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株隐藏在地底下的灵卉,冒出花冠,无言的和辛欣碧血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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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虚空,身边有花仙子陪伴,易无名有了一种飘渺虚无的感觉。
“魔芋仙子,我想去神器门里走走。”一个花仙子,在两重境界自由穿梭,一定掌握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神器门就在你脚下。”
“这是一片花丛,我什么也没见着。”
“灵界和凡间的时空是重叠着的,可是,门规所限,我不能带你去。”
“你已经是高家的人?”
“不,我来去自由,不属于任何门派。”
“能像宝鉴光华一样,带我升上高空吗?”
“行。”辛欣碧血云裳翩然,手上生出一股柔和的力道,拉着他朝上飞升。
“奇怪,天上没有日月之光,却敞亮一片。”
“在我们这里,不分白天黑夜。”
“没有日月,也就没有风云雷电,就像人们所说的天堂。”
“天堂其实就是高层神界,距离我们还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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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们凡人来说,这里比天堂更吸引人。”
上升过程中,辛欣碧血的手臂越来越绵软无力,无奈的叹息一声,“我的灵能有限,不能支持你朝上了。”
下到地面,易无名吃惊的见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我只是随便玩玩,你又何苦呢。”
“你是第一个进入我们圈子的凡人。”辛欣碧血说着,微闭双目,身子软软的滑了下去。
“怎么?”易无名紧紧的搂着她,有了一种大男人的感觉。
“没事,灵能消耗过大,过会儿就会好的,”辛欣碧血睁开眼睛,“在神器门,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搂着我,包括那个掌门之子高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潜修男女,不能有肌肤之亲,易无名触电一般,很快松开手。
辛欣碧血嫣然一笑,“在神器门,甚至没人敢碰我的一根手指。”
“我得回去,宝鉴光华还等着。”
“我不能送你回去,凡间的白天很快会到来,我必须赶到太阳升起之前回丹炉旁边,恢复原形。”
“好的,谢谢你带着我到灵界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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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辛欣碧血说完,朝他挥手道别,步履翩翩,没走几步,身形逐渐淡化,消失在他眼前,不知所踪。
回到狐巢,继续跟着狐仙们一齐静心潜修。
一波一波的杂念扰动着灵能的流转,始终没能进入宝鉴光华所暗示的状态,而此时,一闭上肉眼,红衣绿裙挥之不去,成了妨碍入静的影子。
在狐巢流连忘返,不知不觉,估计半年多时间过去,时时忍受经脉中灵魔碰撞的痛苦,除了灵能有所增长,一直没入得潜修的门。
继续待在狐巢,并没有什么长进,归乡之念却更加迫切,想到父母一天天的挂念着自己,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于是辞别狐仙们,由宝鉴光华带着,出了狐巢,回到凡间。
一团白雾过后,睁开眼,阳光射得他睁不开眼。
鸟语花香,溪流潺潺,山风吹拂,离开静寂的狐巢,声音突然恢复。
空气中弥漫着好闻的草叶和腐土的气息。
茂密的千米大树展现在眼前。
天际,一轮红日高悬,一轮红日搁在西山之巅。
抬腿行走,仿佛还在狐巢之中,高高扬起脚尖,差点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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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了白昼黑夜之分。
问过路人,知道家乡还很遥远。
归心似箭,一路狂奔。
喝山泉,食野果,白日赶路,夜里歇息。
旅途劳顿,如此行走一月有余,终于踏上家乡地界。
钻进熟悉的丛林,易家寨就在不远。
林外的崖壁边,就是他独自习武,挥拳击打岩层的地方,在那里,被修士误认为是探子,为逃脱追杀,爬上龙身。
所有事情还不到一年时间,当时的惊险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出丛林,迎面是易家寨垭口上的那颗参天巨树,枝叶繁茂,还是老样子。
终于到家,石头砌成的寨子内,慈祥的父母,亲热的兄弟姐妹,很快会见面了。
从垭口一路狂奔,再也抑制不住欣喜之情,放声叫喊家人的名字,然而,易家寨所在的位置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应答。
时隔半年多,寨子已是残墙断壁,面目全非,过去的卧房所在,荒草凄凄,横陈着乱七八糟的石头。
夕阳昏黄,一只老鸦站在残墙上,声音嘶哑的哀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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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寨哪里还有亲人的影子,望着眼前的一切,欲哭无泪。
更奇怪的是,若是家族遭受大劫难,总该留下蛛丝马迹才是,半年多时间,残墙,乱石,却像是历经了多年的风雨侵蚀。
转了一圈又一圈,带着满腹疑问,离开曾经熟悉的寨子。
夜幕降临,三月当空,这将是一生中最难熬的夜晚。
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心情。
慢慢的走在荒野之中,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终于,前面出现了一点灯火,像暗夜中的一只眼。
这是一座破破烂烂的茅屋,灯光从柴扉缝隙透出。
“有人吗?”
