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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 二十四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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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继成因日记丢失而惊慌失措焦头烂额的时候,那日吴副部长的突然造访,令他感到意外。(御美宝典)因为他和老吴虽相识已久但彼此素无往来,即使在市委大院,老吴的阴阳怪气与他的率性脾气也聊不到一起。老吴的行为语言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是,他平白无故留下几个字倒符合他故弄悬殊的做派,颇有点耐人寻味。

    第二天一上班,继成点上一支香烟,眼盯着四个字再一次细心琢磨:

    “日月同辉”,究其含义,无非有同僚寓意或者离多会少的隐含。无愧为师大高材生,他大胆变换思路,终于解出“日月同辉”不妨是一个时间节点:日记丢失那天是阴历十月二十三,不错,这天正是日月同辉的日子!

    “日记,十有八九落在了老吴手里。同时,老吴既然投石问路,表明他肯定要‘等待下文’,日记也必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花怒放,连续多日的郁闷和烦扰也一扫而空。

    他查到老吴的电话并试探性地拨了过去,电话恰好是老吴本人接的,而且开口就早料到他会来电话,这更让继成吃了定心丸。继成又请老领导吃饭,那边的老吴非但爽快答应还指明要去继成家吃,嫌外面脏。不仅吃饭,他还要再次“欣赏”那副《青绿山水图》。末了他还主动把“共进晚餐”定在今晚,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架势。

    继成连忙给仇萍打电话,一是让戴姨赶紧去廉正公寓那边买菜准备晚餐,是有一个重要客人。二是叫她把博物架那些古董统统捡到礼品房里锁起来。

    听收古董,仇萍当即就吓得六神无主。因为自从项坤被双规钱跃进被约谈,她一直忧心忡忡,寝食不安。

    下午六点,老吴准时到达顾府。他似乎还带了礼物——包里露出一大截画轴。继成与他客套过后,分别坐在沙发上吸烟喝茶,看起来满有闲情逸致,其实各自心怀鬼胎。

    “哎呀顾啊,我早就过你是一块好钢,果不其然嘛,你那政绩,哎呀呀,上上下下,是有目共睹!”

    “过奖过奖。承蒙老领导抬爱,继成碌碌无为,深感愧疚。”

    “不不不,你不要太过自谦,事实胜于雄辩嘛,远的不,就这翠湖,年年喊治理,结果是一年比一年绿,一年比一年臭。可是你这几个月下来,立竿见影,大有改观。这,就是务实!就是政绩!”

    “盘子是集体定的,工作是大家做的。(极品都市太子)只不过,我不喜欢老是在不宜栽树的地方栽树,也不喜欢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污水处理设施罢了。”

    “对对,这就是关键,为了政绩造假者比比皆是。所以,形式主义根本就是一种严肃的搞笑!”老头连喝了两口茶,啧啧称道,“好茶,好茶!我一直喝乌龙茶,想不到绿茶居然这么绵口。”

    “我这绿茶,来还蛮廉价的,大别山野茶。不过老年人还是喝半发酵型茶比较好,哪天你到我办公室去拿盒儿铁观音。”

    “好哇。”老吴手指着茶杯,“这,就是品质。我吗,历来只看好你们这一代大学生。现在的年青人,唉!怎么呢,有文化的没教养,有知识的没思想。”

    “没思想,也许正是年青人的优势,人生就是一个不断完善自己的过程嘛。再,思想复杂了,那还有年少轻狂?”

