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玺也是愣了一下,片刻后他用手抬起白筝的脑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也随着白筝的样子弯成弓字,将白筝的身体完全裹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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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由于害羞,整个过程竟忘记反抗,任由他完成了一系列动作。
白筝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边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以及他身上那股草木香,像极了季审言初救她时,她在季审言身上闻到的味道郎。
良久。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白筝开口,声音柔柔的,在寂静的夜里,飘进男人的耳朵里,酥酥、麻麻的。
景玺睁开眼睛,望了一眼怀中人儿的侧脸,“景玺,我叫景玺。”
“王进喜??这个名字……”白筝咂舌,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去了这么一个劳动模范的名字呢。
景玺无语地闭上眼睛,片刻后才再开口,“煞风景的景,传国玉玺的玺。”
顿了顿又道,“我不姓王,就姓景。锎”
景,北赤王朝的皇姓。不过这句话,景玺并没有说出来。
“哦。”安静的牢房、两人低声细语的谈话,竟让白筝觉得异常心安。
“谢谢你,景玺。”良久的沉默过后,白筝又轻轻说了一句。
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刻,选择这样的方式陪在我身边。
谢谢你,在我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出现,默默地睡在我的身后,给我安全感。
就算以前我命途多舛,就算以后我生死难测,至少这一晚,我是安心的,我是无忧的,我是……快乐的。
至少,这一晚,会有个美梦。
这样,真好。
哪怕只是一个夜晚,而已。
够了,真的够了。
景玺再次睁开眼睛,看着怀中的人儿。她长长地睫毛浓黑而卷翘,像一只扑闪在暗夜的蝴蝶,随时可能消失。
将原本放在自己身侧的另一只手搭在白筝腰上,景玺犹豫了下,索性将她的小手握住。
破天荒地,白筝没有动,任由他握着。
“以后,我叫你阿玺可好?”
“恩,好,叫我阿玺。”
阴森潮湿的地牢,昏暗的烛火即将燃尽。
在一间牢房里面,铺了淡紫色的“大地毯”,在大地毯上,有一方大红的布床,布床上紧紧相拥的一男一女,同时勾唇笑了。
明媚、满足、美好。
其他背景,都模糊了轮廓,如同虚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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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筝是被送早点的狱卒给叫醒的。
白筝睁开眼睛想到第一件事,便是昨晚和景玺发生的一切。
但是,当她惊惶地坐起身后,入目之处,哪里还有半点景玺的影子!就连昨晚铺设在地上的紫色布匹、红色布床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昨晚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白筝突然起身,像是想到什么似得,忙往前面的木柱奔去。
经过仔细辨认,上面确实有一圈裂纹,和她印象中的位置一样。
看来,他确实是来过的。
景玺。阿玺。
白筝看了一眼那些早餐,根本无心吃它,也确实下不了口。
不一会儿,孙居敬就带着人过来给白筝开了门。
“去哪儿?”虽然隐隐知道,白筝还是很紧张。昨天经过县衙门口,她可是见识了那些民众的威力的。
“王妃娘娘,这还用问吗?秦县令已经在等着了。”孙居敬口里叫着王妃娘娘,但实际上却半点没有顾及白筝,他冷着脸示意两个衙役押走白筝。
白筝吐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以便迎接接下来的所有不好的未知情况。
只是出乎白筝意料的是,白筝并没有被公诸于众的审问,而是在后堂,由秦柯问了些很平常的问题。
无非就是让白筝交代一下,她近几日的日程,都和哪些人在一起,做过什么事。
跟现代的刑侦电视剧里面演的差不多。白筝一一如实作答后,便被重新关回了大牢。
白筝并没有多想,以为这种审问方式只是惯例。
接近中午的时候,秦柯过来了一趟,不过就是送了些吃食来,亲自照顾着白筝吃完,闲聊了些,就走了。
三王府,金苑大厅。
季审言趴在桌边,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而桌上、地上全是歪歪倒倒的酒坛,狼藉一片,酒气冲天。
景玺双手负于身后,绕着季审言缓步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你们这些死丫头!怎么做事的!都这个时辰了,居然还没给王爷送早点!”外院,传来陶儿暴躁的训斥声。
“奴婢……王爷他不让我们进去啊……”是一个陌生的小丫鬟声音,是胆怯害怕的。
啪!
