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王若男向营地方向往回走,由于走得慢,我们花费了二十分钟左右才远远的看到夜色淹没下,远远的有一簇朦胧光亮,那里应该就是营地了,灯光从帐篷里照出来。【首发】
心理面早已经认定了田军不可能在营地的我,早已经将空间之力远远发散开,我想第一时间知道营地里的情况,以保证事到临头不会表现得太过慌张。
空间之力迅速向几十米外的营地笼罩过去,很快,我就用空间之力探查到了一个人,虽然我没有仔细去看那个人的面部轮廓,但是除了田军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营地里。
我的内心很震惊,但是脸上没有半点表露,我对王若男说过我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所以之后的日子里,我也不想表现出来。
走到距离帐篷二十多米的时候,田军突然拿着一支手电筒从帐篷里里钻了出来,他远远的看着我们这边的手电光,大声问:“若男,找到晓林了吗?”
王若男说:“找到了。”然后把手电光照在我身上让他看。
田军舒了一口气,然后大踏步走了过来。
我的空间之力一刻也不敢放松,死死的盯着他。如果这个人就是刚刚我看到的那只巨型“狼蛛怪”,我都不敢形容他到底有多么危险了。
田军走到距离我们四五米处,手电光照在我身上,说:“你跑哪里去了?半夜里会起沙漠风暴,你不能乱跑,知不知道?”
我说:“我只不过无聊,出去随便走走,没什么要紧的。”
田军说:“你倒是没什么要紧的,我们找你找了好半天。”
我说:“我可以照顾自己。”
田军说:“晓林,我和你哥是同事,我们出去之后之后还要见你哥的,万一你在沙漠中出了什么事,你叫我们怎么和你哥交代?”
我说:“好,我以后尽量少外出。”其实我想说,你们太自多多情了,我哥不要你们的交代。
田军说:“那好,睡觉吧。”他转身走进了帐篷。
和他说话的时候,我的空间之力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虽然没有手电光的照射,我不能看到田军身上有没有血迹毛发之类的东西,但是我可以通过空间之力看见任何有形状的东西。
我发现田军藏在裤腿里面的大腿已经发生了变化,他的脚掌长出了新的骨刺,那些新的,长长的骨刺紧贴着他的大腿畏缩在他的裤子之下,虽然常人发现不了,但是我有意怀疑他,我有心探查他,我还有空间之力,所以我还是发现了。
田军就是一个已经变异的人,如果按照王若男的说法,黑暗病毒在他的体内已经进化到了第二阶段,甚至可以说,第二阶段已经在他的身上完成了。
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王若男。她看上去就是个三十多岁的成熟女性,不过比一般的成熟女性更具有女人的韵味罢了,我在想,如果王若男也已经是一个第二阶段完全成熟的变异人,那她最后会变异成什么摸样呢?是不是所有人的变异都是一样的,变成像田军一样的巨型“狼蛛怪”?
“回去睡觉吧。”王若男说。
我说:“好,你们也早点睡。”说着我就向越野车走了过去。
还没走两步,王若男突然拦住我,说:“不,你和田军睡帐篷吧。”
我一惊,笑着说:“不用了,我喜欢在车上睡觉。上次来沙漠旅行养成的习惯,睡帐篷反而睡不着。”其实我现在有些害怕田军,不管他作为一个人的时是候带着什么目的,但是如果他突然发病的话,那就是六亲不认的怪物,他可能会杀了我。
王若男为难的说:“你看,我和田军只是一般同事,晚上睡一个帐篷不太好,我……有些事情你懂的,不方便,还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比较好。”
我焦急的想着借口,但是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田军突然在帐篷中叫了我的名字,说:“睡了,明天你还要开车的。”
王若男对我说:“晚安!”然后转身去了越野车上。
我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往什么地方走,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我从来没有感觉睡一觉都这么困难过。呆站着站了一会儿,我说:“我先抽支烟。”然而我身上根本没烟,所以只好随便在营地外找了一个沙丘坐下来深深的喘息。
坐在沙丘上,我一直用空间之力注视着帐篷里的田军和车子里的王若男,我想他们也在一直注视着我,彼此都有了超人的空间之力,这个本应该更加透明不是吗,但是行为透明了,内心却变得更加黑暗,我感觉自己真的想让自己变回一个普通人,我想要普通人的思考方式和普通人的生活方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田军和王若男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沉沉睡过去了,也许是我盼望着发生一点什么,就算是他们突然把头从帐篷里探出来看我一眼也好,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心中反而有些失落一样。
我想,我可能是多虑了,于是我走回帐篷,在田军旁边的一个睡袋中躺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彻底放松了下来,人终究还是会疲劳的。
夜里无事,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田军叫醒的,王若男已经坐在车上等着出发了,田军要收帐篷。
我揉着眼睛走出帐篷,王若男扔过来一瓶水,说:“睡得怎么样?”
