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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时光里的意外 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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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同情化成愤怒是在那天晚上开始的。(首席娇妻难搞定

    卢盈拉着我去图书馆,结果我们回来的很晚,卢盈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鬼故事吓我,在经过那片小树林的时候真的传来了说话的声音,我和卢盈这下子真的被吓到了,准备撒腿就跑,但是他们当中一个人说的话将我生生迈出的步子迟迟定了下来。

    “你真的爱上许诺了吗?颜慕华?”

    “不,我没有,我一直喜欢着你,你是知道的。”

    恍然间我清醒了,那边两个人分明就是乔乔和颜慕华,我的心脏突然紊乱,面对一个即将被揭开的秘密如此紧张。

    月光斑斑点点的洒下来,只显出他们两个高低不一黑色的重影,视线里,颜慕华抬高手臂轻轻抚摸乔乔两腮,动作轻缓温柔,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也能够猜测一定是饱含深情的,他说:“傻瓜,我不会忘了所答应你的,许诺我一定会追到手,可是林梓晨太难缠我帮不了你了。”

    我惊呆。

    原来我只是这场爱情游戏里的一个棋子,颜慕华负责算计我好让乔乔的目的达到,不过这世上怎么会有颜慕华这么蠢的人。

    于是,他们华丽丽的接吻了。

    可能是亏欠,或许是暂时性的安慰,乔乔一直很配合,我觉得胸口闷的快不能呼吸了。

    卢盈憋了很久终于说了一句:“我一定弄死你!”

    我被吓出了一身汗。

    她的声音很小却足够让我听的很清楚,她的情绪显然比我激动的多,也难为她一直压抑着保持沉默,只是她那句“我一定弄死你”让我意外,往日里温婉谦卑的卢盈也能说出这样恶毒的狠话来,有些事我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卢盈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乔乔露出凶恶的本意了。

    但是我理解她,即使我没经历过那样浓烈的暗恋。

    当卢盈的情感从喜欢变成爱再深深刻进骨子里,便会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心爱的人为别人做着伤害自己的事,那种心疼和埋怨是矛盾的,于是只能把痛苦归结于自己。

    远处的乔乔和颜慕华还在忘我的热烈拥吻着,卢盈赌气般的先走了,故意弄出很大的脚步声响,她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失望,她的苦只能煨一剂汤药自己倒进肚子里还要笑着说“良药苦口利于病。”

    只留我木讷的留在原地,不知是往哪个方向。(我爱我家书院

    我找不出好的词汇来安慰卢盈,她早已伤痕累累我的话语只能作为更深的戳痛,当然,我不可能上前去对着颜慕华就是一耳光并且咒骂着“你他妈原来一直都在玩弄我”,更不可能指着乔乔的鼻子骂她“贱人”,这些我都做不到,因为我总是自命清高出淤泥而染不了,我不屑与出落红尘的凡人计较,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变得怯懦不堪。

    最后,我去了音乐室。

    不知道是大脑驱使还是潜意识。

    夜幕下的教室,月光将桌椅的影子斜斜的一层压了一层,往日的闹哄哄一下子安静的耐人寻味,就好像哭闹的小孩得到了棒棒糖变得乖巧伶俐。

    角落里的那个人就是那根棒棒糖。

    他依旧是披散着头发,凌乱别致,他的双手像是着了魔般在琴键上疯狂的舞弄,流连忘返其间,偌大的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却没有觉得丝毫寂寞,这是他独处的境界,我依然相信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每个人都有追求,相比之下我是那么无所事事。

    甚至连许蔚晴都有追求,她要的是钱,来富足她的生活以及我的学费。

    转完了一圈只有我是个傻子,我以为自己逃离了那个地方就不用背负那些个肮脏龌龊的代名词,可是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是可有可无的多余,不会掀起风浪不会改观思想,这就是现实。

