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哥呀妹呀的乱喊乱叫,荷绿不自觉地侧耳去听,又羞红了脸,嘴角含着无声的笑。(
电脑中的幻想世界)
张存晴抬手打了她一下:“死妮子,想什么呢,快把耳朵堵上,不许听。”
“哦。”
荷绿乖乖地用手堵住了耳朵,车窗外的声音一下子没有了,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又偷偷地松开了一点,外面粗犷的声音又传了进来,荷绿低下头,掩饰着自己的偷听。
唉,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chun呢?
张存晴无奈地侧过脸去,不再去看荷绿。这些该死的丘八,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收敛。三哥,你怎么能让这些人在那儿胡唱八唱的?……
其实她是冤枉李东风了,在李东风的心里,这算什么?到这儿之后,他还未有听过这些原生态的民间小调呢。看着弟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样子,心里想到:“看来这个文娱活动确实有效,今后还得多搞搞,将什么花样模式的都试试,还是蛮能提高士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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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已经渐渐黑透,可是已经错过了刚才的村落,却还没有找到下一个落脚点,李东风的心里渐渐地焦急起来。
“你们走过一遍,不是说这里有一个村落的吗?”
这一路上,他们住的都是市镇的旅店,要是赶不及,就会借宿在农家,可是刚才遇到一个村镇的时候,天色还好,赵乐亭硬要大家伙再坚持一下,往前多赶点路,说是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更大的村落可供落脚。
谁知道多走了这么多的路,天色渐渐发黑,竟是还没有找到那个村落。
天色渐黑,周围高山的yin影黑黢黢地压过来,李东风问向赵乐亭的话已经有了点不耐烦。
“别急,三哥,我印象中吧,就在这跟前了。”
赵乐亭自己也是满嘴发苦,这要是找不到落脚点,难不成今晚上要露宿在这野外不成?
“有人了,有人了。”
前面忽然传来惊喜的呼喊,催了催坐骑,果然看到不远的前方,一点昏黄的灯火摇曳在暗夜中。
……
老李殷勤地安排着这一伙客人的入住,往来的旅客太少,他很难赚到什么钱,而这一伙新来的客商,见了面就打赏了五十个铜钱,要是伺候的好了,今年的年关就好过了。(
封神英雄榜]师弟,你别跑)
有那么一种旅店,专门开在荒郊野外,为的就是能够捡到错过了行程的旅客。
老李开的就是这样的店,说是店,不过是能提供一个避风的所在,能够烧一点热水罢了。但是对于那些在群山中穿行,找不到落脚点的人来说,这一点,已经够了。
半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对于他这个荒郊野外捡漏儿的小旅馆来说,这句话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匆匆地将马匹安顿好之后,一群大男人都凑到一边的窝棚里去了。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起了冷风,大家伙实在是疲倦极了,虽说靠着山歌转移了一下注意力,可是这一歇下脚来,反而是让人觉得分外的疲倦,有几个人竟然就那么和着衣服,蜷在地铺上打起鼾来。
……
吃完晚饭以后,李东风却并没有让手底下的这些弟兄们去休息,他还要给进行另一项工作——上课,教他们识字。(
我们是兄弟)
“大力,你来将前几天所学的字都给大家写一遍。”
李东风点着徐大力的名字,被点到的徐大力兴奋地地站了起来,越过盘腿坐在地上的兄弟们,局促不安地站到李东风面前。
点到名的兄弟,就能够用毛笔在雪白的纸张上写字,这是一个运气,由不得徐大力不兴奋。
人、口、手、上、下、前、后……
徐大力拿着毛笔,歪歪斜斜地在雪白的纸上写下李东风轻轻吐出的字音,头上的汗不住地往外冒,仿佛手里拿的不是一根筷子似的毛笔,而是重逾千斤的大石头。
终于,徐大力写完了,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
李东风赞许地点了点头,拿起徐大力所写的字,示意给所有人看。
“这是人,大家看,双脚直立,抬着头,昂首立在天地之间。”
“这是口,就是我们说话吃饭的嘴,口是方方正正的,老祖宗造这个字,就是要我们做人都要方方正正的……”
“这是手,要想方方正正地做人,能够头抬着走路,就得靠我们这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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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看,自己写的对不对?有没有错的?”
