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什长和小海在那地缝之中,被浓郁的尸瘴一熏——他们可没有公羊熬炼出来的特殊体质,立马承受不住,哇的一声就要呕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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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两人也知道,辟毒珠一旦离嘴,自己必死无疑,赶紧伸手把嘴捂住。
这一捂,辟毒珠算是保住了;然而呕吐物继续从嘴角、指缝、甚至鼻孔中涌出……那种狼狈劲,真是定力低一点的人看见,都会忍不住吐个一塌糊涂。
而且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也没办法继续攀爬。
由于长时间暴露在尸瘴中,两人的皮肤开始出现点点红斑,倘若拖得太久,依旧是死路一条。
公羊见状,赶紧抽出蛟线,迅速将什长和小海拦腰绑住;噌噌噌爬到顶部,凭借一人之力,拽着两个人使劲往上扯。
扯了一会,收效甚微。不过什长和小海相继回过神来,他们也不是完全失去行动能力,赶紧活动着剩余的手脚,借着公羊的力量努力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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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地缝并不算深,他们苦苦挣扎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总算爬出地面。
公羊抬头一看,发现眼前的景色似曾相识——居然正是追踪李山根时,爬下的那条地缝。
但这一次,可没有大雨来驱散尸瘴了。
公羊憋得满脸通红,却唯有拉着什长和小海,继续往高处狂奔。
跑到半途,他终于忍不住吸一口气。
尸瘴入口,满腔腥臭。
公羊剧烈咳嗽几声,跌跌撞撞地冲上一座小山坡。
尸瘴暂时停止了蔓延,三人滚到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刚才一路奔逃,什长和小海的闭气功夫比不上公羊,着实吸入了不少尸瘴;但他们不断吞咽着辟毒珠上磨下的粉末,性命倒也无碍。
可公羊呢?
他的辟毒粉末耗尽,又没有辟毒珠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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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老板的药人体质,能救他一命么?
公冶亡羊再次剧咳,哇的喷出一大口黑血来。
这一口,还真不是一星半点,连地面都被染黑一大片。
吐完血,公羊长长呼一口气,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良久,他才开口:“你们没事罢?”
“没事。”小海说。
“还剩半条老命。”什长没好气地回答。
吐出辟毒珠一看,已经被他们硬生生咬掉了一小半,因为用力过猛,两人的牙龈全是血。
“我们运气不错,前天刚刚爆发过大规模尸瘴,这一次的尸瘴浓度要淡薄不少。”公羊居然还觉得很高兴。
“我的运气也不错。”什长冷冷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现在还舒舒服服的睡在营帐里,拿军饷,当大爷……”
“噫,不是吃杂粮、做跑腿么?”公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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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开始抬杠,这两货马上变得格外精神。
顷刻,尸瘴退散。
此地不宜久留,众人支撑着爬起,星夜下山。
幸运的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黄袍老者,毒蛇猛兽也很识相的各自潜伏。
天色大亮,公羊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了津城地界。
津城,西倚黄河,东临邙山,属南北交通枢纽之地,素来是一座军事重镇。
城门在望,身后的道路也十分平静,不见追兵踪影。
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真正确定自己安然度过一劫,不由得都松一口气:顿时觉得浑身肌肉酸痛,骨头散架,皮肤更是痕痒难当……
惰心一起,脚步便再也迈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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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空气中飘来一阵清香。
“客官,进来吃碗面?”热情的招呼声在耳边响起。
原来是一家路边面摊,支起了简陋的帐篷,炉火正旺,冒着腾腾白烟。
三人对望一眼,饿虎般扑向桌子。
“三碗牛肉卤面,加蛋,加菜,再来一碟花生米。”
“客官,小店只有清汤挂面。”
“来三碗……”
三碗面条旋即端上。
果然是清汤挂面,别说肉丝,就连菜根也见不着一条,汤水更是清得没有半点油星。
但面条却是一绝,嚼在嘴里,非常筋道,犹如会弹跳一般,不断拍击着口腔;汤汁中微带甜意,配合面条恰到好处,让人一口吸溜到底。
三碗之后又上三碗。
最后,公羊和什长都吃了五碗,小海人小胃口小,却也吃掉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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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足之后,结账上路。
没走几步,什长却盯着公羊看个不停。
“怎么,我脸上有面条?”公羊问。
“不……我是不是眼花?”什长奇道,“你脸上、手上的伤疤哪去了?”
地宫中,公羊吸收神秘药液,死而复生,满身伤痕全部痊愈;可在那之后,他又历经巨灵骨、张角墓等一连串事件,身上不少地方再次挂彩。
挂彩的地方自然会形成伤疤,而那些伤疤也不会自动消失,一直留在公羊身上。
“对啊,伤疤呢?”小海仔细一看,也感好奇。
“难道是那仙药的药效发作得晚,现在才给你把伤治好?”什长猜测道。
“你可别拿我试刀,说不定我真能活到八百岁。”公羊耸肩。
“究竟怎样才算是不死……”小海喃喃自语。
神秘药液的‘真身’疑云,又一次涌上众人心头。
莫非那真是传说中的不死仙药?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神奇现象,几人议论纷纷,一时间也拿不出定论;而且公羊身上并无其他异象发生,只好搁置不谈。
谈话间,他们已来到城门外。
时值战乱,城门附近布有重兵,对往来行人严加盘查。
城墙上旌旗招展,绣有一个斗大的曹字。
“原来是老曹家的地盘。”什长呵呵一笑,径直上前。
守门兵卒见他身穿山民服饰,腰间还挎着把长刀,脸色刷的一下黑了,纷纷围拢过来。
于是乎,刀出鞘,枪亮刃,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排队进城的不知情群众,见到这种阵势,还以为兵卒们要杀人,一个个吓得面青唇白,全场鸦雀无声。
“弟兄们,自己人,自己人。”什长连忙道。
除了腰刀,他还有一面腰牌,代表着曹军大将亲卫的身份。
什长高举腰牌,好让兵卒们看个清楚。
“弟兄,我在办一件秘差,完事了,请你喝酒。”什长故作神秘,在兵卒队长的耳旁低声道。
兵卒队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这年头,各路秘差可谓多不胜数,其中十有八九,是在替大人们捞钱。
什长在军队中打滚多年,焉能不知深浅,拍着兵卒队长的肩膀,悄悄在他腰间塞进一块银锭。
兵卒队长会心一笑,挥手让路。
什长又说:“后面这两个,一个是我儿子,一个是我孙子,都是清白人。”
“你儿子能有三十岁?”兵卒队长瞪起眼睛。
“认的,干儿子。”什长坏笑道。
“好,走,都走。”兵卒队长也奸笑。
公羊拉着小海,赶紧往城里走。
兵卒们放下了武器,围观群众也都各自放松,嘻哈喝闹之声重新响起。
“职责所在,老兄莫怪。”兵卒队长哈哈大笑,用力拍着什长的背。
公羊穿过城门,抬头一看,发现墙上张贴着许多画像;画中的人物,一个个画得跟鬼一样,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这是通缉公文吗?”小海问。
“没错。”公羊说,“不过画得这么丑,能抓得到人才有鬼。”
旁边一名老卒却道:“怎么抓不到,只要一眼,我就能认出……你!你!江洋大盗公冶亡羊?”
公羊闻言大惊,仔细一看:果然!
墙上最新一张通缉公文,其名字正是——公冶亡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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