    于是,我默默的离开了那里,我的污浊会染指音乐的灵魂。

    回到寝室都已经快十点了,乔乔还没回来,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此时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开门的声音和卢盈掩面微弱的哭泣声,我有些彷徨,这个时候我能够做些什么呢?至多,我也只是个旁观者。

    我曾经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美好,卢盈终于完成了美丽的蜕变,颜慕华就会发现她的好,坏女人也会得到报应悄然退出,这应该就是无可置否的结局了。可是,原本我就是不该有奢望的。

    卢盈也不该有奢望的。

    即使她变成了颜慕华理应喜欢的样子了但是时移世易,另一个早已在他心底根深蒂固开花结果了,当想法还停留在最初的时候却忘了早已不是当年的模样,物是人非了。

    我还是将她的脑袋轻轻拥在怀里。

    隔着衣服,她每一次颤抖我都能切身感受到,她的无助,心疼和埋怨都藏在瑟锁的身体内得不到释放,她的眼泪炙热的可怕,一滴一滴落在我的毛衣上渗透到皮肤表层,她的悲伤那么明显,我应该陪她一起哭的,可是,我哭不出来。(唐砖

    我依然冷静的对她说:“放下吧!”

    她愣住,抬起头来看我,她脸上湿漉漉的,嘴巴嗫嚅着就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有些于心不忍,纠结着还是说了出来:“他根本不爱你,即使现在的你美的让我都动心,但是他不爱你他不爱你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啊,你受了那么多苦一点都不会被怜惜。”

    可能是口不择言的话太过武断和决绝重伤了卢盈,她低下头来只剩一个佝偻的影子,她说:“可我爱了他六年啊。”

    “对,你爱了他六年,你甚至为了他来到这个学校,为了他选了音乐课,但是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都不知道啊,他都已经退出音乐课程了,何必呢?人生没有几个六年,别继续傻下去了。”

    我听到自己声音的颤抖,猜疑和不确定,那分明就是惶恐,对卢盈的心疼和对自己多管闲事的憎恨。

    卢盈说,我没有爱过,所以感情才不会完全体会。我无话可说。

    可是任何事物都有个相对论,任何一方付出的太多整体看起来都是牵强的,因为我不懂才得以平衡。

    脑海里突然闪现颜慕华的样子,他坏坏的痞子模样却为我送来拌面,原来他对我的好都是被逼的,怪不得总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做作丑态。

    “你恨他吗?”我问。

    卢盈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不怪他,哪怕他杀了我。”

    那一晚,我们又睡在了一起,在我的床上我们枕同一个枕头,她的脑袋和我的肩膀密不可分,被窝很暖和我们各自怀揣心事,我们总是这样,在相互猜忌怀疑中拥抱彼此,怎么都等不到一个雨过天晴。

    等嫌隙间隔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我们就掉下去了。

    褶皱的缝隙里钻进许多心怀不轨的虫子拼命撕扯着并不牢靠的关系网,他的血腥贪婪都不得好死。

    没了颜慕华的音乐课卢盈一点生机都没有,只是胡乱的涂涂画画,长头发的老师生动的演讲着,他的琴音依旧迷人,我觉得自己荒废的无可救药居然没有任何一件事能够让我着迷到忘我的地步,而此刻,我们心不在焉的坐在这实在是玷污了老师的苦心。

    我知道卢盈在想什么。(重回红楼之贾敏修仙

    一抬头,就看到林梓晨,他安静的坐着,嘴巴跟着音符一张一合的配合着,他认真的样子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永远洒满阳光布满温暖,他又温柔的像只小猫舔着柔软的伤口。

    令我如此着迷。

    不是神一般的存在,只是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便有了信仰,有了生活下去的动力和希望,每一份平庸都被鼓动在心底化成淡淡的笑容,甚至连梦都是甜美又可爱的。

    只是这种着迷会变成一发不可的疯狂。

    琴声优雅美丽,又有个人虽然发不出声音却在心底吟唱,如此光景怎能不私心的好好享受呢?

