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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冷月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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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万籁俱寂,秋风飒飒,繁星暗淡,冷月无华。,最新章节访问: 。无比黑暗的夜,毫无异彩的夜空,一颗散发着淡淡紫莹的陨星,忽而隐没,渐渐消失,仿佛坠落了一般,让人顿然间失去了该有的方向,更是无迹可寻。

    紫微星辰,殁于当夜之空。随之周遭星际亦是黯淡无光,无数星华皆被吞噬于黑云之中,点点踪迹最终一点不剩。冷月悄退,辉煌亦是瞬间了无痕迹,只余下了无尽的黑云和渐起的寒意。

    “吾皇崩了!”一声惊天悲呼,从承乾殿内悠悠传出,霎时间震‘荡’周遭,让人脑中一片空白······

    “皇帝驾崩,即刻传令众位殿下及文武百官,速来承乾殿,听宣圣旨,不得违抗!”一时间,此道口谕,由一个个太监之口,播散开去,传至四方。

    皇城南宫,金鳞殿内,灯火辉煌,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歌舞之乐。此时此刻,当今二皇子赵奭正‘花’前月下,声‘色’当歌,举杯醉饮。

    灯火辉煌且极度奢华的大殿内,一众仅是薄纱裹身的歌舞姬之中,随着靡靡之音、霏霏之乐,赵奭脂粉环绕,嫣红缠身,粉翠留恋,在那石榴裙下‘交’替往来,沉湎其中。可谓享受至极,香‘艳’无比。

    只见他举杯畅饮,觥筹‘交’错间,还不忘了穿梭于各个妖娆魅‘惑’的舞姿之中,在那‘裸’·‘露’于空气之中的白嫩肌肤上探鼻陶醉,并且痴‘迷’不已,而后便对那美‘艳’的舞姬上下其手,还‘露’出了一脸的‘淫’·‘荡’之‘色’。

    便在此时,大殿之‘门’突然被人推了开来,而后便见来人一阵大喝道:“祸国殃民之贱婢,统统给本殿下滚出去!二哥,你万不可自暴自弃啊!如今大事未成,你就如此荒‘淫’,日后还怎能为一国之君!”

    一众歌舞姬见到来人,便纷纷停下那妖娆魅‘惑’的舞姿,而后慌忙退了出去,勾人心魄的乐曲也随即戛然而止,亦是齐齐退下。

    只见来人却是当今三皇子,赵章。见闲杂人等全都退了出去,大殿内只余下他二人,赵章随即便慌忙走上前去,面带悲戚,语含哭腔,几‘欲’流涕的说道:“二哥!如今我等寸步难行,虽是在自家之地,但仍感觉事事皆要看人脸‘色’,好似寄人篱下一般,苦不堪言。更何况,我们就要大难临头了,而你却仍不自知!就在方才,宫中传来消息,父皇他升天了!我等唯一的依靠,崩了!赵然唯一的顾忌,不在了!他可以肆意妄为,举起屠刀了!如此危急时刻,二哥你竟然还有心思沉湎于欢声酒‘色’之中,哈哈哈哈!可笑之极!醒醒吧你!二哥。”

    说道最后,赵章气极反笑,而后泄气似的轻叹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赵奭,犹如在看着扶不起的阿斗一般。

    赵奭听此,震愕当场,忽然间呆呆傻傻,而后脚一软,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在地。随即就见他一脸煞白,表情慌张,且冷汗直流,并还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父······皇他升······天了,就这么去了?死了,死了,撒手人寰,哈哈,哈哈,父皇可倒好了,一了百了,却把我置于险境,犹如身处虎‘穴’啊!大好年华尚在,本殿下可不想沦为赵然的阶下囚,更不想成了他的刀下鬼,倘若如此,那就永无翻身之地了!不想死,不想死,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咦,有了!快快快,马上收拾细软行装,趁着夜‘色’,我们快些逃出宫去。且赵然此时定是赶去了承乾宫,急着接那圣旨,忙着登临大宝。料想他也会稍微念在兄弟情义的份上,不会在此国殇之时,冒天下之大不韪对我等赶尽杀绝。就该如此,就该如此,事不宜迟,老三,为兄之意,可是上上之策?”说着,还一脸志得意满的看向了一旁的赵章。

