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说这些扫兴的事!”骆尚行瞪她一眼,抱起一堆小吃扭头就走。(
综女主难为)
柳婉莹走上前:“你害羞啊?”
骆尚行继续扭头,深吸口气,加快了步伐。
“你……不是生气吧?”柳婉莹有些小心翼翼起来,笑容有些僵硬。
骆尚行忽然飞奔了几步,足尖一点,上了旁边某家二层小楼的屋顶。
“婉姨,除了你,我谁都不会娶!!!”他张开双手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喊。
一时间,热闹的大街上,行人们都驻足往上看了过来。
柳婉莹有些急了,飞身上屋顶:“尚行,你快下来,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婉姨你也一定会陪我疯,是不是?”骆尚行大声问她。
柳婉莹苦笑一声:“尚行,这里人太多,我们回去再说。”
“我回去可以,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再也不提什么婚配嫁娶之事。“
“尚行……”
“婉姨若是不答应,我就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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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好好好,我答应你,除非将来你自己有看中的姑娘,主动跟我提起,我不会再跟你提你的婚事,行了吧?”
骆尚行这才满意点点头,跳到地上,看着柳婉莹:“婉姨,我们回家吧。”
这孩子,真是小孩子性情,闹腾一出是一出。
柳婉莹满脸无奈地跟上,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见没什么可看的了,也纷纷撤了。
骆尚行走得飞快,头也不回。
“尚行,你等等我啊。”虽然不是追不上,不过这种满是人的大街上用轻功好像没什么必要,再说了,他们就不能停下来好好谈谈吗?
“回客栈再说。”骆尚行终于有了些许让步,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柳婉莹忽然觉得自己在和他相处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处于下风的,而她现在,让她一直处于下风的人,好像也只有骆尚行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柳婉莹摸摸头,想了想,这恐怕叫关心则乱吧?
就算是她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跟她求婚的男人左学之,也不会让她有任何慌乱,或者紧张的感觉,惟独尚行,哪怕他皱一下眉头,她都忍不住心头颤。(
灵域)
呃,这孩子一定是被她宠坏了,现在这么任性。
回到客栈,骆尚行进了房间,手上还有不少吃的,他坐下,一边吃一边看着柳婉莹。
“尚行,你不要这么任性,动不动做些惊世骇俗的事,说些惊世骇俗的话。”
“我不觉得我说了惊世骇俗的话。”骆尚行却是摇摇头,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吃着手上的肉串,“婉姨,我从小就跟你说我要娶你,现在我还是这样的想法,我并不觉得这话惊世骇俗。”
“我是你娘的干妹妹。”
“你知道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的。”
柳婉莹语塞,不知不觉间,这个话题他们已经讨论了好几次了,这孩子不会认真的吧?
她忽然想起左学之说过,等他再大一些,懂事了,自然就会把这样的想法去除。
但他已经满十五岁了,不大不小,却绝对懂事。
“也许,有些事情你搞错了。”柳婉莹试图说服他,“我从小陪着你长大,你从小又没有了母亲,所以你对我的感情,就好像对亲娘一样依赖,你想让这份感情长长久久,所以想用成亲这种极端的方式留住我,其实你对我,是亲情,并非男女之情。(
大神想逃没门)”
骆尚行深深看她一眼:“看到一个人,想跟她在一起,想一辈子跟她在一起,如果这不是男女之情,那婉姨你告诉我,怎么样的感情,才应该是男女之情?”
这……
“我也并没有经历过……”
“那不就得了,你既然没有经历过,又怎么可以这么肯定地否决我对你的感情?”
呃……
好吧,这孩子有时候说话真的会直击要害,让人连反驳都没法反驳。
她的伶牙俐齿,在他面前好像变得毫无用处。
想想竟然有些憋气,这孩子是不是跟她久了,连她唯一值得骄傲的长处也学走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先考好,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
除了给他这句话,好像也没其他好的办法可以停止这奇怪的对话了。
骆尚行于是住嘴,这种对话,他们永远都是谁都无法说服谁。(
重生之废材逆世)
接着就是省试,柳婉莹比骆尚行还紧张,反倒是考试的那个人,一派的轻松自在,仿佛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且那件事的成功率还相当高。
明明是千万名考生中要脱颖而出,骆尚行的样子好像第一非他莫属的模样,惹得柳婉莹也满心期待起来,觉得解元非他莫属。
但考完之后还有漫长的等待期,今年和去年一样,除夕都过得十分不踏实。
等到了开春,骆尚行以十六虚岁的年纪夺得了省试第一名,解元及第,一时间轰动了整个昌县,乃至沧州知州贺大人,都托人送了贺礼前来。
这一次,上门的媒婆更加多了。
柳婉莹一时有些左右为难,她之前答应了尚行暂时不会提及他的婚事,除非他自己愿意。
但她打心眼里希望给天上的骆夫人和骆奇川有个交代,看着骆尚行成家立业。
左学之见她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尚行才十六岁,你不用这么着急吧?”
