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只觉得后脑极痛,鼻间闻到一股腐草的味道,慢慢的张开眼,环顾四周,竟是身处牢狱之中,哪里还有宁默的半个影子?
可恶!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掳我来干什么?我抱膝坐着,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纷乱,理不出一丝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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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疑惑之间,忽然有人来送饭食,我急忙扑上去,急急地问道:“请问这位小哥……”
话没问完,他便放下饭菜,一言不发的离去,看来必是受了主子的指使不让透露的。
我沮丧的坐下,无计可施,不过饭菜倒也不差,跑了一天一夜,腹中正好饥饿,也不管它是否有毒,不客气的吃了起来,不管了,若是想要我死定早死了,哪用此刻在饭菜里下毒。
吃完饭依旧是那下人来收拾了,然后又一言不发的离去。
一连三日无人理会,再加上牢中枯燥,直令人欲疯欲颠。
“你们是谁,抓我来干什么,放我出去呀!”终于忍不住了,我抓着铁栏叫了起来。
回寂寂的牢房回荡着我的回音,火把明暗不定的燃着,越发显得恐怖吓人。
依旧是无人应声,只得坐下,随手扯了几根稻草来编东西消遣,过了片刻便有一只玲珑的马儿出现在我手中,微笑着将它吊在栏上,正自欣赏时,忽然听到铁门吱呀的开启。
有人来了!我猛地站起身,急急的伸头去看是谁,这一看不要紧,眼前这人把我惊呆了!
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正押着,应该说是架着岳出尘走了进来,
虽然他双腿残疾,但仍上了铁链,双手也被牢牢的扣住,头发散乱,早已没有文雅高傲的模样,白衣上染了少许污秽的痕迹,半拖半架的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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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是谁?”依旧得不到理睬。
牢门打开一条缝,将他扔进来后,门又哗啦一声锁下,两个汉子径直走了出去。
岳出尘似乎昏迷着,我小心地凑近他,拔开他的发,这才发现他脸色铁青,似是中了某种毒,但身上没有被打过的痕迹,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忽然想到绿衣和宁默是同伙人,这才恍然大悟,此是被绿衣害了!
“喂,你醒醒!”毕竟一个人在牢人孤寂无人说话,忽然来了一人,虽然不喜欢,但到底比一个强一点,我摇着他的肩试图叫醒他。
良久岳出尘才慢慢的张开眼,一双狭长的目中含着一丝迷茫,他转动着眼珠,打量了片刻,忽然看到我这才猛然清醒。
“我在哪里?你这贱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以手撑地上下打量着厌恶地问道。
我冷笑一声,缓缓地说:“你道这是岳王府吗,自身都难保了还敢对我呼三喝四的,你的绿衣呢,怎么没见她来陪你?”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他,他捂着胸口皱起了眉,喃喃地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绿衣不会骗我的……”
瞧着他混乱而又迷茫的样子,不由地说道:“到了此刻你还不信绿衣是害你之人?那晚我亲眼所在她和蒙面人私会,还在你药里下毒,可笑某些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色迷了心窍,好坏人不分,竟然还想射死我!”
他恢复了冷淡,对我的解释不置一词,只是冷哼一声,似乎还怀着最后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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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彼此对立,气氛一下子冷了起来,半晌他才迟疑地说:“绿衣进府一年,对我悉心照顾,而且我的腿伤也大有好转,平时安分守已,怎么会害我?”说着剧烈的咳了起来,脸色更青。
我心下一软,端了水过去递给他:“若不做好面子功夫,怎么博取你的信任?你是几时添了咳嗽的,怎么被抓来的,自己好好想想。”
他微微一顿,但仍接过了碗,这才细细地想了想:“当时我正在书房,忽然就气喘不止,接着闻到一股异香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我不理他,仍拈了稻草编动物玩,就让这个自命清高的人自己慢慢想吧。
“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他喘了一会稍稍平息皱眉问道。
我冷笑:“多亏了你那两针,让我不得不做贼,让那黑衣人顺势掳了来,岂不趁了你的愿?”
岳出尘被抢白,俊脸一红,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两人又沉默了起来。
一直到用过晚饭,才听开铁门被打开,一身淡装的绿衣款款行来。
岳出尘露出了少有的激动:“绿衣,是你,快救我出去!”