    “嗯,也是,懂得世故就失去了天真。”

    “人嘛,其实很简单,”继成再次给二人续烟,“有了经历懂得世故,反倒变得复杂。”

    “叫我看呐,都是利益分配不公,才把人心搞复杂了。”

    “利益分配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社会关系复杂,人人趋利避害,追名逐利。”他给老吴添茶水,一摊手,“你只要睁开眼睛,几乎没什么不是商品的。”

    “没错没错。人格待价而沽,良心明码*售。”老吴好像遇上知音,连茶带烟嘴巴不住,容光焕发,言辞灼灼,“钱是罪之源,都在捞;美女是祸水,都想要;烟酒伤身体,都不戒。”

    “天堂最美好,都不去。”

    “哈哈哈,是啊,还是老头子想得开,妻妾成群也是一夜之欢,山珍海味也是一副肚腩,是不是?还不如我们,这么快活潇洒。”

    “不单要想得开,人脑也要像计算机一样不断地杀毒清空——剔除贪念。”继成摸着自己刮得光溜的下巴,“您看,剃头的感觉多好,不就是把多余的东西去除了。”

    “嘿嘿嘿,这个去除,怕不是那么简单,它是一个挣扎的过程,甚至是一次涅槃。反正,反正我是达不到那种境界。”

    仇萍在上面喊:“老顾,开饭啦。”

    于是,二人上楼进餐。(一世倾城:凶悍世子妃

    “哎呀呀,这么好的架子怎么空空如也。”老吴打量着空荡荡的博物架。

    “无暇顾及。等我退休了,搞几件仿品,捡捡漏,再来装装门面。”

    都聊了这么久了,还没切入主题继成有点浮躁,酒杯还没端,脸就红了。

    老吴却雅兴正浓,推杯换盏接着聊。继成只得耐着性子奉陪。

    老吴呷了一口茅台,很有品味地啧了一下:“这种酱香就是怪,它不是往鼻孔里钻,而是往五脏六腑钻。”

    “今天,您一定要尽兴啊。我是肝病刚转阴,舍命陪君子。”

    “那,只能点到为止,切不可贪——老肖你还记得不?”

    “统战部肖伯?我俩是忘年交啊。他,他怎么啦?”

    “怎么啦,走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是他头七。病?什么病没有,就是过于贪杯,脑溢血。”

    “哦!”继成恍然若失。当年他常与老肖一块儿下棋论文,相交莫逆。继成落魄时(他自以为落魄)好几次邀他喝酒垂钓。后来得势,就再也没往来,不禁黯然神伤。

    “顾,想不到你这伢还蛮重感情。”见继成魂不守舍,老吴面露难色,“斯人已去,无可奈何。这个世界,生命最脆弱,所以,健康最重要,别的都是身外之物。不怕待遇低就怕命归西,不怕挣钱少就怕走得早。”

    “您老顿悟,通明。”继成与他碰一下杯,“岁月蹉跎,冷暖自知,善待自己,人生就这么一回。”

    “今日真的是酒逢知己,来来,干!”老吴有些口拙了,“兄弟呀,你以后可要,心啊,有有些事,细节影响大局,可可不能粗心健忘哈。”至此,老吴才道出真相:

    原来他的内侄在电视台当记者,那天剪彩此人作为新闻记者,就坐在第二排继成的边上。继成起身离开了,那个日记本就遗留在座位上,被这位年青记者捡着。记者没多看也没多想,拿回就直截交给了对他有“再造之恩”的姑父。老吴看过之后,如获至宝,便只身前往区府探望继成区长。

    酒足饭饱,二人开始赏画。继成将画展开,老吴也从他的包里取出一卷画轴,边展边:“顾,我有个不情之请,你先看看我这副《柴桑夕照图》。(权色官途)你这个呢,我带回家慢慢儿欣赏。好不好?”“行。”继成满脸通红,瞅着那副拙劣的赝品脱口而出,“新的。”“你什么?”“啊,我这装裱很新颖。”

    老吴心翼翼地收好《青绿山水图》,然后又心地放进包,同时从包里取出一个浅黄色笔记本搁在另一幅图画上。

    这么一来,无论将来事态朝哪个方向发展,他得到那副名画总是安全的。

    怪只怪自己太粗心!继成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明明被人捅了一刀,还得陪着笑脸恭维一番:“老领导正义凛然,高风亮节。垂怜之恩,没齿难忘。”

