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真爱获芳心,****露原形
微微与章书记本来无事。
微微觉得在章书记面前比在李副主任面前要好,没有什么需要设防。
凭女人的直观感觉,微微认为章书记对自己的关心,一直是上级对下级的关心,领导对下属的爱护,长辈对晚辈的照顾,所以就比较遂心。
而李副主任呢,虽然也没怎么对她有出格的行为表现,但感觉总有些不一样,有一种不踏实在隐隐约约渗透到了心理感觉中。
不过微微也没过多地想这事,她把心思除了放在工作上以外,就开始考虑个人的事情了,她觉得自己也该抓紧成个家了。自己的工作、仕途,已经有了个样子,这可不是一般女人所能具有的。刚刚三十出头,就成了正科级干部,这在一个县城来说,一般人没这个机会,没这种福气。她现在有了事业基础,自己又有美貌,要想成个家是不难的。只是比自己地位高的又长得帅气的,又没结婚的,那就很难找了。
微微首先想到的是周代军。这周代军是微微刚刚参加工作时遇到的一个最中意的对象,也是微微自己认为最般配的对象。
然而,那位周代军,工作上的事不说,在****花心的问题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鸟,赤裸裸一个色鬼。
正当微微想将真爱移向他的时候,微微的闺密锐子告诉她一个消息:周代军在与微微认识之前,就与一位市里组织部门的主要领导的女儿结婚了。
锐子通过周代军的朋友得知,周代军之所以与微微主动接触,完全是看中了微微的漂亮。据他的朋友说,周代军自从见到了微微,并一起玩耍过后,就与自己的老婆关系闹僵了,闹到了要离婚的程度。但是周代军的岳父在市里有一定的地位与权力,他不敢得罪岳父。因为周代军知道自己进组织部,是靠他岳父的人脉关系进去的,岳父亲手提拔的人正管着他呢,所以周代军不敢造次,不能提出离婚。
可是,他对微微却又舍不得,因而想与她成为朋友,想微微做他的****,以后自己离不离婚,再看以后的情况变化。
周代军的做法,被他的一个朋友惦记着。
这个朋友还没有找对象,一见微微也动了心,自己很想与微微交男女朋友,因此观察到周代军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心中很不舒服。有一回就在周代军的办公室的门缝里塞进了一个纸条,那是从网上摘抄下来的几句流传语:“劝你外面少摘花,毕竟你还有个家,社会风气是不好,家中红旗不可倒。”
周代军去上班,一开门看到了这张纸条,吓了一跳,以为别人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便赶紧将纸条收藏起来偷偷地处理了,但心中一直在捣鼓着:这是谁写的呢?什么意思?是在提醒我还是在警告我?
他开始猜想:这可能是微微的朋友写的吧?她们是不是知道我的家庭情况?
后来又猜测:是不是我自己的朋友写的?他们应该不会这么做。
再后来又在想:是不是我老婆这边有人知道了?如果是这样,那就糟糕了。
别人知道了都没什么,他怕的是这事被自己的老婆知道,更怕岳父知道。一旦他们知道了,我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周代军想了许久想不明白。他索性不想了,便自我提醒道,反正是熟知自己内情的人写的,我以后得注意一点才行。
微微听了闺蜜的反映,弄明白了周代军的意图,就告诫自己决不能当小三。于是快刀斩乱麻,主动约了周代军一次,态度坚决而明确地告诉周代军,只与他做普通朋友,决不做男女朋友,她不可能去做小三,要周代军断绝了这念头。
周代军也知道微微要求高,既然已经知道了自己是有家室的人,也就不好过多纠缠,只能后悔自己成家太早。
不久,他的妻子也听到了风声,向父亲告了一状,同时又央求父亲将丈夫调开。他岳父经不起女儿的硬求软磨,便将那周代军弄到市里的另外一个部门去了,让他难以见到微微了。
微微偶尔还想想那周代军,不过已经是作为一块交友的警示牌了。
微微也还不时地想想朱竺,算算已经好几年没有了联系,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她也没有去打听过。虽然想起,但她提醒着自己不可藕断丝连,再生是非,放下了的就永远放下了,所以她已经完全从那段爱情中走了出来。
微微对她近几年来所接触的人都筛了一遍,纵向的,横向的,行政的,企业的,党部的,政府的,从省市到县,企业中从国营到私企老板,她都一一过滤过了,没有发现一个她认为适合的,总觉得不是这点不满意就是那点不如愿。