    而一旁,听着赵奭一番怨天尤人且极度令人不齿之语,又看着他慌张无比,恍若吓破了胆的神‘色’。赵章顿时怒不可遏,脸‘色’铁青,青筋暴跳的攥紧拳头,而后直视赵奭,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胆小如鼠,无才无德,不足与谋!就你刚才的所言行径,一切的妄自施为,令吾不屑与你为伍,耻觉称你为兄!哼!”

    赵章怒哼一声,压下满腔怒气,而后拂袖而去,意志坚决,毫不回头。

    身后,赵奭登时愣在当场,无力的轻叹一声,随即无神的看着赵章离去的背影,而后自嘲一笑,却又亦怒亦哀的咆哮道:“好好好,走!统统给本殿下滚!哈哈哈哈!众叛亲离,莫过如此!皆怨我?皆怪我?与我何干?本殿下才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有何可争?皇权至尊,不及逍遥温柔乡!本殿下意在如此!现今的一切,皆是你们所造成,于本殿下无关,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把我推上风口‘浪’尖,‘欲’让我与赵然对立,又何尝想过我的感受?”

    说着,赵奭从地毯上拾起跌落在地的金杯,满怀伤感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而后无力地坐在了地上,哀叹一阵。其独自在空旷的大殿内,对着敞开着却早已不见了背影的殿‘门’,尽显孤寥,接着自顾自的续道:“唉!你们自作主张,暗自与我老丈人‘私’通联络,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就仅仅凭那万余兵甲,你们竟然也敢妄想与赵然为敌?这无异于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数年前,赵然就能以一己之力,屠戮皇城数千大内‘侍’卫,血流成河,满地尸骸啊!当年你们不在场,而我却是看在了眼里。血煞似魔,令我不敢亦不能忘却,犹如梦魇缠身。而今数载过去,更是不知他已强到了什么地步,听说已不是凡人可阻分毫。倘若他再次魔‘性’大发,满城岂不是徒然成为其手下亡魂。”

    说着,赵奭又倒了一杯酒,不过却没有喝下,只是细细地看着杯中清冽的醇酒,更像是在看着杯中之酒倒映出的自己的面庞。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时间入了神,似乎在冥思着什么,而后怪怪的讥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螳臂挡车?哈哈哈,我看到头来连挡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自取灭亡罢了!”

    ······

    然冉园院,赵然一接到太监传来的口谕,他登时心中一裂,心头恍若瞬间被一分为二,身体随即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手上的茶杯随之掉落在地。而后亦顾不得其他,他便匆匆向承乾殿而来,脚下迅疾如风,快若光雷,飘忽瞬移,仿佛似在追时逐月。

    承乾殿外,一众皇子跪在‘门’前,其后文武百官俯首至地,皆全身缟素,并且悲呼不已,嚎啕大哭,泪流不止。

    这时,赵然也已用他极致的速度,虽迟了,但却也到了。但无论他再快,也是赶不上了。

    承乾殿外,赵然慌忙上前,看着眼前的情景,他顿时愣在当场,冷若冰霜的脸蛋之下却是悲不可言,随即不由心下传来阵阵哀痛,但更是凄凄惶惶。

    而后他愕然出声,冷冷地道:“为何?虽失了龙魂,断了气运,但我明明已为父皇续命保神,归元真气更是时刻滋养着他的三魂七魄,竟然还会遭此厄果?难道真是天命不可违!至死于斯!”

    一众跪于灵前的皇子之中,赵章猛然站起身来,怒哼一声,而后指着赵然笑骂道:“哈哈哈哈!‘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赵然,你狼子野心,唯我独尊。为了坐上皇位,称霸天下,你不仅残害忠良,还逐步的蚕食大宋江山。而如今的你,已达到了权倾朝野的地位,想不到,你仍不满足。为达目的,最后竟然连父皇也不放过!汝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不当人子,汝必要被群起而攻之,终会被分尸啖‘肉’!哈哈哈哈!”

