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呢?”柳婉莹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骆尚行口中所谓“好玩的地方”。(
八零后法师)
骆尚行松开她的手,原地转了一圈:“婉姨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你怎么样?”柳婉莹一脸不解。
“我好不好玩啊?”
……
“尚行,你玩什么?!”柳婉莹忍不住摇摇头。
骆尚行走到她面前,凑近道:“帮你解围啊。”
“解围?”
“你又不肯嫁给先生,何必让他有无望的期待?”
无望的期待?
这词用的真好。
柳婉莹苦笑一声:“谁时候是无望的,如果他再努力一些,或者我会心动呢?”
“真的?”骆尚行拉了脸,“你不是说你终身不嫁吗?”
“我并没有对谁发过誓,只是我不想嫁,所以就不嫁喽。(
烈火宫廷:大明孝惠皇后)”柳婉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很喜欢看到尚行气鼓鼓的样子,她是不是有虐童癖?
呃,好吧,眼前这个已经大少年了,早已不是个孩子了。
她竟没察觉,这孩子的身高隐隐已经有了超越她的趋势。
“如果将来有好的,你还是会考虑嫁的?”骆尚行想了想,“可能比先生好啊。”
柳婉莹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如果真的遇到一个男人,让我有飞蛾扑火的勇气,或者我会考虑。”
她早已看到了爱情和婚姻跟后果,那就是飞蛾扑火,她亲生母亲如是,她干姐姐骆夫人也如是。
为了一个男人落得如斯地步,一个女人,嫁人生子,就彻底失去了自己,为了家,为了夫君,为了孩子,就这样一辈子了。
多少女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夫君却一个两个,三妻四妾,甚至十几个女人的娶回家来,最后分到手的,只有一个男人的几分之一,甚至十几分之一。
可多少女人,甘之如饴,觉得那是女人的本分,多少年华,就在围墙之内,等待之中虚度过了?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也不甘心成为那样的女人。(
灵域)
见她沉默,骆尚行上前轻轻拍她的肩:“婉姨,我倒希望,你可以碰到那个可以让你有飞蛾扑火勇气的男人,不过很明显,那个男人不是左先生,不是吗?”
……
这孩子,总是会看穿人心吗?
“你这样希望吗?”柳婉莹迷茫起来,尚行好像一直不喜欢跟其他男人接触太深,更别说是产生什么男女之情了。
“希望!”骆尚行很肯定地回答,“不过我希望稍微晚一些。”
“为什么?”柳婉莹更不理解了。
“晚点你就会更明白,有些话,说出来也更有说服力。”
这……
什么意思?
柳婉莹心中隐隐有些别样的感觉,但却也只是一闪而过,并没有留下什么。
骆尚行解元及第后,柳婉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当铺开张,骆家还有几家铺子也是同时开张。(
首席娇妻难搞定)
如今的骆家早已不是六年前的光景,几十家铺子开着,生意也算不错,租出去的铺子一年也能收入不少租金,田地,宅院租赁的收入也有不少。
但柳婉莹并不满意,接下来,骆尚行会进京赶考,很可能会成为大润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
她一定要陪他上京赴考,为此,她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如今只是将铺子开到沧州而已,她希望将来尚行在京城当官的话,可以在京城也有属于自己的商铺店家。
官邸虽然有朝廷赏赐,但她见过真实的官宦人家,如果真的只靠俸禄,恐怕身边没有多少伺候的人。
所以才会有官员为了钱财铤而走险,贪污受贿,这在大润朝,几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风气,特别是文帝上位之后,刚开始很多大臣都不服,所以他特别养了一群佞臣,对付那些对他不忠的臣子。
他在位十五年,虽然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朝政也终于真正掌握到了他自己手上,但大润朝最后却成了奸臣当道的局面。
所以之前碰到的陆侍卫,莫将军,甚至靠她创下政绩的贺大人,其实都算的上是大润朝中难得的好官了。
但柳婉莹并不能肯定他们没有贪污受贿,没有贪赃枉法。(
鬼手天医)
将来到了京城,如果尚行身后有足够的家底,才能让他面对别人送来的钱财时毫不动心。
想到这里,柳婉莹越发是调动了身上每一根汗毛,希望为尚行积攒下滔天的财富才好。
这边骆家内,柳婉莹热火朝天的开新铺子,想要多赚点钱,左学之依然还是会来给骆尚行授课,但这段时间,似乎来得少了一些。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家尚行太过聪明,有些怕了?”对于他的少来,柳婉莹觉得有些不大习惯。
也许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有能力保护她,是不是可以帮她很大的忙,但他习惯他的细心,习惯他在最困难的时候试药,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开解她,跟着她,一起努力抓尚行的学业,一起帮千飞雨办好暖香阁,一起算着各家商铺的总账。
也许是她孤身太久,所以一旦有点暖意接近,便会忍不住去汲取那难能可贵的温度。
“我想,也许接下来我来昌县你得付我一些路费了。”左学之想了想,还是把实话说了出来,“我大哥说,左家遇到一些麻烦。”
“什么麻烦?”
