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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临天下 第六十五章 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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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瀚儿见我们两人不见问话,便跟着小太监们到学堂去了,我痴痴地望着他的身影,忘了反驳蒙如烟的话,良久叹了一声,又是欢喜又是酸涩,慢慢的转身向回去走。(武破魔天)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看書網

    “站住!”蒙如烟威严不失甜润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不理她,依旧自顾自的走着,她微微发急道:“瀚儿他跟你并不亲近,以后不要来招惹他!”

    我站住脚步,回头冷冷地盯了她一眼,心道不知道跟谁没关系呢!

    蒙如烟被我一盯,登时失了言语,此时不想与她计较,依旧顺着原路走了回来。

    到了芙蓉殿中,子衿正立在院中看蝴蝶儿戏嬉,只穿着家常海牙月白镶金边的袍子,系着镶玉织绵腰带,头发散散地披在肩上,负手而立,状似闲看落花,实则散发出无形的气场,令人不敢接近。

    我看着他的背景,有种发梦的感觉,这个人到底是真是幻,原来的只是一味的寻仇觅恨,根本不曾细细的打量他到底是何模样,今天细细瞧了,越发觉得古怪无常,又想起蒙如烟恨恨地说他为了那贱人并末碰过我们的话,不禁又心跳快了些,一时间竟怔在原地,不能动弹。

    “可见着瀚儿了?”子衿回头淡淡地问道。

    我点头不语,心想子衿平素的脾气是极暴躁的,如何这次回宫却收敛了许多,越发平淡起来,倒令人更加捉摸不透了。

    “一早来就不见你在这里,便料定你去寻瀚儿了,这件事不能急,要慢慢来的!”他脸上虽无表情,眼里却含着淡淡的笑意,只管拿眼瞅着我,让我更加手足无措。

    心里想问问他是否真的从没宠幸过别的女人,却是没有理由张口,昨儿还是乌眼鸡似的生死相搏,转了一日便问这些情人间的私密之语,是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想了一想,只得忍了下来,又想娘的死因尚末查明,我想这些无聊的事情做什么,抬眼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冷淡地说:“有事吗?”

    子衿手中拈着一朵兰色的花把玩着道:“朕,我把你娘的坟挖开瞧了!”

    我大惊,怒道:“淳于子衿,你不要太过份了!”

    他止住我说话,看着那朵兰花道:“你娘的遗骨泛着蓝黑色,由此证明必是有人下了毒,朕命太医细细的验了,发现这毒是由好几种奇特的毒药混合而成,其中有一种就是由这种蓝花中提炼出来的,叫奇灵汁!而且朕的娘亲遗骨上也是如此颜色!”

    我疑惑地望着他,半天想不出头绪来,难道害他娘亲的和害我娘亲的同一个人?不可能啊,如果要害,如何不一并害死,而要隔了十六年才下手?还有,子衿的话有几份可信度?

    “你若不信可随我一齐去瞧瞧!”子衿似是猜透了我的心意,看了一眼,举步便行。(逍遥弟子都市行

    我只得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娘死时被葬在一个植满松柏的陵园里,并不在皇陵里,我想她一生真正爱的也许便是岳阳了,不葬于皇陵,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安慰吧。

    这两年我并不在祁国,娘的祭日也从末来拜过,现今踏进陵园,这才发现园中青松翠柏,修剪得十分整齐,绿意汪汪的掩映着一方洁白的大理石墓牌,青青的草在脚下生长着,偶有轻风吹过,带起几朵星星点点的白花坠落下来,还末走到,眼泪便滴了下来。

    此时砖制的墓门被推开,有几仵作正戴着手套谨慎的查验着遗骨,我忍着泪上前跪下,果然瞧见骨头是蓝汪汪的颜色,而且骨头里面已经腐烂枯朽,想来必是慢性的毒药,腐蚀到了骨头里面,以致最后石药不灵,无力回天!