    赵然一个闪身,瞬移至前,与其数尺相对,双眸微凝,冷然道:“一派胡言!满口污蔑!反倒是你,倒打一耙。倘若此今不是殇日,且看在父皇灵前,便休怪本王不留情!”

    赵章听此,一脸凛然不惧,反而迎上前两步,直视赵然,轻蔑一哼,而后质问道:“今日午间,你可曾来过承乾殿?是否入得殿内,面见过父皇?”

    赵然听此,轻笑一声,心下了然,怕是赵章想要借此来陷害于他。虽考虑到此处,但赵然却毫不避讳,直言道:“是又如何?”

    赵章听此,微微出乎意料,想不到赵然竟然毫不避重就轻,如此坦言。同样也想到,是否他已不把任何事物看在眼里?所以才能这般无所畏惧,仿佛把一切皆掌握在手似的。

    念于此,赵章微一出神,而后便气势汹汹,咄咄‘逼’人道:“既然如此,还需本殿下言明吗?你求见父皇之后,父皇便仙逝了,何其之巧?不早不晚,偏偏在这时候?如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鬼才相信!恐怕,连圣旨都早已准备好了吧!只是迫不及待地想公之于众。只有蠢材,才会任你摆布,被你‘迷’‘惑’!本殿下,可不会。”

    说着,赵章还轻蔑的扫了一眼周遭文武百官,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其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便在此时,只听从殿内传来一声尖锐的传呼:“先皇遗旨!”随即便从殿内缓缓走出数个人影。

    众人听此,纷纷从赵然二人身上移目,尽皆看向站在殿‘门’前的数人,原来乃是曾布、童贯等数位顾命大臣。

    赵然见此,便立时单膝及地,不再与一旁的赵章争辩。赵章轻哼一声,亦是跪在当前,不再出言。

    “咳!”当朝宰相曾布轻咳一声,随即扫视了一眼下首众人一眼,而后缓缓打开手中的圣旨,聚‘精’会神的照旨宣读道:“朕之六子,赵王雄霸,知人善任,志存高远,雄才大略,具太祖之风,唐宗之德,汉武之威,秦皇之能······”

    “荒谬!荒谬!全是昧心之语,欺瞒之言,也不怕被揭破而遭千秋唾骂!”赵章只听到一半便气得直打哆嗦,随即就忍不住站起身来,拂袖怒道。

    曾布见此,一脸不悦的看着赵章,道:“三殿下何出此言?”

    赵章听此,转身看了一眼俯首至地的文武群臣,随即又转身怒视曾布,厉声道:“曾布!定是你与赵然同流合污,篡改了父皇遗旨,妄想欺瞒群臣!”

    曾布听此,气得长须直颤,老脸铁青,怒道:“这圣旨是在先帝病重之时所拟。乃是由先帝口述,微臣代笔,及在场的诸位大臣旁证之下,一字不差,落印成旨!怎能有假!污蔑老臣可以,但却万不可不顾圣上遗愿!”

    一旁的童贯等人听此,亦是纷纷出言证明道:“不错,无有丝毫错假,皆是陛下亲口所言,宰相落笔拟旨的。”“我等所听真切,皆可佐证,确是陛下遗旨无疑。”“······”

    赵章听此,置若罔闻,反而面红耳赤的大声喝道:“汝等沆瀣一气,暗中勾结······”

    “够了!”看着此情此景,赵然越发的怒不可遏,随即愤然运功冷声一喝,归元真气随着声‘浪’四下‘激’‘荡’开来。周遭众人随之皆是神魂震‘荡’,耳鸣失声,头晕目眩,恍若魔音袭心,亦仿佛天威盖压,令人不由拜倒。

    直到数息之后,众人方才稳住心神,渐渐缓过劲来,而后便是齐齐惶恐的看着赵然,满脸骇然,仿若在看着魔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而赵然却瞬间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冷俊,随即直接走到曾布面前,不待其宣完圣旨,他便不由分说的拿了过来。