只有县委政研室的副主任秘书王立维,虽然与自己同姓,但这是八辈子都打不着的事。因为微微知道自己随母姓,连爸爸也是随母姓的。微微认为王立维与自己最为接近,他现在是县委常委、县委万副书记的秘书。小王文字功夫也很不错,人虽然谈不上很帅气,但五官端正,中等偏高的个子,不丑也不矮,不胖也不瘦。他的家庭条件也还不错,比起自己的家庭条件来要好得多。从各方面的基础条件看,还是能纳入自己要求范围的。与自己在大学读书时追求的那一班男孩子比较,成熟多了;与自己以前的那个方正正比较也不差什么,虽然没有北方人的高大威猛,没有北方人的豪爽耿直,但有南方人的文静干练,有南方人的灵动细腻。她还觉得比男朋友朱竺要稍强一些,在成熟与才气方面,似乎还要强许多。只有做人做事脾气性格比较急,与朱竺有些相似之处。不过,微微还想过,比较过,这一方面的利弊也是双面的:这种人做事比较主动,作风不拖拉,但毛病是太性急了难免会出现差错。
微微又一想,几多的女人从事行政,她所找的男人不一定职位就一定要比自己高。这么一想,微微对小王也有了许多好感。
目前,王立维对她追得很凶,口头的、行动的、心理的、物质的,只要他能想到的能做到的,小王就在向微微示好:一有空就约她喝茶、吃饭、唱歌、吃宵夜、看电影。有时也喊一些其他的朋友参与,有时就他们俩人。
微微自从将情感的砝码倾向于小王之后,每当小王约她,除了真的是工作上的特殊情况之外,一般都会应约。
年轻人到一起,相处、说话都很随便,没有代沟。从工作上,小王自从微微调到了政研室,业务方面是毫无保留的,时常借着这由头与微微接触,也算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措施;小王还有更细致的一面,从微微的兴趣爱好入手,尽其所能投其所好,这使微微对他也有好感。
此时的微微,有心想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了。
到了这个年龄的人谈恋爱,与十八九岁二十岁的人谈恋爱还是有区别的。
年龄还小的时候谈恋爱,感性的成份多于理性,时间上可以打持久战,心理上不是那么着急,到了一起以玩为主,说情话相对少一些,即使谈到情感上,也是冲动型的,两人一分开,就容易受外界影响,虽然也有用情深的,但大部分人却是用情稍浅。
年龄大了的人,一般是以结婚成家为目的的恋爱,将严肃的话题摆上桌面,将现实的想法纳入正而八经的讨论,选择的语言言辞中肯,切中要害。外在的条件也要反复比较,特别注重人的思想、性格、知识水平、修养素质。现实的客观的东西多于浪漫的虚假的东西,理性强于感性。
但是,在浪漫与现实的问题上,往往又是根据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现和在意。情商较低的男人,将情感付之于行为,用情更实;情商高一些的男人才会考虑掺进浪漫的成份。而女人却是二者皆要,既想感受对方的实情真爱,又想要不缺乏浪漫。
微微本来的性格是比较外向的,与一般的女孩子有所不同。她从内心中是想能够谈上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所以,她对小王的恋爱要求也是比较高的。
小王与微微的每一次约会,微微总是有着较高的期望值,可是每一次却不能使她心满意足。微微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呢?微微也说不出理由来,是小王的口头语言表达功能弱了还是小王的性格所致?微微也不是完全明白。但小王在细小的问题上,对微微是很关注关心的,微微也能感觉得到。
这王立维的特点就是只做不说,更不会去制造浪漫,恋爱的方式都没有超越传统范围,所以,微微的潜在****并没有得到十分满足。因而,王立维与微微的恋爱,在时间上却有许多浪费,以致几年了,却没有产生激荡的浪花。微微在感觉上总觉得欠了一些火候,所以至今还没有走进婚姻殿堂。
这里面当然也与微微的心理规划有关,微微原来就打算不到三十岁以后不结婚成家,所以她的成家意识从心理准备上就比较迟。但是现在,微微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了,从心理上已经有了准备。
而小王呢,虽然情商不是那么高,但还是能够反省自己。自从认识微微以来,他就一见钟情,将微微放到了自己的心里,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年,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反复在思考着这一问题:微微对自己的追求并没有拒绝,但总是与自己有着一些距离,这是为什么呢?他一面分析着微微对于恋爱的心理与态度要求,一面思考自己过来的作法,觉得问题还是出在自己身上。他突然有了醒悟,是自己套用了传统的恋爱方式,没有使微微达到想要的恋爱****。于是,小王就着手筹备一次浪漫的扣人心弦的求爱行动。
时值农历六月下旬,小王忽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夕”。这个节日虽然是中国的传统节日,但大多数中国人不信自己,不喜欢自己的情人节,却迷上了外国人的公历“2。14”情人节,而丢掉了自我。小王在想,我若是抓住这个中国人自己的传统节日,制造一种浪漫气氛,既体现了中国人对自己祖先留下的文化有一种继承,又体现了当代年轻人的前卫心态,在传统中掺入了新时代情调,或许能打动微微的心,使我俩的恋爱有一个实质性的进展。
