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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食 二十五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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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恨水庭芳的家庭危机注定要发酵的话,那么,恨水那天故地重游无疑起了催化作用。(极品都市太子

    星期一,恨水按照原定预案,将自己离婚的打算,当然也包括原因和理由,向局长作了汇报。

    “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个人并不反对你的决定。”局长是一个开明务实的领导,但毕竟是领导,“不过话又回来,你现在是一名政法干部,又是局领导班子成员,所以凡事必须顾全大局,从长计议,至少要考虑社会影响和政治影响。再,调解社会矛盾是我们司法行政工作的主要职责之一。身不正,何以正人?自家矛盾都调解不好,如何调解社会矛盾?”

    “我知道啦局长,我尽量通过调解方式解决问题。”

    “不是尽量,是必须。我来司法局五年了,咱们局还没有因为家事诉讼到法院的。如今的人过分追求物质利益,把社会风气都搞坏了,‘假摔’‘碰瓷儿’比比皆是嘛。实话男女之间的事儿除非捉歼在床……”

    “我知道我知道,我决不会捕风捉影,也绝不给司法局抹黑。”心道:我哪里有‘假摔’,太过多虑吧。

    在磨盘的秀明老太太也在纠结。

    那天庭芳临走时,老人曾答应过庭芳,要在这个星期进城,当面锣对面鼓地教训幺儿。她不容许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在自己家发生。可是就在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突然闯进了不速之客,是来看妹妹的玉姣来了。出于礼节,她便心不在焉地陪玉姣闲聊几句。

    老太太见玉姣精神气色都跟以往大不一样,便问她男人是不是改过自新了?玉姣只是淡淡一笑,男人在外地。接着玉姣又主动问起庭芳来,还那天在哪里看到庭芳,顺便把那天在医院的事情和盘托出。

    送走了玉姣,老太太忽然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她随即打了恨水的手机,问他们夫妻最近得过什么病,是否去过医院?恨水先没有,随即又庭芳有点毛病,是妇科病,“真的没事儿啊妈,你不用担心。你是不是又跑到哪里算命算出鬼巧来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毓德见老伴儿把东西又捡了起来,不解地问:“看架势又不想去啦?”老太太气呼呼地:“不守妇道,有什么好挽救的,顺其自然吧。(谋妃当道)”“改变主意啦,你?”“我不是改变主意,我老太婆要明事理,女人的节操,那可是原则问题,是做人的底线,况且……那种脏病!”

    转眼又到了周末。旧楼上的这个家,除了比平日少了一些交流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其实夫妻之间真的是同床异:恨水正在酝酿如何开诚布公地协议离婚——他的决心已下。庭芳则苦苦等待婆婆的到来,她把最后一线希望压在有文化有头脑而且很有威信的老太太身上。岂料,这回婆婆秀明居然食言!她当然猜到十有八九是恨水捣的鬼。自己毕竟外人。

    孤立无援势单力薄的女人,想到这里,忍不住潸然泪下。

    表嫂又打来电话询问他们俩的事,庭芳遮遮掩掩地搪塞了一下。最近表嫂接连问及此事,关心有些超乎寻常,她甚至怀疑恨水“黄牛吃过界”。

    表嫂担心不假。其实表嫂担心是另有原因的。

    也活该庭芳背时,那天曲老板带她去买金项链,不单是恨水跟踪,恰好表嫂的熟人也在店里。此人曾和表嫂一路去宝仁堂买过药,她认识庭芳,庭芳却不认识她。那人一回去就把这事儿给抖了出来。表嫂这便知道庭芳让其收藏的项链的缘由,所以不免天天替她担心。

    晚饭后,庭芳来到表嫂家。

    表嫂一人在家看电视。庭芳一坐下来,就把他们夫妇最近发生的事对表嫂了。

    “他也许是气话。”表嫂。

    “他的脾气我知道,不会随便的。”

    “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被他逮到哦。”表嫂一脸狐疑。

    “没有。”庭芳的脸忽然红了起来,“姐,我,我过他做初一我做十五,是,是他有错在先嘛。”

    “你,被他捉到啦?”表嫂大惊失色。

    “那倒没有。”庭芳苦笑,“姐你是知道的,我是个直性子,多多少少总有些马脚……”

    “夫妻吵架归吵架,没有真凭实据应该不会动真格的。(英灵君王)”

    “绝对没你想的那么乐观,我有预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样的话,你得做好两手准备。唉!也是,现在离婚的越来越多。”

    “可不是,宝仁堂只一个马离婚,我一到大药房就听有四个离婚的。”庭芳再一次苦笑,“这不是组团儿吗!我当时一听,就心里发憷。”

    “还有爆冷门的。我对面楼下有个老师,夫妻俩不但亲密还很浪漫,从没见他们吵过嘴。前天听他们离婚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结果一问,还真的离了,是女方性冷淡满足不了男方。我这也未免太夸张,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年纪大反而满足不了,怪事!”