    “你可不要把我的那么好。等我从这里走出去了,你也不要把我想想的那么坏——开个玩笑。总之,我就是我。”

    “老领导笑。句实话,您没有落井下石,继成理当感恩戴德。”

    送走老吴,彷佛劫后余生的继成双手击掌,自言自语:“天啊!总算是有惊无险。”

    第二天下午,去市里开会的继成提前离开会场,直奔他的四楼办公室,因为妹有事与他密谈。自从项坤被双规老钱被约谈之后,他们果断采取行动:退掉前进宾馆616包房,断绝与项钱二人及其身边人的一切联系,有事由妹直接找对方面谈或者电话联系。继成的手机电脑同样要做“清除”处理,确保技术层面不出现漏洞。

    妹今天禀报了两件事:一是钱跃进被再次约谈,对于检方可能有实质性的突破。二是程淦被刑事拘留。

    “这么跃进有可能要进去?”继成懒懒地点上一支烟,心事重重地,“程淦为啥拘留?“

    “据是因为吸毒和酒驾,但是很有可能会牵涉到别的问题。老钱进去是迟早的事儿。”

    “程淦和我他早戒了,怎么又吸上了?王八蛋!”他将大半截香烟戳进烟缸。

    “还不是上女人当。那个歌儿唱得特好的姑娘你还记得么?对,叫李秀,据她的男友就是利用她做诱饵将程淦拖下水的。”

    “这个程淦!活该!”继成气得咬牙,他再次点起香烟,“幸好,幸好旧城区改造那几宗地听了你的意见。”

    “听我的,哼!也只有我脸皮厚,凶也凶不怕,骂也骂不走。”

    “嘿嘿嘿,”继成忘情地握起她的手,,“对不起老婆,我真诚向你道歉。(杨州书团)”

    “别。”妹朝门口一瞥,抽回手,扑哧一笑,“在你面前,我的脾气骨气都磨得没有了。每次挨骂,心里不管,可转身又忍不住。我这一生算是交代给你罗。”

    “我不也是吗,虽是凶你骂你,可最终不还是听了你的?知道这叫什么吗?不是敬畏,也不是良心,是——爱!”

    “别煽情啦,再也没616可以去了。”

    “哎,我在苏丽达花园有套房,你去叫人装修,资金我来安排。”

    “别别别,我可没闲工夫往那里跑。还有,这一段时间你要收敛,真的。我总感觉,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正在这时,座机响了,继成正准备接,他的手机也响了,于是他先接听手机。妹欲起身接电话,他朝她摆了摆手。

    手机是戚丽娟打来的,她带着娇滴滴的哭腔告状,仇萍打了她,还她这回决不善罢甘休,言下之意就是逼他离婚。“好好,我下班就过来,对对,就回来。”

    手机刚挂,又有打进来的,是仇萍,刚才的座机就是她打的。仇萍更是一腔怒火,什么门楼高过正屋,什么病人恶过郎中,不要脸的三儿竟敢公开和她叫板,“要不是给你顾面子,我非得宰了她!”“行了行了,我现在忙得很,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啦!况且还有潜在的麻烦,你也知道危险信号?那还不夹着尾巴做人?”“尾巴可以夹,脸面怎么夹?怎么夹?”“不夹也得夹!”他,挂了。

    妹细手儿手敲着他,冷笑道:“后院儿起火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你还玩!”