小王想到这,就着手实施一个新的计划:他在县城里联系了一家不大不小的歌舞厅,准备在农历七月七日的晚上,即“七夕”情人节,搭架成一座鹊桥。鹊桥上可以过人,桥的两边有24只喜鹊,每边12只,每只喜鹊都在展翅飞翔;桥的中间每一步踏梯,都是两只喜鹊展翅飞翔的翅膀搭成。人走在上面,就像是乘坐着喜鹊在天空中相会。
小王将这个计划告诉自己的知心好友,那知心好友们却不看好他们之间的爱情。他们认为微微太漂亮,眼界又高,未必看得上小王;他们也听说过微微的一些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说微微与什么领导相好,与什么领导往来密切,也听说过与章书记的传闻,虽然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但在心中总是有些阴影。加之小王目前的仕途发展趋势,还不如微微,工作能力上,大家的感觉也是微微要强。他们猜测微微一定会向上爬,现在已经奠定了这么好的基础,将来的发展趋势很是看好,如果微微真像人们所传的那样,女人如果对攀着的大领导以身相许,那一定是会有收获的。这样的人就很难看重不如自己的人,就不会将自己下嫁给弱于自己的人。一般来说,建立婚姻,如果男的还不如女的,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当然,小王的朋友们不能这么伤小王的自尊心,也不能当着小王去说微微的坏话,只是力劝小王没有必要这么做,是你的终究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花再多的心血也是白搭。
小王可不听劝告,他反驳朋友说,任何事情不能凭猜测,总得去试一试,做一做,成功了就成功了,失败了就失败了,你没做怎么会赢来成功?小王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于是态度很坚决,坚持自己的意见。朋友们力劝不了,就只好顺着小王的意思,并与之商量好具体的实施细节。
在选择参加的人方面,小王想了许多,这与朋友们心中的顾忌一样,规模不能太大,只能是几个好友,同时也考虑了微微的几个闺密,一共十来个人参加就行了。如果人多了,场面闹大了,一旦微微不接受,那就面子失大了。
小王还想了:是正式求婚好呢?还是仅仅制造一种浪漫气氛,只是让微微感受感受?如果是正式求婚,一旦微微不接受怎么办?如果只是制造一种气氛让微微感受,那还是不能达到自己的理想结果。想来想去,小王最后决定作好两手准备:买一枚戒指,同时买一束鲜花,自己备用,同时还买六束鲜花给好朋友用,微微那边的女朋友三束,自己这边的男朋友三束。仪式开始后先献花,如果微微接受了,就立即送上戒指,如果微微不接受鲜花,那就不把戒指拿出来。这并非小王不是真心对微微,小王是担心微微不接受而出自己的丑。小王是在工作单位上的人,面子看得很重。
小王将所有设想,所有准备都做好了,小王自己的朋友清楚,微微的朋友清楚,但唯一不清楚的是微微。小王想了,先不告诉微微,一定要给她一个惊喜,这样才能产生浪漫的氛围。小王提前两个星期就约了微微,说是七月七日晚上,他与几个朋友约好到“琴屿”歌厅唱歌,要微微将时间安排好,别爽约。
微微这一段时间也很忙,觉得很久没有休息好,是该放松一下了,于是立即答应了。
小王见微微答应得很爽快,高兴得不得了,哼起了《懂你》中的句子“多想,告诉你……”其实,小王还真的想将自己的设计告诉微微,兴奋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将激动隐忍了下来。
到了“七夕”那晚,小王与几个朋友早早地来到琴屿歌厅,见委托歌厅老板办的事情一并就绪,心跳就突然加剧了,一直静不下来。在等待微微到来的过程中,那真是度日如年啊。看看快到晚上八点了,微微才与几个闺蜜朋友谈笑着从从容容地来到了歌厅。
微微一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七夕的晚上有什么新鲜活动,惊得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啊呀,这是干什么呀!”
同来的几个闺蜜朋友都哈哈大笑起来,弄得微微莫名其妙。
紧接着,音乐声起,几个闺蜜从两边拉着微微的手就往鹊桥上推,与此同时,另一头也有几个小王的朋友站在小王身边,推着小王往上走,朋友们将微微与小王推到鹊桥中央,小王主动单膝跪地,将一束玫瑰花送给微微。微微一时没反应过来,惊愕得不知所措,小王睁着一双期盼的眼睛,激动地说道:“微微,这是我精心设计的一个求爱场面,为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请接受我的一颗心!”