    “也许是。”庭芳淡淡一笑。

    “他是谁?”表嫂心照不宣地。

    “算了吧姐,原谅我瞒你一回好吗?我们早就断了,我不想再提起他。”

    “我还生怕你们假戏真做了。你也真是,哪有这样报复的?姐本应该劝你好好过。又怕弄巧成拙。事情恐怕由不得咱,况且你毕竟是外乡人,所以你得做好两手准备。”

    “我头脑很乱,不想那么多,得过且过吧。”

    “还是让姐帮你留个心吧。你别瞪我,这叫未雨绸缪。再,这事儿还不能叫江西那边知道,免得家里担心。”

    “嗯。”庭芳轻轻点头,眼里却噙着泪水。

    天,总算放晴了,人们纷纷走出户外沐浴温暖的阳光。庭芳却迈着急匆匆的脚步,漫无目的油走。终于,一组大字幅的电话号码吸引了她的眼球。

    顺着电话号码的指引,她走进了偏居一隅的扬威律师事务所。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近半百高鼻梁三角眼满脸络腮胡的黑皮男子。庭芳对此人完全没有好感,偏偏他还爱问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几天来被恨水逼得几近精神失常的庭芳,早已失去了耐心,起身欲走。黑汉大概也觉得不对,连忙改口:“易女士请稍等,我们的张律师马上就到,他可是江城头牌律师,又是婚姻问题专家。”庭芳这才极不情愿地慢慢坐下。其实此人正是张扬律师的助理。比起张扬,他年纪大辈分,学历没有智商却不低,本事没有但特别会来事,无论作为办公助理还是私人管家,两者水平都是一流的,天生高质量奴才。(武破魔天)在所里,他固定值班,凡是标的额大和明显有油水的案子,都“轮”到张扬那里,美女槪莫例外。

    白而微胖的张律师品茗吸烟摇头晃脑漫不经心地听着自称“民女”的易庭芳的陈述。他一般不做笔录,因为有视听工具代替——“物尽其用”是他的理念。他的左脑在倾听过滤,右脑在盘算“一石二鸟”。听当事人是顾组长夫人,他不由自主地停了片刻。自己常走夜路,顾组长可是得罪不起。财色兼收对于一个人模狗样的律师从来就不是什么难事。机会,多的是。

    接下来,张律师以“引导迷情之人走出阴影”为由,试探性的不着边际的胡吹乱侃:

    “比如社会,为什么多数人没钱而少数人很富?这就好比老鼠,厕所里的老鼠除了吃屎它别无选择;而粮仓里老鼠,就可想而知了。

    “比如生活,为什么帝王将相的影视剧充斥荧屏?乍一看离现实生活如此遥远,王爷格格那么多人疯狂追捧,为什么?很简单,因为人人都羡慕上流社会。

    “再比如,为什么要实行一夫一妻制?大道理很多嘛,什么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什么家庭和睦是社会稳定的基石等等等等,其实穿了,核心就俩字:管理。”

    “管理?”庭芳饶有兴趣又十分新奇。

    “对呀。人盯人防守最可靠啊,哈哈哈。”

    庭芳也忍俊不禁,又沮丧地:“可是我还是盯防失败。”

    “哎!重新洗牌未必不是件好事。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要把一纸契约看得太重,更不要让它禁锢了你的手脚,人的一生,活得好的话,也就两万多天儿,不好的话走就走啦,所以快乐每一天就是快乐一辈子。”

    “哎呀,张律师你让我开了眼界,你太有才!”

    “哎,过奖过奖。不过我毫不夸张地告诉你,在江城还没有张某摆不平的官司。你,有什么诉求?除了不想离。”

    “我就是不想离。但是我表嫂叫我做好两手准备,万一要离,我想,我想女儿和房子我都要,因为不是我要离,对吧。”

    “还有吗?”

    “没有。(混世俏王妃)啊,家具和钱我也要。”

    “看来我得对你进行一次普法。基本法律关系我得给你讲清楚:第一,能不能离与你‘想不想’没多大关系,法官依据的是‘夫妻感情是否破裂’,听我别插话,好,就算法官采信你,作出不准离婚的判决,那样的话我想你们的婚姻也只会延长六个月——法律规定无特殊情况六个月内不许起诉。可是过了六个月他还可以起诉呀,届时法官恐怕不会做出相同的判决吧?第二,关于子女,你女儿属限制行为能力人,法官应当征求其本人意见,别插话,你女儿同意跟你更好嘛。第三,关于房子,据你那房子是五年前房改的,可以视为共有财产,原则上二人平分,别插话!分割财产跟谁提出离婚毫无关系,除非一方自愿放弃,还有除非一方有重大过错,比如第三者插足。”

    “他有。”

    “哦,”张律师笑道,“他有,你没有,是吧?”