我说:“还好,你呢?习惯吗?”
她说:“比这个更难熬的日子我们都熬过来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一直没问的重要问题,说:“对了,这十年你们都在什么地方?”
王若男坐在副驾驶位上,说:“有好几年被关在实验室,有一次实验室转移,车上有几个黑爱病毒进化到第二阶段之后的超级变态,他们突然脱离了研究人员的控制把车子拆成了碎片,我们得以逃脱。后来一直逃一直逃,逃了出去……”
我说:“那几个黑爱病毒进化到第二阶段后期的人哪里去了?”
王若男说:“也许死了吧?”
我有些失望的说:“哦,肯定吗?”
王若男说:“不肯定,你好像对他们很感兴趣?”
我说:“我业余写书,你说我感不感兴趣?”
王若男说:“你写你自己就可以了。”
我说:“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写我自己,如果好不了,我永远也不会写我自己。”
我打开水喝了一口,抹了一点点在眼睛上擦了擦,顿时清醒了许多。
田军正在收帐篷,听见我们的对话,他好奇的问:“小说……你会写?”
我说:“嗯。”
他说:“真是可惜,你其实可以写写我们……”
我说:“好啊,有什么可惜的。”
田军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着我,顿了顿,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选择了逃避,说了一句:“可惜就是可惜,随便说说也不行么?”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而又继续问王若男:“后来呢?”
王若男说:“后来……后来我们在各个城市之间逃窜,那时候实验室全力追捕我们,派出了数以千计的特工,我们几乎无处藏身,在一个地方最多呆上一个星期就会被发现。这样的日子我们过了三年多吧。有一天在一个大型的垃圾场,我们又被抓住了,他们又把我们送回了实验室研究,一直到前几天,我们被送到北京。”
我说:“你们去北京做什么?”
王若男说:“找人。”
我好奇的问:“找谁?”
王若男说:“你不知道,好了,别问那么多,吃点东西,我们继续赶路。你要是聪明的话,一定应该猜得到,现在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我走到从车厢里拿了一罐猪肉罐头拧开吃起来,一边吃一边不解的问:“不会吧,这荒漠里谁还能查到我们?”
王若男说:“你真以为沙漠就是完全的隐身状态了?我们普通人用得到的只是手机信号或者一般的卫星信号,你知道自从1957年苏联人把第一颗人造卫星送入太空之后,每年有多少颗卫星升入太空吗?”
我有些尴尬的说:“我不关注这个。”
王若男说:“单单以美国论,现在美国被曝光的所有卫星数量已经达到了五百颗,就算从1957年开始算,每年美国就将十颗卫星送入了太空,一个国家就能做到这样,那么全世界呢?每年将有多少颗卫星升入太空?那些卫星的作用又是什么呢?当然是监视,获取情报的。”
我说:“既然如此我们还能跑到那里去?”
王若男说:“我只是猜测,太阳伞生物科技公司实际上是个隐身的庞大公司,而且这个公司的高层,可能是某些政客高层,就算公司没有自己发射升空的卫星,如果有找到我们的必要,他们也可能通过私人关系获得控制太空卫星追查我们的权限。我们只能不断移动,或者干脆走出沙漠,他们才找不到我们。”
田军麻利的把帐篷收拾好放在车上,“彭”的一声关上车门,说:“可以走了吗?”
王若男说:“走吧。”
田军拍了拍我的背,说:“你不是要开车吗?坐上去。”
我坐上了驾驶位,迷茫的看着车窗外,顿时满然不知所措,只好问:“从哪个方向?”
王若男指着一个方向说:“昨天我们朝西南方,今天继续西南方。”
我启动了车子,还没有走,突然听到王若男惊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和田军都向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远的沙漠上,正有着一条黄尘组成的蛟龙若隐若现,好像是一个车队正风驰电掣般向我们靠近。
田军说:“是个车队?”
王若男的脸色立刻变了,对我大声说:“是他们追来了,快开车。”
我犹豫道:“那兴许是一个旅游团的车队,我们先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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