微微这时才明白几个闺蜜大笑的表情含意,她们早已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瞒着我一个人。微微此时心中在急促地思维,这毕竟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重大决定,是答应还是拒绝,她脑海里反复斗争着。想想自己已经年纪不小了,建立一个小家庭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而这个小王在这个县城,在微微所接触的人中是最中意的一个,若是拒绝了他,今后自己的婚姻也就成为一个未知数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解决。她的思想斗争逐渐被眼前的场景与小王的真诚所俘虏。
此时,微微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个声音,像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话一般,叫她应允这个求爱,说是小王与她有这份姻缘。微微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她忽然有了明确的选择:看来,我的婚姻是该如此。
微微迟疑了足足一分多钟。
此时的小王,心里最难受了,真的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忐忐忑忑地等着微微的回应,脸上红红的,表情近似于乞求。那一分一秒,在他的等待中简直是以少论年,在这关键的时刻,将给他的人生雕刻着无与伦比的感受。那种企盼眼神,超过对任何物质、官位的祈求。这时,他才真正体验到了人生的婚姻,也是一场赌局,是赢是输,正在摧毁着他的意志!
桥下两旁的男男女女朋友,还有琴屿歌厅的老板那边的朋友与看客,认识的与不认识的,都拍着手在欢呼:“接受,接受,接受,接受……”那节奏伴着音乐,气氛紧张而富有浪漫气息。
微微毕竟已经在行政工作中干了这么几年,在处事上很老练成熟了,遇到突如其来的事情,她都能处险不惊,所以她不慌不忙的进行了这番思想斗争后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接受小王的求爱。
只见微微动作缓慢地将花接了过来。此时的小王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戒指,从容地打开取出,递到微微眼前。微微也从容不迫地伸出手来,小王缓缓地将戒指套在微微的无名指上。
全歌厅一阵热烈的欢呼!
接下来,歌厅老板指挥服务员迅速撤去鹊桥,开始了唱歌跳舞的活动。
小王精心策划的这一求爱活动,精力没有白费,爱情有了实质性的收获,心中特别高兴。唱了一会儿歌,小王大宴朋友,在一个宵夜一条街上摆了两桌。朋友们也放开心情,放开酒量,放开言辞,高高兴兴地喝起酒来,一直喝到了午夜。
朋友们各自散了开去,小王也没有忘记微微的闺蜜朋友,派了自己几个好朋友相送,自己将微微送到了住处。
小王还是第一次来到微微住的地方。微微租住的地方,从来还没有男人去坐过。
微微告诉他:“你是第一个进来我这里坐的男人。”
小王听了这话,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到了这时,小王还像是在做梦一般,不相信微微答应成为他女朋友的事实。
微微泡来了一杯茶,走近小王对他说:“你今晚喝了这么多酒,先解解酒吧。”说完,就伴着小王坐了下来。
小王接过茶,一种求爱成功后的畅快心情有增无减,加之喝了一些酒壮了胆,所以就想亲亲微微,便将手伸过来搭到微微的肩上。
微微此时也不反对,小王就将微微拉近了距离,第一次在微微的脸上亲吻起来。
微微本能地扭动了一下,半推半就,任小王亲昵。
小王见微微没怎么反对,就顺势在微微胸前与背上抚摸。
微微也任他抚摸,自己也紧贴住小王,双手也将小王抱住。
此时,微微完全没有了平时在人前的那种可望而不可及,高傲而不可猥亵的天仙神女般的英姿,而是显示出了一种女人常有的温柔可爱、小鸟依人的情状。
小王被这来得这么快的幸福充满全身,一股无名般的冲动沸腾了身体的血管与神经,冲动使他不由自主地丧失了理性的思维,本能的动物性使他产生了强烈的****,于是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解微微的衣扣,却被微微的手一把捏住。
微微道:“别这样,我们还没有正式成家,我不能就将身子给你,虽然你我年龄都不小了,但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习惯,还是要举行结婚仪式后,我们才能到一起,我想,我的第一次还是留给新婚之夜吧!”
小王一听,手就不由得松了下来,瞬间的冲动也骤然降了温。小王此时心里很清醒:“我若是强行做些出格的事,如果引起了微微的不满,那我今晚的心血可就白费了。我只能再忍耐一时,让微微觉得我是个君子。”
于是小王便接着微微的话答道:“这样也好,就随你的意吧!”
