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腻得发慌又刺鼻的液体,宋嘉木回到家火速冲进了浴室,待彻底用沐浴乳洗了第七遍的时候,她终于消停了。(
帝尊)
水流如注,将她埋在稀里哗啦的巨大声响里,这样也许就听不见心碎的声音。
关于天一,关于纪泠,关于她和顾南方,似乎永远也看不见的未来。
刚从浴室出来,顾公子翩然降临。
彼时,宋嘉木正裹着浴巾大摇大摆地在客厅里穿梭,拿了苹果要去卧室一边吹头发一边果腹,门却咔嚓一声从外面打开了,惊得她当初愣在原地,那手原本紧紧裹住的浴巾,就这么松开了去……
一进门,引入眼帘的就是一副活色生香,顾南方承认,他顿时有些招架不住。
“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
闻言,宋嘉木赶紧滴地蹲下身将浴巾捡起来重新将自己包裹住,一边往卧室飞奔,一边高声质问:“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弄一把钥匙对我来说很难吗?”
宋嘉木再也不管他,顾南方却难得生调戏之意,对着一路蹦跶往卧室奔的宋嘉木轻轻地说了句:“别折腾了,省得再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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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宋嘉木一溜烟跑得更快了。
换好家居服出来,顾南方已经堂而皇之地用整个身体霸住了整张沙发,甚至饶有兴致地打开了电视。宋嘉木默默地白他一眼,坐到另一个小坐垫上去,然后在顾南方调到娱乐频道的空档那里时嚷嚷。
“别转!看一下娱乐新闻怎么了!”
彼时,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每日新闻,恰巧在说一件当日发生的□案,大致内容是一个女的去拍艺术照,结果被摄影师□了,那女的完事后拨打110报警,摄影师被逮捕的时候说:“在这个过程中她是有反抗喊着不要,但是她的反抗太娇弱,导致我以为她其实是喜欢我的触碰,所以也没在意。”
“噗。”
宋嘉木发自内心地笑出了声,反观顾南方倒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道:“真是一样一样。(
道器纵横)”
宋嘉木顿觉满脸发热,声嘶力竭的反驳:“说什么呢!你意思你就是那看别人反抗还硬要强上的禽兽?”
顾南方坐直身,凉凉地四两拨千斤:“你意思你就是嘴里喊着不要最后又被要了的那个。”
反驳声更剧烈:“才没有!”
顾南方笑:“试试看?”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卷袖子,还收拾不了她了,笑话。
当宋嘉木的头被磕在地板上的时候,她短促的呜咽了一声:“能有一次是在正常的场合吗?!”
于是五分钟以后,卧室开始了一片狼藉……
这次的顾南方居然显得比往常温柔了,一开始,他只在她眉心一下接一下的啄吻,大手缓慢地抚弄她敏感的软腰,待宋嘉木的眼神彻底迷蒙后,才渐渐的往下去。方到禁忌之地,宋嘉木便难以自持地弓了身子。
顾南方低笑:“好歹你还是装腔作势说一声不要啊。(
灵域)”
宋嘉木红着脸哼:“我才不会满足你变态的□感。”
语毕,惊觉下方挤进一根手指,来回旋转刺激她,带着莫名的惩罚意味,力道渐深。
最后宋嘉木受不住了,表情万分难耐地推搡压在自己上方的人,顾南方却一个揽腰使力,两个身子就重叠着坐了起来。那姿势一变,顿时惹来宋嘉木细细的哼声。
因了下方的不断摩挲,宋嘉木顿时没抵制力,半会儿便顺畅起来,甚至让顾南方顺利地找到那块最软的肉。他指腹一用力,宋嘉木尖叫之余,身体一阵抽搐,达到极乐的爆发,整个身子一酥软,彻底一声不吭地赖在顾南方怀抱里,闭眼小憩。
头顶传来熟稔至极的魅惑之音。
“该我了?”