    我捧着娘的遗骨,无声的泣着,只觉得气噎声堵,几乎不曾背过气去,却忘记了此行的目的,眼泪怎么也制不住,仿佛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满腹的心酸和苦涩一并发了出来,只是哀哀地泣着,浑然不知何时子衿已经命闲杂人等退下,静默地立在一边看着我。

    一方明黄绣龙的绢子递了过来,我想也不想接过来用力的擦着眼泪,擦过后方知道是子衿的绢子,顺手塞给他,赌气似的盯着前方,不想说话。

    “你放心,这人朕必会找到的,任何人想在朕面前作崇,结果一定让他很惨!”子衿冷静地说着,但一字一句无不含着切肤之恨,让人听了惊心,料想他必是说到做到的。

    “我娘真的不是你下的药?”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确认。

    子衿不再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说:“天晚了,早点回去吧,哭是无用的,不如做些对死者有帮助的事,反而更有进益。”

    到现在我已经信了七八分,便说道:“把那小蓝花给我瞧瞧!”

    子衿顺手递给了我,我瞧这花样子极为普通,就如生长在野地里的野花一般,并不引人注目,茎上生着细密的小刺,花瓣极小,一朵花由数十朵小花瓣组成,闻了闻,并不香,不觉皱起了眉。

    这花样子是极普通的,但细瞧瞧却与我认识的花不同,所记的毒草医典里也并没有记载这是什么花,不由得疑道:“这花是从哪里得的?”

    子衿负手慢慢的走出陵院,望着远处的天际淡淡地说:“永亲王府!”

    我蓦地一惊,手中的花几乎不曾跌下来,永亲王是前皇后的父亲,也即当今皇太后的亲叔叔,怎么会在他的府里?

    难说是她!

    这有些说不通,前皇后早逝,然后才是子衿的娘去世,因着淳于凌霜继位多得永亲王之力,因此便娶了前皇后的堂妹,立为正宫。(一吻成灾:拒嫁天王老公

    这些关系虽然清白,却让人迷惑不解的是,如果这药真是永亲王府里的,为何前皇后会先死?她死了又如何害子衿的娘亲?再则,我娘则一直呆在冷宫,与这个皇太后并无冲突,为何她要害我?抑或是这药另有人所为?

    越想越觉得此事大有奚跷,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奇怪,到底是谁要对我娘下毒手?”

    子衿也说道:“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此事已经到了紧要时候,不出一月必水落石出,你更须谨慎小心行事,处处留心,因为此人害了你娘,也可能会害你!”

    我不惊反怒,冷笑道:“她不来找我,我倒想去会会她呢,何必要怕她?”

    子衿看着我微微摇头,似乎怪我的冲动,淡淡地说:“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还是不要太恃大了!”

    明知道他是一片好意,我偏固执地说:“不需你提点,我自己知道怎么做!”

    事情真是的奇妙,原本怀着一腔愤恨来寻仇的,不料最后竟和自己的仇敌站成了同一阵线,而且越来越多的证据说明他并非真正的凶手,让我颇有些不能调整过来心态。

    回到芙蓉殿时天色已晚,因这几日的事太过怪异,我胡乱吃了几口饭,便翻开医书忙忙的查看此花是何种花,但查到半夜,仍茫然无头绪,只得暂且搁下,倒头睡觉。

    不料今晚却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亮,早晨醒来便觉得神清气爽,胸口的一团郁悒之气也消散了不少,莫名的感觉似乎轻松了一些,明明应该忧心才对呀!

    我昨日瞧见瀚儿身上除了一个双鱼的比目佩外并没有挂别的东西,于是重操旧来,寻了五色针线出来,坐在葡萄架下,画了图样子,慢慢的绣着一个孩童折桂的荷包来。

    正低着头专心的绣着,忽然听报子衿来了,我也不抬头,将米黄色的丝线穿好,绣成桂花的样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好奇突然响起:“父皇,月母妃绣得是什么?”

    我蓦地抬起头,按捺住喜悦的心情含笑道:“是为瀚儿绣的一个荷包,这是桂花,喜欢吗?”想来他自小锦衣玉食,末曾见过人刺绣,因此来了兴趣,肉乎乎的小手抓着荷包,小大人似的认真地看了看才说:“父皇,这图很有意思!”

    子衿温声道:“你若喜欢,就叫娘以后多绣一些可使得?”

    我一愣,手中的荷包啪一声掉在地上,什么?子衿让他叫我娘?

    瀚儿眼珠骨碌碌转了一圈,疑惑地问道:“父皇,娘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吗?”

    子衿语气虽然温和,但不容人置疑地说:“是的,现在她回来了,月母妃便是你的娘亲!”