微微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不会辜负你的。只是现在你还要嘱咐你的朋友不要伸张出去,以免影响工作,甚至影响我们之间、我们与领导、同事之间的相处。最好是保密一段时间,待我们准备充分了,举行了婚礼,那就名正言顺了,也不会有别人说三道四了。”
小王见微微想得这么周到,说得也很有道理,便赞同地说:“一切都依你的。”
微微又道:“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喝了茶就回家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工作要做。我也很累了,需要休息了。”
小王见微微说得如此温柔体贴,便站了起来,说了声:“你休息吧,我走了。”说完,依依不舍地看着微微。
微微也站起身来,说了声“好的,路上注意安全。”便跟着小王,将小王送到了门口,待小王消失在夜色之中,才转身关门休息。
小王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格外畅快,一路上哼着歌曲,那是随心所欲的,比平时在卡拉OK唱歌走调得多。
微微将小王送出门后,倒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父亲多次催她结婚成家的事,今天总算下决心有了着落。但是,她又在想:我今后结婚成家了,父亲一人在家孤单寂寞,今后怎么妥善安置老父亲呢?父亲对自己的关心与付出,所吃的苦,在她的心中不可估量。她若是成了家,将生活料理好了,一定要与丈夫一起要好好孝敬父亲。
想了一阵父亲,她又想起已经模糊了记忆的母亲来。微微对母亲的记忆还是有轮廓的,母亲是那么漂亮,那么有个性。在她的心目中,母亲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尽管母亲狠心抛下了她不管而离开了家。此时的微微对母亲当初的决定突然有了理解:母亲是因为越不过亲情这个坎,才这样做的。母亲的孝心令她感动,她从内心中并不怨恨母亲,相反她倒觉得母亲能作出这样一个决定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从这一点上,她对母亲是敬佩的。只是母亲走了以后,去了一个什么地方,她并不知道,虽然父亲也偶尔向她提起过、描述过,但无法清晰地在头脑中展现画面。
微微虽然有父母,但却像生活在一个单亲家庭一般。虽然生活像是在单亲家庭,却从情感上还是多了一份牵挂。她的家庭状况比别人的更特殊,她对母亲的那份牵挂,比一般人的情感复杂。
自从母亲走了以后,她就将精力就放到了学习上。那时,她是想下决心将书读好,凭自己的能力去改变命运。后来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她又一直在努力奋斗,工作上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有精力去想自己的父母的事。现在,自己已经要结婚成家了,这事应该告诉父母才是正理。目前,对于她成家的事,母亲是没有办法告知了,而父亲是必须告知的。
微微还想了,母亲的事,只能待自己家成业就之后,有机会有空闲再去了却心愿。
她也想了,这事告诉父亲,父亲是十分赞同的,因为父亲并不知道她要结个什么样的婚,只要她同意的,父亲是绝对不会反对的。所以,在小王的求婚之时,她是可以自作主张的。
微微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便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小王的母亲见儿子很晚了还没回来,有些担心,所以一直没有睡觉,父亲实在熬不住了才****睡去不久。以往小王工作忙加班的时候,他会告诉母亲一声,可是今天晚上的活动,小王没告诉父母,他怕父母反对他的做法,阻碍他的行动计划。正是因为这样,父母的担心就更多了:不知道儿子是加班写东西忘了告诉父母,还是因为领导叫他干别的什么去了。父母对儿子的担心,还更有成家上的担心,他们也听说过儿子在追一个女孩,究竟发展情况怎么样,他们也是一无所知。这一些担心,搅得小王的母亲无法入睡,只好着急地等着儿子回来。
直到凌晨一点多钟,小王才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家。小王回到了家中,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急忙将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讲给母亲听,倒在床上的父亲,听到儿子兴奋激越的话语,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小王讲得眉飞色舞,将自己设置的浪漫场景、渲染的气氛,以及微微的美丽、接受求婚的情形,都形象地告诉了父母。
父母听了儿子的叙述,高兴得不得了,忘记了责备儿子使他们产生的担心。
这一夜,小王的一家三口过了一个欢乐的不眠之夜。
尽管有微微的嘱咐,小王自己也知道要注意社会影响,注意不影响工作。为了稳妥起见,小王还将微微的嘱咐告诉了朋友们,微微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闺蜜。但是,小王向微微求婚的浪漫新闻还是不胫而走。消息传出了两个结果:一个是知道真实情况的,说微微已经答应了小王的求婚;一个是不知实情的,说微微看不上小王,没有答应他。
有一个人知道的消息恰好是后一种。这个人就是县委办的常务副主任李副主任。他虽然听到的是微微没有答应小王的消息,但心里却是又宽慰又担心。他对小王追求微微,一直很关注,一直心存嫉妒。但是他又没有理由去阻止微微与小王交往,更没有理由去阻止他们恋爱。因为他知道,小王没有成家,有权利追求幸福,微微没有成家,有权利去找对象。他的****只能是自己的邪念,没有人家的正当,怎么能去明目张胆地阻止人家呢?