    “唉!所以我我要和你一起过隐居生活嘛。”

    “少来!”妹生气了,“何况我儿子考初中正在冲刺阶段。”

    “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你,哪怕十年。”

    仇萍与戚丽娟真的发生了肢体冲突,而且是在养生会所。正因为是在会所里面,那里的教练及工作人员立即有效制止,所以后果只是一般,影响也不太大。

    原来,长时间在北京劳累奔波的丽娟,回来后生活安逸又停职养病,身体快速发胖,于是决定减肥。结果朋友介绍,她来到这家养生会所。没想到进来的第一天,就遇上仇萍,真是冤家路窄。按,作为三的丽娟应当自知“理亏”,退避三舍才是。(将夜)可丽娟她不,她本就争强好胜,“五年计划”已到继成那边却无下文,加之乙肝原因长时间被打入冷宫,几宗原因凑到一起,本就扭曲的性格更加逆转,她理直气壮地迎了上去:“哟,大姐,就您这身板儿也来健美啊?烧钱吧?”

    仇萍一见到就想揍扁她,没想到她竟敢当面冷嘲热讽自己,立刻气得浑身发抖。人一生气,打人的本事就失去了一半。仇萍飞起一脚,丽娟侧身一闪,仇萍非但没踢到丽娟,自己倒摔了个仰八叉。丽娟毕竟年轻身手敏捷,乘势扑上去揪住她的头发。关键时刻,跟她一路的韶华也奋不顾身地扑上去,从背面抱住了丽娟。从地上爬起来的仇萍胡乱踢了丽娟两脚。随后三人均被赶来的教练和工作人员拉开。仇萍没穿鞋,想必踢也不是很重;但是,她的头发却让丽娟揪落一大绺。丽娟却她们二打一。不明真相的围观者纷纷同情丽娟,更韶华不该帮实力强的一方。当韶华出丽娟是三时,也只有个别人“倒戈”,多数人不以为然,有人甚至风凉话儿:“真有拆不散的夫妻,三在努力也没用。”

    傍晚,挨了打的丽娟神采奕奕地走出区南门。她在一家叫乡巴佬的卤菜店买了些继成爱吃的卤菜。出店门,正好遇见夹着包低着头步伐匆匆的继成。

    “继成。”丽娟拧着卤菜攥着一把零钱跑了过来。

    “娟儿,”继成有点惊诧,“没有伤着你?”

    “……”丽娟轻轻摇了摇头,本来喜笑颜开,经他一问,顿时大眼睛湿湿的。

    “好。没伤着就好。”继成接过卤菜,“走,我给你做一道好菜。”

    “妈在楼上做呢。”

    “啊!”继成从没见过她爸妈,不免有点嗔目结舌,“你你你爸妈在这?”

    “是啊,怎么啦?”丽娟一笑,“我爸早走啦,他嫌这里没有玩伴儿。哎!等会见到我妈你叫什么?”

    “嘿嘿!这,这还是个问题哈。你,叫什么?”

    “当然是叫妈罗!”丽娟一努嘴,一副很俏皮的娇态。

    “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丽娟同着他耳朵,“你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意思?”

    “坏蛋!”

    “当然,况且我爸妈跟你不一个年代,他们都大你八岁。我有个同学找个台湾的,那老头比她爸妈大好几岁,还是照样叫爸妈——官大衙门大。”

    “妈!”丽娟没按门铃,却大声喊,半天没见动静,她才掏出钥匙开门,屋里没人。丽娟忙拨打手机。继成则长长舒了口气。

    “妈,一起多热闹你干吗走啊,有什么不好的,不,我等会儿也回去,吃我爸熬的药。”她挂了电话又朝继成喊,“错啦错啦,那是我的专用筷子,红颜色,寓意警示你没看到?”

    “不是已经好了吗?”

    “那是我宽慰你,主要五项还有三阳。唉!都是这个鬼病!把我憋死了,不是吃,是吻。还有那个——你三天后必须回来歇。”

    “作业好像没耽搁嘛,我今天回就是补作业的。”

    “今天不行,是啊你一猜就中,今天第二天,大排量——你怎么也不问问人家挨打的事。”

    “我问啦。你呢没伤,我就放心了。别的,我才懒得问,反正你不会上当。”

    “当然,打架的事无须你操心,我自会摆平。只是——许诺的五年计划,吧,该付诸实施了吧!”

