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氏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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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高的大厅顶端垂吊着硕大饱满的水晶灯,璀璨的光辉穿过串串垂饰着的水晶石,折射出富丽堂皇的光芒,剔透的水晶与素雅的壁纸晕染出高贵的氛围。
纹理生动的爵士白茶几上摆满了远从热带摘取的新鲜水果,品种丰富。
宽长的实木餐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卖相可观的珍馐美馔,令人垂涎欲滴。
大理石地面倒映出斑驳的光晕以及一双不沾尘土的高档皮鞋。
储奕默脱去西装外套,递给已过半百的白管家,微微蹙眉,“白叔,今天什么日子?”
白管家微笑着递上一杯清茶,“阿默,顾小姐回来了”
储奕默微怔,抿了口清茶,若有所思地走向后花园,推开落地窗,修长的腿踏入绵软的草地,望见花园中央的躺椅上一抹陌生的倩影,他喊了声,“顾橙?”
原本静卧在躺椅上的女子忽然回首,在看见储奕默的瞬间,白皙的小脸上堆起了笑容,两颗玉珠般的酒窝调皮地窜动着,顾橙小碎步跑到他面前,“奕默,我回来了!”
储奕默往后迈了一步,仔细地凝视面前的可人儿,却找不到一丝熟悉感,“你,什么时候来的?”
顾橙上前挽住他的臂膀,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侧撒娇,“有个把小时了,等你等的都快饿死了”说完将他拉到餐桌边坐下,“奶奶去听音乐会了,让我们不用等她吃饭”
储奕默拾起筷子,沉默地开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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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橙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跑到客厅,拿出一个盒子,有些小激动地笑笑,然后故作神秘地藏在身后,走到储奕默身边,“你猜,我给你买什么了”
储奕默瞥了她一眼,毫无兴致地问她,“是什么?”
顾橙兴奋地将身后的盒子伸出来,翻开盖子,一双深蓝色的限量版nikekdveaster出现在储奕默的眼前,她期待的小眼神展.露无遗,“喜欢吗?我可是托人让durant签了名的!”
储奕默讶异地扫了她一眼,她居然知道自己曾经最迷kevindurant,一个对他来说毫无印象的表妹却对自己过去的喜好知晓的那么清楚,他不免警惕起来,丢下一句,“先吃饭”便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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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失落,沮丧,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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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橙把运动鞋丢在地上,微恼地坐在他对面,“你不喜欢吗?”
储奕默摇头,“喜欢,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
顾橙撅着嘴,顿时没了吃饭的兴致,“你为什么不问我?”
储奕默不动声色地抬眸,“问什么?”
“问我为什么十年前要去美国,问我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储奕默淡然,“你总有你的理由”
顾橙咬着唇,突然觉着委屈,“你对我就没有什么好奇的么......”
储奕默无奈,他倒是想好奇,问题是他对她的了解仅限于夏然告诉他的那么一丁点,他要从哪里开始好奇起呢?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认知度仅限于一个名字的时候,所有的好奇都会演变成漠然和疏离,除非,他对她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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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好奇为什么她对他的喜好了解的那么透彻却十年来都没有与他联系之前,他有一件更好奇的事想问。
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天,你为什么打电话跟我道歉?”
顾橙魔怔,呆然地望着他,却不知从何开口。
储奕默无奈失笑,“你看,我问了你又不说”
她无措地垂眸,咬着薄唇,犹豫再三后才开口,“我以为,你会因为我十年来都不跟你联系而生我的气”她苦涩的扯扯嘴角,“可结果好像并不是这样,其实你一点都不在意,是不是?”
储奕默微微蹙眉,不明白她眼底蕴藏的悲伤源于何因,但也懒得去深究,放下碗筷,淡然道,“你慢慢吃,我出去打个电话”,作罢起身,独自走到后花园里,给夏然打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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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夏然单手拿着一块毛巾揉搓着湿透的黑发,安之若素地踱步到窗前,“你猜得没错,人是他雇的”
“原因呢?”
“显而易见,生狄戳中他软肋了”
星眸突然暗沉,“夏瑷?”
夏然低笑,“这次可是你提的她,与我无关啊”
储奕默绷着脸,黯然无语地在草地上来回走动,锃亮的皮鞋不知不觉镀上了些水珠,他烦闷地甩了甩脚,缓然开口,“顾橙来老宅了”
夏然愕然,擦拭头发的手顿在脑后,“她怎么会去?”
“我不知道,感觉跟奶奶很亲,连白叔都认识她”他莫名回首,看了眼身后安静座落的邸宅,心里某个地方堵得慌,“我觉得除了我之外,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存在”他顿了顿,星眸里闪过异样,“更奇怪的是,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我完全不认识顾橙这件事”
夏然正欲说话,却听见嘀嘀声,他放下手里的毛巾,重新走回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单手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个字,窗口很快跳了出来。
他沉默了两秒,然后对储奕默说道,“夏瑷回到家了,咦?”他突然停顿。
储奕默蹙眉,“怎么了?”
夏然仔细地浏览着窗口里传来的实时监控,诧异地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生狄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储奕默沉下脸,幽黑的眸色显得更加暗沉,他冷嗤,“看来光冻结他的资金还不够,明天把他的车钥匙没收了”
说罢直接掐断了电话。
继续在后花园踱步了十分钟,他才缓步走回邸宅,刚进客厅,白叔就端着那双运动鞋走到他面前,“顾小姐回去了,她让我把这个交到你手上”他没忍住低笑了起来,“看来她是怕了你的无动于衷”
储奕默高深莫测地盯着那双鞋,迟迟不肯接过,最后收回视线,径直走过白管家,丢下一句“拿去扔了”便上了楼。
白管家错愕地愣在原地,望着储奕默决然的背影不禁汗涔,无奈地看了眼昂贵的运动鞋,叹气道,“这脾气,唉,可惜了这双好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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