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莫离面对这个不折腾到天亮是不会罢休的女人,只能尽力听着她或许连她自己都听不明白的故事,真是难为自己了。
其间,兴高采烈的某玉活生生把某人手臂上的伤口再次弄得崩开,某人无力吐槽。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古人也诚不欺我!
当慕容清听见有马蹄声传来时,她简直简直连喜极而泣的心都有了。
“喂,有没有人啊——”慕容清双手做喇叭状高声冲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大喊。
风莫离看着眼前这个挥动着手的小女人,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只是瞬间又被怒容取代,这个没眼力价的小白,没看见人家正浓情蜜意地为自己包扎伤口吗?(某白:为什么受伤的人总是我……)
驾着马车的白衣秀才当然是老远就发现了这对烂漫到要到迷雾森林里蜜月旅行的夫妻,眼神不断地向慕容清身后的风莫离邀功:老大,你看,为了照顾你这个病号和嫂子我特意驾了马车,看在我都屈驾当车夫的份上,您就提前给我减刑呗。
风莫离眼一挑:病号,谁是病号。
白衣秀才眼角抽抽,这人鸡蛋里头挑骨头的毛病又犯了,真是太不可爱了,还是嫂子可爱,啥都忘记了,以后就可以偷偷地使劲欺负喽!
就在白衣秀才思考着自己是不是该主动承认和慕容清认识的时刻,某个豁出去的女人已经拦在了车前。
“吁——”
“慕容清,你是不是嫌你的命活得太长了!”这下,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可以做了。
“咦,你认识我啊。”慕容清面对这个叫得出自己名字的男人顿时双眼放光,太好了,有免费的车可以蹭了,前提条件是可千万别是仇人。
白衣秀才眼风抖抖,可不是认识吗?本公子现在身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嘛!死女人,下手也忒狠了点。
“那个……”
“哪个?”白衣秀士疼惜自己白皙的皮肤居然这样被虐待,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啊(虽然自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你这么逮着人就往死里打的吗?你以为你自己是疯狂的石头啊!
“咳咳……”某人干咳了两声似乎是不满意自家媳妇被刁难了,挤兑人的心思让某白心底暗骂某人重色轻友的过分,过河彩桥的迅速。
但是不得不屈服于某人淫威的某白最终也只能是不情不愿地屈服,脸上就像是戴上了面具一般,笑逐颜开地讨喜:“慕容清,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风莫离直瞪眼:这是你该有的开场白吗?!
慕容清直点头,太有缘了,简直是孽缘啊!
“上车吧!我捎你们一程。”某白这次聪明了。
“啊——”慕容清感叹:“你真是善良的化身,天使的代表啊!上帝一定会保佑你的。”
某白抽搐,你不是已经失忆了吗?
“喂,女人,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清眼睛一圆,无奈地耸耸肩:“我也不懂,怎么我会说一些连自己都不懂的话呢?难道真的脑子有问题了?”她心底不免有几分担心。
慕容清的自言自语让某白心底暗笑,就是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
于是乎,奸笑的某白就在风莫离上马车之际狠狠地受了一记“如来神脚”,被气得跳脚的某白在心底直骂某人忘恩负义。
“喂,慕容清,你这正儿八经地准备坐车里还真是把我当车夫了。”某白决定小心眼地挤兑一下某人。
慕容清保持着跨上马车的动作,回过头:“你不让我坐车里难道是想让我坐车顶吗?”
白衣秀才颇为豪爽地拍拍驾驶座:“你搁从前可是比我都爷们的人,喝水只喝纯净水,喝奶只喝纯牛奶的人,不会失忆后连性格都变了吧。”
慕容清嘟着嘴,歪着头,就在某白以为这女人不吃自己这一套时,却听见她坏笑着对自己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后两句话为何意,但是我非常喜欢你的第一句话,来,上车吧。”慕容清跳上驾驶座,拍拍身边的位置。
这下,某白是真的挖坑给自己跳了,本来只是想嘲笑一下自家老大变态的审美观,这下是真的弄巧成拙了,老大等会不会直接把自己做成火腿夹心吧?
“愣着干什么啊?难道你比我还姐们?”慕容清也是个歪脑筋的主,一句话,某白就屁颠屁颠地跳上车了。
当白衣秀才手抖地拿起缰绳时,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却突然横加在慕容清和自己之间,用膝盖也可以猜到是谁了?
“阿离乖啊!进去好好睡一觉,你流了好多血,好好休息休息哈。”慕容清把不情不愿的某人强行塞回车厢里。
风莫离翻翻白眼,知道我虚弱你还气我,这不是明摆着欠教育嘛!
白衣秀才啐一口,你舍得教育?
风莫离妖孽一笑,此“教育”非彼教育。
哇卡卡,当众耍流氓了!
好好当你的车夫,否则就踹你下去。
“对了,我还不知朋友你的名字呢。”慕容清向来是个会聊天的主。
朋友?死对头还差不多!白衣秀才垮下一张脸,你说说你这个女人,第一次见面你砸了我的奇货居,第二次更好,直接毁了我镇店之宝,还让我被迫签下了那个丧权辱国的无形条约,我和你之间的恩怨是一部血泪史啊。
“朋友?你不说话是难道你准备让我一直这样爱称你吗?”慕容清“无知”地眨眨眼睛。
“他叫小白。”一颗黑溜溜的脑袋从车厢里钻出来说了一句话后迅速地钻回去。
“小——白——”慕容清咬牙:“原来你叫小白啊!难怪你不愿告诉我,放心,就算你取了个动物名我依然会平等对待你的。”她很平等,没有歧视观念的。
呜呜呜,老大你又挤兑我!
“不对,他怎么认识你,你认识他吗?”慕容清突然意识到了逻辑不通顺的地方。
“你去问他别问我。”白衣秀才把问题往点火者身上引,太好了,让你挤兑我,让你挤兑我,这下爽歪歪了吧!某白心底直叫爽。
“阿离……”慕容清掀开帘子,阴阳怪气地问坐在车里的某人。
琥珀色的眼眸转啊转:“啊!清儿认识小白,所以阿离认识小白。”
“嘻嘻……他是不是连你以前认识他他都没有告诉你吧!”这下某白心底更得意了,让你骗婚,让你骗婚!
“你以前就认识我?”某玉肯定的语气:“你以前就认识我!而你居然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嘿嘿!我忘了。”此刻的风莫离知道装傻就是最好的借口:“娘子,相公好饿啊!相公要吃饭,要吃饭。”
慕容清被某人的两个称呼惊得外焦里嫩,这人也太不矜持了。
唉……某白心底暗暗感叹,这女人啊!居然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乖一点,这荒郊野外的哪有吃的。”慕容清安抚着某个肚子似乎永远也填不饱的人。
“哦,那我渴了要喝水。”某人继续提着自己的意见。
慕容清还来不及问身边的人是不是带水了,某白直接塞过来一个空扁扁的水囊。
“自己去装。”四个字就认命地打发了慕容清。
白衣秀才面对这大哥使唤人,自然知道是想支开某个女人:“老大,又有什么吩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