    “瀚儿!”我颤声叫着,对他伸出了双手。(大豪门

    瀚儿瞧了我一眼,犹豫地说:“可是父皇先前并没有告诉瀚儿……”

    “那是因为父皇想让你和娘熟悉一些日子再说!”

    “娘!”瀚儿怯怯地叫了一声,脚步却不肯移出半步。

    我站起身,急步上前,紧紧的抱着他泪流满面:“瀚儿,娘这些年不在你身边,让你受苦了!以后娘一定会好好待你,让你不受任何委屈的!瀚儿,瀚儿……”

    瀚儿小小的身体慢慢的柔软,最后终于扑在我怀里委屈地哭道:“娘,你为什么要丢下瀚儿不管?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瀚儿好想你!呜呜……”

    我心酸不已,拭泪安慰道:“娘是有得已的原因才离开瀚儿的,这些事等瀚长大后娘再告诉瀚儿好吗?”

    瀚儿粉嫩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如新开的荷叶承着点点明露,让人又疼又爱。

    我替他擦了泪,絮絮叨叨地问了许多琐碎的事情,直到子衿忍不住道:“瀚儿不喜与人聊天,也末曾哭过,如今见了娘亲,反而要比往日劳累一些,以后时日终是长远,你们慢慢再说。”

    我忙笑道:“可是我忘记了,对了,娘给你绣的这个荷包快完工了,让娘补上几针,绣好了给瀚儿佩上。”

    子衿随意地坐一边,瀚儿认真地看着我绣,一时间院子里静谧一片,这情景倒像极了家常人家的和诣天伦图。(盛世女皇商

    一时间荷包绣好,湖绿的底色绸缎,绣着一个憨态可掬的童子,着红色肚兜,伸着胖乎乎的小手,去折一支开娇黄的桂花,即不失天真之趣,又有蟾宫折桂之意。

    瀚儿见了很是喜欢,但也只是嘴角上扬,露出一点笑意,并不像平常的孩子一般欢喜的跳起来,想必是他经常压抑着性子所致,一时间又是心酸不已。

    因着头低的久了,脖子酸酸的疼,便伸手捏着后颈舒缓一下,谁知瀚儿眼尖,早看到了,搬了一个小凳子,站在上面,一双小手轻柔的替我捶着,力道合中,登时酸痛顿消,心中溢着暧流和喜悦,原来感受孩子的疼爱也是如此的让人心暧。

    “瀚儿真乖,以后跟着娘住好不好?”我一面命人将成熟的葡萄洗干净,一颗一颗的剥给他吃,一面柔声问道。

    瀚儿看了看子衿,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声的询问着。

    子衿拈了一颗葡萄轻笑道:“以往瀚儿最和朕亲厚的,今天朕却落了单了!你的提意,末尝不好,但瀚儿名义上过继给了蒙如烟,而且你现在身份有点麻烦,所以暂时瀚儿还不能过来,你且忍耐一些时日吧!”

    我不舍地拉着瀚儿的手,又是拿果子给他吃,又问他喜欢东西,尽心尽力的亲力亲为,又怕他读书累坏了,吩咐他不要太过用心,要玩玩才好,瀚儿竟不露厌烦之色,一一的听了记下,玩了大半日,这才和子衿一齐离开芙蓉殿。

    瀚儿走后,刚才还生机勃勃的园子突然沉寂了下来,我本是爱静的,一向是这样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偏偏现在却感觉这静很让人产生寂寥之意,倒是有人在这里说说笑笑才有个家的样子。

    家!我蓦地一怔,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字,从来,在我的生命里没有家的概念,自从残破的家给我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每每看到别人享天伦之乐,便转过头不去看,或者不想让自己伤心吧。

    但现在,我知道自己的孩子健康的活着,聪明可爱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被压抑已久的母性和对家的温暖和贪恋让我情不自禁的想留住瀚儿,想留住生命中的第一道阳光,来照亮自己冰封已久的心。

    自此以后,我每日便和瀚儿嬉戏一会,瀚儿对我渐渐熟悉,少了许多拘束和防备,渐渐露出儿童天真活泼的一面来,有时竟会和我一道扑蝶戏鱼,还会一本正经的说父皇来了,让我一愣,接着他便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在骗我!