李副主任自从听说王立维在追微微之后,就对他产生了一种厌恶感,从内心中不喜欢王立维。每当听说王立维的语言上、行为上或是文字材料方面有一丁点什么不足的地方,他总是要以一种委婉的方式说出来,让微微知道。他并不会直言不讳地说出小王的缺点,总是在表扬其他几位副主任与常委秘书中漏掉王立维,在几个副主任到一起闲聊的时候,貌似关心地要王立维在某某方面要努力要加强,要发挥年轻人的冲劲,尽快地提高自己。
他说的这些话,别人又无可挑剔,王立维哪能听不出来?这其实是文化人想贬低别人、轻视别人,甚至是诋毁别人惯用的一种软刀子。
有时候,王立维气得想争辩想发气,但因为有微微在场,只得忍了下来。
而微微呢,她对小王的才华是认可的,小王文字功夫本来不错,做人做事也还比较稳重,但她也不知道李副主任为什么会对小王如此这般挑刺。微微想,可能是李副主任对小王的要求太高吧,想让他真正成为强者,就必须有特别高的要求。如果真的是这样,这可是一种关心。有时候,微微又觉得李副主任对他有点过于苛求,甚至是吹毛求疵,有些不可理解。但又换一种思维去想,可能是男人之间的相处方式不一样吧。不管怎么样,只要小王自己能正确对待就行了。
李副主任自从有了那种想占有微微的心理,就什么也不顾了,所以也就使出了一些小人玩弄人的招数。他以为这样做,会影响微微对王立维的思维与判断。但他并不知道微微的思维具有自己的独立性和主见性,不被李副主任的语言所左右。所以尽管李主任费尽心机,却也是徒劳。微微还是对小王感觉不差。
这次,李副主任听说小王制造了一个这样的浪漫场面向微微求婚,虽然不清楚微微是否答应了王立维,但他最担心的就是微微有可能答应。因此,他的思维与行为都静不下来了,他要主动打进攻战,他要作最后一搏,无论成功与否,必须作最大的努力。
俗话说:“男怕乱,女怕贱,夫妻怕的把心变,不怕家里没有钱,就怕有了婚外恋。”
李副主任有了这种婚外情心理,就沉不下气了,迫不及待地选择了一个中午的休息时间,约了微微到自己的办公室,说是有要事找她。微微不知道什么事情,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就爽快地答应了。
微微的办公室与李副主任的办公室只隔了中间一个副主任的办公室。
要说李副主任原来安排微微的办公室本想是与他的连着的。原来安排办公室的时候,李副主任是考虑了的。但是那位副主任比李副主任先来县委办,一直在这个办公室,李副主任又觉得不好强行这么做,只是征求了那位副主任的意见,那位副主任倒是很随便,但是微微认为要他搬动也麻烦,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们俩私下里打好了交道,免了那位副主任搬动。李副主任也不好说什么,也就只能这样了。
李副主任约好微微到办公室后,热情而客气地接待了微微。然后从从容容地讲起了许多事情。首先,他肯定了微微从参加工作以来的能力与进步,也展望了微微今后的前途。这些客套话说了之后,他将话题拉到了微微刚刚毕业分配的事上,那时微微在家等待分配而遭遇无端的纠缠,情绪处于低谷时,是他主动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将她要到自己所在的经济部门,以至于使她奠定了良好基础。李副主任将他如何寻找人才,如何查阅微微的档案到微微参加工作后有心去培养她。将微微知道的与不知道的,感受得到的与感受不到的,都一咕嘟儿说了出来,又从自己如何对她爱慕的心理也说了出来,希望与她交个知心朋友,做个红颜知己。
微微听了李副主任这么多的一席话,一种早就存在着的隐隐约约的担心终于暴露出来,摆到了眼前。微微心里像打翻了一个五味瓶,什么味道都有,是感激?是感谢?是报恩?是得罪?是拒绝?还是……?微微在想:我如果坚决地拒绝他,那我们今后怎么相处?我如果不拒绝他,那我们今后又怎么相处?我现在已经答应了王立维,我们已经正式建立了恋爱关系,如果我又与李副主任玩爱昧,那别人怎么看我,那我的婚姻不就泡汤了吗?我现在处的位置,倒不担心怕他对我怎么样,有章书记在为我撑腰,不怕他会将我吃了,但是开门相见,出门相撞,经常在一起谈工作,交流信息的人,得罪了他就不好相处了,有时会出现一些尴尬场面的,这怎么办才好?