“还敢顶嘴!滚!”
侧身望去,景玺就看见一个矮个子的丫鬟捂着脸跑了。而陶儿则转身往屋子这边疾步过来。
景玺凤眸一眯,就跃上了屋中房梁,敛了衣袍,静静坐着,大厅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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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哥。”陶儿奔至季审言身边,抱着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
“筝儿……你来啦。你来看我了……你终于来看我了”季审言却并不抬头,只是扭动了一下脖子,似乎是翻身呓语般。
陶儿抱住季审言的手一僵,面色自然也是彻底冷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细心地将桌上的酒坛碎片清理干净。
“季哥哥,陶儿扶你到床上去休息好不好?”陶儿仍旧是柔声细语,对季审言呵护照顾若珍宝。
季审言这次连呓语都没有了。
陶儿站起身,将季审言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虽然季审言处于醉酒状态,但两人的身形立马显现出差距来,一大一小,十分明显。
陶儿一幅十分轻松的样子,就将季审言从圆凳上扶了起来,并且步履稳健地朝内室走去。
景玺用指触了触自己的眉骨,对于这个现象,他丝毫不觉得奇怪。
裴中潜作为曾经的天下第一,他的女儿,又会差到哪儿去?
尽管,裴陶平时伪装得非常好,但怎会逃得过他的眼睛。
再说,他可是几次看到裴陶使用“武力”办事,以及那独属于练武之人的凌厉眼神。
以前,对于裴陶的是否伪装成柔弱女子,他管不着,也懒得在意。
只是如今,涉及到白筝,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时,陶儿已经把季审言弄到床上躺下了,替他脱掉外衣,盖好被子后,陶儿急匆匆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把门关上,返身回到床边。
她再次拉上季审言的手,“季哥哥,我是裴陶,陶儿。”
见季审言仍然没有任何反应,裴陶将季审言的手掌贴在自己脸上,然后来回蹭着,
“季哥哥,白筝根本不值得你喜欢啊,她根本不在乎你。而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季审言只是酣睡,对这世界的所有事情都不知情。
陶儿在床边坐了一阵后,终于放掉了季审言的手,景玺以为她准备离开,没料到陶儿居然弯腰去脱鞋子。
景玺弯唇,却是嘲讽。突然想到那一晚在竹林,陶儿戴着人皮面具装成白筝……
这边,陶儿已经脱了鞋子,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季审言身上的被子,然后贴着季审言躺了下去。
盖好被子之后,陶儿面朝季审言,将他的手臂枕在自己脑袋下,用自己的脸贴着季审言的脸睡下。
“季哥哥,我喜欢了你那么久,怎能将你让给别人。在这天底下,只有我不会在乎你的身份,我只要你这个人……白筝她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筝儿,筝儿……”不知是因为听到了白筝的名字,还是梦里出现了她,季审言的手动了动,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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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儿眉头再次紧皱,用手撑着身体,恼怒地俯视季审言的脸。
“季哥哥,我是陶儿,不是什么筝儿!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能这样对我!白筝她算什么,她突然出现,就来跟我抢你……”
陶儿拧眉,不再说下去,就那么盯着季审言脸上的疤痕,嘴角的口子。
“为了她,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值得,不值得……”
随着话音渐落,陶儿俯下身,闭上眼,将自己的唇落在季审言脸上的疤痕上,浅浅触碰,再移开,这样一路反复,最终她将自己的唇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景玺看到这里,依然没有眨眼,只是突然想到了昨晚,想起了白筝,嘴角不自觉地勾了笑。
直到景玺听到轻微的喘息声,才回过神来,再去看时,陶儿已不再季审言身侧,几乎整个身子都已经贴了上去。
而季审言的衣裳,已经被褪了大半。
景玺眼角直跳,毕竟心里装了人,所以面对这活、色、生、香不免有些局促,遂移开了眼,屏神静气。
片刻之后,景玺缓缓睁开眼,像是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了然地笑了,
县衙地牢中,一缕阳光从墙缝中投进来,白筝正看着阳光中飞舞的尘埃发呆。突然听见地牢出口处传来喧闹。
“那个小贱人关在哪儿!?”声音并不尖利,却是刺耳的女声。
“还不快开门!这可是我们王知府的夫人!”是孙居敬的声音。
紧接着是铁锁被打开,以及木门吱呀的的声音。
“夫人,您这边请。”依然是孙居敬的声音。
夫人?白筝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片刻之后,就看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她这边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齐胸襦裙、二十岁左右的女子。
她的头发梳成一个堕马髻,无任何多余的发饰,只在发髻边插了一朵娇嫩的牡丹花。
精致白净的瓜子脸上,水眸、秀鼻、樱唇。典型的美人样子。
她身材很高挑,上襦是淡淡的粉色,白底绣烈焰红牡丹花的裙子高束于胸上,那束带在她胸前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更加凸显了她本就傲人的身材。随着她有些急得步伐,胸前甚至有些轻微的颤动。
她两手交握于腰前,双臂上缠绕了一条长长的大红色披帛。
衣袂翻飞,嚣张而来。
她身边的孙居敬一脸谄媚,点头哈腰。
只片刻,一行人就到了白筝牢前,白筝站着没有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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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作夫人的女子恨恨地望了白筝一眼,“孙居敬,开门。”
孙居敬迟疑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你们先退下!”