    因着瀚儿的原因,子衿来的越发勤快,碍于瀚儿的面,我不得不和他言笑晏晏,表演一幅相样相爱的样子,倒令他越发放肆,竟假接瀚儿之口,要留宿在此,我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玩得过分,他这才挑挑眉,胡乱应付了几句作罢。(网游之傲视群雄

    这一日,瀚儿正和我坐在葡萄架下练习毛笔字,忽听有人报皇后娘娘驾到,我警觉的站起身,挡在瀚儿面前,虽然我和瀚儿每日总是短暂的相处,但蒙如烟还是很快知道了,这不,已经找上门了!

    “哟,我说瀚儿最近怎么总是闹失踪,原来被你私藏起来了!”蒙如烟弯弯的柳眉轻皱,语气又是担忧又责怪地说道。

    瀚儿站起身,向她问了安,蒙如烟示意下人将瀚儿带至她边,这才含笑向我走来道:“妹妹若是喜欢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

    我冷笑一声,脱口而出道:“难道瀚儿就是你亲生的吗?”

    蒙如烟脸色大变,樱唇轻咬,恨恨地说:“月静姝,瀚儿是不是本宫亲生不需要你来指点,本宫待他如亲生一般无二,你最好少与本宫的孩儿接触,我怕他跟你这种人在一起,会变得的可怕!”

    她恐瀚儿听到,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一字一句地说着,美目露着掩饰不住的恨意,恨不得让我立刻消失在她眼前才趁愿。

    我自悔自己失言,激怒了她,只怕瀚儿回去后要遭秧,便笑了一笑道:“瀚儿乃皇上爱子,也是众妃的爱子,大家都需疼爱他才是正理,难不成皇后娘娘不懂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道理?”

    蒙如烟拂袖道:“要疼也轮不到你这个弑君的罪妃!带太子离开这里,以后本宫若发现你们不好好的跟着太子,让他随意到这些冷宫僻地来玩,仔细你们的皮!”

    她对着一干小人冷冷地命令道,小太监们忙将瀚儿带走,瀚儿临走时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我,最后还是跟着蒙如烟回到了凤栖宫。

    内心空落落的犹如被人拿了最心爱的宝贝一般,我失望的跌坐在腾椅里,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如何让瀚儿跟着我过才好。

    正在百般愁思无头绪时,忽然院门被推开,一抹荷色的苗条身影闪身进来,刚进门便欢喜的叫道:“姐姐!”

    我在宫中何曾有个妹妹了?忙站起身来细看,原来是绿衣来了!

    见到故人,心中着实高兴,迎上去瞧着绿衣越发端庄清冷,容颜依旧,只是消瘦了些,不由得握着她的手道:“我一来就没见你,你到哪里去了?怎么瘦成这样了?”

    绿衣高兴地说:“我去执行主子交待的事情,这才刚有些头绪,来给主子汇报,听说姐姐回宫了,高兴得衣服也没换,就忙着过来看姐姐了!”

    绿衣虽是冷漠之人,但难得和我露出开心的样子,两人不分宾主坐下,说些别后的事情经过,末了她却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我不禁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想问我哥哥的事情?”

    绿衣躁了,一向淡漠的脸上竟露出微微的红晕,羞道:“姐姐不要打趣我了,人家专门来看你的!”

    我知道她心急,于是不再逗她,将出尘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绿衣听到出尘已经做了凉国的大将军,欢喜之余又是忧郁,只怕出尘是铁了心和要子衿对着打,她那一腔少女的幽情却又要如何自处?

    “妹妹不要忧心,你若真喜欢我哥哥,我便作个红娘如何?”我看她难过开解道。

    绿衣叹了一口气,无意识的捏着衣角道:“他是不会原谅我的,我也……不配,只要知道他还好我就很开心了,绿衣福薄,不敢多求,何况与主子有了约定,只怕这一生也……”说着眼中渐渐雾气积聚,更是如临水皎花,让人疼惜不已。

    我大着胆子道:“妹妹,我有一句话劝你,我哥哥无论是才情武功还是人品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出挑,前程不可限量,而且已经做了大将军,你若真有心,何不去找他?难道我哥哥就不能为你报仇吗?”

    绿衣大惊,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背叛主子,而且出尘必早厌了我……我……”说着扭过头去,哽咽难语。

    我知道她的难处,便岔开了别的话来说,一时说到瀚儿,绿衣向我赔了罪,说了当时子衿严令他和宁默不能透露此事的一星半点风声,所以瞒了我。

    又谈及现在瀚儿的处境,我叹息道:“蒙如烟蛇蝎心肠,如果这次她起了疑心,查到瀚儿是我所生,恐怕瀚儿会有危险,但我又没有法子接他过来,刚才还为这事发愁呢!”