    承乾殿前,在群臣一脸惊愕的表情下。只见赵然右手高举圣旨,随着他五指微动,‘玉’手一甩,圣旨竟然被他抛向了高空之中。

    “圣旨,有或无,又如何?”随着赵然言语,便见阵阵五‘色’罡气自其周身萦绕聚散,忽而又凝聚成道道五‘色’霞光。“嗷·····!”而后便听得龙‘吟’震天,随之一五爪金龙自其天灵之中腾飞而出,冲向霄汉。

    “哗啦!”罡气如刃,龙啸之威,瞬间把尚在半空中的圣旨击成了粉碎,漫天碎末,簌簌落下,若金鳞遮眼。直把在场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而后赵然转过身去,看着赵章,一如既往的冷似无情,道:“就算没了圣旨,你又能改变什么?何人能阻本王分毫?至此,当今天下,已再也无人可改变我之意。哼!赵章,你与先太子乃是至‘交’,本王心知肚明。你日思夜想,想为先太子报仇雪恨,可又奈何我不得,便处处与本王作对。你以为,就凭赵奭那老丈人手底下的万余兵将,便想趁此兴兵作‘乱’?不过异想天开罢了!”

    忽在此时,只听四周传来阵阵盔甲的耸动之声,以及整齐划一且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随着阵阵扣人心弦的‘激’昂声响,便见得一队队盔甲鲜明,刀枪寒亮的将士,举着火把,由远及近,迅速地围了上来。

    见此,在场的文武群臣及一众‘侍’卫、太监无不惊慌失措,皆是吃了一惊,不知所以。有的甚至已蜷缩在地,生怕累及鱼池。

    “启禀王爷,一切办妥,兵不血刃!还凑巧的带回了两个鼠胆宵小,请王爷发落!”柳弑走上前来,单膝及地,朝赵然抱拳道。只见其身后正领着三个甲士,每个甲士皆押着一个人。

    待近前一看,只见被那三个甲士押上来的三人,却是正‘欲’逃离皇宫的赵奭和赵睿。但倒霉的是,恐是他们俩出‘门’时都忘了看黄历,正巧被已夺得宣德‘门’的柳弑给逮了个正着。而被押上来的另外一人,便是赵奭的老丈人,也就是此前宣德‘门’的守将,名唤王申令。而今宣德‘门’却是早已易主。

    “跪下!”三个甲士齐声一喝,便要上脚伺候,‘欲’踢得三人朝赵然跪下。

    赵然见此,立时抬手示意让三个甲士不可如此,而后道:“不可无礼,松绑。”

    “是,王爷!”应声之后,三个甲士便手忙脚‘乱’的为赵奭三人松绑。

    松绑之后,赵奭惶恐的看了看赵然,而后才敢站起身来。而赵睿却是警惕的看着赵然,直接就站起身来。二人身着的华服‘玉’冠已是东倒西歪,皆是满身灰尘,颇为狼狈。而另一人,也就是赵奭的老丈人,王申令。只见他已是一个知天命的老将,鬓边霜白,面如枯叶,尽显风尘。其却是重重的叹息了一阵,而后方才缓缓站起身来,满脸灰败的看着赵然。

    “你们走吧!一切一如既往,只要不做出令本王不快之举,本王便不会杀你们。”说完,赵然便不再理会赵奭三人,却是微微侧身,看向了一旁的赵章,道:“此次,本王便饶你一命,倘若再有下次,不仅是你要死,你母妃一脉,娘舅一宗,亦要诛连满‘门’。本王为人处世,不留后患,斩草除根。”说完,赵然深深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承乾宫,入目之物,尽是随风飘‘荡’的缟素和摇曳的烛火。

    恰在此时,隐没许久的冷月也终于探出了黑云,洒下缕缕银华,照在了赵然身上。同一时间,他看向了无尽的黑夜,却是默然不语。

    无言数息之后,赵然便迎着秋风落叶,飘然离去,只留下了道道残影。以及他一句回‘荡’寒夜的话语:“朕乃至尊!天又如何?于朕而言,天,不过浮云耳!待朕登基之日,天亦要为之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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