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三方也不认为自己属于一个大集体,整体的均势,若未能兼顾后金及‘蒙’古本身特殊且复杂的关系,即考虑到其传统的角‘色’,则均势对这两国便没有多大意义。-叔哈哈-
后金在辽东战争中未能取得东北霸主的地位后,后金便有可能放弃想要控制全辽东的企图。但皇太极仍自视为北方的强者甚至是龙头,矢志不让其他国家,尤其是‘蒙’古,抢走其刚刚建立不久的大草原领导地位。反过来说,对于几百年以来的草原霸主,‘蒙’古人也是一样的道理。
皇太极有充分的理由应深具戒心,自五年前科尔沁强大之后,原本历史上是‘女’真人跟班的科尔沁,野心就膨胀起来,皇太极和林丹汗的领导地位便受到其的挑战。
外‘交’冷酷,崇尚军事,加以高度纪律感和明朝的移民及控制海洋贸易,把新华国在十年时间内,由位于朝鲜北部蛮荒之地的不入流的小国,推向一个堂堂的北方强国,虽然目前在四强中仍是最小的,但其军事力量却名列前茅,人均经济是最发达的。
新华国的情势一直是令明朝左右为难:每当新华国四处扩张时,明朝就会强烈感到疑惧,自己的这个藩国实在是难以控制,如是没有新华国,辽东就会招来后金甚至是‘蒙’古的入侵。
但是,朝廷非但没有金钱来出兵一统新华国,而且内部也有不同意见,周延儒和温体仁是持强烈反对态度,认为要来软的,不能硬来,这种观点在民间也很有市场,而且,明朝的关税由新华国代收,信用货币得依靠自己的藩国。
在两年熊廷弼便提出‘精’辟的看法:再论新华国,若四处扩张而变得太强,则朝廷及后金均将惊骇不已。若实在太弱,则要么辽东遭到异敌入侵或者新华国遭到异敌入侵,朝廷要么自己擦屁股,要么替新华国擦屁股。事实上,新华国不论是太弱还是太强,此二者对朝廷均无助益。
完美的新华国是虽强大到不怕后金的攻击,却又不至于太强而四处扩张,尚不足以威胁到朝廷。熊廷弼和孙承宗的目的在阻止新华国走向太强,同时又防阻新华国的衰落。但这二位也没有能力理解新华军的另类强大,那就是他的海军舰队,足以强大到对付整个东方世界,只要有足够的陆军和合适的机会,在海外,明朝只能望洋兴叹,无能为力。
卞为鸾在处置战败的敌人,以及设计和约时,将自己的心态从战争中获胜所必要的奋战到底的‘精’神,调整到为达成均势所需要的妥协求全,这是战争和外‘交’的不同心态和‘精’神。
惩罚‘性’的谋和对均势或者国际秩序非但无益,反而有大害,因为它会使新华国负责压制后金对和约不满,而且要决心抑制到底,避免其反弹,这就像凡尔赛和约,那将迟早招致战争,这样还不如直接消灭后金,那就有两大害处,自己与朝廷的关系破裂,造就了一个强大的‘蒙’古国,统一‘蒙’古草原之后就会威胁到整个明朝的北方和新华国的西部。
因此要避免这个错误,要对后金宽大并非易事,他的上一代大汗就企图称霸东北,其军队在辽东曾经打得明军毫无还手之力,占据辽东达5年之久。
但卞为鸾认为,如果能让皇太极虽然不满意,但又不是愤愤不平,北方均势才比较安全。老后金国领土虽被剥夺,但得以保留目前的成果,而且土地比老后金国要理想得多。
‘女’真人的持续之过度作为无疑仍可能促使中华帝国之外的北方大一统,要么是后金,要么是‘蒙’古,在明朝内‘乱’不止的情况下,一旦其掌握时机,恰到好处的一击,明朝仍可能分崩离析,但若令皇太极失望,则势必再动干戈,因而出于确保均势,更主要的是整个明朝北方边境汉人的安全,应再给予皇太极一次机会。‘女’真人和‘蒙’古人的力量相互抵消,再保证自由贸易,满足大草原上对于粮食、日常品的需求,则大大降低了草原民族入侵中原的风险。
崇祯五年会议后,由于是在靠近广宁的地点签署,称为广宁和约和广宁宣言,北方均势的关系表现在两份文件中:两国同盟,由新华国、‘蒙’古国组成,旨在阻止后金对‘蒙’古大草原的虎视眈眈,包藏祸心,以压倒‘性’的武力,不容后金国的侵略野心有一点出头的空隙。