我冷眼旁观,这个傻瓜竟还不悟?
果然绿衣忧伤地止了步,她走近牢门,缓缓地按住岳出尘的肩,柔声道:“尘,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可是主人的命令,我不得不从!”
“你们主子是谁?”我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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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并不理我,她专注地看着岳出尘,像看自己的情人一般,温柔而热切。
岳出尘的脸色变了,他不确定地问道:“是你下得药?”
绿衣站起身长叹了一声,背对着他道:“不错!主人说只要你说出藏宝图的下落,便马上放你离去!”
岳出尘双眼微眯,痛苦的表情一闪而逝,脸色更加难看,气也喘得急了起来,竟似要晕倒的样子。
绿衣见状,急忙掏出一枚药丸送到嘴边:“尘,你怎样,快服下!”
岳出尘挥手一掌,打落药丸,痛苦地说:“我岳出尘不要你的可怜,枉我错信了你,没想到你竟如此待我?”
绿衣拂了拂裙把瓶扔给我:“月姑娘,麻烦你先照顾出尘!”她接着对岳出尘柔声道:“尘,你且想清楚再回答,好吗?主人的脾气,一向很固热,我怕万一你不说我也保不了你,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法子来对付你,我……”
说着一双美目竟含上了盈盈的泪,让岳出尘脸色一缓,欲伸手替她拭泪,伸出一半手硬生生的打住,别过脸,不去看她。
绿衣也不生气,深深地看了岳出尘一眼,走出了牢房。
岳出尘的表情即痛苦又迷茫,好像一个充满希望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找的东西早就变质了一般,无力的瘫了下来,眼中的亮光不在,痛苦的捧着头,不愿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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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将门之后,一生骄傲尊贵,顺风顺水,如何有过这样的遭遇?如今被捕,又是平时最关心他的人出卖他的,这一连串的打击,恐怕让他一时难以消受。
我端了饭菜送给他:“与其在这里自伤自叹,倒不如吃饱了,养足精神想想怎么逃出去!对了,他们说的藏宝图是怎么回事?”
岳出尘性子坚韧,虽然暗伤难制,倒不愿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来,慢慢地平复了下来。
他低头慢慢了想一会才道:“我家的藏宝图乃祖父所传,是真是假连自己都不知道,但外界以讹传讹,反而越闹越大,最终还是引来了祸端。”
我疑惑地问道:“究竟是谁想要此图?”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想了想说:“三个皇子都有可能,目前正是三皇子争位之时,谁不想得到宝藏,增加自己的实力?也有可能是别的野心家,不管是谁,此人必不简单,倒令我不解的是他们掳了你来又是何道理?”
我编着一个小动物冷笑道:“自然是因为我撞破了他们密谋之事,所以才要杀人灭口的吧?倒是可惜了岳公子对人家的一片真情!”
岳出尘岔开话题,皱眉道:“莫非你真不是他们的人?”
我玩着手中已经成形的动物草编,慢悠悠地说:“你只道自己受的委屈无人能及,却不知别人受的苦剩过你千百倍;只道你所有的猜测都是对的,如此妄自尊大,岂不知这才是中了人家的圈套!”
我将自己在宫中的生活娓娓道来,岳出尘吃惊不已,从末料到竟有人过这样的生活,直到他看到我布满老茧的手,才终于相信,一时间惊讶不已,眼神也不再充满戒备,说话也平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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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竟有如此遭遇,倒是我错怪了你!”难得他肯低下头来认错。
我淡然一笑道:“我不仅不是他们的人,而且还与淳于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岳出尘更是惊讶:“什么?”
扭过头去不愿对他说真相,只淡淡地说:“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若我跟你合作,你可愿意?”
岳出尘微皱眉:“我身陷囹圄,只怕自身难保!只盼爹爹能来救我,若能出去,再议不迟!”
第二天,绿衣脸色更加难看,想是受到了主子的责骂,但仍是坚持要岳出尘交出地图,虽然她神情极力平和,但从她的眸中依旧能看出隐藏的烦躁。
岳出尘冷着脸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休想得到地图,你让你的主子死了这条心吧!”