“夫人,她可是凶犯,您怎么能……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怎么向知府大人交代啊!”
“滚。”女子颇为不耐烦。
孙居敬动了动喉头,“走走走……夫人,有事您叫我。”
待孙居敬一行人完全走后,女子提起裙裾,迈进牢房,径直走到白筝面前。二话没说,突然双臂一伸,落在白筝肩上,将毫无防备的白筝狠狠一推。
白筝急急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没摔倒。白筝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并没有还手的打算。
毕竟,她现在是大家认定的凶犯,这个女子痛失亲娘,这样对她也无可厚非,让她出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女子见白筝并不反抗,加之她比白筝又高出一些,所以就更加嚣张,不把白筝放在眼里。她冷笑一声,再次走到白筝面前,扬起手又给了白筝一巴掌。
啪!
白筝先前被推,已经重心不稳,这下再被打一巴掌,身子竟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偏去,倒在地上!
“哼!你不是会杀人吗!怎么?现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贱人!”女子说着,抬起脚,又想来踢白筝。
白筝一咬牙,心里的怒意再也压制不住!
“我再跟你说一遍,我没有杀你娘!还有,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你试试!”
“呵!你说没杀就没杀?你以为有个什么王爷罩着你我就怕你了?呸!我今天就要动你,看你怎么样!”
眼看女子提起裙子,一脚又要落下来,白筝立即翻身坐起,快速地抱住女子的脚,往自己身后狠狠一拉。
意料之中,女子向后仰躺着摔倒,扑通一声闷响,“哎哟!我的腰!”
白筝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女子,眼神凌厉而狠决。
女子被她突然的变化吓到了,也顾不得痛,用手撑着慢慢后退,“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我,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见白筝并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女子忙朝着地牢出口处大喊,“孙居敬!孙居敬!快进来!”
白筝瞄了一眼出口处,突然弯唇笑了。只见她快步走到女子身边蹲下,直接骑、到女子身上,假装使劲儿的掐她脖子,而另一只手,则摸到她胸前的蝴蝶结上,用力一拉后。
女子本能地伸出手去抓白筝的脸,白筝也就顺势逃开了。
“夫人,怎么了!”孙居敬的速度倒是快,转眼之间就奔了过来。
而女子一见孙居敬,赶忙起身,想要奔到他身边,却被自己的裙子再次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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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痛呼之后,女子再次爬起来想要跑,却又猛地尖叫了一声:“我的裙子!”
孙居敬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家夫人的长裙已经褪下,本就有些短的上襦此刻松松垮垮地抖动,隐约可见里面粉嫩的肚、兜,而下半身,更是只一条短小的里裤……
“还不快滚!”女子见孙居敬盯着她,尖声怒吼了一声。
孙居敬这才回神,吞了吞口水,忙闷不吭声地转身跑开了。
“谁叫你自己穿那么长的裙子,摔倒活该!”白筝抱臂,冷冷地嘲笑。
女子自然是没注意到之前白筝解她衣带的动作的,此刻只觉得又羞又气,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
这一次,她将胸前的束带打了一个死结。
“小贱人,你给我等着!”彻底穿好衣服后,女子底气不足地对白筝吼了一句,转身要走。
“别忘了回去好好教训孙居敬,他居然看了你的身子!否则你以后可没脸当夫人了!”白筝追上去,好心提醒道。
女子听了这话明显愣了一下,哼了一声,恼羞成怒地走了。
“孙居敬,给我死出来!”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咆哮,白筝自己将牢门关上,苦涩地笑了一下。
曾几何时,仅仅是活着,仅仅是为了不被欺负,就变得这么累,需要这么多心思?