话一完,有火热的呼吸朝脖子自己脖颈的皮肤吻了过来。
在这方面,宋嘉木体力一直都是她的弱项,所以每次都被折腾半死,这下已经全身酥软了一次,她不认为自己还有精力去真正的应付他,于是装委屈地喊:“不要了嘛……”
毫无疑问的一声短促闷笑:“现在才不要,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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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木的床小,但是女孩子的小温馨还是有的,明黄色的床单,与昏黄的灯光相得益彰。在阳光颜色泛滥的小床上,精壮的男人占据了大半,他背部线条犹如他整个人,有棱有角。
缓慢的入侵,磨人的□,暧昧的气息互相交缠。
宋嘉木的的声音低促而细长,导致顾南方的动作难以自制地加快起来,平日里温雅沉稳的形象荡然无存,气息带喘。他从正前方面彻底压过来,把着她两条腿至极致的开合,此刻宋嘉木很庆幸小时听了宋妈的话学体操,否则她会不会当晚就死在自己的床上,第二天登个大字报,沦为别人的笑柄……
还未待她尽情发挥想象力,顾南方已经复又压住她所有偏小的骨骼,意乱情迷地吻上去。宋嘉木被迫仰起头承受那霸道的吻,她的手指在他肩头无意识的揉按,忽然触到后腰地方一块凸起,心下疑惑,猛地推开了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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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啊。”
顾南方瞳光微重,也下意识抚上那伤口处:“部队训练时留下的旧伤。”
宋嘉木不相信:“不可能,之前都没发现过。”
建她追问到底,顾南方叹气,满眼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宠溺:“本来已经手术过没事了,这不,前几天陪同瑞士来的一起又是高尔夫又是骑马的,原先的旧伤口有些撕裂,没办法又重新缝合了一下。”
听完,宋嘉木抚着那块伤疤:“很痛吧?”
顾南方身体一僵,意识悠远,口齿却是那样清楚。
“是的,痛。”
再也不可能那样痛了,他想。
在之后盛唐的装修施工过程中,宋嘉木倒是没有再遭到什么‘意外’,不知道对方是故意收手,还是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玄机。
某天下午,天一被邀约去苏落家里品下午茶,她依然是滴水不漏地装扮,看似普通的海军蓝牛仔裤,边角处理暗藏精细的绣工,白色蝴蝶丝质长袖微微扎进牛仔裤,利落的短发,精明干练。似乎永远不会让人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也许应该说,她永远不再给任何人机会,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多年以前的情景将不再重演。
她一到,墨镜都没有取下,径直坐在花园里的欧式椅上,端起佣人刚刚送来的那杯花茶小喝了一口,开门见山。
“什么事。”
苏落倒是很欣赏她这脾气,也直来直往。
“这周末精品街可以全部竣工,下周五,南方会以我的名义举办一个小型竣工庆祝会,我安排了人将精品街从一堆水泥到现成品的施工过程制作了照片,届时以幻灯片的形式播放,南方也会去。”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将ipad从桌面一把滑到天一面前,表情没有半分忐忑地继续道:“现场播放的事,就交给你了。”
当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我们又不是生活在安徒生童话里。
天一打开锁屏,赫然在相册里发现,当日宋嘉木和纪泠互相凝望的那一刻,也被记录了下来。片刻,她似是嘲讽地翘了翘嘴角。
“我开始有点儿期待那场宴会了,希望当天某人能轻松退场。”
闻言苏落也笑,用手里一直端着的青瓷茶杯和天一的碰了一下,声音婉转清脆。
从一开始天一就知道,苏落是个聪明人,她千方百计地查到当年发生的那些事情,又居心叵测地用大价钱将她从英国请回来,哪里可能只是监工那么简单。她不过是为了找一个最有力的合作伙伴,齐手将宋嘉木置之死地,自己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因为,毕竟她的家是间接毁在宋嘉木手里。
而苏落之所以要经一个人的手来做这些事,不过是怕太明目张胆会引起顾南方的反感,天一则成为最好的挡箭牌,让她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击退情敌。而天一得到的,是将宋嘉木压在最底端,一如自己当年所经历的那样,抒发心中的那口恶气。
对苏落而言,整个过程里,她只需不变应万变。
对天一而言,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作为主设计师,在接到宴会邀请卡的时候,宋嘉木隐隐感觉有些不好。最近的一切太风平浪静了,很有些暴风雨来临前的味道。所以在去之前,她抱着侥幸心理问了顾南方的意见:“到时你肯定也会去的吧?我和苏落共处一室,怕你尴尬,要不我就不去了?”
那时,和瑞士的合作已经完全敲定,南北在国外上市的事情一锤定音,顾南方心情有点好,难得的下了一次厨,虽然只是很简单的沙拉。
听见身边宋嘉木的问话,顾南方手上切菜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他俯头的时候,额上的发微微向下倾斜,一反平日形象,随意地,雅痞地,特别耐看。
他头也未抬地调料:“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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