    可是,我欣赏的是这样的美景却不了解其中的魅力。

    我为自己的平庸感到可耻。

    所以才极力想拉近与他的距离,才会在卢盈退出音乐课之后我还坐在老旧的倒数第三排看着音符跳动的课本索然无味却也津津乐道,这种行为很可笑,我深知自己的贫贱与他的万丈光芒轮回到下辈子都是不可能划分成一个等级的,可是我还是做错了,并且会一直错下去。

    可是每当我看到左前方的林梓晨又会情不自禁的看向右前方的吕茜,他们配合的如此默契我只能瞻仰,这就是我们三个现在的距离,他们俩必须是保持在同一高度的,而我只能跟在后面明知道不可能超越也还是要拼命追赶。

    无耻又愚钝。

    掩饰永远没有暴露来的从容,这是歌词里教会我们的。

    满满的压抑得不到释放,我快被自己逼疯了。

    冬天的阳光照在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冰,有了林梓晨的毛衣这个冬天不再难熬也并不好过,只能是得过且过的将就。

    我把手插进兜里尽力去暖和,第一次我想好好保护它,因为当看到吕茜甚至乔乔白皙泛着光泽的双手时便有了自卑的虫子密密麻麻的涌过来一口一口啃着我少的可怜的尊严。

    虽然,换个方位想,这现状根本与我无关。

    我还是忙不失迭的对号入座了。

    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芳自赏。

    我抬起头看太阳希望可以除去一些眼底的阴霾,阳光照着刺眼的疼,我却没有流下泪来,尽管如此还是无奈的闭上眼睛。(异变之镯

    很快,闯进一个更大的阴霾。

    颜慕华站在我跟前学着我的样子也闭着眼睛看天,不过他领略不到其中的韵味于是皱着眉头问我:“什么都没有哇,你到底在看什么呢?”一看到他就想到那天晚上他和乔乔的对话,于是有了被欺骗玩弄的感觉,我气不打一处来也就没理他,颜慕华继续在我身旁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嘿,下个月的比赛你会上台吧,到时候我组织个后援团给你送花好不好?”

    他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纯真的笑颜,差一点又蒙蔽了我。

    我没好气的充满警告的说:“冲你这句话,我就不会登台。”

    一刹那,他的笑僵在脸上定格像是冰雕刻出来一击即碎,或许是从未见过我这么严肃的样子,对啊,我也没见过他那么狠心的一面,以前只是觉得他浪荡顽固,没想到还阴险,都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我实在不想和他沾上一点瓜葛。

    但是事与愿违,偏偏这样想偏偏纠缠的我越紧。

    不想理他,可是转身之后被石子绊住打了个趔趄,身体重心全部向后倒,事态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我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仰面倒地的狼狈丑态,颜慕华捂着笑痛了的肚皮嘲笑的样子,事发的突然,我都还没来得及安慰脚踝处的痛楚。

    一道阳光射下,腹间的柔软力道与腰间的臂弯相互应和,刺眼的光被挡住,恍然迷了双眼。

    幸运笼罩着我。

    他的脸放大在我的视网膜上形成清晰的图像,一点一点拼成颜慕华的样子,甩掉一贯的放荡不羁,他突然安静下来担忧的望着我还真的接受不了。

    我想挣脱这暧昧的姿势,他放在我腰间的手炙热无比,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因为羞愤而变得滚烫,无奈不管我怎么使劲全力挣脱颜慕华还是牢牢将我禁锢在他怀里,我苦笑,不知道乔乔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他们俩还真是天作地和的一对。