微微的心突然乱了阵脚,思维有些难以梳理,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红着脸,低着头,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觉得自己有生以来从未出现过这样尴尬的场面。她原来隐隐约约感觉到那时的李局长到现在的李副主任对她有所企图,总是以一种侥幸的心理对待,觉得不会这样,想不到今天竟然来得这么突然。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黑洞,那洞里有许多鬼一样的人,人一样的鬼。她在这个黑洞中首先看到的是易科长,随后又看到了李局长,看到了袁小文,看到了周代军;忽然,她还看到了吴主任,还有省厅的副处级科长、刘副处长、甚至还隐隐约约出现了毛副县长、周主任等等人的影子,后面还有好多好多人一样的鬼。
微微双手叉着头发,肘子撑在膝盖上,也不说话,也不看李副主任。
李副主任以为她在作思想斗争,就又从从容容说开了:“这事你也不必多想,对一个人的爱,我有我爱的权利,你有你拒绝的权利。我只是在想,我们经常在一起,如果两厢情愿,我们相互视为红颜知己也未尝不可。你结你的婚,成你的家,我也不干预。我只要能经常看到你,能在一起快快乐乐就行了。你也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你如果信得过我,愿意跟着我,那我马上与妻子离婚,你如果不愿意拆散我的家庭,我们就做地下****,红颜知己。这都随你的意愿。
李副主任说了这些,微微听着,句句刺在他的心坎上。
微微将近半个小时没说话。此时的微微,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面对这个****般的人,虽然这个人有恩于我,但这个人的恩是要图回报的,而且需要我付出更大的代价。微微想到这里,心中就对李副主任产生了一种厌恶,忽然觉得这个以往总认为是恩人的人一下变成了魔鬼,心中有一种只想尽快逃避的感觉,只想快一点逃离这尴尬的场面。
尽管如此,微微又一想,我现在还得稳住他,不能一口拒绝他,为什么?微微并没有思考出充分理由。微微只是有一种担心:如果一口拒绝了他,怕他又做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来。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处处时时处于被动。微微这种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一旦盯上了美人,是很容易制造出事端来的。
微微此时的思维在慢慢冷静下来,觉得在这样的场合中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解决,先搪塞过去以后再说。于是就对李副主任说道:“李(副)主任,我知道你对我的好,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只是这事,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你容我考虑几天后再回答你好吗?”
李副主任见微微这么说,又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虽然是午休时间,但也不能做出过分的事来,外面进进出出的人总是有的。所以也就接着话题答道:“那是当然,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我是痴着情等你的答复哦。”
微微听了这话,立即站起身来,转过身子开了门。李副主任赶紧走到门口,不忘了一声嘱咐:“这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哦。”微微“嗯”了一声就快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微微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将房门关紧上了闩,一屁股瘫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浑身像散了架似的。
微微尽管身心疲惫,但思维却停息不下来。
她从自己懂事以来的生活、经历都过滤了一遍,从自己所接触的人都想了一通,将自己遇到的事都翻阅了一回,觉得自己有艰辛有欢乐,有忧愁有幸福。觉得自己以前遇到的都是一些顺心的事:学习的努力,带来了骄傲,赢得了众人的夸奖;仕途的顺畅,带来了地位,赢得了别人的羡慕。还以为是自己的命运好,运气好,谁知古人说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那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啊!
微微现在开始认识到了官场的龌龊,人心的龌龊;认识到了人性的奢望与邪欲。这人世间是好人多还是坏人多?为什么自己接触的人中看起来都是人,都是好人,可实际上又真的有多少好人呢?
难怪一些人说官场险恶,人心险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一点也不假啊!
人,穿着那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衣服,显示出堂堂正正高高大大的形象,在美丽潇洒的外表下,藏着的却是那样肮脏的东西。有的人为了一己之私欲,不惜侵害别人的利益甚至是别人的生命。这就是皮囊之中的丑恶,这就是邪念与贪欲在作怪。
微微感叹了一番,觉得也没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该怎么处理这事,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得好好地想想处理的办法。
她首先想到的是王立维。这事能不能告诉他,告诉他了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扯出什么是非来?但是如果不告诉他,行吗?
她第二个想到的是章书记。这事应不应该告诉他,能不能告诉他?这是我个人的私事,又是一件不好启齿的事,如果告诉了他,他管不管,如果管的话会如何处理?