他重重的敲打柴扉,高声喊着。
“有人吗?”
灯光摇曳,一位佝偻老人,提着灯笼缓缓推开柴扉,朝外面四下探望。
“谁在叫唤?”
“请问老爷子,易家寨的人去了哪里?”
“易家寨?”老人已是风烛残年,耳朵不太灵,“你是说过去的易家寨么?”
“半年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个人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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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半年,是一百多年前,那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早散了,”老人细细的打量他,“你是易家寨什么人?来认亲吗?”
易无名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我是易家寨的易无名,半年前离开家乡的。”
老人愣愣的望着他,摇摇头,“一百多年前,有个祖宗辈的少年叫做易无名,在树林里爬上龙身,一直渺无音讯,他的母亲盼着儿子归来,一直哭瞎了双眼。”
“不是真的。”
“祖辈的话,难道有假?我是易无名兄长的后裔。”
“我就是易无名。”
“孩子,你在发烧吗。”老人摸摸他的额头。
“我没事。”如何也不会相信,白发老人竟然是他兄长的后代。
宝鉴光华在引他突入灵界之前,忘了告知,每一重时空,时间流逝的快慢不同,灵界的半年,相当于凡间的一百二十年。
也就是说,身在狐巢,流连忘返,眨眼之间,人间已经轮过了好几代人。
一百多年前的事情,过去的习武少年在人们心目中,早已成了尘封的记忆,古老的传说。
无言的拜别老人,四肢沉重,慢慢朝前走着,却不知走向何处。
就像搭上了一辆幽灵马车,恍惚间走进一百多年后的未来,没有家园,没有亲人,只有可供他回忆美好时光的一片残墙断壁。
思念母亲,思念家人,然而,他们早已不在人世。
灵界半年,人间百年,小小少年,过早的体会到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人生短暂,转瞬即逝。
这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一种莫名的恐惧攥紧了他的心。
既然时空挪移,亲人不再,只有进入修真界,求得长生不老,才能留住时光,这时的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通过考核,跨入真武门派的大门。
夜深,怪风呼啸,阴云遮蔽了银月。
走着。
也不知走了多久。
天亮了。
阳光每一天都是新的,丛林苏醒过来,一只只巨鸟展翅飞翔,盘旋在千米大树的树冠,啄食红色的果实,食草巨兽的群落,慢腾腾的行走草地上。
走着,走着。
从巨兽群落中穿过,从巨蛇身上跨过。
翻过一座座山,涉过一条条河。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滴水未进,颗粒未食。
灵能受阻,开通天眼,透亮的视界消失了。
灵魔之能相互碰撞,剧痛一天天定时发作,那种利刃刺腹的感觉,仿佛能减轻和亲人错失见面机会的痛苦。
又一天,饥寒交迫,剧痛再次发作,按压着胸腹,额上冒出虚汗,蜷缩在草丛里,不知不觉的昏了过去。
“捉住它,捉住它。”
“张开捕兽袋,它过来了。”
“快截住,莫让它逃掉。”
此时,丛林里响起一阵阵吆喝之声,一头千年麒麟,迅疾从他身边窜过。
紧接着,一群青衣修士从空中、地面、地层的不同方向冲来。
“这里躺着个饿殍。”一位年轻修士见到草丛中的易无名,踢了一脚,不再理会,继续朝前飞奔。
兵荒马乱的岁月,荒野里饿死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无人掩埋,任随食腐动物撕咬尸身。
“等等,”一位黑纱蒙面的女修士蹲下来,摸摸他胸口,“他还活着。”
“一等玄武,莫管他,追麒麟要紧。”一名下属劝道。
这一门派的弟子依据修为高低,分为八个等级,一等玄武,灵体起码到了六级,已经能够穿透地层,而弟子之间,对上级往往以等级相称呼。
“这少年有点来头。”女修士把脉一试,黑纱内的双眼闪动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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