    只是颜慕华眼里流露的异样情感拨弄着我的心绪。

    许久,他终于还是放开了我。

    我狠狠的推开了他,憎恨他的浅薄和幼稚,他重心不稳险些跌倒,我没有伸手去扶,连一点点想要去帮助的意思都没有。

    他眼里受伤的的样子倒映出一湾湖水显出苍凉的影子,像被父母丢弃在街角的孩子,绝望的徘徊在生死边缘。(恶魔少爷萝莉控

    我把视线所及之处眯成一条线颇有疑惑的盯着颜慕华看,他一定猜不透我在想些什么,才会瞪着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他轮廓分明的样子还是很迷人的,只是他的味道太过纷杂让人一下子接受不了,林梓晨则温暖的像个太阳。

    以至于充满魅惑。

    很快,颜慕华冷静了下来恢复他一贯的语气口吻:“喂,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了。到底答不答应啊!”

    “屁!”这是我第一次说脏话,才会声音弱弱的没了底气。

    他则斜睨着看我。

    估计是听到了。

    我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无地自容,相比之下他的更过分,于是质问:“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女人,请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你又看上我哪一点?我不排斥你并不代表我喜欢你,请你不要给我的生活带来困扰!”

    “困扰?你说这是困扰?”颜慕华摸摸鼻翼尴尬的笑笑,又说;“看上你是你的荣幸,我喜欢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的。”

    “哟,还真是承蒙您厚爱了。”

    我坚定的离开他的目光,准确的说是害怕,哪怕他死皮赖脸的说着不要脸的话,哪怕他唧唧歪歪的磨蹭,可是他一安静下来就是个孩子,用严肃的表情认真的语气,我就被彻底降服了。

    偏巧不巧的遇到了林梓晨,他友好的同我打招呼又随便问了一句:“那个,比赛你会参加吗?”

    想到颜慕华嘲弄的样子就来气,何况他就在身后,我故意很大声的说:“不去,没那个天赋,也比不过人家!”

    “可是我对你很有信心啊。”

    察觉到他言语里沉重的可惜,但是我已经在颜慕华面前说了气话,如果现在就反悔,以后指不定怎么捉弄我,肯定就成了笑柄了,但是这样一来会让林梓晨觉得莫名其妙。想了想我还是补充了一句:“最近有点不舒服,所以可能没时间好好排练,先预祝你成功咯。”

    我努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自信满满的站在他面前。

    颜慕华在后面“吃吃”笑的很大声,让我很没面子,我慌张的逃走了。

    不知道那天我走之后林梓晨有没有和颜慕华说什么,或者颜慕华对林梓晨说我是因为他才不参加比赛的,我猜测,林梓晨那么细心会不会察觉到我的异样,会不会揣摩我心虚的表情,他能不能猛然发现原来我编织的理由很牵强不切实际呢?

    但是接下来的生活一平如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却过的并不安稳。

    **在内心矛盾中反复挣扎形成禁锢的枷锁,我吃不下睡不好,一闭眼就是颜慕华得意的表情和林梓晨叹息的样子,这种没由头的感觉我并没有对卢盈提过只字片语。

    夕阳打开窗的帷幔照进来落在相框上发出一圈金黄色毛茸茸的光,我突然顿悟,抓起一件外套就冲了出去,只是,撞进了一个柔软的胸膛,我是唐突的,尽管如此,还是清晰的分辨出是洗衣粉混合着他的体香散发出优雅的味道。一定是他。

    我赶忙离开了他说着对不起,耳边火辣辣的灼热。

    他摸摸我的脑袋关切的问道:“疼不疼?”我一抬头,跌进他宠溺的微笑里无法自拔,也忘了回答他的问题。

    他又问:“你这是要出去?”他朝我手上的衣服努努嘴。

    我结结巴巴的回答:“呃…恩…是准备出去的。”

    我有些窘迫,当时的表情在他看来一定失败极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说其实我后悔了我还是想参加比赛的,但是该死的话卡在喉咙里落了灰硬是发不出声音来。

    他把一袋东西塞进我手里说:“给你的药,吃了感冒应该会好的更快些,天冷就应该多穿衣服的啊。”

    我有点懵,药在手上不知怎么办,他的指尖覆在我的手掌心传来暖暖的温热,这害羞的悸动一下子萌芽扶摇直上:“你这是……做什么?”