微微在想,在分析。想了一阵之后,她决定先告诉王立维,于是她第一次主动打了个电话给未婚夫,约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说是有事相告。
王立维见微微主动打电话给他,丢下手中的工作,立即来到微微的办公室里。微微就将李副主任打她的主意的一切状况都告诉了他。小王一听,坐不住了,一种保护欲夹杂的醋意直冲脑门,说是要去找李副主任评理。
微微担心他将事情闹砸,立即阻止道:“你可别冲动,我是来找你出主意的,不是要你把事情弄糟。我的担心可不是他对我的邪念,这个我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担心的是我们今后如何相处,他以后在工作上会不会为难我们。虽然他的官位并不比我们高多少,但他还是排在我们前面的常务副主任,办公室的日常工作都属他管,他会不会在一些工作上给我们小鞋穿,背地里坏我们的事。”
小王一听,心里在想:也是啊,这该怎么办才好呢?他现在又没有对微微怎么样,只是微微口头上告诉我的一些东西,又没有文字依据,我去找他算账也找不上啊。今后怎么相处倒是一个问题了。想到这,小王第一想的是要对微微加以保护,要时刻注意李副主任的行踪。但他又一想,觉得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之间是正常的男女交往,而且已经确立了恋爱关系,他却是邪念支配,思想意识出了问题,邪不压正,我们怕他干什么?突然,小王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们已经都这么大年龄了,也该结婚了,我们就早点成婚吧。有了这个念头,小王就对微微说道:“冷静地一想,我还真不好去找他怎么样。工作上的事,我们也不必怕他,你有章书记罩着,我有万书记(那副书记姓万)罩着,谅他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是不是尽快结婚成家,也好使他断了这念头。”
微微道:“结婚是迟早的事,他如果要纠缠,那与结婚不结婚没多大关系,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处理这件事更为妥帖。我也想了,这事能不能告诉章书记,让章书记心中有数,今后即使他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做法,章书记就有自己的思维了。可是我觉得自己去告诉章书记,却是不好开口,你是不是通过万书记向章书记说说,这样,章书记也好,万书记也好,他们都知道这事,可以在今后的某些场合好为我们说话。”
小王一听,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就将李副主任的行为与言辞告诉了万副书记,万副书记听了,开始有点不相信,后来又觉得微微与王秘书是不会说谎的,相信了,并且认为这李副主任原来还是个这样的,心中一下对李副主任的印象差了许多。万书记找了一个适当的时候又告诉了章书记,章书记向微微求证,微微就将一路来那李副主任对她的关心关照与想法都说了出来。
章书记一听,觉得这老李还真是个色鬼,以前曾听到过谣传,以为是错怪他了。现在他明白了:原来他想变动位置却是冲着微微来的。但是,章书记又一想,现在这事又没有发生严重后果,又没有真凭实据,只听了微微的说法,那老李不承认甚至倒打一耙说微微诬告他,反而使事情更加复杂化了。现在只能装作不知道的,但事情如何发展,若是不好相处,便只好想办法调整岗位了。
这里按下不表,却说那李副主任从送走微微开始,心里就忐忑不安,他开始有些后悔了,觉得自己没有把握好火候,智者千虑,却在微微身上马失前蹄了。这微微可不同于一般女孩子,自己的老套路已经不适用了,也是只怪自己的想法与做法太仓促了,没有考虑好后果,一旦遭到微微的拒绝,会怎么处理好?未进城门,先思出路,这可是古人的经验之谈,自己这次是犯大忌了。
李副主任想了这些,忽然又一闪念,心中还残留着一丝侥幸:若是微微看在自己对她的关心感恩上,或许同意也未可知。他就在这种既担心又希望的幻想中度过了半天,也不见微微有何动静。自己上班下班还是与平时一样,他要有这种定力,他不能让别人窥出他的内心。
到了第二天,他一上班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忽然发现地上有一张纸条,捡起来一看,见是一首《七绝》:戏说牵牛花:
牵牛疯长欲腾云,意在迷情织女裙。
我劝牵牛休插足,牛郎早已作夫君。
李副主任看着这首小诗,小声地念了两遍,心里在理解分析:这诗完全是针对自己来的,针对昨天发生在微微身上这件事来的。这诗是谁写的?是微微,不像。因为这写法很委婉,而且好像是从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写的。是那王立维写的么?也不像他的角度。那又是谁写的呢?谁都有可能写,只要是清楚这件事的人。那微微肯定是将这件事说出去了,不然,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呀!
想到这,李副主任心里沉重起来了。从这不知来源的诗上看,微微是明确地拒绝他了,而且是以委婉的规劝的方式拒绝他。想到这里,他似乎又明白了一些东西,这诗不管是谁写的,但与微微说出去有关,或许是微微与谁商量着写的。
他忽然来气了,将纸条扯了个稀巴烂。他对微微由****到绝望,一下掉进了一个冰窟窿。想不到我蓄谋已久,耐心等待,精心策划的一个桃花运却成了一个桃花劫,而且输在一个黄毛丫头之手,真是太不值了!怎么办呢?看来要挽回她的心是不可能的了,我只能再想一个办法将她毁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
李副主任有了这个邪恶的念头,就使他的思维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他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冥思苦想了一天,却没有想出一个自己认为特别有效的计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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