    绿衣惊讶道:“蒙如烟平素最是温柔沉稳的一人,与三个嫔妃相处得极为和睦,料不到她竟假借主子的名义来追杀你,真是其心可诛,但姐姐为何不告诉主子?”

    我白了她一眼道:“我和他是仇人,怎么会跟他说?”

    绿衣急切地说:“姐姐,容绿衣说句公道话,你的娘亲的确不是主子下得药,我也略懂医理,但姐姐的娘亲身上的毒连我自己都不能解,主子身边唯有我是懂药毒的亲近之人,他怎么会下毒呢?何况主子他,他一直都爱着姐姐的!”

    我心下又信了九分,但听她说到子衿爱我,不禁皱了眉道:“不要提他了,娘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现在只说有什么法子让瀚儿过来住就好了!”

    绿衣想了一会道:“只有找出蒙如烟的错处才行,不如我这几日暗中悄悄的查看,看能不能帮姐姐一些忙!”

    我心中感激不尽,拉着她的哀求道:“只要能让瀚儿回到我身边,用什么法子都行,我也顾不得了!”

    绿衣过了几天来慎重地告诉我蒙如烟已经知道了瀚儿的真实身份,让我多加留心,我忧心的咬唇,急得团团转,如何能挑出她不适合抚养瀚儿的错处呢?

    可巧此时已经是秋分时刻,天气转凉,瀚儿着了凉,咳嗽起来,我又悄悄嘱咐了瀚儿一番,瀚儿便借病没去读书,走路也摇摇晃晃,总是跌跤,急坏了子衿和众妃,轮流来探视病情。

    偏偏太医又说瀚儿吃得营养不够,而瀚儿又值长身体的时候,如果不及治补救,只怕身体会越来越糟云云。

    我趁机道:“皇后主持后宫事宜,自然是忙碌异常,没空照顾太子的,偏我在这宫中是最闲的一人,不如由我来照顾倒更好!”

    赵淑娟冷笑道:“我们姐妹也很空,不止月贵妃一人闲,皇上,不如由我来照顾瀚儿可好?”

    子衿看看几人,沉呤不语。

    瀚儿却突然开口道:“我要月母妃照顾,月母妃亲手做的菜最好吃!”

    此语一出,子衿眉头顿展,扬眉道:“既然瀚儿自己愿意到芙蓉殿,各位爱妃就不必争了,都是一番好意,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钱多急道:“可是皇上,月贵妃的芙蓉殿是冷宫,无人服侍,何况她是罪妃,怎么有资格抚养太子呢?”

    子衿威严的看了她一眼,钱多立刻低头不敢多言。

    子衿扫了一眼众人,淡淡地说:“冷宫嘛,不过是一个封号罢了,月贵妃回宫后自省已身,早已诚心改过,朕今日便下令去了冷宫罪妃的名号,重修芙蓉殿,并按贵妃例增置仆从丫环,太子明日便搬到芙蓉殿由月贵妃照顾吧!”

    苏媛小巧的下巴抬起,环顾了一周后,对我突然露出温和的笑颜道:“听闻月姐姐做得一手好菜,太子教于姐姐必是妥当的,我们众姐妹若想念太子,也可去和姐姐多亲近些,尝尝姐姐的手艺,岂不是美事一桩?”

    苏媛轻易不肯开口,今天在这关键时候开口,语气不失恭敬但却绵里藏针,一来让皇上许了她们能来芙蓉殿探望瀚儿的事情,二来又弹压我的身份,让我亲下厨为几人做饭,当众表明我与她们低了一级,倒真是有趣之至。

    子衿不愿多生事非便点头同意,蒙如烟则挺直着腰谢罪,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子衿忙命她起身,只说怕她劳碌而已,并非责怪她没有照顾好瀚儿,蒙如烟这才站起身,面如冷玉一般默然不语,不知内心又起了何等的波澜。

    然一波末平,一波又起,忽有人来报皇太后着了寒气,病体沉重,子衿素来以孝心为重,忙带着一干嫔妃至慈宁堂一探望她。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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