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娘,你活该,这就是你犯贱的下场!
谁让你爱当任人捏圆揉扁的包子,谁让你总抱有对亲情宁滥勿缺的妄想,谁让你白活了两辈子还不懂人心险恶的道理。
被残忍的现实狠狠地在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这回你终于该清醒了吧。
穿越之后一直顺风顺水的安宁娘终于吞下了自己纵容酿下的苦酒,前世的安宁虽然经历过父母双亡的悲惨遭遇,可同安宁娘相比仍旧算是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失去了亲人,生活的孤独些,但物质生活还算有保障,不用她操心,性子略带孤僻些,可交际圈的狭小也恰好保护了她的天真,免她受伤害,却也让她失去了磨砺的机会。
安宁是一个在单纯的环境里单纯地成长的简单孩子,没生成心机和城府,没感受过功利和*,只是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孩,偶尔夜深人静未有睡意时,对窗外闪亮的万家灯火凝望艳羡,偶尔幻想自己还是牙牙学语的稚儿,有对自己细心呵护温柔对待的父母陪在身旁。
穿越成为安宁娘,被赠送了附带淘宝功能的随身厨房和聪明可爱的女儿一枚,前者是福利,后者是责任,凭借着穿越者的福利她不用多费心思便带着自己的甜蜜的责任生活的有滋有味,让她对生活的险恶渐渐地放松了警惕,以为凭借现在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完全玩得转夏朝,熟不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只是一只眉飞色舞得瑟张扬的待宰羔羊,人家心情好任由她在身边蹦跶。一个心情不美丽勾勾手指头,自己就乖乖上钩任人宰割。
穿越后的安宁娘一点成长都没有却也不是。她开始学习如何同人沟通交际,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赚钱养家,如何让安雪儿快乐单纯地成长。可惜,这些远远还不够,吃一堑长一智。安宁娘下次决计不会再会犯奢求恶人的善良,吃后娘给的有毒糖果这样害人害己的蠢事情。
安宁娘歪着身子靠躺在车厢里,手脚被绳子绑住,束缚的不是很紧,却也挣脱不开,嘴里没有被塞进手帕特意堵住,可尝试了几次想开口呼救却只发出细不可闻的哼哼声,在经过人生喧闹的街市时。她想用头撞击车厢内壁发出的声响来吸引外界的注意,可浑身绵软无力,头部的撞击声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莫非自己中了传说中的软骨散,浑身的骨头都软掉了散架了,一点力气都使不出。
逃生无望的安宁娘放弃了挣扎,开始思索这场蓄意的绑架事件背后的真相和黑手。
自己一个有娃的寡妇能有什么让人贪图的呢,即便是有几分姿色,也卖不上什么大价钱吧。安家人也没到过得揭不开锅的时节,对自己虽表现的绝情厌恶却还不至于仇恨到非得将自己远远地卖掉眼不见为净的地步吧。
安宁娘觉得安家人将自己卖给人贩子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她长得又不是国色天香。连黄花大闺女都不是,真的应该享受不到如何高规格的单间待遇,再有,即便是想卖了自己,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吧。
二哥啊二哥,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虽然安宁娘不相信安武会同安家人一同欺骗自己,可却又忍不住总有阴暗的念头冒出来。
难道自己兜兜转转摆脱不掉原主被卖被辜负而枉死的命运么。
也不知安雪和谷雨如今人在何处,是否是同自己一般求救无门的处境,没有自己陪在身旁,她们两个孩子要怎么生活下去,会不会感到害怕,会不会受到伤害,想到这里,安宁娘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安宁娘,事情还没到最坏的一步,你要打起精神来,家里还有女儿等着你回去呢。
安宁娘忍着泪给自己打气,努力的将脑袋里纷乱的思绪归拢调整,继续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
安宁娘的生活圈子小的很,想来想去安宁娘唯一想到有可能的幕后黑手便是她的前夫家——苏府。
难道是苏家人又反悔将自己送走,想借安家人的手将自己秘密带回去,按照私通的罪名重新处置,游街还是陈塘?
