无依的,而现在,他有着和逸哥哥的甜蜜回忆,甚至不觉得孤独。
回忆那么美好,她扬起了笑,习惯性地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出来,一杯给逸哥哥,一杯留着等下喝,就这么用手托住下巴,望着杯子出神。
但,等等。
怎么会有茶水?
自从她离开隐逸山算下来也有将近半年的时间了,就算再遇到叶荣和陆十一,也是个把月后的事,按理说,盛在壶中的水也该化成水蒸汽消失一部分的,不该还是这么满满一壶,棋儿急忙端起杯子嗅嗅,并没有发酸发臭的味道,反而还能闻到一股清新的茶香,再试过温度,竟然还留有一丝余温。
有温度?这断然是有人在不久之前泡的。
可是会是谁呢?她刚刚在隐逸山搜寻了一阵,并没有发现可疑的踪迹,想寻找鬼魅,可是却发现四周毫无动静,就连一只动物都不曾见到过,棋儿的心里充满疑问,偌大的山头,一丝声响都没有,这么静谧的夜,动物们都去哪儿了。
怎么和山岩间帝阑之家无故的复原一样,诡异。
棋儿还想查下去,却接到小珠传来的讯息,说陆十一醒了,拿主人的性命要挟小珠吵着要见她。
也是个不省事的主!
棋儿轻叹一口气,眼前这么宁静的山境,丝毫察觉不到蛛丝马迹,而那一边不断吵闹的小珠,却不停地催促着。
事态紧急,只能先放下眼前的事了。
回到皇宫殿内,依旧灯火通明,只是。
“陆十一,你这是做什么?”虽说她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让她心惊:陆十一站在床沿边,手中拿着的剑竟直直指着帝阑珊的喉咙,不差分毫。
突然看到棋儿,陆十一微愣一下,马上撤回手中的剑朝棋儿走来,语气中带着些许激动:“棋儿,你终于肯回来了。”
“陆十一,你不该这样。”棋儿还在震惊中,看着这张清秀无邪的脸,满眼的不可思议。
“我哪样。”陆十一挠挠头皮,又恢复得如同邻家兄弟一般无害,自然也知道棋儿所指何事,“我本就无心去伤她,只是小珠太不受教了,只能这么做做样子威胁她。”
陆十一说得很无奈,似乎真不是他的错。
“做做样子?”棋儿不满地拧眉,这是一国之君该有的典范?
“臭龙,你。”更为不满的还有小珠,她听到陆十一的话后当真想喷血,刚刚他分明表现得那么残暴,那么真实。
“我怎样?”美目斜视了一眼小珠,直直地让她把想说的话咽回口中,“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话要对棋儿说。”
棋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陆十一,也不像陆十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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