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小珠是求之不得的,所以她很快在陆十一目光的威胁下,直至消失不见。
“棋儿,我是真的真的没有害人之心。”陆十一发誓着,他不想棋儿对他有误解。
他说得诚恳。
“好了,我知道。”一连串的事情下来,耗费了很多力气,棋儿显得有些无精打采,提不起精神多想,“天好黑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棋儿,你不先跟我解释下,你这次去哪里了吗?”听着她这么说,陆十一的威严一下子上来了,好像他真的是她的丈夫。
而他,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是棋儿的丈夫对待。
“我。”棋儿还想说什么,突然一阵恍惚。
好在陆十一及时扶住了她:“你怎么样。”
“没事,有点头晕。”棋儿抚着额头,有点察觉到精气逆行,“我需要休息一下,你也先回去吧,还有多安排些侍卫,帮我护着他们。”
棋儿没忘掉锦床上昏睡的两个人,这么辛苦救回来的性命,可不能不管不顾了。
“好。”陆十一一口应承,扶着棋儿到隔壁房间,也不再瞎缠着她,“你先好好休息,我这就派人过来看守。”
棋儿点点头,她真太累了,看着狐狸复走远,躲进结界。一觉下去,连灵魂都不自觉地飘荡出来。
她的魂魄在皇宫上方盘旋,悠悠地飘过宫殿的每一个角落,好像在搜寻着什么。是的,她刚才好像隐约听叫有人在叫唤着她,可是距离太远了,她分辨不出那个人的位置,也分辨不出那个人的声音。
所以她一边找,一边用心聆听。
也许是因为某种神识的牵引,棋儿停驻在皇宫的酒窖门口。她隐隐约约听到的召唤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迎面扑来的还有浓郁的酒香。
“既然来了,就进来让老头子请酒喝吧。”雄浑的声音应邀传来,棋儿略一迟疑,竟然毫不设防,尾随着回音走上前去。
是个年逾古稀的老爷爷,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随意地半躺着竟是那般自在,他独自扶着酒瓶自斟自饮,看到棋儿,在她下楼梯之际,只是轻微弹了弹手势,地上马上多了个华丽的坐垫,和一杯轻巧的酒杯。
棋儿也不客气地坐了下去,不顾酒杯,掀起放置在面前的一壶佳酿,狂饮一口。
“好,有个这么豪气的小姑娘陪我喝酒,我就是醉死又何妨。”老者看着眼前哈哈大笑,“来,干了。”
棋儿甚少喝酒,只知道小酌怡情,所以不曾这么放开来,刚刚的那一口已经让她的喉咙火辣辣的难受了,可看到老者发了光的眼睛,又不想扫了他的兴。
当真又饮下一大口。
这样你来我往巡了几回,棋儿的意识也清醒了不少,用袖子胡乱擦了下嘴巴,这才好奇地问道:“老爷爷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阴冷的酒窖里呢。”
“老头子没人收留,流浪到此,闻到了酒香就下来偷喝了。”老者也不忌讳,大方地畅饮,“也别老爷爷,老爷爷的叫,听得我怪痛苦的,我和你的父亲辈分相当,也是弟兄手足,姑且叫我伯父吧。”
“噢,伯父。”棋儿不晓得她的父亲还有这样的兄长,不自觉地亲近了许多,和长者饮酒,也没了些顾忌,只是看到满地的空瓶罐子,还是认真地建议道,“伯父看似在这冰窖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多饮伤身,何不出去食温饱,享阳光呢。”
不过想到刚刚老者说的,他是流浪路过,忙又补充了句:“伯父姑且可以随我回隐逸山,在隐逸山上,自食其力图温饱不是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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