没有那么多的纸笔,也没有黑板,李东风只好要求弟兄们在地上写,像今天晚上的情况,大家只好自己在身上摩画,在手掌心写字。
粗糙的手掌第一次做起了绣花般的活计,学起了秀才公子们的作派,这些朴实的汉子差点儿没有辛福地晕过去——跟着李大人,除了骑马打枪之外,竟然还叫大家认字写字。
这可是圣人的学问啊,只有庄子里的财主少爷,才能跟着高价请来的先生学那么几天吧,就是财主家的少爷,要是不能很快地崭露头角,被先生认为是可造之材,那也是很快地就要失去读书写字的资格的。
考虑到弟兄们的年纪都大了,错过了学习的最佳年龄,白天又是一天的劳累,李东风并没有多教,每天晚上只是两三个字而已,顺便还给弟兄们讲了一下笔画结构,本以为会很麻烦。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兄弟们不仅学习热情让人瞠目结舌,就是学习效率也是让人敬佩莫名。
每次复习考试,弟兄们都能做到几乎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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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风很满意于弟兄们的表现,今天的徐大力也尤其不错,近三十的人了,听说娃儿都长得有他高了,竟然也是做到了全对。
“好,从大力的表现,可见大家学的都很好,要是有那写的错了的,可以自己和弟兄们相互交流一下,也可以再来找我。今天,我们学习一个新字,这个字笔画比较多,希望大家好好努力。”
李东风提起笔,吸了一口气,在纸上端端正正地写下了一个字——家。
李东风的毛笔字并不好,只不过是刚能拿得起笔罢了——大家玩的都是钢笔签字笔,谁还玩这个?
到了这儿之后,这才猛然发现自己以前玩熟了的签字笔简体字统统不见了,为了融入这个立身存命的社会,李东风只好重新拾起了毛笔,练起了繁体字。
“这上面的是一个宝盖头,他是从咱们的房顶化过来的,大家看,他像不像一个房顶?”
“这代表什么呢?这代表着我们家里的房子。”
“这下面的是什么呢?这是一只猪,住在屋子里面。”
“猪还住在屋子里面?”
这句话大家交头接耳起来,也是,人都没有什么地方住,就这些弟兄们,很多人家里根本就养不起一只猪,就是养得起一只猪,谁家的猪是住在屋子里的?谁家不是一根绳子拴在墙边?住在家里,能住在屋檐下,都是那猪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李东风笑了笑:“这只猪呢,它不仅仅是一只猪,它代表着的是我们家里的财产,你想,这猪都能住上房子了,家里是得有很多钱吧。”
“乖乖,那不成了地主老财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刀客,新加入的弟兄,李东风记得他叫丁大生,在他个寨子里,只有地主老财家里才盖了矮矮的房子给猪住,就这,不知道被多少老百姓诅咒他全家不得好死。
“这算什么有钱?大家记住,我们有手有脚,只要我们好好干,家里养几头猪,真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还养几头猪,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眼里也闪现了慑人的光芒。
跟着李大人,好好干,家里很快就要有钱了……
“为什么要把这只猪,这些财产都放进屋子里呢?因为我们要保护他,不让别人来碰。谁来碰我的家财,我就要和谁拼命。”
“对,和他拼命。”
“敢来我家里抢东西,看老子不弄死他。”
大家伙纷纷接话,义愤填膺,想要保护自己家里那虚无缥缈的财产。
……
走出屋子,不知谁说了一声:“呀,下雪了。”
李东风抬头看去,之间乌黑昏沉的天空上面,飘飘洒洒地零星落下来了雪花,落在手上,瞬间化去,落在脸上,凉凉的,让昏昏沉沉的头脑感到了一丝畅意。
回到住处,刚刚把脚放进葛卫端来的热水盆中,李东风还没有来得及舒服地**一声,李有根就闪了进来。
“根子哥,有事?”
“嘿嘿……”李有根神秘地笑了笑,眼睛四处瞟了瞟,却没有说话。
“大力,你和卫子先到外面去一下。”
徐大力和葛卫对看了一眼,走了出去。
这个李有根,到底有啥事,还要避着人?
“小风兄弟,你天天晚上休息的还好吧?”
“行啊,怎么了?”
“我是说,你天天和这两个男的住一屋,他们就不会臭脚啊、打鼾什么的,吵着你休息?”
李东风想了想,好像徐大力的鼾声确实有点大,不过最近也习惯了:“还行吧,前几天有点受不了,这两天已经习惯了。”
“我是说,兄弟咧,你就没有想过将这两个臭男人撵走,找一个小姑娘暖暖脚啥的?”
李东风张口结舌:“这,这……根子哥,你可别胡来。”
这个李有根,从哪里寻摸了个私娼,就想着送到自己这里来?
前几天经过那几个村落的时候,可是有好几个弟兄撒了几个钱,找了人舒服一下的。
李有根却没有看出李东风的抗争,凑到跟前道:“就是那个荷绿姑娘啊,觉得兄弟你是个值得托付的,想跟着你,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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