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关系户提前进了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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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无名。”
“到。”
一位修士面色庄重,领着他钻入一间宽敞的石窟。
石窟分前后石门,后门进去,念到名字,两人一组领到长剑,从前门出去,踏上飞渡崖上的窄桥,考试就正式开始。
两排石头凳子,十几位考生正危襟坐,面上流露出恐惧。
石窟里光线幽暗,考生之间互不相识,每个人都把别人视为死敌。
易无名坐下来,周围响起一片粗重的呼吸声,没有人敢随便说话,所有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即将跨入的前门。
“齐光禄,林正晓。”考官高声念着名字。
俩少年霍然起身,面色有些惨白。
“需要重复考试规则吗?”
“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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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人手持一把剑,允许用上任何想象得到的方式,剑刺,拳掌,摔打,甚至撕咬,全力消灭对方,把他杀下窄桥,就是胜利。”
“明白。”
考官发给每人长剑,“注意,只要出了石窟前门,考试就算开始。”
轰隆隆,沉重的石门开启,飞渡崖就在眼前,石窟里所有考生,死死盯着石门外。
两位考生出去后,石门关闭。很快,石窟外响起了长剑相交的铿锵之声,没多久,一声惨叫,其中一人摔下了窄桥,坐在石头凳子上的所有考生不由得浑身一颤。
一组一组的考生出了前门,一人生,一人死,无一例外,生者入门,死者掉下飞渡崖,由仟作装殓。
“下一轮,易无名,曾道君。”
易无名起身,冷冷的注视着对手,一位身材高大的名门子弟,臂上肌肉隆起,虎虎生威,估计练过很长时间的外门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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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排站着,曾道君轻蔑的斜了对手一眼,一位瘦弱少年,衣衫褴褛,估计并无太大本事。
“记住考试规则了?”考官问道。
“上窄桥,用任何手段打败和杀死对手,就是胜利。”曾道君接过长剑,昂首答道。
“你,易无名,”考官迟迟不发给长剑,上下打量他,“要是后悔,还来得及退出考试。”
“既然来了,明知一死,也绝不退出。”
“好,太无宗需要你这样的弟子,”考官面色凝重,转身吩咐下属,“开门。”
出门前,易无名持剑在手,试试分量,大陆头号门派的兵器,剑柄由青铜铸造,而剑身极其轻灵,由反复煅烧的柔铁构成,可任意弯折,灌注内能,一旦刺中敌手,能在体内以极快的频率反复搅动,造成致命伤害。
轰隆隆,石门关闭。
石门之外,是一处不太宽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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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道君在考试前,接受过师傅训导,一跨上平台,就抢占到有利位置,锵的一声,拔剑直刺易无名胸腹要害。
易无名对剑术极其陌生,背靠石门,勉强出剑招架,哗啦啦,衣衫划出几道口子。
抢得先机,曾道君乘胜追击,瞅准空挡,使出七八分力道,噗嗤一声,刺中对方肚腹。
易无名剑招生疏,格挡不及,暗暗一惊,然而灵魔之能加身,形成强大的反弹力,剑尖抵在皮上,嗡嗡作响,却如何也穿透不了脏腑。
曾道君这一剑志在必得,剑尖不仅没能刺入对方身体,一股强力反弹而回,震得他手腕发麻,也是吃惊不小,迅速变招,长剑犹如一条灵活的游蛇,挑向对方咽喉。
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且战且走,慢慢离开平台,上了窄桥,两人一手持剑,一手抓紧桥两边的铁链,以防掉下悬崖。
窄桥由一块块木板铺成,用绳索连接,仅一尺多宽,不能容纳两人同时行走,而桥下白雾弥漫,深不见底,任何人略略朝下一望,难免脚底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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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一人在前,一人在后,转眼间又过了十几招。