“是我爹从京城送了封信回家,他年事高了,怕是撑不起这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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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莹愣了一下:“怕是老太爷遇到了什么大事吧?”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咱们家跟贾家是亲家你是知道的,贾家这几年风头太盛,贾老爷已经官至二品,不过最近好像被查到贪了赈灾的银子,被朝臣弹劾,怕是要连累左家。”
“贾家?”柳婉莹仔细想了想,左寒松的妻子是贾氏的父亲,如果左家真的因此被连累,恐怕这件事很很好笑了。
为了和贾家攀上关系,左寒松娶了婚前就珠胎暗结的贾氏为妻,这么多年,养着一个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儿子。
最后,还为了这个女人,他身后所依仗的整个家族都倒台了。
这算不算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呢?
“你似乎……很乐意看到左家倒台?”左学之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恨不恨左家?”
柳婉莹失笑:“我若是恨左家,就不会请你当尚行的西席,更不会帮你收留千姑娘,更加更加不会,在你被家人禁锢的时候,救你出来了。”
左学之仔细想了想她的话:“你只是不恨我罢了,那么寒松呢,你恨他吗,还有我大哥。”
“没有关系的人,恨来做什么?”柳婉莹实话实说。
没有关系的人……
好一个没有关系的人!
这样评论自己的侄子,他作为叔叔,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呢。
左学之苦笑一声:“贾家目前倒台被查,左家也是人人自危,也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转机。”
柳婉莹拍拍他的肩:“官场上的事,很可惜我帮不上忙,我只能希望你将来不会太落魄。说实话,作为朋友,我并不希望你家倒台,不过左家这几年的行径确实令人讨厌,如果受点教训,想必很多百姓都会欢欣鼓舞。”
……
“你就是这样,说是都是大实话,却不戳人到心窝之中不罢休。”左学之感叹。
“这就是我愿意跟你当朋友的原因,整个左家恐怕只有你会承认我刚才说的是实话。”
左学之摇摇头,终究没有说什么话。
接下来的日子,他来昌县的时间更少,直到有近十天没有出现,柳婉莹知道事情恐怕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婉姨,如果你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吧。”骆尚行见她皱眉,忍不住过来拉起她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你不是最讨厌去左家了吗?”
“陪着婉姨,刀山火海我尚且不怕,何况是个左家?”骆尚行好笑地看着她。
柳婉莹叹口气:“其实我昨日上街,已经看到左家在昌县的财产被查封了。”
“看来真的出事了,我们现在就走吧。”骆尚行拉着她找了两匹快马,往常乐镇而去。
常乐镇从街头到街尾都在说着左家被抄家的事,听说左家所有的人现在都被关在里面,准备择日押解去沧州大牢。
事实是,常乐镇除了左家,也没有地方可以关得下他们了。
左家的下人们都被遣散了,留下那些人,等着最后的宣判。
陈年往事例如大灾年骗取赏赐的事也被人拿出来说了,真正是树倒众人推,雪中送炭的少,落井下石的多。
这会儿有人出来作证的作证,咒骂的咒骂,早几年这些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柳婉莹来不及感叹一句世态炎凉,已经碰到了千飞雨。
“柳妹妹,怎么办?”千飞雨和柳婉莹对外都是宣称是结拜姐妹,自然也是姐姐妹妹称呼。
“千姐姐,你别急,告诉我什么情况。”柳婉莹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这么多年来,其实千飞雨对左学之的感情从未变过。
只是,她藏得很深,不是到了关键时刻,是不会显露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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