    “是。”庭芳脸儿绯红。

    “你,有证据吗?”张律师戏谑地,“我怎么觉得情况有点儿相反呢?”

    “你什么意思嘛?”庭芳愠怒,“难道你怀疑人家不成!”

    “sorry,sorry,开个玩笑,不过你娇羞的模样儿着实惹人喜爱。真的。”

    “张律师,我还是有一事不明,你什么官司你都能摆平,可是我听有钱能使鬼推磨。”

    “嘿嘿,看来你还没走出药房,社会上很多事情光靠钱是不行的,比如请法官吃饭,你再多钱也不一定能请到。可是我,一个电话他们就得到!”到这里,张律师撕下一张收据递给庭芳,“你去财务把代理费交了,然后跟我去吃饭,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嘛,以后我还要找你买药呢,是不是。”

    庭芳连忙打电话与同事调班。出门时,黑皮助理朝她诡秘地微笑,她懵懵懂懂地钻进了张律师的车。

    中午的饭局设在金日大酒店四楼。这家酒店她并不陌生,但是这么豪华的套间她还是头一回进,不免有些晕眩。男宾都带有女伴,却没有一个人介绍或打听女伴,只有那位林庭长在敬酒时问了她一句“贵姓”。(天才邪少)她旁边的张律师倒是八面玲珑,劝酒敬酒游刃有余,他还喋喋不休地夹杂些“人生苦短”“今日有酒今日醉”等名句儿,庭芳觉得他像个哲人。

    酒足饭饱过后,客人进到里间唱歌跳舞。庭芳既不会唱也不会跳,便跟张律师告辞,张去办公室有事,就和庭芳一路下楼。

    庭芳坐张律师的车回到他的办公室,他倒了一杯水:“你喝多了,这样走我还不放心。”“谢谢。”她真的感觉头晕,又想自己的脸一定很红,便不敢正视张律师。先前还没注意,原来报架旁还有一道门,里边有间休息室。她被请进了休息室,空调暖气早已让这个空间成为夏季。门被关上,两人都卸去了外套。庭芳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庭芳,从预感到实施,她全然没怎么惊讶和排斥,比如亲吻,比如抚摸。当然,那种天然的羞涩与不适却是无法掩饰的,这一点也让张律师困惑:不知何种原因让这位清纯可爱的女人沦为荡妇?

    当然,也未必。

    为了做到万无一失,他不得不采用迂回战术:“易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好啊。”“有个漂亮女士向神父请教,什么是魔鬼地狱天堂,神父,我的两腿中间有个魔鬼,你两腿之间有座地狱,要是把魔鬼关进到地狱里,我们都能进到天堂。”“哈哈哈,你真幽默——还等什么,快把魔鬼关进来啊。”

    这二人,一个情场老手,一个梅开二度,一个“雄才”出众,一个美艳过人,想不酣畅都难!

    下午下班前,财色兼收的张律师拨通了顾组长的电话,他受理了一桩离婚案,受理当中才得知当事人原来是组长夫人,所以特地问一问领导的意见和要求。

    恨水出的意见完全在他预料当中,于是让他喜上眉梢。

    张律师除了付出那些京子,几乎没有怎么付出(连离婚协议书都是口受其助理起草的)他就将一起离婚案件办得风生水起四面灵光。得了便宜,他还卖乖——恨水的宽宏大量给他的感觉是:想不到老实巴交的人,也有移情别恋喜新厌旧的诟病。

    恨水当然是满意的。他的目的达到了:离婚。

    庭芳似乎更满意。虽然被人占了点便宜,虽然失去了丈夫(前夫),但是房子女儿全保住了,还有那些存款债券都统统归她——另一半是作为女儿的抚养费。其实这些都是恨水自愿的而且他之前就有所暗示,庭芳却固执地认为:得亏张律师巧舌如簧。

    天气阴冷,寒风肆虐。上午,身穿羽绒服头戴风帽的恨水和庭芳,各自揣着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和相关证件,轻轻推开了婚姻登记处那扇赭色大门。

    一个时后,他们重回旧楼。恨水在草草收拾和打包他个人物品。庭芳在厨房弄饭做菜。饭做好了,庭芳站在客厅声“吃了饭再弄吧”,完她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她本来想幽默地来几句“分家饭”之类的话儿,可是喉咙硬硬的,怎么也不出口。

    一会儿,恨水从房里走了出来,他瞄了一眼边看电视边吃饭的庭芳,稍楞了一下,嘴上嗫嚅,随即还是悄悄溜进厨房。他在厨房里狼吞虎咽地吃下另一半饭菜。他清洗了锅煲和自己吃的碗筷,然后点上一支烟走出厨房。

