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无赖爆出一阵哄笑,人人皆料定李茂不敢挥刀。(
我为王)
李茂向后退了一步,冷笑道:“腌臜狗头休要污了爷的宝刀,你再纠缠不休,爷赏你几个大嘴巴子,你信不信。”文三儿把头一扬,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叫道:“硬气,来!好汉,有劲朝俺脸上招呼,老子皱皱眉头不是爷娘下的种。”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文三儿的左脸上多了一只清晰的掌印,他愣怔了半天,怪笑一声,把另一面脸伸了过来,说:“来,打个全套。”
“啪!”李茂如他所愿。这记耳光又脆又响,上百人清晰可闻。文三儿呆了,乐贵呆了,那二十个无赖呆了,上百号围观的百姓也呆了。李茂甩了甩手掌,向众人说道:“这人鬼迷了心窍么,大白天的嚷着来讨打?这脸皮莫不是生铁所铸,震的我手麻。(
风流医生俏护士)”青墨恰巧出门,闻言接道:“秃子滚回娘胎去吧,休要在这卖脸了。”惹得四下一阵哄笑。文三儿脸色憋的通红,骤然间一声暴吼,顺起手中铁叉作势要朝青墨掷去,他手刚一抬,李茂便已察觉,手中横刀朝上一挑,刀背正砸中铁叉的木杆上,李茂没觉得怎么用力,那柄铁叉却还是荡着圈儿飞了出去,落在胡家老店临街的楼顶上,砸碎了几片瓦,哗啦啦地下了阵雨。
青墨尖着嗓子大叫:“杀人啦,文三儿当街杀人啦!”
文三儿是不是要杀人,前排围观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文三儿不是要杀人,顶多是吓唬人,铁叉是被那个叫李茂的汉子挑到房顶上去的。但站在后排的人并闹不清出了什么状况,闻听青墨那凄厉的叫声,众人皆慌了神。“快跑!”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上百号人齐声大呼,争相逃命,上百号人早把胡家老店门前大街挤的水泄不通,想跑谈何容易?众人你推我搡,争相奔命,你踢倒我,我绊倒你,相互纠缠,你踩我娘,我踢你娃,互相践踏,一时哭爹喊娘,乱成一团。(
重生之嚣张嫡女)
文三儿yin沉沉地盯着李茂,嘿嘿冷笑道:“你在yin老子?”李茂还以微笑:“就yin你了,你想怎样?”文三儿嘻笑道:“我不上你的当!”抬手忽然一记冲天炮,奔着李茂鼻子捣去。李茂早有防备,双脚轻轻一错,侧身让过他这一拳,左手顺着他的来势一捋,在他肘部酸筋上轻轻一戳,文三儿顿时杀猪般地惨叫起来。
然后,李茂悄悄地伸出左脚,不声不响地绊了文三儿一个大跟头,一颗牙从文三儿的嘴里飞了出去,像颗带血的子弹。文三儿的鼻子磕在青石板上,血流了一地。
李茂拍拍手,让到一边,此番羞辱足以让文三儿不顾一切起来报复了吧。(
大神想逃没门)李茂朝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口望了一眼,那儿站着一个便衣士卒,双臂抱在胸前正朝这边打望,巷子里则埋伏着王俭和二十名健卒,只要文三儿敢当街行凶,王俭立即就会动手拿人,然后定他一个当街行凶的罪名,充军天德军或发配岭南。
但让李茂吃惊的是,文三儿并没有暴起报复,他趴在那一动不动,如挺死尸。众无赖齐声呼叫,丢弃家伙,围着文三儿嚎啕大哭起来,一个个如丧考妣。青墨惊愕地问李茂:“这就讹上了?摔个跤能摔死人?”李茂叹道:“大意了,大意了,无赖就是无赖,没羞没臊的,我用什么激将计呢。”自责了一会儿,他叫过青墨,在耳边叮嘱了几句,青墨吃了一惊道:“这么干……,好吧,你自己多留神。”
打发了青墨去找王俭,李茂招招手将那八条汉子唤过来,嘱咐他们立即回去收拾细软,护送薛戎夫妇从后门出城上船。李茂刚才只是随手一捋一点一绊,轻轻巧巧地就降服了被莫可渡人传的神乎其神的文三儿,八名汉子对他是打心眼里钦佩,他的话怎会不听?至于他怎么应付眼前这拨无赖,众人并不关心,在他们看来李茂不仅有一身神乎其技的好功夫,更是智计百出的智多星,几个无赖那算得了什么。(
灵域)
李茂扯了条胡凳坐在大街上,翘起二郎腿,一边摆弄着横刀,一边问文三儿:“你趴好了没有,莫可渡第一强人是趴在地上跟人过招的吗,这与泼妇又有何两样,来来来,站起来,跟爷比划两招。”文三儿依旧躺着不动,那群无赖却站了起来,一个个拽起棍棒锄叉向李茂逼过来,相距三四丈站定,盯着他手中的横刀,无人敢靠上前。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李茂无聊的打起来哈欠,无赖们不敢上前挑衅,文三儿躺着。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李茂哈欠连天,无赖们仍然不敢上前挑衅,文三儿依旧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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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站起身来,众无赖惊惶后退。李茂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向趴在青石板上的文三儿说:“过秋地气就转凉啦,趴久了会生病的。”文三儿不应,李茂又说道:“我好言劝你,你不听须怪不得我。”说完要走,一个无赖横擀面杖将李茂拦住,喝道:“打了人就想走,哪那么多便宜事,赔我大哥的汤药费来。”
李茂喝道:“滚开!”那无赖吃了一唬,灰溜溜地让开了路。李茂甩开大步边往南走,边走边指着躺在黄尘里的文三儿喝骂:“狗东西,爷爷算是服了你了,黏死人的贱烂货,爷爷惹不起你,爷爷还躲不起你吗?”