广宁宣言是新华国的单独外‘交’声明,公开声明了两点,一是后金保证不再四处扩张,新华国保证遵守朝廷的旨意,不首先发动战争,打击后金。卞为鸾起初是站在历史的角度,对八旗军的武力充满了疑惧,害怕他会入侵辽东或者明朝北方边境省份。二是一旦后金或者‘蒙’古入侵明朝的北方边境,新华国将站在明朝一边,共同对付此等威胁,直到彻底消除威胁为止。
卞为鸾他很清楚,自己既不能无条件加入‘蒙’古统一的行列,也不能加以驳斥,以免给巴达礼自行其是的借口,仅留下新华国孤军奋战。因此卞为鸾也将缓和与明朝的关系,有责任维持现状为新华国的主要外‘交’义务之一。
和谈会议后,卞为鸾在维持北方体系及解释两国同盟的关系上居关键地位,也是被迫担负这个责任,因为巴达礼和皇太极相互觊觎其在草原上的地位,一旦他们不需要重大代价达成其心愿,下一步就有可能虎视着新华国的西部或者明朝的北方。
当然也少不了明朝,他亟待在内部重建帝国的传奇。卞为鸾已经明白,一旦允许朝廷解决了内部问题,下一个目标就会是新华国。按照帝国的传统,只能有一个威权,绝对不容许像新华国这样一个内部挑战者的存在。
这些危机演变为实力的角力,不论最后是输是赢,老百姓必落得民穷财尽,而且是家破人亡,因此他的政策是建立均势以避免危机,对不可避免者则设法借力使力,支持愿与后金对抗的‘蒙’古,同时也不要违反了朝廷的旨意,否则就站在朝廷一边,共同解除外敌对汉人的威胁。
卞为鸾虽需要‘蒙’古作为对抗后金的屏障,却不放心这躁进的新盟国,其没有任何治国的经验,尤其是巴达礼的狂热统一‘蒙’古的愿望。根据卞为鸾的观察,可以说巴达礼是对真正的野心不敢造次,对纯粹的虚荣却勇气十足,美德与弱点同时存在这个‘蒙’古首领的身上。
卞为鸾只打算对‘蒙’古和后金明显的攻击采取行动,而且一定要攻击威胁到均势存在才会有所反应,小打小闹就免了吧。
为缓和原则上的歧见,卞为鸾建议四方使节定期见面,地点设在广宁,检讨局势,旨在就四方所遭遇之问题凝聚共识,为解决问题找到出路。
任何务实政策,应该说尤其是务实政策,都必须以某种固定的原则为基础,以免‘乱’枪打鸟,漫无目标。卞为鸾的外‘交’政策的固定原则即新华国愿扮演均势维护者的角‘色’,其含意是指支持弱者对抗强者,尽力维持帝国北方边境之外的均势,直到帝国的一方有足够能力解决他们。
但是这里存在一个问题,明朝是没有这样的雄心,自永乐大帝之后,无论是历代皇帝如明武宗,还是强势的文臣如张居正,没有人愿意主动出击,也没有人愿意配合,毫无疑问把这种举措看成是祸国殃民的大坏事,解决掉北方和东北的老对手。
唯有卞为鸾有这样的雄心,但卞为鸾每每动一下,朝廷的神经就更加紧张一次的看着这个家伙,要不要出手甚至是用武力来阻止其到处扩张,不断掀起战争的藩国,因此,卞为鸾由于朝廷不断的在扯后‘腿’,维持现在三分北方的天空,恐怕已经是到了朝廷的忍耐极限,要是一旦卞为鸾一统北方的天空,只怕是明朝和新华国之间的紫禁城颠覆帝国之战到了,内战,向来是没有妥协的余地的,除了分出高低胜负,你死我活之外,只怕永远也不能停歇下来。
在廷议中,文臣一致决定,对新华国庞大的移民进行严格限制,将新华国每年十几万的移民限制为每年10000名,对此,卞为鸾是叫苦不迭。
为了应对朝廷的严格移民限制,卞为鸾不得不采取多种措施应对,其一是除了规定数量的移民,成立了一个劳务公司,派出人员去大陆进行招工,美名其曰去打工赚钱。
其二,今年六月初六日,黄河于孟津决口,军民商户死伤无数。百姓转徙,到处丐食,无路可走,乃聚而造反,新华国的移民官员蜂拥而入,大肆发展移民,引起京师官员的不满。
卞为鸾上疏,贡献出辽东辽西之间的土地供难民开发之用,并在疏中宣称将这部分土地献给崇祯皇帝陛下,本人拿出200000两白银的资金做慈善救济,迁移黄河两岸难民到辽中开垦耕地,自给自足。
崇祯皇帝一看自己无缘无故得到了一大片土地,这是祖先丢失的一片土地,开疆扩土,历来是历代皇帝的一大喜好,崇祯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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