    “娟儿,你听我,不是借口,一个,年底工作忙这你是知道的。另外,我的部下项坤双规了,我跟他虽没什么瓜葛可毕竟过去的老同事现在又是部下。还有更严峻问题,我不你也清楚……”

    “程淦?”

    “是啊。”

    “这个,我理解。不过,理解归理解,你也得给我个准信儿——诚意!懂吗?还有,那边房子已开始装修,你安排?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两人在一起吃过晚饭。

    在那扇落地窗前,面对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和灯火迷离的湖面,两人久久地相拥在一起。继成燃起诗人般的雅兴,细细品味着浪漫情调。丽娟像是一款快要风干的柔情泡进蜜汁里,尽情享受着被呵护被痛爱的温馨。

    一个时后,就在丽娟回到工人宿舍时,继成也打开了廉正公寓的家门。

    “你看你看!”一见他进来,仇萍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手举一绺头发,“这就是你那个贱B对我下的毒手。天下奇闻!没见过这么大胆这么不要脸的*子,简直猖狂至极,无耻至极,我,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行了行了!”继成撂下包,掏出一支烟点了,气呼呼地雾出一口烟,“动手你先动手,人呢俩打一个,还有脸嘚瑟。”

    “贱B也告状啦,是不是?”

    “愚昧!荒谬!没人告状我就不能掌握第一手材料?”

    “哼!要我不嘚瑟,你莫做啊。还不都是你做的孽!”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散伙儿!妈的,老子总是身败名裂。”

    “想散伙儿?”仇萍冷笑起来,“嘿嘿嘿,事到如今竟然想美事儿,做吧你!要是那个矮子,也许我还会考虑成全你们。这个臭*子,门儿也没有!我情愿鱼死破!”

    “我也明确告诉你,别鱼死破,就是同归于尽也无所谓!妈的,人家怕爸不是亲爸,我只连妈就不是亲妈!老子活的还有个什么劲儿!”

    仇萍不明就里,听着尽是疯话,更是气愤难平:“你看你,哪里像个领导,简直一流氓无赖。我也是瞎了眼,怎么就嫁了你这个......”

    “呵!难不成你也悔啦?”继成也笑,笑得有点慎人,他用手指头敲着仇萍,“我这一生只做过一件错事,就是娶了你这个臭婆娘!”

    “顾继成!你你你好没良心啊你,都到了这个时候,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居然出这种话!”仇萍突然伤心起来,哭哭啼啼地,“没我,没我你有那么好的家那么好的儿子吗?呜呜,我辛辛苦苦费尽心思,为的啥?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不念我半个好字也罢,还还还这样对我!”

    继成拿着电视遥控器一直在换台,在兰图新闻上他才停了片刻,扭过头:“这两张牌你以后也少打。家家家,这个家迟早都要毁在你手里,还储备财产,我告诉你,给儿子储备财产是天大错误!”

    正在这时,他手机响了,一看,生号,还是接了。“哥,”是妹。他马上:“主任你好,吧,没什么方便不方便,快……什么时候?啊,啊,不是查封吧?我知道,当然是从近处查起,应该没事,见面再。”

    “吵吧!树倒猢狲散,一了百了!”继成脸色凝重,情绪低落。

    “什么事啊?”仇萍惶恐不安。

    “什么事,好事!项坤案移送检察院,钱跃进刑事拘留。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在程淦那里领了60万?”

    “昶伢上学前。”

    “打的领条?”

    “是是这样子,那辆车,原先好给顾昶的,我去把车退了,所所以给给50万。另外10万程总给,给顾昶上学也包括他工资。条儿是张会计叫我打的。”

    “你你你,你不但超级贪婪,还超级愚蠢!”

    仇萍哭丧着脸,嘴巴嗫嚅,神情沮丧。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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