三王府内,景玺在房梁上呆了接近一个时辰,底下的陶儿才单方面地满足了欲、念。
她搂着季审言的脖颈,甜甜地笑了一下,这才坐起身,穿好衣服。
“季哥哥,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你乖乖在这儿等我。”再次印了一记吻在季审言额头,陶儿才夹着小碎步,出了房间。
景玺皱眉,不知一身正骨的裴叔,如果知道他女儿的这一面,会作何感想。
确定陶儿走远后,景玺从房梁上一跃而下,快步出了屋子。不过,他并没有离去,而是落在了隔壁的房顶上等待。
果然,不一会儿,陶儿就端着东西快步回来了。
景玺再次从正门走进金苑的时候,季审言已经有些清醒了,陶儿坐在床边,正在一口一口地喂他吃东西。
“你醒了,正好,本王有事要请你帮忙。”景玺也补拐弯抹角,直接开了头。
季审言愣愣地看了景玺一眼,并没有说话,表情呆滞。
“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陶儿也许能做点什么。”陶儿停了喂季审言的动作,恭敬道。
“也好。你们一起照顾筝儿,我也能更加放心。”景玺故意说了筝儿,然后去看季审言的表情。
果然,季审言立马转过头,“筝儿在哪儿?”
陶儿怨恨的表情一闪而过,她马上笑着,将碗凑到季审言面前,柔声劝道,“季哥哥,你再吃点吧。”
季审言几乎想也没想,一掌推掉陶儿的手,洁白的瓷碗飞出去,摔在地上碎成几块,里面的清粥洒了一地,季审言却恍若未见,望着景玺继续追问,“筝儿在哪儿,在哪儿?”
望了一眼陶儿几乎快要掩饰不住的怨气,景玺拧眉开口:“筝儿成了杀人凶手,昨晚已经被关进县衙大牢了。”
没有理会季审言吃惊和心痛的表情,景玺继续,“当时,有人亲眼看见筝儿握着匕首,站在死者身边。”
“怎么可能,筝儿不会这样做的……”季审言从床上站起来,似乎在向景玺替白筝辩解。
景玺心中嗤笑,这个季审言,倒也奇怪。他自己之前怀疑白筝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有目共睹。现在,事实似乎摆在眼前了,他倒是非常信任白筝。
“不过,本王觉得,目击人看到的筝儿,也可以是有人用人皮面具假扮的,想要故意栽赃陷害。或者说,是有人先杀了人,而筝儿碰巧经过,被别人看见,当成了凶手。你说是吗?陶儿姑娘?”景玺假意猜测,微微笑着看向陶儿。
陶儿大脑里咚的一声响,强装镇定,“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巧合…”
“哦,看来陶儿姑娘希望这不是巧合,宁愿相信真是白筝杀了人?”景玺向陶儿逼近了两步,俯视着逼迫她。
陶儿本就做贼心虚,而景玺说出来的话更让她惊慌,她强烈怀疑景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一颗心起伏得厉害。
而此刻,景玺又离她这么近,她无处可退,越加心慌。
“人皮面具!?竹林那晚,陶儿你不就用人皮面具装成筝儿的样子来骗我吗!难道是你!”季审言恍然大悟般,冲过去揪起陶儿的衣襟,立即横眉冷对这个刚刚才与他有过过分亲密的女子。
陶儿毕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姑娘,纵使有几分手段,胆识和沉着冷静这一块,还是非常欠缺的。
“我没有杀秦媒婆!真的不是我!”本就被景玺扰乱心智的陶儿,此刻面对季审言的愤怒,几乎是脱口而出。
“秦媒婆是谁?”听见陶儿的话,季审言很疑惑。
“对啊,陶儿姑娘,秦媒婆是谁?”景玺挑眉一笑,原本他还不确定,这下,他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整件事情,都是陶儿所为。
她有动机,也有能力。
只是,这件事情有裴叔夹在中间,并不好办。
一听季审言和景玺的问话,她顿时傻了眼,支支吾吾道,“那天在金苑门口,秦媒婆不是说王妃娘娘要杀她吗?所以奴婢就以为死的是秦媒婆……”
“你这又是从那儿听到的破事?我怎么不知道?该不是胡编乱造想替自己开脱吧?”季审言因为竹林那晚的事情,一直对陶儿非常厌恶,但碍于裴叔,一直不好发作。这次逮到机会,他当然想狠狠出一口气。
而且,这几天的浑浑噩噩,他一时是真的没有想起来,那天在院子里,自己确实遇到过找他救命的秦媒婆。
而景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本王也没听过?如果真有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一直瞒着不说?难道你是准备等到白筝真的杀了秦媒婆之后,才告诉本王这些吗?”
