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尖峰上的流岸也是微微一滞。(
大神驾到一贱倾心)
这一天來的不应当这么快的,。
他凝神,挥手就招來白鹏鸟,跃上鸟背,便翻滚着云海,往北冥而去。
自天柱被损毁之后,便一直由大鼇的腿勉强撑着,早在上万年,那天柱已经开始承受不住了,若是天柱在一次坍塌,不光是大荒,六界都会面临巨大的灾难。
白鹏鸟双翅聚着风,扶摇而上,那北边的舔越來越暗,一朵巨大的云伴着闪电化成漩涡缓缓的落下來,隐隐的可以听见烛龙的低吼,那七色的光也先是异常的强烈,最后慢慢的变淡,只留得西面雪白的冰川和一片**。
一个银发蓝衣的男子坐在冰川之上,身旁摆着一大堆酒坛子,七零八落。
“你真的來了!”那男子微微一笑,脸上带着点红晕像是喝醉了,却依旧风华绝代。
流岸迎风而立,“雪公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流岸的语气里沒事半点的温度,尤其是对非穿雪。
“我沒有问你,你倒來问我,明明是我先到的好吧!”非川雪打了一个酒嗝,撩了撩银发,指着那些酒坛子道:“你沒有看见么,我是來喝酒我,阿芷讲过,喝酒这件事情,要在最适宜的场合方能喝出味道來!”
流岸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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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芷还说过,酿酒也要讲究什么天时地利人和,这样才能酿出世间最香醇的酒······”
“阿芷又·······”
“够了,雪公子,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流岸打断非川雪的喋喋不休,厉声道。
非川雪哎哎叹了口气,站起身來:“你管得真宽,我都想不通阿芷怎么会喜欢你,你明明就是个混蛋。”说着有嗤笑了一下:“其实我更加的混蛋。”
要说流岸与非川雪的性格,真是一个东一个西,一个南一个北,一个似火一个如霜,因而交流起來很是困难,这番非川雪说着一对不着边际的话,流岸的眉头深深的纠结在一起,他定声在一次道:“雪公子。”
非川雪嘿嘿的又是一笑:“我听说你是來帮忙修补天柱的,可是天柱哪里这么好修复,莫非你也是來唤醒大鼇的,可是你又不是眼珠子,怎么唤醒?”
流岸微微吃惊:“你都知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非川雪耸耸肩,看向那朵巨大的云,海底也有水缓缓的升起來聚成一个水柱,周围的冰山缓缓的震动了起來,海水一阵一阵的翻滚着,烛龙大吼一声从冰面一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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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都震动不堪,冰山不断的往水底沉去,七色光大盛,像是给天笼了一层彩衣。
流岸道:“若我不这么做的话,就救不了蓝芷,她会死,她为了我死了太多次······”
非川雪却不理会他说的话,而是对着那些七色光就跪了下來,磕了几个响头。
“好了,死凤凰,收起你那修补天柱的心罢,阿芷喜欢你,我喜欢阿芷,我希望她跟你在一起好吧,修补天柱这种事情,我如果不抢一些风头的话,大荒诸神就更加瞧不起我了,在讲了,你会使剑,等一会还要看你把大鼇的腿砍下來······”非川雪微微扭头对流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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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流那似是有些听不懂非川雪说的话。
非川雪一扬袖子,大声道:“我说我是大鼇的另外一只眼睛,我会去唤醒大鼇,这样你就不用你的元神阿狸生祭天柱了,你也就沒有法子出风头了,这个都听不懂。”非川雪下巴高昂,一副高傲的模样。
流岸吃惊的看着非川雪,非川雪留给他一个冷笑便往周围挥了挥手:“大家都不要躲着看了,我要去唤醒大鼇了。”他的话音刚落下,其他冰川上边都缓缓的显现出人影來。
北海龙君,愚者初灯,还有明启上神。
“雪公子,令尊可知道?”问这话是明启上神。
“他知道也拦不住我,大鼇的眼睛是我娘亲挖的,我当然要送还回去,这也算是还债了。”非川雪向几人微微抱拳,便只身跳入水中。
大鼇有双眼,蓝芷只是其中一只,那另一只······
流岸手微微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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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川雪嘴上挂着笑,像深蓝色的海水深处游去。
他的母亲青凝死过后,父亲说是重病。他去了凡界,隐去了九尾,就跟所有白狐狸一样,在人界晃荡,她听闻昆仑山有蓝芷花,可以治百病,他便决定去寻來一些带回青丘,这样青丘的所有的狐狸就不用死了。
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眼见到蓝芷的时候便喜欢上了她,明明那个时候,蓝芷只是一个臭屁的孩子,老喜欢打趣他,还总拿流岸与他相比,然后就是一脸鄙视的看着他:“你跟我师父比起來,差得太远了!”