绿衣长叹了一声,终于起身:“把他带走!”
我忧心忡忡地看着岳出尘被两个彪形大汉带走,他的双腿仍不能动,又染了慢性的毒药,不时的气喘,再加上失了武功,倒有了几分可怜他。
半日后,岳出尘被押了回来,身上脸上俱是鞭伤,衣衫凌乱破碎,显然受了一番折磨。
我忙扶他坐下,喂了一丸解药:“天,他们怎么这样对你?”
绿衣一身黑衣,神色悲痛的匆匆走来,她蹲下身子查看了岳出尘的伤势,咬唇道:“好狠的心肠,尘,痛吗?”说完欲上前拂岳出尘的脸,却被岳出尘甩开头。
他额上泌出了密密的汗,显然伤势很重,但仍然倔强地说:“你们都是一伙的,少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
“绿衣姑娘,我看岳公子不想见你,还是请回吧!”绿衣焦急的脸在我看来分外虚假,不由地说道。
一道凌厉的目光如刀一般射向我,她给了我一个警告意味十足的眼神,这眼神很可怕,只有职业杀手才有这种眼神。
“尘,你再不说便活不过明日了,而且岳家满门也会……”绿衣提醒着岳出尘,虽然声音温柔,却字字威胁到要害,令岳出尘又惊又怒。
“你滚!”岳出尘拼尽全力喊出这句话便晕了过去。
绿衣起身离开,铁门重重的锁上,震得火把也摇了一下。
我轻拭着岳出尘的伤口,又喂了他半碗清水他才缓缓的醒来。
岳出尘苦笑一声道:“想不到到头来自己最厌的人却偏偏对我最好,唉!”
“你不准备交出地图吗?”我不解地问道,不就一张破纸嘛,再不交出来就没命了!
他摇摇头说:“这地图据说是祖父传下,但究竟在哪里没人知道,我怎么交得出来?即便有,我也决不会屈服于屑小之辈,折了岳家的威风。不过我岳家也非泛泛之辈,想一网打尽,哼哼,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岳出尘终究是心高气傲的不肯低头的,我叹了一声,铺好稻草,又将自己的长衫铺在地上,让他睡得舒服一些,这才托腮努力地想着绿衣的主人究竟是谁?
是子炎吗?他已经是皇子,还需要用这种手段吗?但谁会嫌钱财少呢,有这个可能;是子衿吗?很有可能,因为他早就存了谋位之心,但他竟有能力养这么多高手为他买命,似乎又说不通;难道是子澹?不可能,子澹那么温和,那么宽厚,怎么会争皇位?
除了这三位皇子外,难道另外有人和岳家一样想阴谋篡位?
想了一夜没有结果,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喂,醒醒,吃饭了!”咚一声盘子落地的声音惊醒了两人。
意外的这次多了一壶酒,一碗肉,我揉揉眼道:“想不到今天的饭菜倒挺丰盛的!”
刚欲举筷,岳出尘突然出声:“别吃!”
我停下筷子,不解地看着他,他道:“突然间饭菜如此丰盛,定有古怪!”接着端起碗闻了闻,又掏出银簪试了试,这才叹道:“果然有毒,这么快就要行动了!”
我骇然,急忙丢下筷子,这时绿衣神色慌张的进入,急急的开了牢锁:“快走!”她一解我们的锁铐一边说。
岳出尘精神一振,无奈有伤在身,即使除了手链也不能行走。
我怀疑地问道:“绿衣姑娘怎么突然变成好人了?莫不是又一个圈套吧?”
绿衣停了一下温柔地看着岳出尘:“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变好了,但是我却知道我违背了主人的意思,我的心让我这样做的,信不信随便你!”
我看了看岳出尘,他点了点头:“我信你!”
果然,爱情的力量是巨大的,不管了,先出去再说,左右是个死!
“我背你!”绿衣俯下身子要背岳出尘。
我微微一思索道:“绿衣姑娘有功夫,还是断后的好,我来背岳公子吧!”
岳出尘十分不安,俊脸微红,没料到自己离了轮椅竟如此举步维艰,但在这紧急关头,多耽误一秒便多一份危险,三人不再多言,我负了他绿衣在前面带路,三人向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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