    庭芳还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细嚼慢咽。

    两点钟光景,恨水空手跑下楼去,大约是叫板车。须臾,他领着一中年男子进屋,那男的身着蓝色长褂,背上印着某方便面品牌的白字。他按恨水的指意扛个大包下楼。恨水大概还在房里收拾东西。庭芳已将剩下的大半碗饭菜端进厨房,重新回到电视机前她手里攥了件毛衣,从毛衣的颜色款式看明显是思雨的,已经织了大半,但此刻她只是攥在手里,丝毫没有织的意思。

    中年男子再次上楼,恨水让他搂一个大纸箱下去,大概装的都是书,很沉的样子。恨水自己拧着两个大包紧随其后,就在关门的一刹那,他忽然朝屋里伸头,:“我走啦。”庭芳若无其事,一动没动。

    是啊,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然!

    彷佛听见脚步声消失在楼道里,庭芳一头栽进沙发里,那件粉红色的半成品被她压在胸前,看样子,想必她是在抽泣。剧烈地抽泣!

    冬日的阴天,天黑的很早。思雨放学到家,天将擦黑。她进门来,发现鞋架上全是女鞋,于是吃饭的时候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问一声“我爸爸呢”,而是忍着泪水不声不响地吃着。吃完饭,她跑进妈妈房里,眼含珠泪惘然若失地望着几乎空落落的书架,她的手儿轻轻打开衣柜,衣柜里早已空去一半。她怀顾四周,房里虽然不显零乱,但是那种残缺却是无法掩盖的!

    此时,洗了碗的庭芳杵在那扇上年新装修的铝合金窗前,呆呆地向外面张望,她望着即将昏暗下来的远空,当然,也许是望着江那一边的故乡。她的眼睛看不清是天色已晚还是雾气朦胧,因为她眼里满是泪水。但是,她心里却有炽热的一团火,面对恨水的寡情薄义,女人早已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但却没有动摇对生活的信念。

    从房里跑出来的思雨,撕心裂肺地一声:“妈妈——”

    接着,母女俩相拥而泣。

    庭芳好半天才想起叫思雨要写作业,思雨却拨通了表娘家电话。

    表娘接到电话,以最快的速度打的赶到了旧楼。

    再离开旧楼的恨水。他引着板车一路来到西苑新村。他在一户居民家租了一间房。稍作安顿之后,他到外面一家面馆吃了一碗兰州拉面。

    在没办手续之前,他老早就构想好了:等事情搞定,争取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谁谁谁。可是等他走进那间出租屋,忽然间心灰意冷,心想:等吃完饭再给她和他们发个短信吧。吃完拉面回来的路上,他抬起头仰望着浩渺的夜空,心里忽然像夜空一样茫然,懒懒地揣起手机,心想:还是QQ留言吧。

    这会儿,他面对着笔记本电脑发呆发愣,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和惆怅涌向了他包围着他。他一遍遍地反思和拷问自己:这一步走的究竟是对是错?曾几何时,面对珍贵的初恋,面对大多数同学学有所用,他不止一次地懊悔自己缺少勇气缺少担当也缺乏叛逆精神。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如今已过而立之年的自己,反倒要“叛逆”一次。真是命运弄人!人生面临许多选择,有的人就是在选择中失去了自己。

    “吾儿切记,人生无法回头,所以,每走一步,每做出一项决定,都要慎重。”这是大学毕业时,听他要报名支边,母亲在给他的书信中的最后一句话。这也是母亲与他的最后一封家书,从此以后母子俩再也没有写过家书。所以它,弥足珍贵,历久难忘。此时此刻,他将这句话敲在电脑上,却感到它像一条无形的鞭子在抽打着自己!

    他突然想到女儿思雨淌着眼泪骂他“坏人”的恼怒而又天真的神情。他的眼前又浮现出庭芳的音容笑貌……

    他承认他爱过庭芳,庭芳也非常爱他,他们和众多70后一样,有过属于他们的幸福的纯真的甚至如火如荼的爱情,但是,当所有这些爱归结为一纸契约时,突然间它又是那样的平淡乏味。从婚前的卿卿我我,到婚后的柴米油盐,彷佛从一个世界步入另一个世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恨水仍然没有将离婚的事儿告诉给任何人,包括让他痛下决心的玉姣,也包括无话不谈的妹甚至包括自己的家人。他深居简出,除开上班他几乎取消一切交往。十年来,他从没想过庭芳的好处,如今她成为了“前妻”,这几天倒觉得每每一闪念都是她的优点,比如性格好不记仇不刁蛮任性,比如心眼儿好心地善良孝敬长辈……他,正在忍受着覆水难收的煎熬!

    他靠在床上吸着闷烟,大脑里萦绕着已经重复过N次的反思,这会儿他甚至幻想:突然有个电话是庭芳打来的,即使她不话他也会提出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哪怕世人都笑他没有血性没有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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