那个时候他觉得蓝芷说这话的时候虽然很讨厌,但是就是有一种说不出來的气势,他听了心里欢喜欢喜的。
她知道蓝芷喜欢的是流岸,那只丹穴山装蒜的死凤凰,可他还是乐颠颠的跟在蓝芷后头,说一些混话,蓝芷喜欢的话自然是好的,不喜欢的话打他骂他他也觉得很开心。
后來的小十一说,凡人管这个叫做犯贱。
谁叫他喜欢犯贱來着。
蓝芷离开雪顶,他四处打听,带她去了他精心布置的苍罗谷,,那段时间虽然很短,蓝芷虽然很多心事,但那是他长久以來最满足的一段时光,满足到可以忘记天日。(
天朝之梦)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每一次蓝芷遇到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心痛,像是要死过去,后來冥君说他是大鼇的一只眼睛,而阿芷,则是另一只,他们的心一直都是相通的。
亲眼看到蓝芷被杀死的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切开了一道深口子,剜去了一大块,生命都不在完整了,想起蓝芷曾经问过他:“我死了的话,你会不会帮我树一座墓碑?”
他说:“阿芷不会死的!”
可是她就是死了。
他把蓝芷埋在纪南山,帮她树了一座墓碑,他亲手刻上蓝芷的名字。
整整十一世,他都能寻到蓝芷,可是蓝芷却什么也记不得,他拼命的护着蓝芷,不要她有事情,却总是因着种种的原因,教她死去。
他为她树了十一座墓碑,不知道这一世,会不会有人给他树一座墓碑,上面写着他的名字。
非川雪蓝衣与海水融为一体,只有他那头银发在深水之中显得格外的扎眼,越來越接近海底,他嘴边的笑容就越深。
漆黑的海底,隐隐的有光射上來,海底的山若隐若现,许多水草纠结,沒有眼睛的鱼在四周穿梭,而那射出光來的,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生得像大乌龟,却有一半埋在海泥之中。
找到了!
非川雪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一抹妖孽的笑,一头便撞上去,银发像水草一样铺开來,一件蓝衣缓缓的往水面上升上去。
阿芷,若是有來生,我也一定会找到你!
······
水底发出剧烈的光來,那翻腾的海水更是肆虐,冰川不断的相互撞击,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水底上來,伴着巨大的轰鸣声。
“哎,青丘雪公子确实是个血气的。”龙君叹了口气道。
“因因果果,果果因因。”初灯愚者顺了顺胡须道。
“总要有人付出代价,这便是神族的命运。”明启上神道。
不多时,水上光芒大盛,一只巨大的海龟浮上來,那背如泰山,腿如巨柱,口中吐着白水,眼睛大大的睁着,一只发着光,一只则空空如也。
“流岸殿下,莫要忘记了雪公子的嘱托才是!”明启上神道。
流岸看那大鼇吐着水,眼珠子透出一个人影來,那天上的漩涡越來越大,水柱也越來越高,他拔出佩剑。
龙君惊讶道“流岸,你做什么?断剑怎么能砍下大鼇的腿?”
明启上神微微明了,缓缓道:“他会砍下來的。”
流岸往大鼇方向掠去,那大鼇却又要缓缓沉进水底去,只见血红的光充天,大鼇大吼一声,那吼声只阵人的耳膜,大鼇的一只脚被流岸整齐的砍了下來。
“就是现在了!”明启上神道,于是三人飞快的到大鼇断腿周围,合力抬起那巨腿,往水柱方向去,大鼇的腿一碰上水柱,便与水柱融为了一体,云漩涡最终与水柱接到了一起,一时间,大水纷纷往下落,露出一个通天的石柱來。
这便是天柱。
天上的云散开來,日头明晃晃的挂着,方才还末日似的北冥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大鼇被斩断一只腿,只是缓缓的吐着水,沉下水底去,那一只眼珠子流出细细的红血。
流岸抽出玉箫來,放在唇边轻轻的吹,如幽魂哭泣,哀转久绝,半空中下起白雪來,一入海水便花了去。修补好天柱的三位神者,则脚踩浮云,都叹了口气。
“大家散了吧。”明启上神道。
流岸垂下手來,扭头看烛龙身上的七彩之色,觉得异常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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