“早点定下来不好吗?”柳婉莹反问,“难道非要拖到你这么大了还没成亲才好吗?”
左学之吃瘪,一下说不出话来,沉吟良久,才忍不住喃喃地道:“如果不是有人始终不肯嫁给我,我至于到现在还没成亲吗?”
柳婉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也怪我?”
“不怪你怪谁?”
“如果当年你能坚持一下,坚持不懈地寻找千姑娘,坚持非要跟她在一起,你会到现在还没成亲?!”柳婉莹一点不留情面地反击。(
杨州书团)
呃……
这妮子果然牙尖嘴利。
左学之脸色微微一变,似被戳到痛处:“你知道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何必旧事重提。”
“你跟千姑娘,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你很想我回去吗?”左学之的语气竟然有些幽怨。
柳婉莹叹口气,笑得一脸无奈。
她到底想不想他回去呢?
其实有个男人在她身边守候着她,帮助着她,这种感觉真的挺好,也许是她自私吧,竟然希望这个男人就这样一辈子守候在她身边就好。
就算不是男女之情,有一个这样的异性朋友在自己身边,也是一种享受。
想到他将来可能成家立业,离开她,顾着自己的小家,柳婉莹心中竟然还有些酸溜溜的。
毕竟是这辈子第一个跟自己求婚的男人呢,如果她不是一直坚持终身不嫁,像左学之这样的条件,真的符合完全符合如意郎君的样子。
“怎么了,回答不出来了?”左学之好笑地看着她,“还是说,你不想让我回去,却说不出口?”
“你回不回去与我何干?”柳婉莹忽地别过脸,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左学之心中一动,忽然拉住她的手:“你不会是……”
“不会什么?”柳婉莹甩了一下,居然没有将他的手甩开。
“不会是对我心动了吧?”
“胡说八道!”柳婉莹这次使了劲,终于甩开了他的手。
“先生,婉姨,你们在干吗?”骆尚行的声音适时响起,目光炯炯地盯着拉扯的二人。
柳婉莹脸色一变:“尚行,你听我解释。”
骆尚行忽然笑了:“婉姨,你解释什么?”
是啊,解释什么?
柳婉莹自己都愣了一下,难道要跟尚行说,我跟左学之没什么吗?
可就算有什么都好,她又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他只是她的晚辈,又不是她夫君,可现在的感觉,怎么就是有种捉奸在床的感觉呢?
不对,这感觉很不对啊,太奇怪了。
“是啊,你为什么要跟尚行解释,你打算解释什么?”连左学之都感觉到奇怪了,“是不是你跟尚行之间有什么契约,他不许你嫁人?”
呃……
“左先生,你想太多了。”柳婉莹抹一把汗,好在左学之的话当时适时帮她解了围,不然她就会一直想着刚才到底发上了什么事了。
“是啊,先生,你想太多了。”骆尚行很切实际地上前再踩上一脚,索性拉过柳婉莹的手,“婉姨,我找到一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柳婉莹犹豫了一下,虽然跟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有些尴尬,但如果非要选一个,不如还是跟尚行走比较自在一些,毕竟还可以在他面前充当一下长辈不是?
左学之,那个男人太深沉了,她怕自己被闷死。
“好啊,去看看。”她笑着点点头,任由骆尚行拉着她走了。
左学之一脸羡慕地看着她被骆尚行拉着的手,他是不是应该提醒她一下,尚行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男女大防似乎也应该知道一些了吧?
为什么每一次尚行拉她她就全盘接受,自己拉她,就变得大逆不道了?
就因为他比尚行和她都要年长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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