李茂一走,众泼皮顿时将文三儿扶了起来,他自己先扶了扶断鼻梁,一个给他掸去身上灰,一个拧毛巾给他擦去脸上血,还有一个捧茶进水,文三儿喝了口茶漱漱口吐了口血水在地上,伸手入嘴掰半截牙根,向众人说道:“直娘贼,哥哥今天不杀个人,明日改姓武!”有人附和道:“对,cao家伙,跟他明刀明枪干。”乐贵爬过来奉承道:“大哥这招叫忍辱负重,用的好,用的妙,妙的呱呱叫。”文三儿劈手一巴掌扇过去,又朝他断腿上踹了一脚,厉声怒骂道:“呱你妈的叫,还不是因为你,害的老子丢这么大的脸!”乐贵抱着腿疼的在地上打滚,却不敢吭一声。众人见文三儿发了狠,也不敢再吹捧。
几个腿快的已经把藏在附近的兵器搬了过来,刀、枪、棍、杖都有。文三儿cao起自己最喜爱的兵器流星锤,嘿嘿地干笑了两声,道:“斗心眼他不是咱的个儿,单挑咱不是他的个儿,可奈何咱们兄弟人多心齐。都给我听好了,逮着了给我照死打,出了人命我兜着。”文三儿胸脯拍的山响,众人轰然应诺。有人起哄道:“宰了那厮,大哥你放心地去坐牢,我给你送牢饭。”那个道:“大哥你去坐牢,我代孝敬父母。”又一个尖嗓子的叫道:“大哥尽管放心去坐牢,家里嫂子我替你照看。”文三儿连打带踢轰散了众人,笑骂道:“都他妈的只会耍嘴皮子,上了阵一个比一个怂。”一伙人哄哄闹闹出了城。
“哈哈哈……”胡家老店对门汤饼店的女主人见众泼皮已走,忍不住咧嘴大笑起来,后脑勺上顿时挨了自家丈夫一巴掌:“活腻歪了,不要命了吗?”妇人瞪了他丈夫一眼,往门前大街上一坐,呼天抢地地大哭起来,她丈夫不理不睬,依旧揉面、擀面、切面、下面。站在店外柳树下的一个白面书生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可笑不可笑,可笑。”他旁边的一个青衣小厮立即拍马奉承道:“山人这个对联即兴而起,对仗工整,一语双关而寓意深刻,真乃千古罕为一见的绝对也。佩服,佩服。”书生闻言微微一笑,提起手中折扇在小厮额头上亲昵地敲了一下,喝道:“马屁精,休要岔话,我让你来寻旅店,你就找了这么一个乌七八糟的地方,真是该打。”青衣小厮努了嘴,叉手自辩道:“这分明是无赖讹人,什么人能狠心让自家娘子充暗娼,那还是人吗?”书生睨了眼坐在地上哭泣的胖妇人,哼了声道:“世上的男人全没一个好东西,什么龌龊的事他们干不出来?”
小厮赞道:“这倒是,山人年方二八即冷眼看破红尘万丈,此等修为,古今中外难觅一见也。”书生面颊微红,叱道:“又胡说。我问你,你的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几时才能回乡。”小厮听了这话顿时没了脾气,低下头轻声自辩道:“已经是深秋了,河上一条客船都没有,怎么走嘛?要我说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这么早回去,干什么。”
书生喝道:“呔,还敢说,该打!我问你是你陪我出来游历,还是我陪你出来玩?你倒玩上上瘾了,你说你该打吗?”举扇正要敲打,小厮忽然叫道:“山人息怒,山人息怒,我有下联了:该打不该打,该打!”说了声该打,他突然伸手在书生脑门上弹了一指,撒腿就跑,一路抛下一串悦耳的银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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