易无名连连输掉剑招,衣衫一片片划破,迎风飘落,肌肤被对方划出了几道血痕,隐隐作痛,既然跨上窄桥,非生即死,一阵豪气翻涌,并不格挡,露出所有空挡,跨步上前,收起长剑,默念墓辰诀,运转灵魔之能,双掌暴涨,一白一黑,骤然出掌。
掌风所及,曾道君犹如一片枯叶,双脚离开窄桥,飘飞而起,眼看要掉下悬崖,却极其机敏,使出铁板桥功夫,双脚一勾,稳稳的勾住连接木板的绳索,一手抓紧铁链,翻身而起。
“好。”这种外门功夫,起码得经过七八年的苦练,易无名一时忘了正在经历生死之战,眼里闪出钦慕之意。
又是一阵长剑相交之声,两人一边过招,一边抓紧铁链朝前移动,慢慢到了窄桥中央。
考试中,都憋着一股劲,极少有人发话,曾道君求胜心切,估计对方练成了某种金钟罩外门功夫,剑刺不能得手,一个鱼跃,直扑而来,顾不得什么招式,一低头,双手伸向易无名胯裆,想凭借蛮力,扛起他直接摔下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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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一记盖天神魔掌,居然没事,在民间可列入高手之列了,易无名不敢轻敌,见对方来势汹汹,正要出拳反击,却退让不及,给捞了个正着,被对方高高举起,一时间分不清上下左右,情急中随手一捞,恰好抓着铁链。
曾道君用力一抛,未将对方抛下窄桥,吭哧一声,张口咬在他抓住铁链的手腕上。
尽管灵能和魔能护身,然而人类牙齿的咬合力极其巨大,易无名疼痛难忍,感觉腕骨快要碎裂,忍不住松开手。
曾道君趁势抱起他朝窄桥下猛推。
身躯出了窄桥,易无名绝处逢生,双手死死抓紧连接桥面的绳索不放。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曾道君长剑横扫,想将他双腕齐刷刷的削断。
剑光一闪,易无名一手抓绳索,一手朝上一探,死死抓住对方脚踝,以头颅硬生生受了对方一剑,尽管双能护身,也感觉头疼欲裂。
曾道君没能阻止对手再上窄桥。
很快,俩人长剑回鞘,缠斗成一团,没有任何招式和套路,慢慢的朝桥对面移动。
窄桥晃晃悠悠,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悬崖,粉身碎骨。
曾道君尝到神魔掌的厉害,始终近身搏击,使对手双臂不能伸展,难以发挥拳掌威力,朝他全身一阵乱咬,指甲乱抠,桥上无法施展剑术和正宗的拳脚功夫,用上这种妇人家的拙劣伎俩,竟一时占了上风。
过了桥中央,易无名全身已是牙痕累累,血迹斑斑,既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混战中暗暗默念墓辰诀,一粒粒的符咒文字,逐渐聚集到左掌上。
一团黑雾袭来,曾道君觉察出蹊跷,偏转身形,消去神魔掌的一半以上力道,轰的一声闷响过后,却无法抗住强大的魔能,脏腑受袭,内能一时无法流转,胸腹一阵翻涌,嘴角溢出血丝,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抓紧铁链,一时不敢反击。
窄桥对面,云雾之中,一道石门若隐若现,过了桥,谁先敲开石门,谁就算考试过关,见对手面色苍白,站立不稳,易无名心里清楚,只须补上一掌,将他击出窄桥,掉入深渊,就能如愿加入太无宗,然而,活了十几岁,从未亲手杀过人,扬起的左掌,又缓缓的垂下来。
胜就是生,败就是死,就在易无名迟疑的那一刹那,曾道君不顾身受内伤,摇摇晃晃,猛扑而上,意在作垂死反扑,将对手推下窄桥。
易无名正感叹着考试规则的冷酷,见对方连站立的力气也没有,却不依不饶,猛扑过来,毫无防范之心,甚至伸手搀扶,担心他一脚踏空,掉下悬崖。
很快,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还差点因此丢了性命,手还没有碰到对方,小腹处一阵钻心的剧痛,不知何时,曾道君手上多了一柄雪亮的利刃,正死死的抵在他身上。
尽管灵能魔能加身,反弹剧烈,却因为抵近刺杀,力道狠准,仍然突入皮下半寸左右,距离脏腑,差之毫厘。
破落神族子弟,平日无人指点迷津,到考试阶段,对手才给他上了真正的第一课,一时难以清醒过来,捂住腹部,低声****,接连后退数步,手扶铁链,好歹算站稳了脚跟,一摸下腹,手上全是血。
曾道君受魔能侵袭,内能受阻,却并不碍事,此时见对手中招,心中暗喜,得势不饶人,双眼闪动着慑人的疯狂,利刃携带尖啸,朝他全身要害猛刺而来。
一刀,两刀,三刀,刀刀致命,易无名全身划出更多的血痕,仗着灵魔之能护身,抓紧桥边铁链,任随对方猛刺,却稳稳站在桥上,并不还手。
考试没有时间限制,也不知狂刺了多少刀,直到手臂发软,曾道君见对手依然屹立不倒,估计他的护身之能,绝无金钟罩之类的外门功夫那么简单。
正在此时,易无名腹部隐隐作痛,不是刀伤,而是脏腑的搅痛,初级天眼神通不能透视经脉,但凭着以前的经验,知道灵魔之能的碰撞已经开始发作。
默念墓辰诀,想把多数符咒文字集中在左掌,减少碰撞的痛苦,文字却不受意念控制,一粒粒的游走在经脉和要穴之中,速度越来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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