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林被殴打的事情几天都没有眉目,眼见君源便要放弃搜查,大夫人倪巧兰却哭着进了他的书房。
不多时,云信州传出,这殴打君疏林的人是君三还未过门的夫人,西门家大小姐,西门清。
一时间,这件事便成了云信州老百姓的饭后谈资。
事发后第十五日一早,西门清的哥哥西门景引拜访君府。
西门景引先是与君三在书房谈了很久,待到晌午,两人才从书房出来。
两人出得门来,见到罗青枝都是一笑。
与君三的冷清不同,西门景引身上是一种温暖的感觉,用现代的话说,那就是大暖男一枚。
罗青枝虽然与这个哥哥不熟,却是因为西门清的记忆对西门景引有一种莫名的好感,自然她也知道西门清的这个哥哥,在整个云信州乃至整个曜辰国的学术界都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当下对西门景引的好感更上几分。
西门景引并未跟罗青枝提及他同君三的谈话,只是叮嘱了几句无厘头的话,类似于,“我当初将你与初晴救出来,只是希望你能活下来,如今,为兄只希望,清儿,你能幸福。”
这日用过晚饭,廖非被君三叫到书房。
廖非看着坐在书桌后一脸冷清的君三,也大约揣测出君三叫他前来大约是为了什么,然而他答应了西门姑娘的事也断然不会反悔。
西门姑娘已经如约出门迎接三公子,他自然也会如约对施暴一事守口如瓶。
君三却并不问当日的事,开口确是:“你可听说了这两日的传言?”
此刻君三显然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清楚楚,廖非也不诧异,他家公子的本事他自然是清楚的,当下应话,“是,非听说了。”
“解决之法想好了?”
“是。谣言可畏,然而更可畏的是人心。”
君三一只手拿着书卷,空闲的一只手敲击着桌面,“我这二哥的名声本就臭,我们不介意让它更臭一些。”
翌日,整个云信州再次沸腾,原来君家二公子君疏林会被人殴打是因为他前些日子玷污了一家的清白女子,有人看不过去才为那苦命小姐抱不平而已。
“这个人渣,简直就是我们云信州的耻辱。”
“嘘,小点声音吧,小心被人听了去,那可是君知州家的二公子。”
“二公子又怎样,前些日子他还因为青楼的一个婊子找人打折了我兄弟的腿,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这下好,终于有人站出来为我出一口恶气了。”
整张桌上被欢声笑语充斥,这口恶气何尝不是是郁结在整个云信州人的胸中的。
就在这消息在云信州传的沸沸腾腾时,作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俞幽筠还在他的闺房中悠闲地涂抹着蔻丹。
“筠儿。”房门外,俞老将军的声音传来。
俞幽筠站起来迎上自己的爹爹,“爹爹一早找筠儿有什么事?”
老将军拍拍自己二女儿的手,饱经风霜的脸上抑制不住的高兴,“筠儿要进京一趟了。”
“进京?”
“你姐姐再过一个月就临盆了,皇上怕你姐姐一个人寂寞,特地下旨召你进宫去陪一陪你姐姐。”
俞幽筠脸上闪过厌恶,“姐姐贵为皇后,又深得皇上的宠爱,怎么会寂寞?筠儿不要去。”
俞老将军继续拉着俞幽筠的手,耐心劝解:“筠儿怎么就想不明白,你进了京正好叫你姐姐为你择个好夫婿……”
“筠儿的夫婿只有晟哥哥一个,才不要姐姐费那份心思。”俞幽筠急急打断俞老将军的话。
俞老将军的脸上显现出不耐烦,“胡闹,我早就说过,叫你离君家那病秧子远点,你怎么就不听?”
俞幽筠最是听不得别人攻击君三,当下插嘴,“晟哥哥才不是病秧子,他可是……”
“啪”,俞老将军一巴掌扇到俞幽筠的脸上。
虽说俞老将军年事已高,然而却也是驰骋沙场半辈子,这一巴掌在气急的情况下扇下去,又没有控制力度,俞幽筠的左脸马上肿起来,嘴角有血丝出现。
“莫要再胡闹,圣旨已下,十天后进京,在这十天给我好好呆在屋里,哪里也不准去!”俞老将军说完又看向已经吓得缩到角落的翘儿,“你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给我看好郡主,这十天要是郡主踏出俞府半步,我就拿你是问。”
俞老将军说完,甩甩衣袖,大步走出俞幽筠的院子连头都没回。
翘儿见俞老将军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终于回神,快步走到俞幽筠身侧,拿起手中的帕子,想要为俞幽筠将唇角的血迹擦去,岂料,却被俞幽筠一把挥开。
“把你的脏手拿开!”
俞幽筠正在气头上,这一挥用的力气着实不小,翘儿一下跌坐在地上,连同桌子上的茶杯都被挥到地上。
俞幽筠仿若未闻,只愤愤攥紧拳头,心里想的全是君三。
“本郡主才不要什么富贵公子,能配得上本郡主的只有晟哥哥,你们都不知道晟哥哥的身份,哼,你们都不知道。”
翘儿咬咬牙,自己站起来,抬起手才发现手掌上满是碎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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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终于考完试鸟,某四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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