“陶儿姑娘,你的心思,何时变得这么毒辣?”景玺不再拐弯抹角,眼神冰冷。
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复杂,只要稍稍梳理,就能摸根溯源。
之前的验身事件,景玺对这个陶儿的心思就有了了解。只不过那时,验身的事情已经发生,而且当时他对白筝,并没生出情愫,只是抱着一种观望、逗弄的心态,所以根本不会去细究事情的真相,更不会想到要帮白筝出头。
如今,不一样了。他答应过自己,要罩着白筝那个女人的。
况且,这个陶儿着实过分,如今为了达到目的,就敢动手杀人并且栽赃嫁祸。如果继续放纵,后果难以预料。
“王爷,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来不及……我……我从小谨遵爹爹的教诲,一直谨慎做人,我……”陶儿立马跪下,两行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呵,这时候知道搬出自己的爹了。
“够了!不必多说!本王只想知道,秦媒婆,到底是不是你所杀?”景玺打断陶儿,眯眼望着她。
“真的不是,不是奴婢……”陶儿颓然坐在地上,仍旧辩解。
“好!既然你不肯承认,本王就只好亲自去见见你娘,好好问问她,当初是如何给白筝验身的。”景玺的语气颇为无奈,脚步却没停留。
陶儿最初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忙惊声尖叫,膝行到景玺脚边,拖住他的脚哀求。
“不要!不要!”
她怎么能让景玺去见她娘!依照景玺的能力,绝对会知道她娘给白筝破身的事情。
那么她之前制造的那些让季审言起疑、并对白筝绝望的误会,不就会被公诸于众吗?那以后,知道真相的季审言,恐怕再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当然,更不能让裴中潜知道这些事,他不但会杀了她、娘、的,也会废了她!他怎会容许自己因为她们而让自己的一世英名蒙羞!
站在一边的季审言,总算听出了个大概,不免重新打量眼前这个身材娇小玲珑的陶儿。
以往的记忆一点一滴窜上他的心头,很多原本朦胧的事情都渐渐清晰起来。
“这么说,我对筝儿的那些误会和怀疑,全都是因为你在背后搞鬼?”季审言虽然只是怀疑,但口气却非常坚决。
一个人在犯了错误却不肯自己面对的时候,一旦抓到外物的缺口,就会想把那个缺口越撕越大,然后把因为自己的错误造成的不良后果全部塞进去,以此麻痹自己,自己是没有错的,错的都是别人。
季审言显然就是这样。他忘记了,就算陶儿这个“外物”制造了再大的误会,只要他自身坚定,他当时完全可以相信白筝,而不是现在才醒悟。
陶儿已经哭成泪人,面对季审言的责难,只是一味地摇头。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如果景玺插手这件事,那么她迟早都会被揪出来。
景玺是什么人?尽管他才二十三岁,可作为雄霸武林的裴中潜,都甘愿退出武林,随他左右,护他周全!
景玺看她那样子,想起无怨无悔跟随在他身边将近十年的裴中潜,终是有所不忍心,毕竟,裴中潜就这么一个女儿。
轻叹了口气,景玺看着陶儿,“你先起来。”
(神马?到这时候了!景玺难道准备放过陶儿!那我们的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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