那安雪呢,安雪会被怎么对待,出府前,根据“奸夫”的供词,安雪是自己同他私通所生下的孽种,他们要怎么处置我的雪儿,为什么不将安雪同自己关在一个马车里,为什么要将自己同女儿分隔关押。
想到头痛欲裂,想了n种可能,又都被自己推翻,安宁娘暴躁地想将挡住自己视线的黑布通通撕碎。
尼玛,不管你们掳了自己来是为何,总给给自己一口水喝一口饭吃吧,安宁娘可不想糊里糊涂地被活活饿死渴死在这个马车上。浪费了大量脑细胞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安宁娘听着肚子里如捶鼓般的咕噜声响,无奈地以头撞墙。
“咯吱——”马车上的木门被拉开,久违的阳光照进来,即便是夕阳西下的余晖,也刺痛了安宁娘的眼。
安宁娘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仍觉酸痛,泪眼朦胧的看到身前站了一个婢女打扮的女子,女子手上托着托盘,托盘里有一碗清水,一碗肉汤和一张干饼。
婢女打扮的女子的动作手法一看便是惯会服侍人的,安宁娘被扶起,小心伺候着吃掉了用肉汤泡软的一张饼子,又喝光了一碗清水。
安宁娘身上刚有了些许力气,勉强朝眼前低头收拾的女子开口问:“你,是,谁?我。在哪儿?”半晌这个女子也没给出答案,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看,直到察觉不妙的安宁娘在天旋地转的眩晕中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呜呜呜,我苦命的女儿啊,呜呜呜,为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老天开眼,今日终于让咱们娘俩团聚了,呜呜呜呜,为娘便是现在死,也甘心了啊,呜呜呜…..”
安宁娘只觉得自己似乎处于狂风暴雨中的船板上面,不停地被颠簸,终于受不住,她睁开了眼,入眼便是一个陌生的房间,从物件到摆设看着都很讲究精贵,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伏在自己的身上,哭得那叫一个哀伤婉转,哭的声音都不走调,字字句句吐字清楚,就连不时摇晃自己身体的力度都恰到好处的让安宁娘感动的想要“一吐为快”。
没错,安宁娘睁开眼后的第一句话是:“别摇我,好晕,要吐。”然后,她清醒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毫无形象地趴在床头吐了个淋漓畅快稀里哗啦。
眼角的余光里,她看到伏在自己身上哭得情真意切的女人盯着地上和裙摆上的污秽脸黑得跟安宁娘刚刚脱离的马车内壁上裹着的黑色厚棉布一般的,深黑深黑的。
再然后
“你说,你是我的亲娘,就是怀胎十月生下我的那个亲娘。”
被从头到脚重新洗了个干干净净后又重新塞进了一个干净的被褥里,还被伺候着喝掉了两碗肉粥,神清气爽的安宁娘再次见到了刚刚将自己从昏迷中哭醒的中年女子。并且成功的被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场白雷倒。
“没错,我的儿啊,我才是你辛苦生你的亲娘,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是安家的女儿,你的父亲也不是安田善。”坐在安宁娘面前的中年女子低头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她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不过生活优渥,保养得当,精致的面容看着也就是三十岁左右,五官跟安宁娘很神似,即便她不说,安宁娘看清她的面容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额的神啊,这才是“自己”的亲娘哩。
“那为什么我姓安,在安家长大,你又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我们要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便宜亲娘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安宁娘表示她要好好消化一下。
“我的儿啊,为娘的命苦,连累了你。那都是二十来年前的事了,为娘当时同表哥贾庆青梅竹马暗生情愫,可是你外祖父不同意我俩在一起,硬生生要将我俩分开,为娘当时年幼冲动,便跟贾庆私奔离家,谁知,不久后,贾庆却感染风寒去世了,当时为娘才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已经有了你。”安宁娘的娘亲曾经的佟婉玉,现在的佟姨娘提及往事,仍旧心内酸楚。
安宁娘忍着腹内不断翻涌的天雷滚滚,努力做出一副震惊中带着二分怀疑,三分悲伤,五分欢喜的复杂表情,内心忍不住的疯狂吐槽:额的亲娘呦,你这无论大哭小哭微微哭都不花了妆的本领是如何练就的捏!
“如果不是当时怀着你,我这条命便也跟着你爹爹一同去了。可是,我当时悲伤过度,身体虚弱,又有孕在身,根本不能养活自己,只能坐吃山空,在怀你四个月的时候,我身无分文的被赶出了客栈。遇到了你现在的爹安田善,他将我带回了家,给了我一个暂时栖身的地方,让我将你生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说到他,多愁善感的佟姨娘忍不住又落了几滴眼泪。贫贱生活百事哀,对于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她是既有感激又带着埋怨和嫌弃。
在佟姨娘感怀身世时,安宁娘不露痕迹地四下打量,看这屋子的装饰摆设,还有佟姨娘头顶的金钗,手腕上的通透的玉镯,身边两个丫鬟的衣服料子,看来自己这个便宜亲娘的第三春嫁的还着实不错呢。
ps:
回老家办事暂停更新一周
终于拼死爬回来勒!
恢复更新~
呃~补更要慢慢来~慢慢来~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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