    他居然狡黠一笑,颇有俏皮的味道:“这样你就可以参加比赛了呀,今天就是报名最后一天了,我想了想还是自作主张替你报名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既然你还要出门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

    留我一个人站在门口灵魂还游荡在空气中仔细斟酌他的一字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出门要见的人就是你啊,我要说的话也就是你所说的啊,多好,你如此了解我的心思。

    好像特别高兴却笑不出来,这究竟是多奇怪的感觉。

    卢盈终于走了出来捅捅我的胳膊:“喂,一个人想什么呢!”

    “哦,啊!”我有些仓促,忘了她问了我什么,只是傻愣愣的拎着药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床架子发出钝重的嘶哑声。

    风从外面灌进来,卢盈替我关上了窗。

    我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发呆,视线没有焦点的四处寻找落脚点,我问卢盈:“你相信我吗?”

    “什么?”卢盈挠挠头不以为然,她宽大的睡衣遮住膝盖,她总喜欢穿这种类型的衣服。

    “你说,我参加歌唱比赛,会赢吗?”

    “不知道,反正我已经退出了。”

    卢盈还是假装无所谓,她退出是因为颜慕华退出了,颜慕华退出是因为乔乔退出了,乔乔退出是因为她上课总是给林梓晨传字条被老师勒令退出的,卢盈把伤口描写的云淡风轻,仿佛那样就可以风过无痕。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感慨,没人给我勇气我拿什么去坚定。

    她跳到床上趴着我的肩膀八卦的问:“那个小帅哥似乎对你不错,你们俩什么情况啊。”

    我打掉她在我脸上画圈圈的手很严肃的说:“别乱说,人家有女朋友了。”

    “哦”。

    是啊,人家已经有女朋友了,可这并不犯法啊。

    但是我为什么还在幻想呢?

    白杨树落光了叶子光秃秃的站在那形成灰白的水墨画,我就好比其中一棵,无依无靠,孤苦伶仃,失去华丽的鲜艳色彩,只能在砚石下浸染出深深浅浅的沟壑,讲述着白驹过隙时光的苍老容颜。

    卢盈翻到上铺坐着吃零食,她总有一万个理由不去上课,老师也没有纠缠。上面传来吧唧吧唧的清脆声,就像被啃碎了的时光散落一地。我又在伤怀感秋了。

    没过一会儿就有被子被摆弄的声音,估计是睡了,我瞧了瞧,真的是睡了,我只看到她的样子却没发现她枕头下满满的心事。

    就像一直以来我看到的,自从她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后从骨子里就有了一种骄傲,她变得随性甚至于对颜慕华的喜欢,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穿了五个耳洞,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冬天也穿着小裙子,我还是比较喜欢那个穿牛仔裤的小女孩仰着脸对我说,许诺,你笑起来真好看。

    可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爸爸,如果想承认他是份珍贵的回忆就必须面对他已经死了的事实。

    她是怎么做到的呢?把那么多年的感情伤口掩藏的那么好,有多少次我想试图探寻一丝破绽,可惜,她太棒了!

    仿佛看似百毒不侵的我才是最脆弱的,我软弱到不让眼泪掉下来却在那棵梧桐树下诉说着无比感伤的过往,我软弱到一不小心就难过甚至渐渐的再不会伪装,我想为自己找个动听的借口也总是懒得。

    那么远又那么近,我和卢盈的距离。

    怎么我觉得和她并不会一伸手就抓到了,她因为漂亮自内而外发出的震慑力那么吸引人,她一笑就倾人,我站在她身边显得格外卑微,这就是差距,即使挂着单纯的笑,她缜密的心思依然像个谜。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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